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 第88章 世子威武
  想到這,端妃的臉色越發陰沉。

  怪不得從剛才開始,夢兒一直心不在焉,原來是屋里藏了個男人。

  尚未出閣的公主,在自己的寢宮私藏男人,還被自己母妃親眼撞見,這要是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端妃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看著面前的柳云夢,面無表情的道:“夢兒,跟母妃出來。”

  說著,站起身,走向門外。

  柳云夢見端妃表情嚴肅,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哦”了一聲,垂頭喪氣的跟在后面。

  到了門外。

  端妃看了一眼身后的宮女,吩咐道:“本宮有些話要與公主講,你們去外面守著,本宮不說話,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是。”

  宮女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柳云夢見母妃臉色冰冷,心中慌亂,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母妃.”

  端妃卻是伸手制止了她:“不要說,聽母妃講。”

  柳云夢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安靜下來。

  “母妃知道,任平生娶了常安,對你打擊很大,但你身為公主,怎能因為一點小挫折,便自甘墮落?”

  端妃臉色冰冷,說的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柳云夢的心頭。

  柳云夢頓時感覺十分委屈。

  自己只不過想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下下棋,看看風景,有什么錯?

  怎么就變成了自甘墮落。

  但是。

  轉念一想,任平生是常安的夫君,常安又是自己的死對頭。

  自己主動和她的夫君勾搭在一起,在世俗的眼光中,不就是自甘墮落的表現?

  可是。

  她也不想這樣啊。

  明明是她先認識的任平生,為何最后會變成這樣。

  柳云夢越想越委屈,水汪汪的眸子氤氳一層水霧,委屈巴巴的模樣,看著讓人憐惜。

  “兒臣沒有。”

  她微微昂首,竭力不讓眼淚落下,撅著嘴,倔強道。

  端妃見到這一幕,有點兒心疼,嘆了口氣,悠悠道:“無論如何,今日過后,不可再放縱自己。”

  頓了頓,又道:“告訴與伱私會之人,此事到此為止,若是讓本宮發現第二次,無論他是何身份,都是死路一條!”

  說到這,端妃犀利的眸子迸發出一道寒光,好似帶著濃烈的殺意,與原先端莊的模樣判若兩人。

  柳云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母妃,心中一顫,淚水再也憋不住,從眼眶中落了下來。

  “母妃騙人.”

  兩行淚水滑落臉頰,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母妃當初說過,不干涉兒臣和任平生之間的事,這才幾日就變卦了,母妃不守信用,嗚.”

  聽見這話,端妃微微一怔。

  下一秒,她好似意識到了什么,瞪大雙眼,嘴巴微張,有點兒不可置信的道:“與你私會的是任平生?”

  柳云夢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委屈巴巴:“不然呢?兒臣又不認識別人。”

  “.”

  端妃眼角抽動一下,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一會才問道:“沒有陛下召見,他如何入的宮?”

  柳云夢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端妃恍惚了幾秒,喃喃自語:“他與常安新婚燕爾,不在府上好好陪著新娘,一大清早便來尋你?”

  柳云夢微微昂首,頗有點兒自豪的道:“他新婚第二日便來找兒臣了,兒臣沒有見他,之后幾日,日日如此,也就今日,兒臣才答應見他。”

  聽見這話,端妃更加詫異,抬眸看了自家女兒一眼,心想:夢兒何時這么出息了?

  在她的印象里。

  以夢兒的性格,這幾日怕是成日躺在床上哭哭啼啼,茶飯不思,時刻打聽任平生的消息。

  一旦任平生上門,便迫不及待地貼上去。

  甚至有可能鬧著吵著要跟人家私奔。

  沒想到,她竟能堅持好幾日不見送上門的任平生。

  實乃難能可貴。

  看來她前幾日的教導已經頗具成效。

  想到這。

  端妃的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嘴角勾起笑容:“對待男人就該如此,越是對他若即若離,他便越是想要討好與你,如此過些時日,再給他一些甜頭,他才知道珍惜,如此反反復復,時間一長,他便再也離不開你了。

