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 第92章 誤服丹藥的常安
  “圣上提到,若是前三甲都已婚配,便就此作罷。”

  宦官說到這,頓了頓,提醒道:“此次夏苗,有兩位六品武夫參加,都已婚配。”

  “.”

  任平生嘴角抽動,一時無語。

  不出意外。

  六品武夫大概率會包攬前二。

  剩下的第三名,對身體素質不弱于七品的任平生而言,還有點兒沖擊的希望。

  這幾乎已經是明示。

  自己不僅要參加夏苗,還要全力以赴,爭取超越所有七品和八品,沖到第三名,不然他就讓小姨子嫁人。

  “拿二女兒嫁人威脅自家大女婿,昭武帝還真是.”

  一時間,任平生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他。

  沉默了幾秒,點點頭:“我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昭武帝為何這么做。

  但.

  為了小姨子,自己只能照辦。

  一旁。

  宦官見他點頭,再次開口:“對了,還有一事,圣上希望,夏苗之時,世子能用在宮中挑選的那把斷刀作為武器。”

  斷刀?

  任平生微微一愣,思索幾秒后,終于想起來,前段時間,自己確實在內帑的寶庫中挑選了兩件法器,其中一件就是斷刀。

  當時拿回來以后,仔細觀察了許久也沒見有什么特殊之處,就沒放在心上,隨手塞進了柜子。

  “皇帝為何讓自己用那把刀參加夏苗?難道那把刀真有什么特殊之處,自己沒看出來?”

  任平生一陣胡思亂想。

  宦官道:“奴婢還要回宮復命,向世子告退。”

  任平生看向宦官,語氣溫和:“公公慢走。”

  宦官離開后。

  任平生回到屋子,取出那把斷刀,拿在手上,仔細觀察。

  斷刀的刀把為玄色,雕刻著簡單的紋飾,與刀柄連接的斷刃通體銀白,一尺二寸,微微向外彎曲,看著與折斷刀尖的繡春刀沒太大區別。

  能用,但一定不如正常的長刀好用。

  任平生盯著斷刀看了一會,還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眉頭微微皺起:“難道昭武帝只是想給我增加難度?”

  似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任平生不再多想,收起斷刀,目光望向擺在桌上的玄靈鍋。

  自從那日和小姨談好合作,有段時間沒自己煉制丹藥了。

  也不知道這個玄靈鍋對煉丹的效率能提升多少。

  不如找個煉制難度高的丹藥試一試。

  一念至此,任平生腦子轉動,在《萬古煉丹術》中搜索合適的練手丹藥。

  一炷香后。

  他在《萬古煉丹術》中找到一種丹藥,名為養魂丹。

  顧名思義,服用后能夠滋潤損傷的元神。

  不出意外應該對常安的病情有用。

  問題是,養魂丹屬于地品丹藥,需要的原材料價值不菲,對丹爐和煉丹的技術也有一定的要求,成丹率還不高。

  以任平生的水平,配合上較好的丹爐,估摸著也就三成的成丹率。

  “買兩份原材料試試,不行的話就算了。”

  想到這,任平生走出房門,喚來了一名侍衛,吩咐道:“你去一趟白云觀,就說白師姐的外甥要買兩份煉制養魂丹的材料,暫且記賬,過幾日就還。”

  白云觀有《萬古煉丹術》,只要花一點兒時間查閱,就能知道養魂丹的原材料是哪些。

  “是,世子!”

  侍衛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離開后。

  任平生盤腿坐下,繼續修煉《長生功》。

  半個時辰后,修煉結束后,又拿起那把斷刀,開始磨練武技《龍吟日月斬》。

  直到黃昏,雙臂產生酸痛感才放下斷刀。

  “七天后就是夏苗,得趁著這段時間,抓緊磨練龍吟日月斬,不然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壓倒一眾七品武夫,只怕會很困難。”

  七天的時間很短,但除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提升實力,自己別無選擇。

  一念至此。

  任平生僅僅休息了一炷香,就又拿起斷刀,繼續磨練武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不覺已經日落。

  天色漸暗。

  皎潔的明月灑下淡淡的月光。

  院子里除了偶爾響起的蟲鳴和長刀破空的聲音,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

  任平生再次放下斷刀,坐在石凳上休息了沒一會,就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

  抬眸望去,正是散值歸來的蕭女俠。

  “怎么回來的這么晚?”任平生主動打起招呼,開口詢問。

  借著月光,可見蕭容雪神色略顯疲憊。

  她走到任平生的跟前,取下腰間的繡春刀,放在石桌上,坐下以后,回道:“又接了個案子,在郊外查了一天也沒查出什么線索。”

  聽見這話,任平生有點兒疑惑:“怎么郊外的案子也歸你管?鎮魔司的案子都是從哪來的?”

