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顧北霆一看蘇凝若的模樣，瞬間慌了神。
整個人恨不得黏上蘇凝若，眼底的關切都快要溢出。
蘇凝若緩緩搖了搖頭，盡量從臉上擠出一點笑容來，故作輕松的開口。
“我沒事，就是剛剛有點太著急，不小心岔氣了。你們先聊你們的，我對清泉那邊也不了解，也插不上話。”
葉陌塵與顧北霆對視一眼，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蘇凝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自然也沒有去聽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么。
眸光沉了又沉，腦海中浮現出的，是蕭語嫣和蘇懷墨兩張交織的面容。
將她腦海中的回憶撕扯著，偏偏她又說不出什么。
“凝若，凝若？”
顧北霆喊了好幾聲，面前的女孩卻一直是低著頭的模樣，沒有任何回應，只是自顧自的低著頭，看不出來在思索著什么。
直到感覺到一股身影的突然靠近，蘇凝若猛地抬頭，正正好與顧北霆對上。
“你干什么？”
“我剛剛叫了你幾下，你一直沒有反應，我這才......”
說到這里，顧北霆聽了一下，目光在蘇凝若身上搜刮。
“在想什么？怎么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沒什么，想大哥的事。”
只是匆匆提了一嘴，蘇凝若便不愿意再繼續說下去，更不愿意與顧北霆對視。
顧北霆臉上滿是無奈，對著身后的葉陌塵扯了扯嘴角，這才繼續開口。
“我們的打算是，請君入甕。這幾天，江閩韜可能要忍不住了。”
“是嗎？和我想的一樣呢。”
蘇凝若一向清冷的小臉上終于多出些笑容來。
從葉陌塵這邊離開，蘇凝若停下腳步，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顧北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顧北霆，你這是做什么？一直跟著我，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我知道你在清泉遇到了危險，我怕你會出事。”
“那你真是想太多了。”
蘇凝若歪了歪頭，眼底只蒙了淡淡的一層冷霜，只是嘴角帶著些戲謔。
不想是在對話，更像是獨自一人的張望。
顧北霆卻是毫不保留的展示著自己的一切，只是在低頭時，眸低一閃而過一點心痛。
“清泉的事你完全可以跟我說的，我們兩個人之間就算沒有了以前那些情分，最起碼還有作為商業合作伙伴的信任吧。”
“顧北霆，你是怎么把這些話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的？”
蘇凝若甚至有那么一瞬間的功夫，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很難想象，顧北霆到底臉皮有多厚，才能在對她做了那些無情的事之后，還能這么跟她說話，真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顧北霆身子愣怔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想開口解釋，卻又說不出話來。
而在此時想起的鈴聲，便成了緩解尷尬的神藥。
顧北霆連忙接通電話，只聽見對面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
“北霆，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有個驚喜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