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 第79章 該叫你一聲姐夫
  “好啊!”

  任平生也想試試自己的實戰能力,欣然答應。

  想了想,又問:“只用拳腳,還是加上兵器?”

  蕭容雪道:“就按實戰來,只要不傷及性命,任何手段都行。”

  包括猴子偷桃和黑虎掏心?

  任平生在心里回了一句,正色道:“我去拿刀。”

  蕭容雪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摁住石桌上的刀鞘,拔出那把繡春刀,握在手里,目光平靜似水。

  不一會。

  任平生拿著長刀,回到蕭容雪的面前,拱手道:“請賜教!”

  蕭容雪面無表情,微微頷首。

  任平生深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后撤,拉開一步的距離。

  隨后,沒有絲毫猶豫,當先出手。

  剎那間。

  蕭容雪看見一道刀光閃過,快如疾風!

  “好快的刀!”

  蕭容雪知道他在九品的時候,已經將刀法和劍法磨練到了極致,沒有托大,全力應對。

  右足頓地,驟然扭身,剛好躲過劈下的長刀。

  任平生眼眸一凝,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也能躲?”

  在他眼里,避無可避的一刀,竟然被蕭容雪輕松躲開。

  顯然,這一次,蕭容雪沒像上次一樣留力,而是用上了七品武夫才能做到的動作。

  “她是七品,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線贏的希望!”

  任平生念頭一閃而過。

  集中注意力,將靈氣凝聚在右手之上,強行改變手中長刀劈砍的方向,再次劈向蕭容雪的身體!

  明明只是八品,竟然能像七品一樣,利用體內的靈力,改變發力的方向,上次尚且生硬,這一次竟已用的爐火純青,甚至和刀法融會貫通。

  ……任平生,還是小瞧你了!

  心思一閃而過,蕭容雪左足蹬地,驟然后撤,提刀縱躍,急斬而下。

  此刻,夕陽西下。

  朵朵云層迸發金色,霞光萬丈,暈染天際。

  驟然間,任平生的眸中倒映一抹金光。

  下一秒。

  兩把刀碰撞在一起,刀鳴響徹天地!

  砰!

  任平生倒栽數丈,重重撞在身后的墻上,胸悶氣短,忍不住咳嗽起來。

  抬眸望去,便見蕭容雪仍舊站在原地,纖細的玉臂微微的顫動,眸中有一抹驚訝,一閃即逝。

  她是五品,雖然受了重傷,只能發揮七品的實力,但.實戰能力仍舊遠超七品。

  尋常的八品武夫,即便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傷她分毫。

  可是,任平生的一刀,非但逼得她全力以赴,調動了體內所有的靈氣,甚至手臂還被力道反噬,受了輕傷。

  “任平生他.真的才突破八品?”

  蕭容雪看著重新站穩的俊朗男人,眸中流露出一抹恍惚。

  在她看來,任平生若是行走江湖,說他是八品圓滿,也不會有人懷疑。

  “痛快!再來!”

  另一邊,任平生緊緊攥著手里的長刀,忽然笑了。

  在北境時,和府上的侍衛切磋,他們都會壓制境界,刻意不使用靈氣。

  所謂切磋也就只是切磋,點到為止,哪里有和蕭女俠對刀時候的爽快!

  就算是輸,也是輸的痛快!

  “刀都快握不穩了,不好好歇著,再來個屁。”

  蕭容雪心里腹誹,嘴上卻沒說什么,只是道:“等你歇一陣再說。”

  說完,伸手拿起刀鞘,想要收刀,嘗試了兩次,都沒成功,心中莫名煩悶,干脆把刀往石桌上一放。

  她本想借著切磋,名正言順的給這家伙幾拳,發泄心中的不爽,卻沒想到,真打起來才發現,自己并沒有碾壓對方的實力。

  預想的騎在他身上狂揍,就算用盡全力,也未必能夠做到。

  短短幾天,他竟然成長的如此之快,蕭容雪心里很是郁悶。

  “明明是想發泄,打完以后,胸口反而更悶,這叫什么事”

  蕭容雪斜睨任平生一眼,面無表情道:“我要一間單獨的屋子。”