  蕭容雪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道:“各衙門覺得棘手的案子全都送來鎮魔司,鎮魔副使挑選以后再交給我們。”

  明白了。

  和重案組差不多。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重案組要挑選一些空有武力,不懂破案的人進來。

  任平生懶得多想,隨口問道:“什么案子?”

  蕭容雪見任平生發問,眼眸一亮,腰背都挺直了起來。

  “我就隨口一問,沒說要幫你。”任平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

  蕭容雪頓感失落,有點兒頹然的嘆了口氣:“案子是上元縣衙報上來的,說是有人見到上元知縣下葬沒多久的女兒死而復生了。”

  死而復生?

  還有這種事?

  任平生臉上露出好奇之色,眉梢一挑:“詳細說說。”

  “就是有幾個年輕人,去郊外游玩,見到林子里有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想湊近看看,沒走幾步就聽路人說那地方前幾天剛埋了知縣的女兒。

  幾人聽了以后,心里害怕,就跑回縣城,將此事報給了縣衙,知縣聽說以后,當即帶人去了女兒的墳墓,發現墳墓確實被人掘了,尸體也不翼而飛。

  知縣以為有人報復自己,帶著衙役查了一天,到頭也沒查出什么,就將此事上報了鎮魔司。”

  聽見這話,任平生思索幾秒,開口問道:“伱可查出什么線索?”

  蕭容雪道:“只打聽到,確實有人看到有衣衫襤褸的女人獨自走在路上,但他怕招惹是非就沒去管。”

  這么說。

  尸體確實有可能自己動了起來,不是有人挖墳掘墓,報復知縣。

  當然,這種推測有兩個前提,第一上元知縣的女兒不是假死,第二,路人看見的那個衣衫襤褸的女人,確實是上元知縣的女兒。

  光是猜測對破案沒有任何幫助。

  首要的問題是找到那個衣衫襤褸的女人。

  那么。

  該怎么找到那個女人呢?

  任平生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一旁。

  蕭容雪見他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生怕打亂了他的思緒。

  片刻后。

  任平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蕭容雪,還沒來得及說話,蕭容雪就一臉驚喜的道:“想到破案的方法了?”

  “.”

  任平生眼角抽動一下,忍不住吐槽:“你當我是狄仁杰?”

  “狄仁杰是誰?”蕭容雪一臉茫然。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是”

  任平生本想解釋,又覺得沒有必要,擺擺手:“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欠我九次。”

  “還以為你想到什么了呢。”

  蕭容雪撇撇嘴,拖著疲憊的身軀站了起來,默默的走到任平生的身后,伸出纖細的玉手,給他輕輕揉肩。

  君子誠之為貴。

  想要成為大俠,信守承諾也很重要。

  說了給他捏肩捶背十次,就絕不會推諉。

  蕭容雪心里這么想,手上的力氣卻不由的越來越重。

  “輕點。”

  “.”

  蕭容雪撇了撇嘴,放緩力道。

  任平生靜靜的享受女俠的按摩服務,一炷香后,感覺練武的疲憊確實得到了緩解。

  “這個案子,你有沒有查下去的思路?”任平生瞇著眼睛,開口問道。

  “找不到線索,怎么往下查。”蕭容雪語氣帶著點兒頹然。

  在沒加入鎮魔司之前,她覺得自己還算聰明,破獲五樁案子不是輕輕松松?

  加入以后才發現,自己想得太多了。

  要是沒有任平生,別說破案,該干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有的時候,她甚至覺得,如果沒有任平生,自己在鎮魔司待一輩子都未必能破獲五樁案子。

  “蕭女俠這是被打擊的完全喪失信心了啊。”

  任平生聽出了蕭容雪語氣中的失落,想了想,開口道:“思路不等于線索,比如這一樁案子,最重要不是收集一些細枝末節的線索,而是首先確定那個女人的身份。

  其次,弄清楚上元知縣女兒的墳墓是被人從外面掘開的,還是從里面挖開的,弄清這兩點,之后查案最起碼會有方向。

  是有人報復上元知縣或是她的女兒,還是上元知縣女兒真的死而復生,亦或者有什么邪修將上元知縣女兒的尸體煉制成了傀儡.”

