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純醫吳邪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妖孽得不成樣子
  不過唐玥瑋也已經不著急等答案,晚上的吳邪已經與其他人約好了一起吃飯,她現在的任務已經完成,是時候回家去陪父母了。

  時間還算早,三點半開始的比賽,兩輪也不過才四點五十。

  “我回家了,晚上應該是在家里住!”唐玥瑋這么發了信息后,就往外走了去。

  后面一群在比賽的第一場次就失利的人的練習以及上級醫師對下級醫生的帶教講解,她并不感興趣。

  “蟹哥呢,我剛看到他從臺下下來了的。”金洪鐘轉了幾圈,都沒看到吳邪,如此問。

  “好像我剛看到了他跟著周曉檸教授去了隔壁,不知道去干嘛了。”趙天樂這么說著,心情略有些凝重。

  目前,他的綜合評分大概在第六名,但是明天上午的斷尾續接,相當于是斷肢再植術。

  若是自己的表現不夠好的話,就得去陪金洪鐘在二等獎里廝混了。

  雖然也沒什么,在來之前,趙天樂就做好了自己只能拿二等獎的準備,畢竟自己的實力就這樣啊。

  但是,現在吳邪的表現很亮眼,兩個場次的高分,即便是明天的表現堪憂,也至少能夠進到前九名。

  而按照不同的參賽選手,可能專精的方向不一樣,說不得明天就又冒出來了一個在斷尾續接的操作中,非常亮眼的人,只是他們在血管以及神經縫合的單項操作上,并不特別出彩。

  但是,斷尾續接,是一個整體性的操作,并不是1+1!而是要看手術操作的組合能力。

  “趙潤發、吳邪、張天文、錢喬峰、廖長忠、趙天樂、寧進東、刑方……”

  趙天樂看向廖長忠所在方向,發現此刻的廖長忠正在和那位叫錢喬峰的人,并行著往外走去。

  而且錢喬峰還在說:“長忠,表現不錯。”

  “師兄,明天才是您的主賽場吧……”廖長忠這么回復著。

  “我還說等下讓他請客的,他不會放我們鴿子了吧?”

  “走,我們去隔壁找他。”金洪鐘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拉著趙天樂就要走。

  金洪鐘的心理準備就是二等獎或者三等獎,他現在基本已經確定能夠拿到二等獎的尾巴,就已經達到了心理預期。

  明天前八名再比賽,不會影響到他的成績。

  “好!”趙天樂也放棄了深思,不管怎么樣,現在的結果已經是這樣的了,即便是他再多想,也是無濟于事的。

  這么短的時間,他也不可能得到質地的飛躍。

  兩人慣性思維地就先去了創傷外科的學術交流會場找吳邪,畢竟吳邪的人脈關系就是在創傷外科嘛,以為是龍源領走了。

  可沒找到,于是就去了手外科的分會會場。

  倒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吳邪,可兩個人都不敢上前去講話。

  因為貌似現在的吳邪,就正在一堆大佬的中間,瑟瑟發抖,一言不發。

  而在吳邪的旁邊,周曉檸教授也是在努力地陪笑,龍源倒是輕松不少地偶爾插話講著些什么。

  這場面,兩個人哪里敢上去啊?

  金洪鐘索性就轉身說:“樂哥,你在這里等一下吳邪吧,我去見一下我師父。”

  “好!”趙天樂吸了吸鼻子,然后放棄了往他的主任所在的創傷外科分會會場挪動的想法。

  吳邪這會兒確實稍微有點緊張,無他,因為現在把他圍住的人,他一個都不敢招惹。

  現在在上面進行病例分享的人,是仙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創傷外科的主任,他還在講著話,可這些圍坐的人,似乎都沒有給他面子認真聽講,就只是和龍源在交流著。

  手外科,雖然執牛耳者是協和醫院的齊喬文教授,而且,下一任手外科分會的專業委員會的主任,很可能是在同濟醫院的孟棠教授,漢市第四醫院的梁教授,中南醫院的馬教授等人里面選擇。

  可手外科的教授們可不止這么幾個啊。

  孟棠教授在主持手外科的比賽,梁教授、馬教授等人則是去創傷外科的賽場擔任紀律考官,負責監督評分的紀律。

  但是,除了他們之外,吳邪才發現,原來還是有很多教授來了恩市,就比如說,中南醫院、省人醫、協和醫院、同濟醫院、漢市幾個醫院的教授們,那數量也是不少的。

  不過,他們關注的重心都不在吳邪,而是在龍源身上,所以吳邪不敢插話——

  “龍醫生,很快應該就能叫你龍教授了吧?”

