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 第110章 詩詞魁首任平生
  話音落下。

  眾人皆是用期盼的眼神,看向任平生。

  他們是武夫,也是勛貴,雖不參加科舉,卻也從小讀書,詩詞歌賦自然懂得。

  心里明白。

  今日宴會,若是能誕生出像行路難那樣足以流傳千古的佳作。

  他們這些人也算是跟著一塊沾光。

  后世人只要想起詩詞,便會記得,當年有一批武勛子弟,放棄京師的安逸日子,請纓南下,與妖族廝殺。

  光是想想,就令人興奮。

  晉王聞言,同樣看向了任平生,臉上沒什么表情。

  在他眼里。

  那首行路難未必就是任平生所作。

  畢竟,任平生已經及冠,此前二十年從未聽說他會作詩,突然之間就冒出這么一首佳作,難說不是他買來的。

  權貴向書生購買詩詞,署上自己的名字,這種事情并不少見。

  鎮北王府在北境一手遮天,買來絕佳的詩詞,給自己臉上貼金,未必沒有可能。

  二樓。

  左都御史許汝賢聞言,眉梢一挑,看向程祭酒,笑道:“今日說不準你我又要見證一首傳世佳作誕生。”

  程祭酒心里想的都是任平生的話本帶壞了自己的學生,對他略有不滿,淡淡道:“許多詩詞大家究其一生,也只有那么一兩首能流傳下來,能有一首行路難,已是不易,豈能像你所說,隨隨便便就做出第二首。”

  許汝賢眉梢一挑:“不如打個賭?”

  “賭什么?”

  “他今日若能做出佳作,你珍藏的極品云霧,送我一兩。”

  極品云霧是茶葉的名字,含有靈氣,能夠靜心,極為珍貴,年產量不足一兩。

  即便是大儒程祭酒手上也只有三兩,平日里壓根舍不得喝。

  程祭酒道:“他若是做不出來?”

  許汝賢一臉認真地道:“我請伱三頓酒,地點你定。”

  聽見這話,程祭酒有點兒詫異。

  要知道,許汝賢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為官二十年,從未請人喝過一口酒,吃過一頓飯,省下的銀子,除了日常生活,全都施舍給了窮苦人家。

  他愿意請酒,還真是破天荒了。

  不過由此可見,他方才的賭約并非玩笑話,而是實打實的打算賭一場。

  “我方才說的是傳世佳作。”程祭酒開口提醒。

  “說的就是傳世佳作。”

  這一下,程祭酒是真的搞不明白:“你為何篤定他能做出傳世佳作?”

  許汝賢捋了捋胡子,露出神秘的笑容:“直覺……你若是心中沒譜,那就不賭。”

  聽見這話,程祭酒面露思索。

  他還是不信,任平生能在短短半年的時間,創作出兩首傳世詩詞。

  贏了,能見到鐵公雞拔毛。

  輸了,無非就是一兩的極品云霧,多喝這一兩云霧,也突破不了二品,給他也就給了。

  一念至此。

  程祭酒點了點頭:“好,就依你說的。”

  許汝賢眼眸一亮,似是怕他反悔,開口道:“君子一言……”

  話還沒說完,程祭酒就接著道:“駟馬難追。”

  賭約達成。

  許汝賢撫須笑了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程祭酒見到這一幕,立刻意識不對勁:“現在總能告訴我,你為何篤定鎮北王世子今日能做出傳世佳作?”

  許汝賢道:“你可記得我上次同你說的那首詞?”

  程祭酒想了想,問道:“你說的可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正是。”

  許汝賢眉梢上挑,略顯粗糙的老臉滿是笑意:“那首詞是任平生所作,起舞是他的雅號。”

  “這……”

  程祭酒聽見這話,懵了。

  前段時間,閑暇時,他還跟國子監的學子聊到這首詞。

  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國子監的學子,對這首詞的評價都是極高,一致認為這首詞必將流傳千古。

  當時還疑惑,為何以前從未聽過起舞此人,原來竟是任平生的雅號。

  “任平生精通詩詞之道,又久居邊關,為我大周把守國門,今日送別南下征戰的王孫,正契合了他的心境,十之八九能做出佳作。”

  一旁,許汝賢好似已經贏下了這場賭局,臉上滿是笑意。

  程祭酒心里也認同他的說法。

  畢竟,任平生能在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做出行路難和青玉案,可見其詩詞天賦極高。

  單單憑借這一首詩,一首詞,稱之為詩詞大家都不為過。

  做出一首佳作,并非難事。

  但……傳世佳作,卻未必能做的出來。

  他要真能做出來,也就意味大周又多出一位絕世才子。

  如此一來,輸掉一場賭約,又算得了什么?

