筆趣閣小說網 > 從正始到嘉平 > 第九章 曹爽的困境(3)
  鄭安低著頭,裝出一副不敢聽的樣子,但是從余光中他卻捕捉到了鹿鳴夫人那一閃而過的擔心,在這擔心過后,鹿鳴夫人繼續給曹湛喂著食物,見兒子吃的如此開心,鹿鳴夫人的心里頓時寬慰了許多,她對鄭安說道:“沒想到簡單的粟米和葵菜能夠做出如此美味,以前怎么沒見后廚做出?”

  鄭安眨了眨眼,回答道:“小的并非后廚,只是今天后廚的都沒有了辦法,小的才斗膽試一試的,這些都是小的小時候,娘給我們做的。”這倒是他的真話,他們家境貧窮,根本吃不起大魚大肉,鄭母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找左鄰右舍的借一點脂膏加到菜里,讓菜見點油腥。

  想起現在還被囚禁著的家人,鄭安低著頭,良久無語。

  鹿鳴夫人以為他是在等待著什么命令,于是溫柔地說道:“你做的不錯,公子很喜歡,你先下去吧!”

  “喏,”鄭安恭敬地回答到,然后一步一步地后退,慢慢轉身,略微彎著腰向門外慢慢走去。

  看著鄭安消失在門口,鹿鳴夫人又朝著先前那聲“啊”聲傳來的方向,也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表情浮現在那張鵝蛋臉上,陷入了思考。

  曹湛扯了扯她的衣角,天真帶著疑惑地看著她說道:“娘,你怎么了?”

  鹿鳴夫人被兒子扯回了現實,他回過頭看見兒子兩只大大的眼睛,瞬間將所有的無奈和擔心收進了心里,勉強擠出了笑容說道:“沒事,娘剛才只是稍微發一下呆,湛兒,我們快把這羹吃完了吧!”說完又給曹湛繼續開始喂飯。

  “嗯,娘,”曹湛非常聽話地看著鹿鳴夫人,長大了自己小嘴,等著著溫暖的羹飯入口。

  站在不遠處的鄭安看見了這樣的畫面,心里變得五味雜陳了起來,自己來到這里是為了解救自己的家人,但是因為自己的行為,現在要讓另一個家庭陷入無底深淵,雖然曹爽是死不足惜,但是他的家人,特別是他的幼子,卻是無辜的。

  “你站那干嘛?”聽見有人叫他,鄭安一看,正是白天要自己跟著他干的張憲,他立即堆笑道:“張武官,您叫小人何事?”

  張憲咳嗽了兩聲,說道:“今天白天有些急,我沒有仔細看你。”

  鄭安心里一緊,自?道:“莫不是這人發現了不對,自己快暴露了?”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雙手交叉在前低著頭,做出恭順的樣子,“不知道張武官要看小的什么?”說完,他抬起頭,看著張憲。

  張憲盯著他說道:“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在哪里見過你!”

  鄭安想到自己在洛陽城中也有一定名氣,這張憲沒準真的見過自己,這是當初沒有想到的,或者說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事到如今,只能看自己如何考話術過關了。

  “府中下人眾多,張武官覺得我很面熟,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鄭安說到。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的意思是我在外面似乎也見過你,”張憲似乎沒有停止追問,面對步步緊逼,鄭安已經調整好的心態,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突然緊張,他從容地看著張憲,說道:“大人,這洛陽城幾十萬百姓,有幾個和小的長得相似的,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也是,”張憲暫時打消了顧慮,他繼續說道:“不僅僅是這個看你,白天我說讓你以后跟著我干,你可知我是干什么的?”

  鄭安機械般地回答道:“張大人是大將軍府的護衛武官,是大將軍最信任的人。”

  張憲得意地笑了幾聲,繼續說道:“那你應該知道跟著我,一是需要勇敢,二是需要一技之長,這兩點你都需要嗎?”

  鄭安此時明白,張憲的沒有好好看自己的含義一層是沒有看清自己的樣子,二是沒有看清自己這個人的特質。

  “小的受大將軍府的恩情,一輩子也無法報答,武官大人瞧得起我,鞍前馬后,愿意效勞。”張憲見鄭安如此說,很是滿意,他看著鄭安,說道:“沒有什么一技之長也沒關系,只要你忠心,打斗之術,我可以教你。”

  “謝武官大人,”鄭安跪在地上,作揖拜謝。

  張憲扶起了他,在耳邊說道:“我看今天是你的羹讓湛兒公子不再哭鬧,你對大將軍一家確實用心,你這樣的下人在今天的大將軍府已經不多見了,那些人都不過是懦夫,要是我當初在府里,豈能讓今日之事發生,孫謙誤了大將軍啊!”