  “那是當然,以前齊教授就講過,如果龍醫生肯來我們手外科發展的話,肯定是第二個周教授。只可惜齊教授邀請了兩次都沒請動啊?”

  “龍醫生這一次怎么沒有參加比賽呢?”這些教授們都很和藹地問。

  龍源的年紀是很年輕的,比起趙潤發等人大不了幾歲,可能還是上下的年紀。

  龍源就笑著說:“各位老師,我都老了,還和年輕人去爭,就有點不厚道了,萬一要是輸了,那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龍源說話間,還無意中往吳邪的方向瞥。

  不過這些人都是手外科的,吳邪在漢市的出面時間不長,他們哪里會認識吳邪。

  省人民醫院的一位鐘教授就說:“龍醫生你說笑了,我們科室的天文可給我講過了,龍醫生你可是深藏不露的啊。”

  張天文,是省人民醫院新晉醫生天賦最好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孫淄禾等青年醫師,天賦也不錯,但是與張天文比,就相形見絀,完成普通的手術沒問題,但要真上臺面上來,還是差了點火候。

  龍源只是比張天文大了一歲左右,能夠讓張天文極為忌憚,并且在科室里提起這件事,也不得不讓鐘教授記憶猶新。

  另外一個教授則說:“欸,鐘教授,我好像聽說,你們醫院的那個張天文,上午場次是排名在第二,中南的那個錢喬峰是排在第三的。”

  “他也很優秀啊,張天文和龍醫生接觸過?”

  “接觸過,之前還組過隊呢,就是在去年的骨科年會上,最后一起拿了一個第二名吧,第一名被積水潭還有三醫院組建的隊伍拿了去。”鐘教授這么說。

  這么講著,鐘教授又表示著遺憾:“如果那一次,張天文、龍醫生還有協和醫院的超市醫生。”

  “周教授,你們那個超市醫生,是姓趙還是姓張啊?”

  鐘教授是真的不太記得那么清楚年輕一輩的姓名,只知道有一個大潤發超市,和趙潤發同名。

  “姓趙,小趙。”

  “哦,對對對,張天文不想和趙醫生組隊,所以后面就臨時讓省中心醫院的寧進東頂替了,遺憾地拿了個第二名。”

  “年輕人還是氣性比較大。”

  “當然也有人開玩笑說是小趙背刺了,沒有全力發揮,那怎么可能呢?”鐘教授非常隨和,就是在普通地聊天,聊年輕一輩。

  周曉檸聞言趕緊幫忙自己醫院的趙潤發解釋:“鐘教授,這個是誤會。”

  “趙潤發雖然是京都大學三醫院出來的,但是現在是我們漢市協和醫院的兄弟,不是京都的那個協和,不可能故意的這種事。”

  “而且這樣的比賽,本來就是切磋交流,也沒必要那么強的勝負欲。”

  龍源聞言就點頭:“鐘教授,這個真沒有,是京都代表隊的綜合實力太強了。”

  骨科年會時候的比賽,就不是一個醫院一個醫院的代表,而是省作為代表隊參賽,賽制比這次的比賽長得多,相當于是省級的交流比賽。

  鐘教授又說:“可惜啊,今年我們省沒能組建起來一支優秀的年輕隊伍,所以成績有點不太好看,但是我相信下一屆,我們省,肯定還是能拿到一個不錯的成績的。”