  一念至此,程祭酒沉默下來,安靜的等待任平生作詩。

  …………

  一樓。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任平生的身上。

  任平生略作思考,大手一揮:

  “紙筆!”

  “好!快去拿紙筆!”

  眾人見他答應,熱烈的歡呼起來。

  僅僅片刻。

  掌柜就拿來了紙筆,擺在任平生的面前。

  任平生提筆蘸墨,開始書寫。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落筆。

  詩成。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一旁。

  陳志明大聲的念了出來。

  念完。

  大堂內安靜下來。

  眾人都在細細品味這首詩。

  很快,有人分析起來。

  前四句,世子是在借燒不盡的野火,比喻我大周奮勇殺敵的將士。

  后四句,借南邊古道荒城之景,表達與他們這些王孫的依依惜別之情。

  在送別詩中確實算得上是佳作,但……總覺得差了點意思。

  眾人心里這么想,嘴上卻沒這么說,只是笑著稱贊。

  “世子好文采!”

  旁桌。

  晉王細細品味了這首詩,輕輕的搖了搖頭:“這首詩確實不錯,但與今日宴會的氣氛并不相符,終究差了點兒意思。”

  二樓。

  兩位大儒對這首詩的感覺和晉王如出一轍。

  這首詩單拎出來,作為送別詩,可以說近十年無人能與之相比,但放在今日的宴會上就差了些。

  周人野火燒不盡的韌性,與好友的依依惜別之情,這首詩都有,卻沒有南下征戰殺敵的豪邁氣勢。

  簡而言之。

  算是佳作,卻非傳世佳作。

  最起碼,程祭酒是這么認為的。

  他看向許汝賢,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剛峰兄以為這首詩能否稱得上是傳世佳作?”

  許汝賢聞言,陷入沉默。

  在他眼里,這首詩流傳開來,必定能傳于后世。

  但……與行路難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硬要說是傳世佳作,倒也不是不行,但這樣顯得他好像輸不起。

  一時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糾結了許久,在心里嘆了口氣,悠悠道:“這首詩與我心中所想的,差了一些,所以……”

  本想說,這場賭約算我輸了。

  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樓下再次響起念詩的聲音。

  “烽火照京師,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天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話音落下。

  許汝賢和程祭酒全都愣在了原地。

  “他還在作詩?”

  聽到詩的內容。

  許汝賢不由精神一振,竟是不自覺的復誦了一遍。

  “烽火照京師,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天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好詩!

  雄渾剛健,慷慨激昂,短短幾句就描述了我大周兒郎舍棄安逸,從戎保邊衛國的壯志豪情,實乃不可多得之佳作!”

  一旁。

  程祭酒臉上同樣露出贊賞之色:“相比剛才那首詩,這首詩更應和他們今日宴會的氣氛,筆力雄勁,氣壯山河,讀來有一往無前之氣勢,很好。”

  與此同時。

  一樓。

  原先略顯失望的武勛子弟們聽到這首詩,一個個全都振奮了起來。

  “烽火照京師,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這說的不正是我等?”

  “還是這首詩好,氣勢磅礴,讓人恨不得立刻提著刀去南疆殺妖!”

  眾人議論紛紛,臉色紅潤,不知是因為喝的酒太多,還是受到氣氛的熏染,心中澎湃,熱血上涌。

  就在此時。

  陳志明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了壓住喧鬧的雜音,扯著嗓子念詩。

  “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話音落下。

  整個醉花閣陷入寂靜。

  幾秒鐘后,爆發出更加熱烈的議論聲。

  二樓。

  兩位大儒還沒來得及分析這第三首詩,就聽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妖族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話音落下。

  醉花閣再次陷入寂靜。

  即便不去品鑒這首詩的內容,光是誦讀一遍,都能體會到磅礴的氣勢,沖天的豪氣!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

  世子竟是一連作了四首詩,每一首都如此豪邁,讓人氣血翻涌。

  如此文采,哪里像是武夫?

  就算是京師最有才學的讀書人,也未必能比得上世子吧。

  不!