  說到這,戛然而止。

  如果真是被煉制成了傀儡,豈不是跟三年前的清影姑娘如出一轍?

  那這起案子會不會跟清影姑娘有關?

  想到這,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

  “對啊!”

  這個時候,蕭容雪終于反應過來,眸中迸發出一道光芒,激動的道:“確實是這個道理,我怎么之前就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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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腦子能想到這一點就怪了。

  俗話說,那啥大無腦,果然沒錯。

  任平生心中腹誹了一句,正想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又聽蕭容雪發問:“那怎么才能找到那個女人?”

  “去問縣衙的捕快,他們應該清楚。”任平生道。

  “好!”

  有了破案的思路,蕭容雪感覺全身上下一陣輕快,就連給他捏肩捶背都帶著笑容。

  一炷香后。

  任平生感覺疲憊感消除的差不多了,擺擺手道:“今天到此為止,明天繼續。”

  “我”

  蕭容雪本想說自己這兩天得查案,沒有時間。

  轉念一想,如果查案的過程中又出現什么問題,剛好可以趁著捏肩捶背的時候問他。

  改口道:“沒問題。”

  任平生微微頷首,對女俠溫順的態度還算滿意,主動道:“明天要是再遇見什么麻煩,可以來問我。”

  “那就多謝世子殿下了!”蕭容雪眉目間露出笑意,模仿江初月軟糯的聲音說道。

  任平生感覺全身上下一陣雞皮疙瘩,忍不住道:“你正常一點。”

  “.”蕭容雪瞬間沉默。

  就在此時。

  院子外又傳來腳步聲。

  “世子,藥材買回來了。”

  一名侍衛抱著各種藥材,來到了任平生的跟前。

  “放在這吧。”

  “是。”

  侍衛將藥材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蕭容雪看向石桌上各式各樣的藥材,好奇的問道:“你要煉丹?”

  “嗯。”

  任平生微微頷首。

  “煉什么丹藥?”蕭容雪又問。

  “給常安治病的藥。”任平生如實相告。

  “常安公主病了?”

  蕭容雪一怔,問道:“什么病,嚴重嗎?”

  任平生擺擺手:“御醫看過了,不是什么大病,靜心休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那還買那么多的藥材。

  蕭容雪看了一眼桌上的藥材,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明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情緒,但還是控制不了自己。

  似乎是怕自己忍不住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她開口道:“那我先回去睡了,明早還要查案。”

  說完就回到屋子,關上了門。

  任平生也沒多想,隨口回了一句“好”,就抱起藥材,回到正房。

  六千兩銀子的藥材,放在桌上,光是聞一聞就覺得神清氣爽,沁人心脾。

  “希望能一次成功。”

  任平生這么想著,點燃爐子,將玄靈鍋放在上面。

  回憶《萬古煉丹術》的秘訣,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開始添加藥材。

  相比靈品丹藥,地品丹藥的煉制要更為復雜。

  對火候和水的控制尤其重要,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添加藥材,增減清水,控制火候,哪一個環節出現問題,都有可能導致前功盡棄。

  因此。

  接下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任平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了煉丹中。

  時間飛逝。

  轉眼間又是一炷香的時間。

  “應該差不多了.希望能成。”

  任平生深吸一口氣,伸手拿起扣在玄靈鍋上的蓋子。

  轟!

  就在他掀開蓋子的一剎那,一陣火光沖躍而起,僅僅持續兩三息,便消失不見。

  隨即,一陣濃郁的清香在整個屋子里彌漫。

  “成了?”

  任平生心中一動,垂眸望去,便見玄靈鍋內,一枚龍眼大小的丹丸正溜溜飛轉,沒有一點兒別的顏色,只有無暇的潔白。

  和《萬古煉丹術》中描述的一般無二!

  “竟然真的一次成了!”