  任平生揉了揉肩膀,走到她的跟前,道:“隔壁院子空著,你想住哪間就住哪間,短期內不會有人跟伱搶。”

  蕭容雪點點頭,轉身就要去收拾行李,沒走兩步就聽任平生道:“行李等會讓丫鬟收拾,你先幫我個忙。”

  蕭容雪轉頭看向他,眸中露出一抹茫然。

  任平生道:“剛才打完以后,金丹沒之前那么穩固,得運功梳理一下。”

  蕭容雪這才想起,自己答應過每天幫他梳理經脈來著。

  只不過前兩天,他倆都很忙,就把這件事忘了。

  “好。”蕭容雪點頭答應下來。

  一炷香后。

  床榻上。

  任平生伸出雙手,靜靜的等著。

  不知為何,蕭容雪總覺得這家伙眉目間帶著笑意,似乎很期待自己把手放上去。

  “沒出息,摸兩下手都笑的那么開心,要是讓他摸.”

  胡思亂想戛然而止,蕭容雪輕咬紅唇,搖了搖頭,心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沒錯,跟這家伙待在一起,自己遲早也會變黑。

  “蕭女俠?”任平生見蕭容雪遲遲沒有動作,面露疑惑,輕喚了一聲。

  蕭容雪抬眸望向他,不冷不淡道:“眼睛閉上。”

  任平生有點兒無奈,忍不住吐槽:“桌上有鏡子,麻煩蕭女俠自己照一照,誰會對這樣的臉產生非分之想。”

  雖然知道他說的沒錯,蕭容雪還是有點兒氣惱,咬了咬牙道:“不就是你?”

  任平生剛想說:以本世子的品味,怎么可能會對這張臉感興趣?

  轉念一想,兩人第一次切磋的時候,蕭容雪已經戴上面具。

  那個時候,自己好像,大概,也許,確實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咳咳.閉眼就閉眼。”

  任平生回想往事,頓覺尷尬,不再多說,閉上了雙眼。

  不一會。

  感受到掌心傳來溫暖的觸感。

  正是蕭女俠細嫩柔軟的雙手。

  沒忍住,又捏了捏。

  “狗東西。”

  蕭容雪心中氣惱,懶得跟他計較。

  兩人保持握手的姿勢,開始運功修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轉眼間已是第二天清晨。

  任平生睜開雙眼,感覺體內的金丹穩固了不少,面露笑容,由衷道:“多謝蕭女俠!”

  蕭容雪不動聲色地抽出雙手,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我去衙門。”

  翻身下床,拿起繡春刀,頭也不回的離開。

  完事了就跑,一句話也不多說,怎么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任平生腹誹一句,收回目光,開始起床更衣。

  穿戴整齊后,來到書桌前坐下,提筆蘸墨,書寫丹方。

  要是別人,放鴿子也就罷了。

  道尊可是此方世界的頂尖強者,放他鴿子,豈不等于強行給自己提高游戲難度,這種事情,任平生做不出來。

  哪怕耽擱修煉的時間,也要爭取早日把完整的丹方抄錄下來。

  在桌前坐下,一抄就是兩三個時辰,直到手臂隱隱酸痛,才放下筆,喚來了李勇,吩咐道:“將這些信送到白云觀,交給道尊親傳白幼薇,由她轉交道尊,此時牽扯甚大,你親自去辦,路上小心謹慎些。”

  “卑職明白!”

  李勇伸手接過那一沓紙張,動作小心地收好,又從懷里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呈上:“世子,方才門外來了位姑娘,自稱是從宮里來的,給您送了一封信。”

  宮里來的,難道是小姨子的信?

  不會是分手信吧?

  任平生怔了一秒,點點頭道:“知道了。”

  伸手接過信件,打開以后,自上而下的瀏覽起來。

  果然是小姨子的信。

  但不是分手信,也不是表明心意的情書。

  只是約他今天下午采蓮河畔見。

  “只要不是態度堅決的分開,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任平生想到這,不由想起自己和柳云夢的關系以及臨近的親迎禮,頓感壓力山大。

  上來就是高端局,有點兒難搞。

  任平生在心里嘆了口氣,把信塞入懷里,看向李勇,吩咐道:“告訴那位姑娘,在下一定赴約。”

  “是!”