  拿那些苦讀圣賢書的讀書人與世子比較,未免太欺負他們。

  畢竟很多讀書人并不擅長詩詞。

  應該說,大周所有的詩詞大家,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比得上世子。

  二樓。

  兩位大儒同樣被這接連不斷的佳作給鎮住了。

  相比樓下的武勛。

  他們很快就能體會四首詩的深意,心中十分清楚,這四首詩,哪一首拿出來都堪稱近些年最佳的邊塞詩。

  若是由儒生念誦出來,在唇槍舌劍的加持下,便是威力不小的殺敵詩!

  鎮北王世子的這幾首詩詞,已經不僅僅是佳作那么簡單,而是實打實的能提升儒生的實戰能力。

  一名武夫,竟能做出氣勢磅礴的殺敵詩,實在是……匪夷所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醉花閣里,沒人發出一點兒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任平生的身上。

  他……還在寫詩!

  二樓,兩位大儒雖然看不到任平生作詩的畫面,但聽到落筆的聲音,便明白,任平生還未結束,心中震驚的同時,已經開始期待起來。

  這四首詩已是佳作,他還能做出怎樣的詩詞。

  片刻后。

  陳志明壓抑著激動與興奮的聲音再次響起。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話音落下。

  眾人仿佛置身沙場,身子因為激動和興奮微微戰栗。

  與此同時。

  任平生還未放下手中筆桿,肆意揮灑。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

  “十里一走馬,五里一揚鞭……”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馬妖騎……”

  “邊城暮雨雁飛低,蘆筍初生漸欲齊……”

  “京師少年游俠客,夜上戍樓看太白……”

  “……”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醉花閣里無比寂靜。

  除了揮灑筆墨的響聲,就只有陳志明略顯嘶啞的聲音。

  “竟是一連作出幾十首佳作,內容還都是戍邊殺敵,這等詩才……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兩位大儒聽著聽著,再也無法克制內心的震撼與激動。

  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離開了座位。

  迫不及待地來到任平生的身后,利用能力隱藏自己,靜靜的看他作詩。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任平生終于放下了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環視一周,語氣平靜:“謹以詩詞,贈別諸君。”

  此話一出。

  即將南下的勛貴子弟,眸中迸發出亮光,身子因為激動微微顫抖。

  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喉嚨發干,發不出聲音。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心中明白。

  今日之事,用不了多久,必將流傳天下,流芳千古。

  而他們的名字,也會因為世子今日的舉動,而被記錄下來,為后世之人傳頌。

  無數人窮其一生追求的名聲,他們如此輕而易舉就獲得了。

  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

  就在此時。

  一旁的陳志明終于反應過來,端端正正的站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用沙啞的聲音道:“拜謝世子!”

  其余即將南下的勛貴子弟見到這一幕,也都反應過來,有樣學樣,恭敬地行禮,由衷道:“我等……拜謝世子!”

  今日參加宴會的人,打算南下的只有不到三成。

  那七成打算留在京師的武勛子弟,見到這一幕,臉上滿是艷羨之色。

  羨慕他們能得到世子的臨別贈詩,也羨慕他們能南下殺妖。

  任平生方才的那些詩詞,已經將他們骨子里的血性完全激發出來。

  毫不夸張的說,此時此刻,他們腦子里沒有別的,只有豪邁壯闊的邊塞城關,以及奮勇殺敵的磅礴氣勢。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今日過后,我便向圣上請纓,與諸君一同南下,不破青巒終不還!”

  青巒是南疆的一處山脈,靈氣濃郁,故而被四大妖族霸占。

  攻破青巒,等于戰勝妖族。

  緊接著。

  有人大喊:“我也要南下殺妖!如世子所說,壯志饑餐虎狼肉,笑談渴飲豺狐血!”

  于是乎。

  眾人紛紛響應,請纓南下。

  豪邁的氣勢,壯闊的氣氛,讓幾名皇子都眼冒亮光,熱血上涌,跟著一起大喊:“壯志饑餐虎狼肉,笑談渴飲豺狐血!”