  任平生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以防萬一,待玄靈鍋完全冷卻后,他伸手拿起那枚丹藥,仔細觀察了一會,確定就是《萬古煉丹術》中記載的養魂丹。

  “三成的概率,一次成功,運氣還算不錯。”

  任平生這么想著,拿出一個匣子,將養魂丹放入其中。

  本想上床休息,看見桌上還放著各種藥材,不由想:“還剩下一份藥材,不如趁著運氣好一塊煉了,說不準就能來個連發。”

  一念至此。

  他不再猶豫,再次點燃爐子,開始煉丹。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他煉制起來更加的熟練,依次放入藥材,添加水分,控制火候。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轉眼間已是半個多時辰后。

  “差不多了。”

  任平生估算了一下時間,伸手去掀蓋子。

  轟!

  相同的畫面再次出現。

  火光沖躍而起,持續兩三息后消失不見。

  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又成功了?”

  任平生瞳孔微微收縮,覺得有點兒不可置信。

  低頭看去。

  果然,玄靈鍋里一枚龍眼大小的潔白丹丸,正是養魂丹!

  “三成的概率,一連成功兩次,我這是也歐皇了一次?

  還是說.煉丹的玄靈鍋起了作用?”

  任平生拿起丹藥,不由的仔細打量起黝黑的玄靈鍋。

  兩次成功可能只是運氣好,不能說明問題,要想驗證玄靈鍋的作用,還得再多煉制幾次。

  但問題是,任平生沒那么多閑錢再買煉制養魂丹的藥材。

  煉制養顏丹和雄風丸的話。

  成丹率本來就高,也體現不出玄靈鍋的特別之處。

  思索幾秒后,只能作罷。

  “等將來春風堂做大做強,有錢煉制更多的地品丹藥,再驗證一下,究竟是不是玄靈鍋起了作用。”

  任平生心里這么想著,將手里的養魂丹裝進匣子,放在了桌上。

  “常安應該已經睡了,等明天再把養魂丹給她送去。”

  一念至此。

  任平生不再多想,脫去鞋履,上床休息。

  翌日。

  睜開雙眼,繼續簽到。

  【簽到成功,力量+1】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響起。

  任平生起床更衣,衣服還沒穿好,就聽到門外傳來侍衛略顯急促的聲音。

  “世子,陛下急召您入宮!”

  急召?

  聽到這兩個字,任平生心中一沉,腦中不由蹦出一個想法:“難道北境出事了?”

  思來想去。

  除了北境出事,皇帝沒必要緊急召見自己。

  關心則亂。

  此刻,任平生腦子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急匆匆穿好衣服,推開房門就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問道:“出了何事?”

  侍衛道:“卑職不知,只知道宮里來的宦官催的很緊。”

  看來真是出事了。

  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備馬!”

  “是!”侍衛領命,快步離開。

  任平生沒有停留,邁步走向府門。

  沒走幾步,就見江初月手里端著一碗桂花粥迎面而來。

  “世子.”江初月見任平生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有點兒詫異。

  任平生本不想跟她浪費時間,微微頷首就要離開。

  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什么,停住腳步,看向江初月,隨口交代了兩句:

  “替我轉告夫人,陛下有急事召我,今日恐怕沒法陪夫人了。

  還有,我屋子里有兩枚丹藥,是為夫人準備的,能溫養元神,你拿給夫人,只服用一枚即可,剩下的一枚,半個月后再服。”

  說完,不再停留,快步離開。

  江初月捧著一碗桂花粥,站在原地,目送世子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有點兒懵。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清新脫俗的小臉蛋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虧師姐昨天還期待了一夜,以為今天能發生些什么,沒想到連世子的面都見不到,師姐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傷心吧,師姐還真是可憐呢

  不過,僅一晚上,世子竟然能為師姐尋來溫養元神的丹藥,也是不易。”

  江初月這么想著,端著桂花粥,進了任平生的屋子。

  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丹藥。

  “難道放在柜子里了?”

  想到這,江初月放下碗,打開柜子,仔細搜索了一會,一無所獲。

  不在柜子里,在什么地方?

  江初月雙手叉腰,想了一會,目光望向一旁的桌子,走上前就看見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盒。

  打開以后,果然在木盒里發現了兩枚丹藥。

  大小差不多,像龍眼一樣。

  顏色也都一樣,青黑色。

  “就是它了!”

  江初月將兩枚青黑色的丹藥收好,放在案盤上,端著離開了屋子。

  片刻后。

  隔壁庭院的正房里。

  江初月將案盤放在桌上,看向躺在床榻上,虛弱又可憐的常安,忍不住撲哧一笑:“師姐不要裝啦,世子今天不過來了。”

  “.”