  李勇行禮,轉身離開。

  任平生一個人站在庭院里,陷入思索,半響得出一個結論——順其自然。

  如此錯綜復雜的情況,他能做的也就是如此。

  “罷了,是去是留,一個時辰后便能知曉,想那么多有的沒的,還不如抓緊時間修煉,提高實力。”

  想到這,任平生不再糾結,閉目養神,開始運行《長生功》。

  采蓮河畔。

  風和日麗,清風微拂。

  作為內城為數不多還算清澈的小河,采蓮河的沿岸兩旁,有不少年輕的男女相互依偎,觀賞美景。

  說是觀賞美景,其實是享受和心儀之人相處的恬靜。

  柳云夢站在一棵柳樹旁,看著河對面緊緊相擁的一雙人,心里酸溜溜的,撅了撅嘴,嘀咕道:“一個個的是涂了米糊嘛,黏在一起就不分開……”

  對岸。

  抱著女孩的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看向柳云夢。

  看清她的臉龐,眼中不由流露出一抹驚艷,但這驚艷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他收回目光,俯身在懷中女孩的耳畔邊說了些什么。

  下一秒,女孩便也向柳云夢投來目光,見她一個人站在柳樹下,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掩面輕笑,輕輕捶了捶男孩的胸口。

  隨后。

  兩人相擁的更緊。

  顯而易見,他倆在取笑柳云夢一個人還來采蓮河畔閑逛。

  “.”

  柳云夢見到這一幕,銀牙咬了咬,酸溜溜的想:抱的那么緊,也不怕喘不上氣。

  這時,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殿下。”

  柳云夢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烏黑的頭發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中。

  一身橡牙白細花紋底錦服,腰間束一條紫色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

  身材偉岸,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

  活脫一個翩翩濁世的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好似謫仙下凡。

  柳云夢怔怔地看著眼前這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嘴巴微張,好一會才回過神,道:“第一次見你打扮的那么精致。”

  “來見殿下,自然有所不同。”

  任平生走到柳云夢的面前,從懷里取出一把折扇,輕輕的扇了扇。

  柳云夢見平日里粗枝大葉的任平生,竟然會像讀書人一樣,隨身帶著折扇,不知為何就覺得十分有趣。

  沒忍住,撲哧一笑,笑容如嬌花般明媚動人。

  “殿下為何發笑,臣這身打扮不好看嗎?”

  任平生端著架子,模仿那些世家公子的做派,伸手搖了搖折扇。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兒不像你。”

  柳云夢忍著笑,輕聲說道。

  “殿下眼中,臣應該什么樣?”任平生問道。

  “反正沒有那么矯揉造作。”柳云夢道。

  “殿下這么說臣,臣可就要傷心了.”

  “好了好了,不準再這樣了。”

  柳云夢見他越發矯揉造作,感覺胳膊上都要起雞皮疙瘩,想要沖上去捂住他的嘴。

  “臣聽殿下的。”任平生收起折扇,語氣溫和道。

  柳云夢知道他這么做是想逗自己開心,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原先準備好的開場白忘了個干凈,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其實你沒做錯什么,本宮也沒生你的氣,你不用這樣委屈自己來哄我.”

  “殿下又怎知臣不是樂在其中?”任平生眉頭一挑,問道。

  “?”柳云夢抬眸望向他,眸中流露出一抹茫然。

  任平生笑道:“殿下有沒有想過,或許臣見殿下開心,自己也便開心,又怎會覺得委屈,更何況臣也沒有委屈自己。”

  雖然這么說有點兒舔狗,但這也確實是他和小姨子相處的真實感受,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見對方開心,自己也便開心.”

  柳云夢聞言又是一怔,突然意識到,自己對任平生也是如此。

  “殿下今日邀臣來采蓮河畔相會,是想一起觀賞美景,還是較量一番棋藝?”

