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從清新的小女孩開始 > 第457章 歌短舊情長
  歷史上,有不少名妓因才子名聲大噪,嫖客絡繹不絕,身價暴漲。

  柳永是北宋著名的詞人,他的詞名傳后世,卻以嫖而揚名當時。

  為官時,他政績平平,天天泡在妓女堆里,大抵浮生若夢,姑且此處消魂。

  但他嫖娼與別人的不同之處在于,其他嫖客只是泄欲,不把妓女當人。

  而柳永卻把妓女當朋友,推心置腹地談心。

  當時,柳永隨便給哪個妓女寫上一首詩詞,哪個妓女就會身價倍增,以致妓女們都十分愛慕他。

  柳永排行老七,人稱柳七,“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黃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見,愿識柳七面”,成了當時妓女界時尚的真實寫照。

  令人唏噓的是,柳永在妓女堆里,也是靈感不絕,寫出了許多千古絕唱。

  但最后,柳永政治上失意,因窮困潦倒而死。

  死后頗為凄涼,竟然是幾個妓女湊錢埋的他。

  他的死訊傳出后,更是有上千妓女絡繹不絕地到他的墓地悼念,轟動一時。

  說起古代的青樓女子,大家的普遍印象或許是一群賣身的不良女子。

  其實不然。

  青樓里,有兩種人群,一個是娼妓,一個是藝伎。

  所謂的娼妓,就是大家所認為的出賣身體的女人。

  煙花妓女俏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

  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裝就幾般嬌羞態,做成一片假心腸。

  迎新送舊知多少,故落嬌羞淚兩行。

  而藝伎,指的是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她們對于琴棋書畫都略懂一二。

  著名的秦淮八艷,就精通詩詞歌賦,經常與文人雅士來往,為他們提供精神需求。

  當然,如果聊得來,聊出火花,嫖客可以免費與藝伎睡一覺。

  南宋詞人尹煥未第時,游湖州苕溪,與一位在籍的樂妓產生了愛情。

  十年后,他從吳中來到湖州,問起舊相好的情況,得知已被宗室之子所占有,并已育有一子,但還掛名在樂籍中。

  于是,尹煥召她前來,久而始到,略帶羞澀,面容憔悴。

  談起以前的歡愛情事,她假裝聽不懂,只是揚起蓮子,向遠處的鴛鴦打去。

  這個故事與唐代杜牧在湖州的那段戀事十分相似,于是尹煥產生了“牧之之感”,填了一首《唐多令·苕溪有牧之之感》。

  “末轉清商,溪聲共夕涼。緩傳杯、催喚紅妝。慢綰烏云新浴罷,裙拂地、水沉香。歌短舊情長,重來驚鬢霜。悵綠陰、青子成雙。說著前歡佯不睬,飏蓮子、打鴛鴦。”

  宋朝之后,藝妓大大減少,不少人都轉行作為娼妓。

  即便這樣,這些曾經的藝妓腰間也系有一根紅繩,意味著賣身時并不是一絲不掛,這是她們最后的倔強。

  “這些話,不要對外人說。”十三姨對楊帆嗔怪道。

  怎能把那些求字的人比作古代的青樓女子,這是大不敬。

  雖然確實有點那種味道。

  “我沒有那個意思,不由自主聯想到而已,是我的錯。”楊帆說道:“就像我那么喜歡你,不是你魅力太大,是我太貪圖這世間的美好,與你無關。”

  十三姨佯怒,抬起手:“我魅力不大?”

  楊帆連忙說道:“大,非常大,大到我怎么也握不住,比風城的沙子還調皮。”

  十三臉色微紅,看向一旁已經吃飽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爸媽,不懂爸爸在說什么的果果。

  “吃飽了就玩去,坐這里等什么?”十三姨對小姑娘呵斥道。

  “哦哦。”小姑娘連忙爬下椅子,跑了。

  媽媽越來越兇了呢。

  果果跑后,楊帆問十三姨:“都有哪些人去求字的?”