  你這一次做的很好,不枉費母妃上次親自上門教導。”

  柳云夢見自家母妃態度發生轉變,眸中露出一抹茫然:“母妃剛才不是說,不讓兒臣再與任平生相見,不然任平生便只有死路一條。”

  “那是因為,母妃以為”

  端妃說到這,有點兒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夢兒自己的真實想法。

  “以為什么?”柳云夢水汪汪的桃花眸中滿是好奇。

  端妃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以為與你私會的是別的男人。”

  聽見這話,柳云夢精致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有點兒羞惱的道:“母妃怎么能這么想兒臣,難道在母妃的眼中,兒臣是輕浮之人嘛。”

  端妃沉默一會才道:“這一次是母妃錯了”

  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望向屋里,聲音壓得更低:“他還在屋里?”

  柳云夢俏臉浮現一抹紅暈,湊到自家母妃耳畔,解釋道:“兒臣怕母妃誤會,便讓他藏在床下。”

  果然如此。

  端妃一副了然的模樣,點點頭:“既然如此,母妃便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說完,沒有絲毫猶豫,轉身離開。

  繼續?

  柳云夢眸中流露出一抹茫然,看著母妃的背影漸行漸遠,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任平生還在床下趴著。

  忙不迭回到了屋子。

  抹了抹眼淚,讓自己看起來盡量自然一些,輕聲道:“母妃已經走了,你出來吧。”

  不一會。

  任平生從床底爬了出來。

  趴了這么久,一陣腰酸背痛,呼吸不暢,往床邊一坐,問道:“端妃娘娘在外面和你說了什么?”

  系統簽到沒有五感的屬性點。

  他的視覺和聽覺都只是普通八品的水平,藏在床底,壓根聽不見外面在說什么,更何況對方還壓低了聲音。

  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錯。

  “沒說什么,就是讓我別忘了吃飯.”

  柳云夢說著,眼神躲閃了一下。

  你這點兒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在說謊。

  任平生腹誹了一句,沒再追問,看了一眼天色,發現已經快到晌午,開口道:“臣還有事要辦,先行告退。”

  “嗯。”柳云夢輕輕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任平生打算離開,起身的時候,從床榻上帶掉了什么東西。

  下意識地伸手去夠,發現是一塊月白色的布料,絲綢材質,繡著精致的牡丹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這是手帕?”

  任平生看了一眼,沒有放在心上,打算隨手丟回床榻。

  還沒來得及丟出去,就聽見耳畔傳來小姨子略顯急促的喊聲:“別!”

  “?”

  任平生一臉茫然,轉頭望去,就見小姨子俏臉漲得通紅,好看的桃花眸子氤氳一層水霧,站在那里,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恍惚了幾秒。

  任平生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再次望向那塊布料。

  上下各有兩條帶子。

  分明就是月白色的肚兜。

  望向床榻,發現絲綢被褥之上,散亂著衣物。

  似乎是剛換下來沒多久。

  難道小姨子為了見我,剛才特意換了一套衣服?

  這么說。

  我手里的豈不是剛從身上換下來?

  想到這,任平生心中不由一蕩。

  他很快穩住心神,看破不說破,將手里的絲綢,隨手放回床榻。

  看向不遠處的小姨子。

  發現她一臉羞怯,站在原地,身子微微發顫。

  哎……

  小姨子還是太單純,心里藏不住事。

  任平生心里這么想,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語氣溫和:“臣明日再來看殿下。”

  說完,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邁步走出屋子。

  柳云夢站在原地,看著任平生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

  快步走到床榻邊,伸手拿起那塊繡著牡丹的月白色的絲綢。

  自己剛才還穿著它。

  任平生又拿起它,摩挲了幾下。

  豈不是相當于

  想到這,柳云夢心里一顫,微微低頭,垂著長長的睫毛,白皙的臉蛋兒漸漸染上兩抹紅暈,保持這個表情和姿勢,良久未動。

  另一邊。

  任平生從宮中出來,本想直接回任府,走了幾步才想起,還得去做桂花糕,不止得為小姨子和自家娘子做,還得為江初月做。

  要不是那天突發奇想,一次準備了三份,也不至于有后面這些事。

  屬實自討苦吃。

  任平生嘆了口氣,走向光祿寺。

  半個時辰后。

  任平生帶著兩份桂花糕回到了任府。

  走在回廊上,不出所料,又在熟悉的位置看見了江初月。

  這小姑娘似乎一天到晚沒什么事,就站在這里散步,也不知道是看風景,還是等自己。

  “世子回來啦。”