  常安睫毛微微一顫,仍舊緊閉雙眼。

  江初月拿起那兩枚青黑色的丹藥,走到常安的床榻邊坐下,笑吟吟地道:“師姐不信就繼續躺著吧.人家早就跟師姐說過,光靠這些小手段,不主動出擊,是俘獲不了男人心的。

  看看云和公主那小丫頭,動不動就喊世子下棋,遇到點事情就撲進世子懷里哭唧唧的,抱著世子就不撒手。

  如果人家是男人,也喜歡云和公主這樣的女人,也不怪世子一大清早就丟下師姐,跑去宮里陪云和公主”

  她說完,見自家師姐沒有一點兒反應,仍舊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師姐倒是挺沉得住氣,是覺得世子沒走,我在戲弄她嗎?”

  想到這。

  江初月眉梢上挑,提高聲調:“世子不要師姐咯,師姐好可憐.”

  喊了好一會,隔壁也沒有動靜。

  床榻上。

  常安緩緩睜開雙眼,望向江初月,目光清冷,緩緩吐出兩個字:“閉嘴。”

  “師姐不裝啦?”江初月嘻嘻笑了兩聲,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常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睫毛微微顫動,眸子越發清冷。

  這是傷心了?

  自小在師姐身邊長大。

  江初月對自家師姐十分了解,見到這一幕,頓時不笑了,忙不迭解釋道:“師姐別難受,人家開玩笑呢,世子沒有不要師姐,也沒有去陪云和公主。

  只是皇帝陛下有急事召見他,他才沒來陪師姐,他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人家,要照顧好師姐呢”

  聽見這話,常安冷哼一聲,收回目光,重新閉上了雙眼,凹凸有致的身子往被窩里縮了縮。

  “.”

  江初月見到這一幕,有點兒無語。

  難道自己這個活潑可愛,心里只有師姐的小師妹,就不值得師姐睜開眼睛看一看嘛。

  “對了師姐,世子還為師姐尋了兩枚溫養元神的丹藥,走的時候叮囑人家,要喂師姐一枚。”

  江初月說著,從懷里取出了一枚丹藥,還沒拿穩,就見師姐又睜開了雙眼。

  “哼!重色輕友,果然沒錯!”

  江初月撇撇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將丹藥遞給自家師姐:“師姐自己吃吧,人家不喂了。”

  常安沒有多說,用纖細的手臂撐起身子,斜躺在床榻上,伸手接過丹藥,看了一眼。

  丹藥的靈韻不多,應該不是珍品。

  但是僅僅一晚就能尋來溫養元神的丹藥,說明他的心里惦念著自己。

  想到這,常安心中涌過一道暖流,一只纖細的玉手掀開面紗的一角,另一只手將丹藥送入嘴里。

  這個時候,一旁的江初月遞來了一杯茶水。

  常安伸手接過來,喝一口,將嘴里的丹藥咽了下去。

  一旁。

  江初月看她服下丹藥,好奇的問道:“師姐感覺怎么樣,元神有沒有舒服一些?”

  話音落下。

  她就看見,師姐玲瓏剔透的耳垂迅速的染上了一抹紅暈。

  “?”

  江初月有點兒疑惑。

  無緣無故,臉紅什么?

  “師姐不舒服嗎?”

  見師姐的耳垂越來越紅,她有點兒擔心,忍不住問道。

  沒有回應。

  “師姐這是怎么了?”

  江初月心中越發擔心,望向師姐,忽然發現。

  不知何時,師姐好看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著濕漉漉的,略顯迷離。

  長長的睫毛不斷地顫動,似乎在忍耐什么東西。

  “難道丹藥有問題?”

  江初月心里咯噔一下,有點擔憂的問道:“師姐很難受嗎?”

  常安修長筆直的兩條大長腿微微并攏,眸子里的水霧越來越多,好似就要落下淚來。

  即便如此,她還是強撐著搖了搖頭。

  都這樣了,還不難受?

  江初月更加擔憂,勸道:“師姐不要諱疾忌醫,要是難受,人家去找世子,世子肯定知道怎么緩解丹藥的作用。”

  “別”

  常安紅唇輕啟,聲音略顯沙啞。

  都這樣了,還硬撐著。

  不就是擔心給世子添麻煩嘛。

  這幾年經歷了這么多事。

  師姐還和小時候一樣,扭捏,矯情又矜持。

  也就是本姑娘和世子有耐心,換成別人,估計早就懶得理她了!