  一旁。

  晉王見到這一幕,眼角抽動。

  心中郁悶到了極致。

  本想借這次宴會收買人心,誰能想到最后竟這樣的結果。

  今日之事流傳出去,任平生必將揚名天下,而他,堂堂的三賢王,只是陪襯,自始至終都沒一點兒存在感。

  像個無人問津的笑話。

  一念至此。

  他臉色越發陰沉,端起酒杯,喝起了悶酒。

  另一邊。

  眾人抒發胸臆后,又開始推杯換盞,一個個排著隊找任平生敬酒。

  那副模樣,仿佛能跟他喝上一杯酒,就是莫大的榮耀。

  他們沒注意到的是。

  就在任平生身后不遠處。

  京師內僅有的兩名大儒,超凡境的強者,正看著任平生的背影,傳音入耳進行交談。

  “如此才華,堪稱當世詩詞魁首。”

  程祭酒發出這樣的感嘆。

  一旁。

  許汝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好一會忽然道:“他若是讀書,僅憑詩詞,便能有大成就,踏入超凡,未嘗不可。

  更何況,他僅展示出詩詞方面的才華,不代表他只擅長詩詞,說不準他在文章方面也有天賦,甚至……四書五經,也未必沒有見解。”

  話音落下。

  程祭酒心頭一跳,眸中迸發出一道精光:“你說的不錯,他若是改修儒道,刻苦讀書,未必不能憑借詩詞,踏入超凡!”

  說到這,他果斷地做出決定:“我要收他為徒,教導他圣賢之道。”

  一旁。

  許汝賢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別忘了二十年前,圣上是如何針對的鎮北王,鎮北王又是如何屠戮的北境官員,先不論他愿不愿意改修儒道,就說你要是收他為徒,與鎮北王有血海深仇的官員會如何看你?”

  聽見這話,程祭酒臉上露出糾結之色,片刻后,悠悠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如今看來,圣上當年的決定……確實有失公允。”

  這么多年。

  許汝賢還是第一次聽程祭酒對二十年前那件事做出評價,眸中露出一抹詫異。

  這家伙竟然因為無法收任平生為徒而埋怨陛下。

  看來他是真心認為,任平生拜在他的門下,能夠踏入超凡。

  只可惜……因為二十年前的隔閡,身為鎮北王世子的任平生,幾乎不可能改修儒道。

  一念至此。

  許汝賢不由在心中嘆了口氣,陷入沉默。

  好一會,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程祭酒,眉梢上挑:“你我之前的賭約可還算數?”

  無法收任平生為徒,程祭酒心情不佳,語氣低沉:“一兩的極品云霧,明日奉上。”

  許汝賢聞言,捋了捋胡須,滿臉笑容,想要說些什么。

  還未開口,忽然發現,不遠處的任平生竟是轉頭看向自己的方向,眸中還帶著點疑惑。

  “難道……他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一個小小的七品武夫,怎么可能。”

  許汝賢面露詫異,轉頭看向身旁的程祭酒:“他方才察覺到了咱倆?”

  程祭酒道:“或許只是巧合。”

  倒也是,七品武夫,元神本就弱小,怎么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許汝賢想到這,收回目光,開口道:“收徒一事就別惦記了,回去喝酒,那一桌的八怪宴,可不能浪費。”

  程祭酒聞言,在心里嘆了口氣,不再多想,微微頷首。

  “好。”

  …………

  “奇怪,怎么總感覺有人站在我后面?難道只是錯覺?”

  任平生收回目光,眉頭微微皺起。

  就在此時。

  又有人上來敬酒。

  任平生猶豫了一下,不再多想,舉杯回酒。

  時間流逝。

  轉眼間一兩個時辰過去了。

  包括任平生在內,眾人都已經喝的醉醺醺的。

  宴會到此也就結束。

  在幾人的攙扶下。

  任平生走出了醉花閣。

  “咱,咱們幾個,把世子送,送回府。”陳志明自己都快迷糊了,還在指揮別人。

  任平生被兩個人架著,看著迷糊,實際意識還算清醒,正要拒絕,忽地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殿下。”

  短短的兩個字。

  讓任平生精神一振,酒瞬間醒了大半。

  “這是……沐府那個刀疤臉的聲音?!”

  任平生心中震驚,臉上卻沒什么表情,仍舊一副醉酒的模樣,斜眼望去。

  不遠處,一名身穿黑袍,帶著面具的帶刀侍衛,正對著晉王拱手行禮。

  身形和記憶中的刀疤臉一模一樣!

  “他是晉王府的人。”

  任平生眼眸一凝,將此事記在心中。

  與此同時。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世子,奴婢來接你了呢。”

  轉頭望去。

  說話的是小綠茶江初月。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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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