  一襲粉色長裙,身姿婀娜的江初月,站在任平生的面前,清新脫俗的臉蛋帶著明媚的笑容,聲音軟糯。

  任平生微微頷首,邁步走向庭院。

  這時。

  江初月似乎發現了什么,眼眸一亮,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世子拎著什么呢?”

  “沒什么。”任平生淡淡道。

  “世子騙人,明明是糕點,人家都聞到香味兒了。”

  江初月湊到任平生的跟前,伸手接過他手里的食盒,打開看了一眼。

  發現是印著江字的桂花糕,上面還有紅色的山楂點綴。

  “世子果然還是在乎人家的……”

  江初月滿臉笑容,伸手拿起一塊桂花糕,輕輕地咬了一口,精致的臉蛋瞬間露出滿足之色,好看的眸子微微瞇起:“好吃!”

  任平生道:“下面一層是給你師姐的。”

  “嗯!”

  江初月小腦袋重重地點了點,抬眸看向任平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世子身上的味道很香呢,像是”

  說到這,戛然而止。

  任平生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有點慌。

  剛才和柳云夢相擁,身上還有她的胭脂味,早知道弄點青桔去去味兒了。

  江初月笑吟吟道:“像是世子屋里的糖葫蘆,甜膩膩的。”

  “……”

  任平生沒有說話,默默地回到庭院,從草靶子上抽出一根糖葫蘆,遞給江初月。

  江初月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心中更加滿足,踮起腳尖,湊到任平生的耳邊,吐氣如蘭:“世子不能厚此薄彼哦,每次從宮里回來也得抽出時間陪一陪師姐呢。”

  說完,一只手拿著糖葫蘆,一只手拎著食盒,扭著小腰走回院子。

  任平生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嗅著空氣中淡淡的幽香,恍惚了幾秒,忽地聽見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轉頭望去,就見一名侍衛快步走來,臉上寫滿了焦急。

  “世子!春風堂出事了!”

  侍衛站在任平生的跟前,語氣略顯急促。

  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問道:“怎么回事?”

  侍衛語速很快的解釋:“晌午的時候,春風堂開門沒多久,就遇見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家伙,自稱是安平伯府的公子,要買雄風丸。

  伙計不賣給他,他便在鋪子里鬧事,先是罵了店里的伙計,然后又欺負店里的姑娘,幾位姑娘都被他氣哭,李頭兒也在店里,看不下去,就出手制止,但并未動手傷他。

  沒成想,他變本加厲,開始辱罵李頭兒,李頭兒一直忍著沒還嘴。

  再后來,他聽人說,春風堂是咱們鎮北王府開的,便開始.”

  說到這,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任平生面無表情,冷冷道:“繼續說。”

  “便開始辱罵世子您,再然后又辱罵了夫人,李頭兒實在聽不下去,就出手給了他一巴掌,然后他便讓家仆去刑部喊人,說是要把李頭兒關進牢里,卑職見事情越鬧越大,就趕回來了。

  世子,刑部的人還未到,李頭兒還在和那個家伙對峙,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安平伯府的公子.

  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總覺得這個稱呼在哪里聽過。

  思索幾秒,忽然反應過來。

  前幾日,在灑金街遇見金吾衛百戶與那個半大的男孩爭執,四周的百姓就提到過這個人,是個十足的紈绔,喝了點酒,便當街調戲良家婦女。

  這樣的人,在京師這么多年,竟然沒人出手懲治。

  看來這朝廷也是夠爛的。

  任平生這么想著,看向那名侍衛,淡淡道:“備馬。”

  侍衛聽見這話,仿佛有了主心骨,臉上露出激動之色,忙不迭道:“是,世子!”