  想到這,江初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自顧自的道:“人家去找世子!”

  “別”

  常安伸出纖細的玉手,拽住江初月的胳膊。

  “師姐.”

  江初月轉過身子,看向自家師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還沒開口,就聽到耳畔傳來一聲嚶嚀。

  “唔——”

  聽著軟糯而又甜膩。

  “這是師姐發出的聲音?”

  江初月瞳孔微微縮小,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恍惚了幾秒后,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看向自己師姐。

  眼眶含淚,耳垂通紅。

  難道

  江初月表情變得有點兒古怪,問道:“師姐是不是覺得,心里像是有火在燃燒,很躁動?”

  “.”

  常安輕輕咬了咬唇,沒有回答。

  對師姐來說,沒有否認,就是承認。

  江初月嘴巴微張,有點兒不敢置信:“世子竟然給師姐吃這種丹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話說回來,明明只要主動一點兒就能辦到的事情,有必要這么麻煩嗎?”

  胡思亂想了一陣。

  江初月忽然意識到,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怎么讓師姐擺脫丹藥的效果。

  想到這,她看向自家師姐,眨了眨眼,問道:“師姐,你還好嗎?”

  沒有回應。

  “很難受嗎?”

  沒有回應。

  “實在不行的話.人家可以幫師姐的。”

  這一次。

  終于收獲回應,只一個字。

  “滾。”

  聲音清冷,和之前的甜膩軟糯完全不同。

  “這就好了?”

  江初月有點兒詫異,看向自家師姐,發現她和剛才一樣,眼眶含淚,耳垂通紅。

  看來。

  只是憑借意志力,暫時壓制住了丹藥的效果。

  見到這一幕。

  江初月眨了眨眼,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眉梢上挑:“師姐,要不人家把世子喊回來?”

  聽見世子兩個字,常安腦中不由浮現出任平生的身影。

  隨即許多畫面走馬觀花般在眼前變幻。

  想著想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身子微微顫動。

  江初月見狀,忽然覺得這個樣子的師姐比冷冰冰的樣子有趣多了,眼睛眨了眨,俏皮的問道:“師姐還沒告訴人家,洞房花燭是什么感覺呢,師姐還記得嘛。”

  “.”

  常安一顆心跳的越發劇烈,瞪了江初月一眼,只是眸子濕漉漉的,沒什么殺傷力。

  “世子.”

  江初月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剛開口就見自家師姐伸手扯下了面紗。

  剎那間。

  那張標準的美人鵝蛋臉,發生了變化。

  五官擠在一起,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丑陋,讓人看一眼就身心不適,內心沒來由涌起一股恐懼,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罷了。

  隨著時間流逝,五官還在不斷的變化,一次比一次丑陋,一次比一次令人毛骨悚然。

  只看了幾眼,江初月全身上下就升起一股寒意,呆呆地站在原地,除了發自內心的恐懼,腦子一片空白。

  “啊!”

  下一秒。

  她發出一聲尖叫,緊緊閉上了雙眼。

  即便如此,那張丑陋、可怖的臉仍舊存在她的記憶中,揮之不去。

  恐懼席卷全身。

  她的身子如篩糠般顫抖了起來。

  常安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紅唇,重新蒙上面紗,不再說話,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克制內心不斷翻涌的奇怪的感覺。

  一時間。

  屋子里重新陷入安靜。

  與此同時。

  任平生一路縱馬狂飆,來到宮門口,翻身下馬,直奔乾清宮。

  片刻后。

  任平生來到乾清宮前的廣場上,看見眼前的一幕,懵了。

  不遠處。

  六名身穿緋色官袍的官員,站成一排,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其中有兩人,他還認識。

  一個是安平伯,另一個是刑部侍郎袁國經。

  他們的身后。

  幾十名身穿各色官服的官員,跪在地上,腰桿挺得筆直。

  而在乾清宮的門口。

  一襲龍袍的昭武帝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見到眼前這一幕,任平生心中做出判斷。

  “看來皇帝急著召見我,是有人想要借著上次安平伯子的事情大做文章,跟北境沒關系。”

  想到這,任平生一顆心反而安穩下來。

  爹和北境是他最大的底氣,只要爹和北境沒出變故,其他都不算事。

  這些官吏鬧得再兇,皇帝也不會拿自己怎樣。

  任平生這么想著,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無視身后上百名官吏冰冷的目光,徑直來到皇帝的面前,端端正正的站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臣鎮北王世子任平生,拜見陛下!”