  任平生見柳云夢一臉恍惚,再次開口,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柳云夢聽見他的聲音,很快回過神,輕聲道:“沒什么,就是想跟你一起逛逛,順便恭喜你娶得心上人。”

  六禮之中,親迎最為繁瑣,也最受重視。

  其次便是納征,因為納征過后,便代表婚姻關系正式成立。

  也就是說,納征結束后,常安已經是任平生的娘子,只是還未迎回家中。

  任平生聽見這話,不知該如何回應,陷入沉默。

  清風微微吹拂。

  柳條輕輕地垂在河面,蕩起一陣圈圈細細的波紋。

  午后,陽光正好,一片安寧。

  任平生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終究沒有開口。

  “話說回來,按照民間的規矩.”

  柳云夢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任平生抬眸望去,便看到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正看著自己,眉目間帶著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本宮該叫你一聲姐夫。”

  任平生微微一怔,沒來得及反應,又聽小姨子道:

  “但本宮不喜歡常安,從不叫她皇姐,所以也不叫你姐夫。

  宮里的規矩,該叫你駙馬,但親迎后,常安也叫你駙馬,本宮不喜歡

  嗯……要不以后在外人面前,本宮就叫你的名字,沒人的時候,還叫你大外甥,如何?”

  柳云夢走到任平生的跟前,微微昂起小腦袋,看著任平生的臉龐,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笑著說道。

  意思是,從今往后,和好如初?

  任平生恍惚了一瞬,臉上同樣露出笑容,回道:“只要殿下開心,喊臣爸.哥,臣也沒有意見。”

  “八哥?”

  柳云夢面露疑惑,好奇的問道:“本宮為何要喊你八哥?”

  任平生神色如常,一本正經道:“臣在北境養了只會后空翻的鳥,名字就叫八哥。”

  柳云夢眼眸一亮,頗感興趣地道:“本宮還從未見過會后空翻的鳥兒呢。”

  任平生笑了笑,回道:“改日有機會,臣帶殿下去看看。”

  “嗯!”柳云夢點點頭道:“本宮記住了,你要是騙本宮,就自己后空翻給本宮看。”

  “一言為定。”

  任平生一臉認真,好像北境真有只會后空翻的鳥兒,心里想的卻是,等真到那一天,你要還記得這件事,別說讓鳥兒表演后空翻,我親自上陣都沒問題。

  “一直站在這里也沒意思,咱們沿著河邊走走吧。”

  柳云夢伸手拽了拽任平生的衣角,說道。

  “好。”

  這種漫無目的的散步最能培養感情,任平生當然沒理由拒絕。

  “走吧。”

  柳云夢見他答應,伸手攬住任平生的胳膊,帶著他在采蓮河畔漫步。

  走了沒幾步,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住腳步,看向河對岸。

  對岸。

  先前那一對男女,已經不再相擁,而是互相牽著手,正用略顯艷羨的眼神看著自己。

  畢竟,帥哥美女,又有誰不羨慕呢?

  哼,沒想到吧。

  我也有人牽手。

  柳云夢收回目光,心情又好了一些,攬著任平生,繼續散步。

  采蓮河畔。

  兩人并肩而行,默契的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時間流逝。

  不知不覺間。

  任平生和柳云夢已經走到了采蓮河畔的盡頭,再往前走便是內城的城墻。

  “殿下還想去哪,臣陪殿下一起。”

  任平生看向身側那張精致的臉蛋,柔聲問道。

  “還是回宮吧母妃只允許我出來兩個時辰,算上耽擱的時間,差不多了。”

  “臣送殿下。”

  “還是別了。”

  柳云夢撇撇嘴,道:“過兩天就是你親迎的日子,被那些文武百官看見,一定會向父皇上奏,要是耽擱了你迎娶意中人,本宮可吃罪不起。”

  這話聽著總覺得有點兒酸溜溜的。

  不過,酸溜溜的也好,總歸比滿不在乎強。

  經過之前幾次磨練,任平生的臉皮已經變厚,裝作沒聽懂言外之意,道:“臣送殿下到宮門千步以外,剩下的路,殿下自己走。”

  柳云夢本想拒絕,嘴巴張了張,還是沒說出口。

  從這里到宮門還有好長一段距離,有任平生陪在身邊,最起碼回宮的路沒那么漫長。

  任平生見柳如煙默認,便邁步往宮門的方向走。

  走了沒幾步,又停下腳步。

  “怎么了?”柳云夢面露疑惑。

  “殿下以前可曾來過這里?”任平生壓低聲音,問道。

  “沒有.這里有什么問題?”