  省內的青年醫師定性是四十歲以下,但是全國的青年醫師定性是三十五歲以下。

  所以雖然省內的定性是四十,一般來講,好面子的人到了三十三四,就不會去參賽爭名氣了,只留給小年輕,因此今年的骨科年會,龍源都沒去參加。

  沒必要,既是給年輕人機會,也是讓自己繼續沉淀。

  龍源聞言就笑說:“那明年可能要張醫生或者是趙醫生帶隊了,我已經超過了年限,過不去了。”

  “那就可惜咯……”鐘教授這么感慨著。

  話題將近沉悶的時候,眼尖的一位教授看到了龍源和周曉檸旁邊坐著的吳邪,便隨口一問:“這小醫生是誰,看起來面相不錯,挺帥的。”

  快一刻鐘,這些人才注意到吳邪,主動問。

  “王教授,這是我師弟,叫吳邪!”

  “小吳,趕緊叫人,這是王教授、鐘教授、秦教授(秦朝的秦),這位是覃教授,西早覃……”龍源一一給吳邪介紹。

  這些教授,是站在了鄂省手外科金字塔最頂端,是手外科的頂級戰力。也是經常代表鄂省的手外科出戰全國的臉面級人物了。

  數量不會很多,就那么十幾個。也是頂起鄂省手外科教育大旗的人。

  吳邪趕緊叫人啊。

  這么一說吳邪的名字,這些人就覺得有點耳熟,華中科技大學附屬漢市中西醫結合醫院,也是漢市第一醫院的秦教授就道:“欸,上午場次手外科的比賽,好像是有一個叫吳邪的,是縣醫院出來的,比較耀眼,就是他?”

  聽到這話,鐘教授等人都移目過去。

  青年醫師的技能大比武,其實在他們看起來就是玩笑過家家,看年輕比賽玩,屬于是記錄他們成長的東西,沒特別重視,不過在比賽完成之后,他們也會看一份明示單。

  其中啊,一個宣縣中西醫結合醫院的名次,讓他們記憶猶新啊。

  這可是今年唯一一個縣級醫院能夠沖進前十啊,而且排名還很靠前。

  叫王教授的人就說了:“我就說嘛,怎么縣醫院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人才,原來是段教授的學生,流失民間。”

  這不是看不起人,而是一般的人,資質總有一個上限,突然飆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那就很費解。

  一般而言,除非是家境特別貧寒,醫學生哪里有不讀研的,讀了研,那就有了個大概的師門歸屬,看情況,也是往地級市醫院鉆。

  宣縣又不是縣級市,所以有人還推測吳邪是本科學歷。

  龍源趕緊說:“沒有沒有,王教授,您過譽了,小吳是因為有特殊情況,這不是恰巧入了手外科的門檻,就感覺像個無頭蒼蠅了。”

  “所以就讓我和周曉檸教授帶他來這邊的會場漲漲見識。”龍源這才說明了大抵來意。

  省人民醫院的鐘教授便說:“能排進前五,代表小吳的基本功已經登堂入室,怎么還才入門檻呢?”

  “我也覺得覺得奇怪啊,怎么咱們手外科的優秀人才,一個一個地往段教授那里鉆呢,我們怎么就遇不到呢……”

  周曉檸這會兒沒說話了,他也不敢把之前吳邪的“諷刺”講出來,不然吳邪肯定遭不住,被群毆。

  而且就是孟棠教授估計都會親自下場來群毆。

  吳邪聞言就說:“鐘老師,創傷和手外科是不分家的,特別是在下級醫院,越是如此。”

  “那倒是。”

  王教授轉頭過去,對另外幾個人說:“之前啊,在咸市醫院,有一個會診手術,那邊的醫院出價兩萬,全額的會診手術費。”

  “沒人接,我跑了過去,發現那邊的創傷外科和手外科就擠在了一起,大部分的地級市都還沒有專業的手外科劃分。”

  “不過好像恩州人民醫院的手外科,單獨列了出來……”

  “兩萬,夠高了啊,如果不包括在路費上的話!”鐘教授覺得新奇。

  會診飛刀手術,是特殊的錢,一般來講,一兩萬看起來不算多,和網上比起來也不多,但是能夠上網絡的,那都是國家級的教授大佬們。

  像他們,最多就是在醫院里面有點名氣,接的會診手術呢,飛刀費用也就是在幾千一萬左右,再高的,那就只能偶爾碰到了。

  吳邪在這邊干著急,這些個教授,一個個的,都是話癆嘛,咱們能不能談點專業的東西啊?