  昭武帝面無表情,不冷不淡道:“任平生,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任平生沒有猶豫,高聲回答:“臣不知!”

  昭武帝冷笑一聲,冷冷道:“朕昨日對你的申飭,你都忘了?”

  任平生高聲道:“臣記得,臣只知自己犯錯,卻不知自己犯了罪。”

  “你倒是硬氣。”

  昭武帝看向站在著一名緋色官袍,提高聲調道:“袁卿家,你是刑部侍郎,掌天下刑罰,你來說說,他犯了何罪。”

  刑部侍郎袁國經沉默了幾秒,沉聲道:“大周律規定,以手足毆人,若血從耳目中出、及內損吐血者、笞八十。”

  昭武帝轉頭看向任平生,厲聲道:“任平生,你可聽見了?”

  “簡而言之,只要沒打死,最多就是八十鞭?”

  任平生不知皇帝的用意,權衡利弊,拱手道:“臣知罪!”

  話音落下。

  安平伯臉上露出悲憤之色,咬牙切齒道:“陛下,任平生他不僅將臣的兒子毆打至內損吐血,還廢了臣兒子的四肢以及氣海,臣的兒子雖不能說是天賦異稟,可在武道一途上也有些天賦。

  他前幾日還曾同臣說,將來有朝一日踏入六品,必將南下與妖族廝殺,為朝廷征戰,如今因為任平生,一切都化為烏有。

  臣以為,對任平生這樣的惡徒,應當重罰,以儆效尤!”

  “安平伯所言有理。”

  昭武帝微微頷首:“再多笞二十。”

  安平伯聞言,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

  昭武帝眸中卻是閃過一道寒光,冷冷道:“諸位卿家一大清早來乾清宮門口跪著,無非就是想讓朕秉公處置任平生,不因為他爹替我大周鎮守國門,便對他有所偏坦。

  如今朕聽了你們的,不僅沒有動用八議,秉公處置,還從重處罰,諸位卿家難道還有不滿?”

  話音落下。

  除了安平伯之外的官吏。

  無論是身穿緋袍的公卿,還是其余人,在短暫的猶豫后,齊齊行禮:“陛下圣明!”

  他們中絕大部分是堅定的削藩派,和鎮北王有仇。

  一小部分是聽說了昨日的事情,對皇帝只是申飭任平生感到不滿。

  來到宮中,想向陛下施壓,處罰任平生。

  原以為過程會很艱難。

  沒想到,還沒怎么鬧騰,陛下立刻就召見了任平生,依照律法處罰的同時,還加了二十笞。

  事已至此,他們除了高呼圣明,還有什么好說的?

  至于安平伯。

  雖然對這個結果有所不滿,但大勢已定,也無可奈何。

  依照規矩,犯罪的是八品武夫,就該由八品武夫行刑。

  笞一百,足夠讓任平生傷筋動骨,在床榻上躺兩三個月。

  沉默幾秒。

  他也行了一禮,表達了認同。

  昭武帝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既然諸位卿家對此沒有異議,那李一帆也依照此條律法處置。”

  話音落下。

  整個乾清宮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只是想讓陛下處置鎮北王世子,跟安平伯子李一帆有什么關系?

  正茫然呢。

  又聽昭武帝道:“崔宇,你將這兩日收到的跟李一帆相關的檢舉給諸位卿家念一遍。”

  “臣遵旨!”

  錦衣衛指揮使崔宇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本小冊子,表情無喜無悲,冷冷的道:“安平伯子李一帆五月初三于聽風閣,打傷一名女子,致其血從耳目中出,五月初七于灑金街.”

  一樁樁,一件件。

  時間,地點,事件,清清楚楚,證據確鑿。

  且都是最近一兩個月發生的事。

  崔宇每念一句。

  安平伯身子就顫抖一下。

  官吏們心中也都是升起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崔宇不含有任何感情的聲音,無比冰冷。

  不知過了多久。

  崔宇停了下來。

  安平伯的官袍已經被汗水浸濕。

  昭武帝略顯滄桑的臉龐,浮現淡淡的笑意,環顧一周,目光最終定格在刑部侍郎袁國經的身上,緩緩開口:“袁卿家,你來說說,他犯了何罪,該如何處置?”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我不是趙高的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