  “殿下不覺得太安靜?”

  安靜到像是有人提前清過了場。

  后半句話沒說出口。

  因為。

  任平生看見,幾十步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身穿勁裝的男子。

  個子不高,身材瘦削,長相普通,屬于走在路上,沒人會多看一眼的那種。

  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正用看死人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任平生。

  “刺客?目標是我,還是小姨子?”

  任平生搞不清對方的身份和來意,干脆不再多想。

  默默地拔出藏在腰間的短刀,將小姨子護在身后,壓低聲音道:“這人不太對勁,殿下小心。”

  此刻。

  就算再愚鈍,柳云夢也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詭異氣氛,輕輕的“嗯”了一聲,站到了任平生的身后。

  之所以沒想著跟任平生并肩作戰,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水平,很有B數。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雖然有八品修為,但這么多年幾乎沒有磨練過武技,實戰能力無限接近于零。

  貿然出手,只會給任平生添亂。

  “在內城行刺皇室成員和大周勛貴,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么做?”

  念頭轉瞬即逝,任平生集中注意力,握住短刀,準備迎戰。

  沒有多余的廢話。

  甚至沒有詢問身份的開場白。

  身穿勁裝的刺客,驟然躍起,攻向任平生。

  任平生下意識就要后撤,還沒動作,便見對方的袖口射出三枚燕尾鏢,剎那間便到眼前。

  “好大的力道!”

  任平生眼眸一凝,右足蹬地,擰腰轉身。

  嗖!

  耳畔響起破風的聲響。

  三枚飛鏢皆是擦身而過。

  任平生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便聽耳畔傳來柳云夢焦急的聲音。

  “小心!”

  任平生下意識地轉頭望去,看見射偏的飛鏢竟在空中調轉方向,再次朝自己而來!

  “這飛鏢是特么法器!”

  任平生心中一沉,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家伙實力很強!

  說不準是六品,甚至五品的修士!

  因為。

  即便是從五品跌落到七品的蕭容雪,對壘的時候,都沒給他帶來如此強大的壓迫感。

  “不能跟他硬碰硬,得想個辦法。”

  念頭一閃而過,任平生還沒想好該怎么應對,就感到四周殺意彌漫,蕩漾而出。

  緊接著,只聽“嗖”的一聲。

  三枚燕尾鏢,一枚仍舊刺向任平生。

  另外兩枚調轉方向,刺向身后不遠處的柳云夢,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到了她的跟前。

  “該死!”

  任平生眼眸一凝,銀牙緊咬,像第一次和蕭容雪切磋那樣,將所有的靈氣集中在雙腿,用力蹬地,把自己的身體砸向柳云夢和飛鏢之間。

  噗嗤!

  兩枚燕尾鏢徑直穿透任平生的肩膀,速度不減,繼續刺向柳云夢。

  柳云夢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任平生為自己擋下飛鏢,瞳孔微縮,呼吸驟停,一顆心也像被刺了一劍,說不出的難受。

  她想做些什么,卻又無能為力,因為眼前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眨眼間。

  燕尾鏢便到了柳云夢的眼前。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刺客的目標是自己的話,自己死了,他應該就會走吧?

  那樣,任平生是不是能活?

  這么想著。

  無能為力的她,帶著自欺欺人的希冀,緩緩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死亡降臨的那一刻。

  就在此時。

  耳畔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下意識地睜開雙眼,便見任平生的背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一道道光華,以他的身體為中心,蕩漾而出,如漣漪,似海浪,席卷十方!

  剎那間,天地為之色變,所見之處皆是刀光劍影!