  “大人,小心隔墻有耳,”鄭安連忙制止張憲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知道,在讓張憲說下去,就可能直接罵司馬家了,這是搜集曹爽謀逆證據的好機會,但是鄭安卻還是阻止了,他也不知道,他就這么阻止了。

  張憲并不開心,不讓他把自己心中的不滿發泄出來,他很不舒服,但是他還是聽從了鄭安的建議,只是發了一個小小的牢騷:“這偌大的大將軍府,沒想到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一根頭發絲也能從很遠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也是一下就聽的出來這是在諷刺司馬家對曹爽一家的監視監聽,但是比起直接罵司馬家已經好多了,鄭安說道:“張大人還有什么吩咐沒有,小的要去做事了。”

  張憲叫住了他,說道:“我手下已經沒有什么兵了,你是唯一一個愿意跟著我的,我一個人要保護大將軍一家有些力不從心,我決定叫鹿鳴夫人和湛兒公子交給你保護。”

  “小的都不會武功,如何保護得了,”鄭安心里想到,這簡直是一個巨大的諷刺,自己來這里會讓他們全家妄死,但是現在有人卻擺脫自己保護曹爽的妻兒,鄭安覺得這簡直是老天開給自己的一個巨大的玩笑。

  不知道鄭安身份的張憲還以為是他自卑,于是說道:“你當知道,在勇猛與忠誠面前,武功不值一提。”

  鄭安覺得張憲的話有道理,自己現在做的這件事實際上就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氣的事情,他看了看鹿鳴夫人和曹湛的方向,房中燈火依舊亮著,鄭安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小的愿意保護鹿鳴夫人和小公子。”

  “這樣,你明天來我這挑把武器吧!”張憲說到,“我還留著一把劍,可以給你。”

  無意中,鄭安又發現了一個可以指向曹爽謀逆的證據,“心懷不滿,私藏兵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廟堂之爭就是如此無情,很少有全身而退,大多數人要么成為站在累累白骨上得意地勝利者,要么成為站在勝利者腳下,被踩踏著的那具白骨。

  自己又是何其無辜,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被卷進了這樣的漩渦之中,鄭安不由得感到人生的無常和命運的無情,這可能是上天給自己開的一個玩笑,他是迫不得已的,也是無可奈何的,但是無論怎樣,他除了向前已經別無選擇了。

  “曹爽,休怪吾,吾亦不得已!”鄭安心里想到,他看向正堂,那里燈火通明,不禁想到曹爽此時應在懊惱或者恐懼,也許還在幻想。

  鄭安管不了這些了,就憑先前曹爽的那一聲帶著怨恨的“啊”就可以給曹爽定一個心懷怨恨,妄圖對抗朝廷的罪名。

  鄭安辭別張憲,向后院走去。

  此刻夜梟聲起,這個季節其實是不會有夜梟叫的,鄭安知道這是朱余在給他發信號,他順著聲音的方向來到后院的墻根,也學起了夜梟叫,只聽見一聲響,應該是什么硬物撞擊到了地面,他借著微弱的月光找到了那個東西,是一塊石頭,石頭上綁著絹帛,鄭安將其解下藏進懷中,趁別人沒注意來到后廚,借著燈看了起來。

  “參與此事者已不止于當前諸人,望君以仁義為先,行公正之事。”鄭安看完文字,就將絹帛燒毀,信的內容他很明白,一是目前已經有新的自己不知道的勢力涉及到了此事,二是勸自己不要冤枉曹爽,鄭安沉思了一會兒,撿起一根半尺長地木棍,用柴刀熟練地劈成兩半,露出黃色的木質量,然后用碳灰在上面寫了一句話,“可與宮璃相商,萬事小心。寫完之后他重新用細布條將兩根一半的木棍綁上,悄悄走到對接暗號的地方,學起了夜梟叫,不一會兒,朱余回應了信號,鄭安毫不猶豫地將木棍綁上石頭扔了過去。

  只聽見一聲低沉的“啊”,鄭安有些尷尬,墻那邊也傳來很小的一聲:“砸我腦袋,可真狠。”