  此刻。

  春風堂外。

  許多路人駐足原地,議論紛紛。

  “又是這個安平伯家的公子,哎這一次春風堂怕是麻煩了。”

  “有什么麻煩的,你可知道春風堂的背后是誰?”

  “是誰?”

  “是鎮北王世子,一個小小的安平伯子算什么?就是安平伯來了,在世子面前,也得矮上一頭。”

  “這么說,這一次終于有人能治一治這個安平伯子了?”

  旁邊有人聽見兩人議論,搖搖頭道:“倒也未必。”

  “哦?此話怎講?”兩人面露疑惑。

  那人沉聲道:“你們剛來,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那個安平伯公子說了,鎮北王世子也就只能在北境逞威風,到了京師,啥也不是。

  而且圣上最近要削藩,鎮北王世子更不敢輕舉妄動,等會說不準還要趕來給他賠罪。”

  “還有這種事?”

  “反正他是這么說的.”

  “哎鎮北王又沒謀反,好好的削什么藩。”

  春風堂的牌匾下。

  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青年,聽見四周的議論聲,臉色越發難看,心里也越發不爽。

  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眾人一眼,怒道:“鎮北王世子算個屁,一個及冠還未突破九品的廢物,也配跟本公子相提并論?

  本公子把話放這,今個兒就算把這地方砸了,那狗屁世子也不敢怎樣!”

  眾人聞言,下意識的后退兩步,跟青年保持距離。

  一旁。

  安平伯府的家奴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中越發不安,湊到自家公子的跟前,小聲道:“公子,要不算了,這次買不到,咱們下次再買。”

  安平伯子李一帆聽見這話,怒火更盛,惡狠狠的瞪了自家奴仆一眼,抬手就是一巴掌,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教本公子做事?!”

  李一帆是七品武夫,即便喝了些酒,仍舊擁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力氣。

  一巴掌直接將那家奴扇的倒退數步,栽在地上。

  一張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哀嚎。

  春風堂里。

  從青樓招來的幾名姑娘,見到這一幕,全都露出畏懼之色,后退幾步。

  原先在青樓的時候。

  她們就曾聽說過李一帆這個名字。

  知道他是伯爵家的嫡子,在修行上有很高的天賦,所以在家中備受寵愛,性格蠻橫,喜歡玩一些不同尋常的。

  青樓里陪他的姐妹,每一次都是被打的遍體鱗傷。

  甚至。

  有一次,一位姐妹陪完他,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氣,躺在病床上養了半個月,最后還是沒挺過來。

  事后。

  那安平伯子就只是差人送來了幾十兩銀子。

  青樓的老鴇不敢得罪這位將來的伯爵,再加上死的那位姐妹本就是庸脂俗粉,跟花魁不可同日而語,便收下了銀子,草草了事,連官都沒報。

  也正因如此。

  聽到此人就是李一帆,她們才會表現得如此恐懼。

  “狗東西,老子給你一個機會,把雄風丸送給老子,再跪在地上給老子磕一百個響頭,老子便饒你一命,不然光毆打勛貴這一條,便足夠要你個狗東西的命!”

  李一帆伸手指向站在最前頭的李勇,怒氣沖沖的道。

  圍觀的路人聞言,全都把目光望向一襲便服的李勇,希望他能做出回應。

  卻沒想到,李勇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見對方的挑釁。

  “哎這人明明有實力對付他,但卻置若罔聞,任由他叫囂,看來人家說的沒錯,鎮北王世子也拿他沒辦法。”

  “什么叫置若罔聞,剛才他還給了安平伯子一巴掌。”

  “然后呢?若非安平伯子辱罵鎮北王世子,只怕他還會一直忍氣吞聲,歸根結底是他心里清楚,在京師這個地界,沒人能給他撐腰。”