  轉瞬之間。

  形勢扭轉。

  原先強大的仿佛不可戰勝的敵人,此刻駐足原地,身體出現一道道裂紋,隨后化為一個個碎塊,砸落在地上。

  鮮血橫流,染紅了一片空地。

  柳云夢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好一會才回過神,撲到任平生的跟前,抱住他的腰肢,豆大的淚珠從臉頰兩側滑落,腦中空白一片,說不出話來。

  “嘶——”

  任平生倒吸一口涼氣,聲音發顫:“殿下,疼。”

  “對,對不起”

  柳云夢聽見聲音,忙不迭松開抱住任平生的雙手,眼眶含淚,抬眸望去,便見他的肩膀有兩個貫穿的傷口,血肉模糊間,可見森森白骨。

  見到這一幕。

  柳云夢滿臉焦急,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手足無措的湊上前,一邊哭,一邊對著傷口輕輕的吹了兩下。

  吹完以后,后知后覺自己的動作多么可笑,但又不知該怎么給他止血,心里更加難受,眼眶也變得更紅,一個勁兒的落淚,哭道:“任任平生.嗚嗚嗚.”

  “殿下,臣還沒死呢。”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擠出一抹笑容,道:“不過小傷罷了,吃幾枚丹藥,多養幾天就能恢復。”

  柳云夢抹著淚,哭道:“你就會哄我這么重的傷.嗚嗚嗚.誰讓你給我擋了.嗚嗚嗚.”

  任平生想要開口安慰,但肩膀的劇痛,卻讓他無力再說廢話,只是道:“臣的懷里有張符紙,殿下拿出來,等會要是還有危險,就撕碎它。”

  “嗚嗚嗚”

  柳云夢哭著點頭,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入任平生的懷中摸索。

  就在此時。

  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便是低沉的聲音。

  “卑職護駕來遲,罪該萬死!”

  任平生和柳云夢同時轉頭望去,便見不遠處。

  一名錦衣衛千戶帶著一隊錦衣衛半跪在地上。

  “你你們嗚.確實該萬死.”

  柳云夢抽出在他懷中摸索的手,想要平復情緒,卻發現壓根做不到,干脆放飛自我,一邊哭,一邊罵道:“嗚你們眼瞎嘛.快點過來給世子療傷!”

  錦衣衛們面面相覷,紛紛拱手:“是!殿下!”

  他們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物,處理這種外傷很是得心應手,很快就清理完創口,開始包扎。

  “嘶——”

  傷口被觸碰,劇痛再次襲來,任平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一旁。

  柳云夢見狀,頓時心疼,怒道:“毛手毛腳!是不是給你們胳膊來兩刀,才知道輕點!”

  “殿下息怒,卑職知錯。”

  幾名錦衣衛忙不迭認錯,擦了擦臉上的汗,動作更加小心翼翼。

  不一會。

  任平生兩邊的肩膀都包扎完畢,看著并無大恙。

  幾名錦衣衛都是松了口氣,瞥了一眼一旁的云和公主。

  發現她滿臉擔憂的看著任平生的肩膀。

  不由在心里腹誹:不過是小傷罷了,鎮北王世子也是武勛出身,怎么可能怕疼,殿下未免也太緊張了些。

  再者說,這傷又不是我們造成的,為何把氣撒在我們頭上。

  這么想著,就聽溫柔且悅耳的聲音響起。

  “好點了嗎?”

  轉頭望去,就見云和公主站在鎮北王世子的身側,像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哪還有半點兒面對他們時的怒氣沖沖和趾高氣昂。

  “哎人比人,氣死人。”

  幾名錦衣衛搖搖頭,頓感無奈。

  “承蒙殿下照顧,已經不疼了。”

  任平生看向柳云夢,擠出笑容道。

  柳云夢心疼的道:“這么深的傷口,怎么可能不疼”

  任平生只是笑笑。

  “這”

  錦衣衛們見到這一幕,表情全都變得有點兒奇怪。

  早就聽說,鎮北王世子和自己的妻妹,也就是云和公主,相交莫逆。

  本以為是坊間傳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是。

  就算是真的,這里這么多人呢,你倆好歹裝一下吧。

  “咳咳.”

  錦衣衛千戶臉色尷尬,咳嗽了兩聲,想要提醒一下云和公主,注意言行舉止。

  “要咳滾遠點咳!別在這里惡心人!”