  朱余摸了摸自己的頭,上面隆起了一個大包,他一邊摸著,一邊拿起木棍,朝外走去。

  兩刻鐘不到的功夫,他來到了謫仙居,謫仙居的生意僅僅只是淡了一天,便又恢復了往常的熱鬧,店小二迎來送往,都快忙不過來了,由于之前來過,店中的劉伯已經認識他,知道他是掌柜的朋友的朋友,便是好禮相待,朱余說道:“請問宮姑娘在嗎?在下有要事與她商量。”

  劉伯聽完不敢怠慢,怕耽誤自己主人的事情,于是說道:“公子莫慌,我立即去稟告宮姑娘。”

  說完便給朱余安排了一個桌子,吩咐其他伙計道:“給這位公子上最好的酒”

  不一會兒,劉伯告知他可以去樓上見宮璃,朱余于是就跟著劉伯來到樓上。在面前,劉伯敲了敲方面,很快里面傳來了鈴鐺聲,劉伯推開方面,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公子,請。”

  朱余走了進去,劉伯從外面關上方面,朱余一直走到屏風那里,對著屏風坐著的宮璃準備作揖,“在下朱余,見過宮姑娘,”他略微抬起頭卻看見屏風后面坐著的是兩個人的身影,他思索片刻,說道:“在下也見過子衿姑娘。”

  屏風那邊傳來少女爽朗的笑聲,“你這人,還挺識趣的。”

  
  說完,子衿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看著朱余,繼續說道:“今日來找我家姑娘,所謂何事?”

  朱余從袖中掏出那根半尺長的木棍遞給子衿,子衿帶著疑惑地接了過來,問道:“此為何物?”

  “這是懷民交于在下的,”朱余說到。

  子衿拿起木棍轉身交給宮璃,宮璃解開,看見了木棍里面的字,說道:“何事相商?”

  朱余將遭遇被綁架以及對方并未傷害他只是要他們不要無端冤枉曹爽的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告訴了宮璃。

  宮璃聽完之后立即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語道:“這是一股新的勢力,但是洛陽城內除了司馬家和自己家,還能有誰敢蹚渾水呢”

  宮璃又問了朱余那人的相貌和言談舉止,朱余一一作答,宮璃卻還是不知道這人是誰,于是她對子衿說道:“這些人一定會再出現,子衿,吩咐下去,讓我們的人發現了立即匯報與我。”

  朱余這個時候說道:“宮姑娘,根據我之前和他們打交道來看,他們并不想曹爽死。”

  “難道是曹爽的同情者?”子衿也加入了思考。

  “不會的,曹爽現在哪還有同黨可言,”宮璃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她眉頭微鎖,陷入沉思,朱余和子衿都不敢說話,生怕打斷子衿的思緒。

  不一會兒,宮璃開口說道:“曹爽死不足惜,得罪了太多人,沒人同情他和他的同黨,但是借著曹爽的事情擾亂洛陽城還是很有可能的,趁機攫取利益還是可能的。”

  朱余心想宮璃果然聰明,這也能想的除了,自己雖然還是不明就里,但是嘴里還是說著“姑娘所言極是”的話語。

  “他們要我們不要誣陷曹爽,說明他們和司馬家不是站在一起的,朝中雖然非司馬家的中立者也有,但是這些人大多不愿意為了一個已經被廢的曹爽與司馬家對抗,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人來自洛陽城外,許是淮南,或是河北。”

  “呵,這事才幾天啊,聞著味都來了,”朱余嘲笑到。

  這些地方上的人,平常都在京中有自己的眼線,時刻關注著朝廷的一舉一動,但是真的若是地方上的人,那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這么早就干涉進來了。

  “司馬家要我們找曹爽的罪證,這群人要我們不要冤枉曹爽,這實在很難辦?”朱余埋怨到。

  “不懼,我們繼續按照我們自己的想法,司馬家和那群人想的事情同我們想的事情完全不一樣。”宮璃說到,然后她又問子衿道:“子衿,尋找關押伯母與小寒的地方的事情怎么樣了,找到了嗎?”

  “姑娘,目前已經縮小了范圍,應該很快就知道結果了。”子衿如實回答到。

  “好,讓所有人隨時做好準備,”宮璃說到。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相逢在黑夜的海上的從正始到嘉平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