  此話一出。

  眾人全都陷入沉默。

  因為他們心里清楚。

  這人說的沒錯。

  春風堂的人要是有底氣,便不會任由安平伯子站在這里叫囂。

  “事情發生這么久,鎮北王世子還沒來,看來是不會來了。”

  “估計又和以前一樣,金吾衛過來訓斥春風堂的伙計幾句,再將安平伯子送回安平伯府。”

  “還以為這一次安平伯子踢到了鐵板,沒成想是個木板。”

  春風堂的牌匾下。

  李勇聽見四周的議論聲,目光中有怒火熊熊燃燒,手握成拳頭,恨不得一拳打爆這個家伙的腦袋。

  但是。

  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能這么做。

  因為會給世子帶來麻煩。

  他知道。

  許多削藩派暗中一直在盯著世子,只要世子犯錯,立刻便會群起而攻之。

  自己作為世子的侍衛統領,首要的職責是保護好世子,其次就是不給世子添麻煩。

  因此,即便對方只是七品,依舊要克制自己。

  “忍!”

  李勇在心里告誡自己,緩緩閉上雙眼,深呼吸平復情緒。

  就在此時。

  他隱隱約約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隨著時間流逝,馬蹄聲越來越近。

  “是刑部的人到了?”

  李勇下意識地睜開雙眼,順著馬蹄聲望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世子!

  李勇眸中露出喜色,但下一秒,又開始怕世子騎虎難下,面露憂愁。

  另一邊。

  任平生縱馬狂奔,距離人群三十步外,勒住韁繩。

  胯下駿馬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

  這一幕自然引得圍觀路人的一陣叫好。

  “好騎術!”

  任平生表情無喜無悲,翻身下馬,大步流星走向春風堂。

  不一會。

  眾人便認出了他,再次議論起來。

  “是鎮北王世子,鎮北王世子來了!”

  “也不知道世子能不能替大家出一口惡氣,好好的懲治這個安平伯子。”

  對四周的議論聲。

  任平生置若罔聞。

  徑直的走向春風堂。

  春風堂前。

  安平伯子還在囂張的叫罵:“狗東西,耳朵聾了,老子讓你跪下來,給老子磕一百個響頭,不然老子遲早弄死你!”

  聽見這話。

  任平生腳步一頓,下一秒,好似沒有聽見,繼續走向李勇。

  “世子。”

  只一眼,李勇就看出自家世子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若非是他,事情也不會鬧到這般地步李勇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低下了頭。

  另一邊。

  任平生走到李勇的跟前,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冷冷的罵道:“沒用的東西!”

  李勇挨了踹,表情更加愧疚,低著頭,小聲道:“卑職知錯。”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

  圍觀的路人見到這一幕,先是一怔,隨即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們看到了什么。

  鎮北王世子沒有對付安平伯子,反而怒斥自家手下。

  難道

  安平伯子說的都是真的?

  鎮北王世子就只能在北境逞威風,到了京師,啥也不是。

  還得向安平伯子低頭。

  這.

  怎么會是這樣?

  一時間,圍觀路人的心全都沉到了谷底,面露失望,搖頭嘆息。

  別說他們。

  就連安平伯子自己都有點兒詫異。

  他雖然醉了,但還沒糊涂。

  原先想的是,鎮北王府的人打了自己,自己占理。

  縱然如何鬧事,鎮北王世子也拿自己無可奈何。

  他要是膽敢動手,自己便倒地不起,到頭來這件事還是會不了了之。

  卻沒想到。

  這個鎮北王世子竟然這么慫。

  自己什么都沒做,他便已經認輸。

  “果然是個廢物。”

  安平伯子臉上露出濃濃的譏諷之色,不屑的冷哼一聲。

  另一邊。

  任平生踹了李勇一腳,站在原地,不冷不淡的問道:“你可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李勇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卑職不該將事情鬧大。”

  話音落下。

  任平生沒有二話,上去又是一腳:“虧你是王府老人,到現在都不知道錯在何處。”

  李勇低著頭,一言不發。

  “老子告訴你,你錯在什么地方,給我記住,就三個字。”

  任平生看著面前的李勇,一字一頓道:“太窩囊!”