  柳云夢轉頭瞪向那名錦衣衛千戶,氣惱道:“本宮看見你們就來氣!你竟然還有臉咳嗽!堂堂的公主和世子,竟然會在京師內城遭遇刺客的刺殺,簡直是貽笑大方!

  你們錦衣衛都是干什么吃的,為何沒有提前察覺?

  還有保護本宮的錦衣衛,都去哪了?平日里監視任府倒是寸步不離,走到哪里都跟著,真遇見刺客,一點兒用處都沒!真不知道父皇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

  那名錦衣衛千戶聽見這話,忙不迭地低下頭,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其余的錦衣衛也是乖乖的挨訓,臉上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任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小姨子,有點兒詫異。

  怪不得總有人說云和公主任性刁蠻.

  原來小姨子在旁人面前還有這樣的一面。

  “卑職萬死!”

  等柳云夢罵完了,錦衣衛們齊齊拱手謝罪。

  柳云夢見狀,還想再罵。

  這時。

  任平生緩緩開口:“保護殿下的錦衣衛,不出意外應該被刺客殺了.殿下應該在意的是刺客的身份,以及幕后的主使,還有就是他為何要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到內城刺殺殿下。”

  “嗯,本宮知道了,你好好歇著,不要亂動.”

  柳云夢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錦衣衛們,冷冷的道:“世子的話,你們可聽見了?”

  錦衣衛千戶本想說:“身為錦衣衛,就算他不說,我們也會查的。”

  轉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么說,說不準又得挨上一頓罵,于是回道:“卑職明白了!”

  說完,轉頭朝屬下使了一個眼色。

  屬下立刻會意,起身搜集信息。

  不一會。

  一名錦衣衛返了回來,俯身在千戶的耳畔說了些什么。

  瞬間,錦衣衛千戶臉色大變,驚詫道:“怎么可能?你沒看錯?”

  錦衣衛道:“刺客確實是四品,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

  錦衣衛千戶猶豫了一下,沖云和公主行了一禮,快步走到刺客的尸體旁。

  先是閉上眼睛,感受天地間殘存的靈氣和元神,然后仔細觀察刺客的尸首,發現.確實是四品武夫!

  “竟然真是四品武夫.鎮北王世子和公主殿下是怎么從四品武夫的手里活下來的?”

  錦衣衛千戶表情震驚,好一會才回到任平生和柳云夢的跟前,臉色復雜。

  “出什么事了?”柳云夢看了他一眼,皺眉問道。

  錦衣衛千戶猶豫了一下,回道:“殿下,卑職發現,那名刺客是四品武夫。”

  話音落下。

  任平生和柳云夢心里皆是一驚。

  四品武夫是什么概念,放在錦衣衛中,只有指揮使、指揮同知、指揮僉事能達到這個境界,加在一起不過六人!

  錦衣衛在各大衛所中,個體戰力最強,別的衛所,指揮同知都未必能達到四品的境界。

  由此可見,四品武夫的稀少。

  當然,稀少并不是重點,重點是

  以四品武夫的實力,殺死兩個八品,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但是,刺客竟是被任平生反殺。

  由此可見

  刺客的任務并非殺死他倆!

  不然,任平生壓根沒有機會催發他爹留給他的那塊玉佩。

  “不是刺殺,大概率就是想要綁架,那么問題來了,幕后指使之人是何身份,竟然能夠指使一位四品武夫,冒著身消道隕的風險入城綁架公主。”

  想到這。

  任平生感覺脊背發涼,有一種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的感覺,警惕起來。

  爹留下的玉佩已經用了。

  下一次要再遇見這種級別的刺客,就只能用道尊留下的符紙。

  哎.

  自己的保命手段太少了。

  任平生這么想著,耳畔傳來小姨子的聲音:

  “此事,本宮會稟告父皇,現在你們送本宮和世子回宮!”

  啥意思?我也回宮?

  任平生微微一愣,看向了一旁的柳云夢,一時語塞,心想:

  “你爹要是問起咱倆為何來采蓮河畔,怎么回答?”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我不是趙高的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