  可現在吳邪是有求于人的,所以也就只能是干瞪眼。

  而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州人民醫院的手外科主任趙晉,就趕到了會場這邊,然后帶著團隊徑直而來,估計是覺得飯點快到了,所以邀請一些教授去吃飯。

  昨天的時候,趙晉因為醫院內部的事情,一個教授都沒親自當面招待,所以在他擠進來之后啊,吳邪壓根就再沒有聽到任何專業性指點的機會。

  這一趟,攏共花費了半個多小時,也就算白來了。

  而就在周曉檸和龍源給趙晉主任等人讓位之后,周曉檸副教授那邊,也是接到了民大醫院傅前進主任的電話,邀請他去吃飯啊。

  今天的比賽已經結束,而且就連學術會議的交流也走向了尾聲。

  那么,就該準備酒局,和大佬教授們開始建立聯系了,至于哪些教授歸民大醫院,哪些教授歸州人民醫院,就看各自的選擇和魄力了。

  和這些教授們交好,對以后打造重點科室、出去進修學習、對口支援、對口幫扶等等,都有諸多好處。

  “師兄,這些教授們,怎么話癆啊?感覺就扯家常似的。”吳邪離開會場后,這么吐槽。

  “伱怎么和我吐槽,不和我時時刻刻講專業呢?”龍源反問。

  吳邪抿嘴不言。

  “教授也是人吶,而且越是他們,在學習上被卡壓得越久,可能我們覺得新鮮的知識,他們都玩吐了,你不激起他們的興趣,他才懶得和你聊這些了。”

  “聊聊天,嘮嘮嗑,八卦一下年輕人,這多舒服啊?”龍源這么和吳邪解釋。

  吳邪恍然了,倒也是。

  教授是正高級別了,已經是職稱的天花板,下一步就是往院士團或者是成為全國知名的教授,長江學者等發展,那也不是一日之功。

  在他們的世界里,專業的東西,早已經駕輕就熟,誰會一見面就討論專業型的問題呢?

  而且這些教授們的會議、手術、飛刀、文章,甚至還要是sci以及CSCD期刊的雜志編輯,哪里有那么多的時間去搞別的。

  有空的時候,聊聊天,吹吹牛逼,才是別人的生活調劑。

  “挺遺憾的。”吳邪這么說。

  他好像被刺激一頓啊,就像是拱火周曉檸和龍源這樣,吸引一下仇恨,然后叭叭叭地就把自己的斷指再植術,也沖到專家級。

  不過轉念一想,吳邪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太過于著急了。

  為什么一定要拿第一了,用這樣的方式去拿第一,其實是敗了人品。

  雖然為了學習,可以不擇手段,并不丟臉,但是也有底線的。

  拿個一等獎,已經是夠用了啊。

  “挺遺憾吧,不著急,慢慢來,你現在取得的成績,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在同一級里面,你已經是佼佼者了。”

  “雖然這一次也有一些人出國了,沒來參賽,但是,就算他們來了,估計在你面前,也只能趴著。”

  “三十歲之前,能夠有兩個技能上得了臺面,你就已經是走在別人前面了。”龍源這么安撫吳邪,知道吳邪有很重的求學心理。

  “晚上什么安排,沒安排,我就帶你去見一些人,有安排你就自己安排,少喝點酒。”龍源問。

  “約了幾個同學,師兄。”吳邪趕緊說。

  他知道,龍源現在要升副高了,以后在副高考核的時候,一般都是正高或者副高做考官,現在是學術交流期間,他也要經營一下自己的人脈。

  而龍源的那個圈子,副教授就是門檻。

  “行,那你去吧。”龍源這么說著,忽然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個人的憤怒聲,這個人在接聽電話。

  “不是,有病吧,關我什么事啊?”