  太窩囊.李勇聞言,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抬眸看向自家世子。

  就見世子表情嚴肅,眸中帶著一抹恨鐵不成鋼和心疼。

  “我鎮北王府把守國門,靠的是什么?

  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貧賤不移,威武不屈,是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是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不是逆來順受,忍辱負重,委曲求全!

  這狗東西在咱們門口拉屎放屁,你不上去將他的狗腿打斷,就站在這里看著?

  你怎么那么能忍,你是忍者神龜?

  出去以后別說你是咱鎮北王府的人,鎮北王府沒你這樣的孬種!”

  聽見這話,李勇整個人怔住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表情漸漸變得堅定,攥起拳頭,提高聲調道:“卑職知錯!”

  “知錯就得該錯!”

  任平生同樣提高聲調,一字一頓的道:“給本世子把這個狗東西的狗腿狗爪子卸了,一切后果,本世子承擔。

  記住,出門在外,無論對方是哪個狗娘養的,被欺負了就得狠狠的揍回去,沒什么好顧慮的,有鎮北王府給你撐腰!”

  話音落下。

  四周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下一秒。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喊聲。

  “說得好!”

  “世子威武!”

  “對這種欺人太甚的狗東西!就得狠狠揍回去!”

  聽見鎮北王世子的話。

  眾人感覺一陣熱血沸騰,對安平伯子的畏懼在這一刻煙消云散,紛紛指著他破口大罵。

  仿佛鎮北王世子也會給他們撐腰。

  倒是有個半大的孩子,有點兒好奇地問道:“什么是忍者神龜?”

  無人回應。

  大家都在期待著,那個叫李勇的能把安平伯子的胳膊卸了,給大家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春風堂前。

  安平伯子李一帆聽見這話,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原先不屑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本,本公子的爹是安平伯李正剛,你要是敢動我,后半輩子就在詔獄過吧!”

  李一帆伸手指向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李勇,神色慌亂,聲音發顫,步步后退,再也沒有原先那股囂張勁。

  剛才兩人已經有過交鋒。

  他清楚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距。

  如果對方全力以赴,確實有能力卸了自己的胳膊。

  “別,別過來!”

  眼見對方越來越近,李一帆聲音越發顫抖。

  又退了幾步,后面已是人群,退無可退。

  李一帆停住腳步,咬了咬牙,厲聲道:“你別逼我!真打起來,老子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李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攥緊了拳頭,開始調動周身的靈氣。

  李一帆見狀,也開始調動周身靈氣,做好戰斗的準備。

  他的家仆已經跑去刑部,只要拖到刑部的人過來,對方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四周的路人見到這一幕,十分自覺地開始后撤。

  七品武夫之間的戰斗,雖然不像四品和五品之間那樣范圍很大,卻也不是他們普通人能夠近距離圍觀的。

  要是一不小心挨上一拳,運氣好在床上躺個半載,運氣不好一命嗚呼。

  這一點,他們很清楚。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很快。

  圍觀的路人就撤出幾十步遠,給兩人留下充足的戰斗空間。

  視線的中心。

  李勇和李一帆也都已經蓄勢待發。

  就在此時。

  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便是一聲大喝。

  “住手!”

  一名金吾衛百戶快步走過來,看向李勇和李一帆,冷冷道:“京師內城禁止斗毆,你們不知道嘛!”

  李一帆聽見這話,臉上露出喜色,第一次覺得這些金吾衛沒那么礙眼。

  “劉百戶,此人當街毆打本公子,按照朝廷律法,應當如何處置。”

  李一帆快步走到金吾衛百戶的跟前,指向李勇,開口道。

  金吾衛百戶抬眸看了一眼李勇,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任平生。

  思索了幾秒,沒有回答,壓低聲音道:“還請李公子隨卑職回府。”

  李一帆聽見這話,立刻便明白,這個金吾衛百戶想要和稀泥。

  那個狗東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要是忍氣吞聲,以后在京師還怎么混。

  但是,他有鎮北王世子撐腰,真要鬧起來,還真不好收場。

  李一帆的臉上露出不甘之色,糾結幾秒,還是決定咽下這口氣,今后再想辦法報復。

  “好,劉百戶快些帶本公子離開這里。”李一帆壓低聲音道。

  金吾衛百戶聽見這話,轉頭看向身后,那里已經圍了一群路人。

  他厲聲呵斥:“都聚在這里做什么,讓開!”

