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楚云貝恩整本免費 > 第十六章:突如其來的冷戰

再醒過來時,周圍依舊漆黑一片,黑暗中耿亦安迷茫的睜開眼,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神志瞬間清醒,低聲咒罵一句,翻身起了床。

一身是汗的跑進教室,結果還是晚了會,教語文的梅老頭拿著教案念叨幾句才放他進了教室。

徐晚和他打手勢,問他今天怎么這么晚。

他回視她的眼神像冰,徐晚察覺他心情不好,小聲問他:“怎么了?”

這回連個眼神也沒了。

徐晚想了想,窸窸窣窣從抽屜里找出一條巧克力遞給他。

“你臉色好差,是不是沒吃早飯,給,補充點體力,別讓梅老頭發現了。”

他沉沉的盯著她,烏黑的眼里沒有一絲情緒,良久,嘴角上揚一個類似嘲諷的角度,抬手將巧克力丟進垃圾桶。

“咚”的一聲響,惹得不少同學回頭來看。

徐晚有些錯愕,倔強的瞪他,不甘示弱。也吃不透他發哪門子瘋。

身后兩人都快被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逼瘋了,老班!可不可以要求換座位!神仙要打架了!不能殃及魚池啊。

徐晚怕被發現,還是先軟了下來,又從抽屜里摸出一條巧克力。

“草莓味你不喜歡,那酸奶味呢?”見耿以安眼神不對,連忙拆封塞進自己嘴里,邊吃還邊嘀咕:“不吃別扔啊,可貴了。”

之后幾天耿以安就對她愛理不理,身上那股冷氣越發濃烈,一下課就不見了身影,等鈴響才來,班上連來借書的都少了不少。

徐晚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頹廢的趴在桌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程樂嘉原本高高興興,一見她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情況呀你,說好的風雨無阻呢,怎么成天天我找你了。”

“別提了,我男人不理我,傷心呢。”徐晚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程樂嘉翻了個白眼,嘲笑道:“也沒見他以前理過你啊。”

徐晚擺擺手,一副你不懂的樣子:“這不一樣。”

程樂嘉坐下,要和她好好嘮嘮。“哪不一樣?”

“以前他對別人是南極,對我是北極。現在他變了,對別人依然是南極,對我是南極的南極。”

程樂嘉瞪大眼睛:“有區別嗎?不都是冷嗎?”

徐晚極力反駁:“有區別,都說了,你不懂。”

程樂嘉懶得和她爭,“行行行,你說不一樣就不一樣,那你現在要怎么做。”

說到這,徐晚就沒話說了,嘆道:“知道怎么做,我還在這嗎?”

“所以說啊,你在這干嘛?”

徐晚疑惑的望向她:“你什么意思?”

“君不見你,你就去見君啊。你在這里一副死樣給誰看,要死也死他面前啊,要讓他知道你是為誰而死。”

徐晚眼前一亮:“謝了,姐妹,一語驚醒夢中人啊。走了!”

程樂嘉一臉懵,怒道:“你等會再去啊!我特意來找你吃飯的,你就這么拋下我了?!”

可惜徐晚跑的影也不見了。

之后每天都過的跟捉迷藏一樣,耿亦安天天躲,徐晚天天找,徐晚找到他也不說話,也不打擾他,就靜靜的在不遠處,有桌子的地方就從兜里拿出試卷去寫,沒桌子的地方就塞著耳機聽英語單詞。

這天下了課,徐晚一晃神,耿亦安就不見了蹤影。

徐晚找遍了學校每一個可能的去處,終于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了他的身影。

她輕手輕腳在他身邊躺下,耿亦安在她靠近的瞬間就起身準備離開。

徐晚連忙起身拉住他的衣角,有些委屈。

“松開。”

徐晚搖頭。

耿亦安用力抽出衣角,頭也不回準備走。徐晚急了:“耿亦安,你在怕什么?”

他停下腳步,沉聲道:“徐晚,你不會想到我的世界來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徐晚大著膽子去牽他的手,被他甩開。

他冷笑一聲:“你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如果不想負責任,就不要輕易做決定。我怕你后悔。”

徐晚笑:“那就不要出來啊,你的世界,我想去看看。”

“后悔,那也是我的事,你不能替我做決定。而且,我不會后悔!”說這話時,她眼里有種莫名的堅定。

耿亦安承認有那么一秒被她得笑容蠱惑了。最后還是理智占了上風,神色淡漠的抽出她再次握住的手。

月考在即,徐晚也怕擾了他,和他再三保證,不會再打擾他,安下心來準備這次考試。對其他班來說,可能只是一次普通的月考,可對于一班可不是,徐晚真怕耿亦安腦子一熱,干脆調到其他班去,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畢竟耿亦安的成績還是挺讓人膽戰心驚的。

徐晚在某些地方有些異于常人的強迫癥,比如一顆糖,一定要完全融化于口中,不會去咬碎。小面積的書一定要堆積在大面積的書上,中間插一本不一樣的都能讓她難受一天。還有就是一張試卷一定要一口氣全寫完,留一題都不行!

上次讓耿亦安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也是這個原因。

這天最后一節課徐晚也是手賤,沒忍住多做了一張試卷,放學了,其他人走完了,就留她一人奮戰。

高崇也沒勸住她,只能吩咐她早點回去,注意安全。

徐晚奮筆疾書,沒空理他。

寫完最后一題,徐晚總算松了一口氣,還好,這次速度快,沒太晚。

徐晚滿意地拍了拍試卷,剛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突感下體墜痛,一股熱浪緊隨而來。她呆住了收拾書桌的手,咒罵一句:“不是吧,這么倒霉?!”

天氣熱,徐晚貪涼,這兩天吃了好多冰淇淋,本以為還有幾天才會來的親戚,提前看來看望她了。

徐晚欲哭無淚,站起來看看座位上有沒有蹭到,還好只有一點點,拿紙巾擦掉應該就沒有了。剛松一口氣,連忙又去看裙子,看到自己的裙子血花點點,又要哭出來了。

雖不多,但只要多看一眼,還是能輕易察覺的。回家路途遙遠,肯定躲不過去。正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耿亦安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