  “不是,我知道,這也要問一下?連根拔起嗎?”他這么質問了一聲,然后看到不少人側目,卻又壓低了聲音。

  這會兒吳邪和龍源都還沒走出會場,那人是在會場的后面,聲音不算特別大,只是很憤怒,所以就讓吳邪和龍源對那邊看了一眼。

  不算熟,甚至都不認識。

  龍源就說:“昨天晚上那件事,不可能這么善了,民大醫院、州人民醫院,包括恩市的其他醫院,縣醫院,都有醫生被叫回去問話。”

  “這件事省里面過問了,如果是公司單方面的決策則罷,如果還有醫療工作者參與,被找到了證據,絕對是殺無赦。至少會讓你在醫療行業很難混下去。”

  吳邪聞言格外鄭重。

  早上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宣縣人民醫院的李曉賀主任以及林培元主任,但是,下午的時候,貌似林培元主任就不在了。

  可能,類似的事件,不僅僅是發生在感染外科,其他科室也有參與,現在恩州在調查這件事,一旦坐實的話,那么就是當頭一刀……

  “師兄,您放心吧,我懂的。”吳邪對龍源這么說。

  醫療腐敗,一直都存在,而且可能會一直存在,不過還是要看個人的選擇和家庭情況。

  其實在碩士階段,管床的時候,吳邪就接觸過這些,但是吳邪的家境頗為不錯,所以他不會去糾扯這些麻煩和有的沒的。

  因為如果吳邪能走到副高,不管是副主任醫師還是副教授,到時候肯定能夠飛刀、發文章,有官方的、正式的、清白的收入。

  恰巧,吳邪的家境能夠支撐他走到副教授這一步再掙錢。

  然而,在醫療行業的話,也有一些人家境不太好,他們必須在面臨高齡工作的同時,還要面臨彩禮、買車、買房等各方面的財政壓力!

  醫學生,除了本碩博連讀的人,都是三十歲左右,才能博士畢業。

  在此之前,基本是零收入,即便是偶爾有優秀的人,能夠通過發文章來掙錢,那也是小毛毛雨,與支出不成正比。

  工作之后,就是高齡青年了,面臨著相親那些因素。

  那你畢業之后能夠有多少工資啊,家境不好,給不起首付,你存不知道存多久,這個時候,和你同齡的姑娘,肯定要車要房,你給不了,他們看不上你。

  年輕的,好騙的,需要陪伴,你一個醫生你談個雞毛的陪伴,你也給不了,你也騙不到愿意等你的。

  所以啊,不少人就劍走偏鋒了……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很值得探討,但與吳邪無關,反正他知道的,他的同學們,畢業之后,月薪最高的一個人,是去了粵省的深市。

  第一個月的月薪3w6,把所有人都羨慕哭了。

  然后再問房價幾何,那個同學哭了,一年就算是存三十萬,首付也得存個大幾年……

  同學們也就覺得,在地級市醫院,拿個一萬出頭啊,加五險一金,挺好的。

  “師兄,等會兒如果有需要,給我打電話。”吳邪給龍源交待。

  龍源偶爾喝酒,也是沒個度量,與盧俊銀等人都能趴下,太過于直爽,這一次的酒局是跟一群教授們,段宏教授還不在,吳邪真的怕龍源會被干出丑。

  龍源邁著步子走開。

  吳邪然后給唐玥瑋回復:“到家了嗎?到家了之后,叔叔阿姨的情況給我也講一下唄。”

  “然后明天我這邊比賽完之后,我讓我師兄先回去,我去拜訪一下叔叔阿姨吧?”其實最好的選擇還是今天就過去,但是吳邪也不知道自己要搞到什么時候。

  看了看趙天樂,看到此時的趙天樂的確是和他主任一起在說話,吳邪就找了個位置先坐了下,反過來等他。

  唐玥瑋則回來了信息:“明天再看情況吧。我先回去探探風聲。”

  “今天在比賽場地的時候,我就聽到有人在談論這件事,說是恩市大部分外科的主任級別的人物,都陸陸續續地被找過談話,州委很重視這件事。”

  “希望我爸媽不會有麻煩。”