  十三姨說了幾個。

  聽完后,楊帆沉吟。

  老太太沒指示,十三姨也沒替楊帆接受或拒絕。

  “你打算怎么辦?”等了很久,十三姨問道。

  楊帆說道:“晚點回來,我再給你答案。”

  隨后,他帶果果和三只寶出去玩。

  十三姨沒跟著出門。

  倒不是她變懶了,而是現階段,她實在不愿意把精力浪費在別的地方。

  不管睡前她精力有多旺盛,總是在愛河中精疲力盡,然后比以前睡著還快。

  現在帶四寶出門,除手機外,楊帆的必備物品是狗繩與兒童滑步板車。

  四寶的精力發泄不完沒關系,他就坐板車上,讓除去三寶之外的三只寶拉。

  滾滾太聰明,老奸巨猾,不太愿意做這種工作,經常怠工。

  但也沒關系,楊帆會拿狗球跟它玩,一邊老神在在坐板車上,一邊扔狗球,讓它狗不停爪地來回撿。

  等果果和大圣疲憊不堪,滾滾也累得半死。

  大圣對滾滾的這種行為很不屑,還不如拉車。

  拉車有你撿球累嗎?

  滾滾對大圣的任勞任怨也很鄙視,看我,累是累,但我玩過了,你啥也沒撈著。

  三寶不是針對誰,在它面前的各狗,都是垃圾。

  只要每天懶洋洋的,就不會被渣男折騰。

  舒舒坦坦的不好嗎,非得每天雞飛狗跳。

  今晚的遛狗遛娃,楊帆話很少,跟四寶沒什么互動。

  他有心事,還很重。

  不是先天下之憂而憂那種,而是因為老太太和十三的某種默契。

  老太太考驗他,動的是暗線,他是不知道。

  但他知道,老太太已經不可能不了解孫女的感情生活了。

  了解了孫女的感情生活,還這么做,有讓楊帆自重的意思。

  所謂的自重,就是以后給她老老實實的,一心一意對她孫女。

  柳家那邊?

  關她什么事,跟她沒一絲血緣關系的親戚而已,她當然偏心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孫女。

  現在大佬圈內,不說人盡皆知,至少有很多大佬知道了,楊帆是老太太最喜歡的孫女的男朋友。

  十三很聰明,當初不可能猜不到老太太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么考驗楊帆會招來什么樣的影響。

  但她還是默許老太太這么做了。

  說明了什么?

  說明十三對她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不自信,擔心自己爭不過正值顏值巔峰期的柳芊芊。

  所以她愿意讓老太太幫她一把。

  十三嘴上是說今年不想結婚,給楊帆點時間。

  實際上,她心里熱切希望楊帆下一刻就向她表決心,正式向她求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但楊帆沒有。

  說明楊帆心里也有柳家姑娘,在猶豫。

  這讓十三一下沒有了安全感,對自己不自信起來。

  祖孫倆這么一整,楊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柳家也有人,比如柳爸,就在大佬圈內混著。

  楊帆和十三姨的關系,直接就暴露在了柳家老一輩人面前。

  本想慢慢徹底俘獲十三和柳家姐妹芳心的楊帆,現在陷入了非常被動的局面。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不開刀斬亂麻,很有可能傷了十三的心,招來文家老太太的發難。

  到時候,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能全身而退的前提是,不對十三始亂終棄。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果然至少是兩大家子的事,楊帆很惆悵。

  于是,坐板車上,他對被他強行征召入伍,悶悶不樂跟著果果和大圣一起拖著板車回家的滾滾說道:“滾滾,蘇東坡因由對美食的執著,對生活的豁達,活成了他自己,活成了一個有血有肉,有趣有料的人。所以,當你遇到重大挫折時,不妨深吸一口氣……”

  “汪,汪汪……”叫起來從來不像一條狗的滾滾,這次叫起來比一條狗還像一條狗。

  它在跟楊帆說,我只是一條狗,別跟我講什么大道理,我呸!

  “朽木不可雕也!”楊帆搖頭,他聽不懂滾滾的狗語,但大抵了解它的意思。

  還是大圣好,金毛,大暖男。

  雖然它是女的,一樣有暖男一般的氣質。

  “爸爸,到了!”小區超市門口,氣喘吁吁的果果放下繩子,滿頭大汗。

  爸爸說鍛煉完有冰淇淋吃,或者雪糕。

  楊帆沒有食言,給果果和自己買了兩塊雪糕。

  雪糕比冰淇淋便宜,吃起來也方便。

  大圣和滾滾沒有,帶它們出來玩,就是給它們最大的獎勵。

  它們也不喜歡吃雪糕。

  骨頭還差不多。

  但隔三差五才有骨頭吃,其余時候吃的狗糧。

  大魚大肉則要等更久才能享受到一次。

  一次就是別人一個月的生活費,十三姨對它們很不錯了。

  它們出來玩的時候,有時會碰到別人家的狗,一起聊過飲食上的天。

  很多人家的狗,一生都沒有一次它們兩狗的大魚大肉生活,很悲傷的狗生。

  楊帆也跟它們說過,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不經常給它們大魚大肉是怕十三姨哪天破產了,沒錢繼續這么養它們,它們會很痛苦,所以平時只能給它們多撒狗糧。

