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夏不敢相信,但是記憶不會騙她。

    睡前,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安可春后來去當守墓人了。

    她做出這一決定,全家都震驚住。

    安家父母不想讓好好的女兒去那些地方,但安可春的決定,她父母都管不了她。

    安可夏也勸說姐姐,“姐,那個地方陰氣重還寒涼,你為什么想去那個地方啊?”

    “清凈,也避世。”

    安可夏告訴南宮訾,想讓他幫忙出出主意。

    南宮訾蒙著被子要睡覺,“出啥主意,你的話你姐都不聽,會聽我這個仇人的。”

    果然,安可春還是去了南宮韋在的陵園,一間二十多平米的小單間,成了安可春余生落定的地方。

    陵園在山上,環境清幽,少有人過去。

    夜間只有兩個人在值班,安可春住在山上。

    熟悉了幾日的工作流程,她自己上手了,安可夏來看過她,山上風大,已有冬意。

    安可春推著妹妹,非要她下山,“你孕晚期,沒事別亂跑,這里寒,涼氣入體怎么辦,趕緊走吧,我下山就回家看你了。”

    “姐,那你這里需要什么和我說,我給你送過來。”安可夏在山上沒幾分鐘,就被姐姐推走了。

    下山的路上,南宮訾心里藏著心事。

    他剛才趁著姐妹倆在聊天的時候,自己上去看了看南宮韋的墓碑,那一看就是常有人過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夏夏,我問你個事兒,你覺得你姐和迪恩有戲嗎?”

    “這事兒不都過了?迪恩現在在家里,估計也慢慢走出來了吧。”

    南宮訾撓頭,安可夏發現丈夫不對勁,她瞇眼打探,“你怎么突然說這個?”

    南宮訾快速掃了眼妻子,他立馬換了腔調,“看吧,我就說不讓你過來,你非要來,你姐不還是把你趕下去了。孕婦你沒個孕婦樣,哪兒有你這樣四處亂竄的,回去咱就去住醫院。”

    安可夏:“要住你去住,我回家里住。”

    安可春受傷的手一到天冷,她才感受到痛苦,甚至,寫字骨頭都是疼的。

    沒過幾日,去了幾個人,“大姨子,我們嫂子讓我們來給你這里安裝個暖風機。”

    安母經常過去看大女兒,被子都是安母找人給被子里塞得厚厚的絨給女兒送過去。家里包餃子了,夫妻倆也會開車去給大女兒送。

    “爸媽,你們沒事別上來看我。老二快生了,這里陰沉沉的不好,別把不好的東西帶給老二。”安可春也開始趕父母走。

    清晨,天還沒亮。過了夏至線,天氣越寒,天亮的就越晚。

    鄴南別墅,小山君已經被迫起床了。

    他閉著眼睛,被媽媽拉著穿衣服。

    “老公,今天是打算把咱家的調皮寶帶哪兒?”

    江塵御說:“送給咱爸,在家里教教他寫字。”

    昨晚兒子練的字,比抽象派還抽象。

    小山君被媽媽穿衣服給晃醒了,他小手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還在癔癥,像是沒回過神。

    古暖暖對丈夫也說:“要不先問問咱爸最近有沒有事,老年人年前的邀約多,咱爸要是忙,就別送孩子了。”

    以前兒子小,推個車,抱著小奶娃。小奶團子再不高興也就是小奶音哭一陣,遞個吃的一喂就好了。現在小家伙越長大,越有想法,帶他出門,追的都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