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燁挺拔的身軀,藏在了窗戶后面,注視著那輛車子很久很久,直到從自己的視線消失。

    “霆燁,你在看什么呢,看得這么入迷?”

    徐安然百無聊賴的翻著雜志,見盛霆燁一直看著窗外,許久都沒說話,腦內的警報不由又拉響了。

    “一只鳥。”

    盛霆燁淡淡的回道。

    “一只鳥?”

    徐安然覺得奇怪,伸長了脖子,也朝窗外張望,“窗外光禿禿的,哪有什么鳥啊?”

    “一只飛走的鳥,但我覺得,它的翅膀還不夠硬,飛不了太遠的。”

    盛霆燁收回了視線,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意味深長的說道。

    徐安然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恐怕男人口中的‘鳥’,不是簡單的‘鳥’。她暗忖了一會兒,然后故作輕松的朝男人問道:“霆燁,這幾天,你有沒有再去見過初小姐呢?”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會再單獨見她了嗎?”

    盛霆燁的神色,略有些嚴肅,“這幾天,我幾乎與你寸步不離,你問這樣的話,未免太不信任我。”

    “對不起么,我還不是因為太愛你了,所以才會杯弓蛇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失去你。”

    “我們那么相愛,你怎么老是這么沒自信,還是說……我們之間的愛,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這么無堅不摧?”

    盛霆燁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像是一把利刃,鋒利無比。

    “這……這怎么會呢!”

    徐安然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嚴格來說,她就像一個小偷,偷取的是盛霆燁對初之心的感情。

    盛霆燁現在對她有多深情,正代表著他對初之心愛得有多深。

    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恢復記憶,她這個可恥的小偷,只會一秒鐘被打回地獄……

    “你說,如果我有什么疑問,可以問你,那我就不客氣了……”

    盛霆燁眉眼深沉,長嘆一口氣,“我確實被很多事情困擾著,如果我不弄清楚,恐怕沒辦法心無旁騖的和你步入婚姻,這也是為什么,我會單獨找她的原因。”

    “你終于開口了,我一直等著呢!”

    徐安然知道,從男人和初之心重遇那一刻,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也注定了她會當一個惡毒的女人。

    畢竟,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你想問什么,盡管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女人平靜的看著盛霆燁,做好了將以德報怨,將初之心推入萬劫不復的準備!

    “我和初之心,到底有什么過往,我不相信她只是個單純的‘換藥師’,或者我聽都沒聽過的‘堂弟媳’!”

    盛霆燁直視著徐安然的眼睛,開門見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