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又換了個警官啊。”犯罪嫌疑人看著生人蘇凜言,他調侃,又看到蘇凜言的肩膀,“這得是領導啊,不在辦公室坐著,還來審問我,看來還是我面子大。”
蘇凜言坐下,看了眼他沒喝的咖啡,“喝咖啡提神醒腦,還能讓你鎮靜,別一會兒忍不住沖動。”
蘇凜言的話讓嫌犯提起好奇,什么意思?但是越讓他喝的,他越不喝,此刻心中都是回想什么事情能讓自己沖動。
蘇凜言看了他一眼,繼續翻看他的資料,“我看了你檔案,上次你入獄審問的警官是陳警官,你還記得嗎?”
煩人眼神藏著警惕,不論何事都謊稱不記得,不知道,不認識最穩妥。“不記得了。”
蘇凜言抬手摸索下巴,“你不記得人家,陳警官可還記得你。準確的說,我們班同學都記得你。
當年你入獄,剛巧陳警官當時是我們學校的特邀講師,他還在公開課上公然講過你的案例。我記憶猶新,沒想到被我見到真人了。”
“媽的,姓陳的公然講我的事兒?”男人覺得受到了侮辱。
蘇凜言比較淡定,“說了讓你喝咖啡控制一下情緒,你不喝,還這么沖動。”
蘇凜言又低頭,他佯裝看著手中的資料,“姓名:萬店山,六年前因為猥褻未遂,打架斗毆致人重傷,被判處四年有期徒刑,這我記得很清楚。不信,你問問我們班同學,當年班里都在唾罵你。你當時的照片,還被我們當靶子練習射擊。”
“姓陳的想死呢。”犯罪嫌疑人發怒,激動的要起身沖上去和蘇凜言撕扯。
“注意你的態度。”
男人怒火燃燒,他覺得自己此刻如同一個標本一樣,被大家觀摩,研究,還被羞辱沒有一點人格,這讓他受不了。
玻璃外,一眾警察站在那里,看著里邊的審訊。許隊問:“陳警官是哪個?真的說過?”
安可夏回答:“沒有,他們班里壓根就沒有特邀講師,凜言故意在激怒他。”
許隊后知后覺的點頭,“原來如此,我說呢,他剛才一直在看當年他犯事的記錄,原來是在這兒留著啊。誒,不對啊可夏,蘇隊班里的事兒,你怎么知道?”
安可夏:“……我們是校友。”
法醫也看了幾眼,口中發出感嘆,“嘖嘖嘖,小茉這輩子真是攤到蘇隊手中了,真是可憐我妹子了。”
蘇凜言看著手中資料,故意說了好幾個虛假的事情,更加激怒對方,“當年就因為求愛不得,把人打到重傷?”
男人暴怒,“扯淡,讓他女人陪我們喝杯交杯酒,大家都是玩呢,他不同意,不該被打嗎?”
蘇凜言眼神輕蔑,“所以你被捕后,當即就出賣了你的同伙,來獲得減刑的機會?”
男人氣的想打一架,“混蛋,不可能,姓陳的說的都是假的,老子是那種人嗎?”
蘇凜言又淡淡問:“為什么出獄后,又干起了拐賣的勾當?”
“老子缺錢,不行嗎?”男人大吼出聲。
蘇凜言用力拍了下桌子,“所以你們就把人賣給當口的老四?”
男人一秒吼出聲,“放屁,老子是把人賣給了飛爺。”
蘇凜言靠著椅子,他敲敲桌面,神情平和,語氣淡淡,眼眸清冷,“飛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