  于是,昨晚兩狗又看到楊帆和十三姨給它們撒狗糧了。

  又不穿衣服,兩人從十三姨臥室里出來,四只腳,只有楊帆的兩只腳走路,朝他房間走去。

  十三姨柔軟無力地掛楊帆身上,似乎弱點被楊帆戳中,任由他控制。

  “慢點吃,吃完我們再上樓。”小區里,楊帆跟果果坐長椅上,吃著雪糕。

  小姑娘沒回應他,專心吃雪糕,嘴邊上都是雪糕殘渣。

  但手腕上的兒童智能手表震動,響起鈴聲,小姑娘立刻就察覺到了。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電話,拿著雪糕,果果看向楊帆:“爸爸,媽媽打的電話。”

  楊帆把腦袋探過去。

  還真是十三姨的電話,能給果果打電話的,除了他,大概也就十三姨了。

  怎么不給我打,給果果打了?我又不是沒帶手機,楊帆疑惑,對果果說道:“接吧。”

  果果便接通電話,把雪糕拿得遠遠的,生怕被電話里的媽媽搶了似的:“媽媽。”

  十三姨的聲音傳來:“還沒回來嗎?”

  “沒呢。”果果眼珠子亂轉,看向楊帆。

  楊帆連忙打了個手勢,表示還在公園里轉。

  果果連忙說道:“媽媽,我和爸爸還在公園里。”

  “爸爸呢?”十三姨問道:“在你旁邊嗎?”

  果果又看向楊帆。

  楊帆連忙起身,表示不在一旁。

  果果便說道:“爸爸不在旁邊。”

  “離你遠不遠?”十三姨問道。

  楊帆打開雙臂,表示遠。

  果果點頭,回答道:“遠!”

  十三姨的聲音傳來:“那你不要告訴爸爸我打過電話,回來的時候你叫他給你買雪糕。”

  果果看了看手中的雪糕,爸爸已經給我買了呀。

  十三姨繼續說道:“給你買的時候,你就跟爸爸說,給媽媽也買一個,媽媽那么辛苦。”

  果果看向楊帆。

  楊帆眉頭一皺,這十三姨怎能這樣?

  他朝果果搖頭。

  果果便說道:“媽媽,爸爸不想買……爸爸不想買怎么辦?”

  “那你就哭。”十三姨毫不猶豫說道。

  楊帆眉頭更緊了。

  果果嘬了兩口雪糕:“媽媽,我哭也不管用的。”

  “怎么可能,你記得哭就……”十三姨說著,頓了一下:“你在吃什么?”

  果果連忙收聲。

  一直坐一旁的楊帆出聲:“不買!”

  下一刻,十三姨掛斷電話。

  這下楊帆都不知道怎么應對了。

  “爸爸,媽媽生氣了。”果果一邊吃雪糕一邊說道。

  “為什么生氣?”楊帆下意識問道。

  “你不給她買雪糕呀。”果果說道。

  楊帆問道:“我不在的時候,你跟媽媽吃過什么冰淇淋、雪糕了沒有?”

  “沒有,媽媽不給買的。”果果如實說道。

  楊帆點頭:“走,我們再去買雪糕。”

  果果眼睛一亮:“爸爸,我還能嗎?”

  “能!”楊帆說道:“不過今晚你不能吃了,放冰箱里,明天才能吃。”

  “嗯嗯。”果果連連點頭,只要買了放冰箱里,就是她的。

  五六分鐘后。

  楊帆提著裝雪糕的袋子,跟四寶回到家里。

  正一本正經坐客廳看文件資料的十三姨,打量了一下楊帆手里的袋子:“買的什么東西?”

  “你想吃的。”楊帆說道。

  十三姨連忙放下文件資料,跑過去。

  接過楊帆手里的袋子,打開看后,她仰頭,笑盈盈把小嘴湊上去。

  她本來還打算等楊帆回來后,羞惱地跟他說,今晚果果不用你講睡前故事,不準來我房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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