  說完,拔出長刀,大步流星。

  圍觀的路人見到這一幕,不敢硬頂,紛紛讓開。

  李一帆見狀,忙不迭跟了上去。

  “就這么走了?”

  “靠!就知道會是這樣,還和以前一樣!”

  圍觀的路人見到這一幕,原先被任平生點燃的情緒,再次落了下來。

  一個個滿是失望。

  就在此時。

  一道清朗卻有力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本世子讓你走了嘛。”

  話音落下。

  李一帆腳步一頓,心中升起一股屈辱和惱怒,咬了咬牙,當作什么都沒聽見,繼續向前。

  下一秒。

  聽見耳后傳來破空的聲音。

  鐺!

  一柄長刀從身后飛來,越過他的腦袋,直沖沖的插進了不遠處的地面。

  “欺人太甚!”

  李一帆猛地轉身,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任平生,咬牙切齒地道:“你到底想怎樣!”

  “斷腿斷臂,放你離開。”

  任平生表情無喜無悲,冷冷地吐出八個字。

  “大周自有律法在,我是安平伯府的公子,你如此欺辱與我,難道不怕朝堂非議?”

  李一帆仍舊是一副倍受屈辱的模樣。

  四周的路人聽見這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你還要不要臉,明明是你侮辱世子在先,怎么到頭來變成世子欺辱你了?”

  “就是!你剛才不是還很囂張,說什么世子殿下就是個屁,壓根不敢拿你怎樣?現在又裝可憐,裝給誰看?”

  “你還好意思提什么律法,你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欺辱老幼的時候,可曾想過什么律法,要是律法真的管用,你早該被關進大牢里了。”

  興許是任平生之前的那番話起到了作用。

  此刻。

  原先對李一帆十分畏懼的路人,紛紛站出來指責。

  唾棄化作海浪,洶涌而來,仿佛要將李一帆吞沒。

  “一群刁民,閉嘴!”

  李一帆雙眼通紅,瞪向圍觀的路人,發出嘶吼。

  這副模樣,倒確實嚇退了些人。

  四周再次安靜下來。

  就在此時。

  任平生邁步走向李一帆,面無表情,緩緩開口:“本世子給你一個機會,斷臂斷腿,或與本世子一戰,戰罷后你還活著,本世子放你離開。”

  話音落下。

  四周又一次陷入寂靜。

  “剛才安平伯子是不是說,世子只有九品的實力?”

  “好像是。”

  “九品打七品,能贏嗎?”

  “微乎其微。”

  “那世子這么做,豈不是等于給李一帆一個臺階,放他一馬?”

  “.”路人沉默不語。

  金吾衛百戶聽見這話,深深的看了任平生一眼,沒有說話。

  而李一帆,短暫的恍惚后,忽然反應過來,任平生這是想放自己離開,又不好意思直接放,所以才這么說。

  剛才說的那么好聽。

  什么鎮北王府從不忍辱負重,委曲求全。

  還真以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原來到頭來也只是個樣子貨。

  既然你自己認慫,就別怪本公子出手教訓你!

  一念至此,李一帆看向任平生,表情嚴肅,一字一頓道:“既然如此,事先說好,你我這屬于武夫間的切磋比試,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能事后算帳,便是失手打殘,甚至打死對方,也是天命!”

  這小子對自己很自信嘛

  任平生看著他,淡淡道:“好。”

  李一帆見任平生答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本公子下手沒輕沒重!”

  想到這。

  李一帆繃緊肌肉,調動體內的靈氣,發出一聲怒喝:“來吧!”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我不是趙高的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