  “晚上再和你聊。”唐玥瑋可能是需要冷靜一下子,所以這么給吳邪講。

  吳邪讀完信息,就把手機屏幕給點暗了。

  這邊骨科的比賽和學術會議在繼續,風生水起,那邊有人被帶去問話,其他外科科室相關的主任也被帶去了問話,看來是真的打算好好處理這件事了。

  就不知道最終的走向究竟怎樣。

  但按照唐玥瑋的描述,她父親的生意重心就不在醫療器械這一塊,所以肯定只是投資了,而不參與運營,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可能就只是虧點錢的事情。

  吳邪等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趙天樂就和他主任聊完了天,然后往吳邪坐著的方向走了過來,臉色稍微有點難看。

  “咋啦?你主任不會因為你拿了一等獎覺得你會威脅到他的地位,批評你了吧?”吳邪開玩笑問。

  趙天樂收拾了情緒,嘴角恢復成常規的微笑幅度,但這并不是笑,而是頗為無語地說:“剛剛曾主任拉著我交待,讓我以后注意點。把眼線放長一些。”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好TM現實。”趙天樂自嘲,眼皮唏噓著閃動。

  趙天樂的家境不特別好,否則的話他不必為了養孩子就直接碩士畢業參加工作,現在剛參加工作,雖然有工資,但是孩子的奶粉錢估計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他老婆還在哺乳期,沒有收入,就他目前的收入,想要存錢也很難,估計是趙天樂的主任告誡他不要鋌而走險。

  吳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就拍了一下趙天樂的肩膀:“有需要說一嘴,但我估計像你這么優秀的人,肯定不會說。”

  趙天樂直接把吳邪的手給打掉,但語氣不太強硬:“先混著吧,實在過不下去了再說。”

  他工作不久,參加工作的時候老婆就是孕晚期,生孩子的時候用掉了一筆錢,還是家里給的,現在孩子生了下來,處處都要錢,真的有點捉襟見肘。

  不過也還好,沒有那么拮據,只是說存錢很難。

  他一個月的工資也有一萬多,再加上平時發的一些福利以及超市的購物卡之類的,近期的生活肯定沒問題。

  但是要考慮遠景的生活的話,趙天樂還是覺得自己結婚早了……

  然后金洪鐘就回來了,三人聚齊之后,就趕去了一個飯店。

  因為是晚餐,也不是宵夜,所以就沒有按照提前約定的去擼串,而是走進了一家正宗的羊肉館里。

  一路上,金洪鐘一言不發。

  坐下之后,吳邪點了菜后,金洪鐘還是一臉的心事。

  “行了,蟹哥,就這些,先吃著。”

  “服務員,再拿三瓶勁酒。”趙天樂主動提。

  吳邪便道:“我出去買吧。”

  自己做東,請喝勁酒就有點太不地道了。

  “沒事,隨便喝點就可以了。”

  “金將軍,你說對吧?”趙天樂也不希望吳邪太破費,吳邪現在的工資還不如他。

  金洪鐘被趙天樂驚醒后,才重新活了過來:“你們兩個狗籃子!”

  話題都沒對到一起,就挨了罵,趙天樂就拉了拉衣袖:“金將軍你是要一挑二單挑拉練我和蟹哥兩個是吧?”

  “狗籃子。”

  “我剛剛回去,被我老師PUA了一頓!”說著,金洪鐘就用很幽怨的目光看向了吳邪。

  趙天樂則罷,他之前就是手外科的,跟著的是前主任張老教授,所以可能孟棠教授對趙天樂略知一二。

  現在吳邪一個創傷外科的學生,剛入門不久,就如同一頭牲口一樣,沖到了這樣的高度,那孟棠不揪著金洪鐘刺激?

  “托你們的福,我又要進魔鬼訓練營了。”

  吳邪聽了就好奇問了:“金將軍,你說你也參加了不少的培訓班還有訓練營啥的,你到底什么家庭啊?”

  在里來比賽之前,金洪鐘就去了魔都的華山醫院的小培訓班學習,還問吳邪去不去,現在金洪鐘又要被丟去什么魔鬼訓練營,這得多有錢,才這么造啊?

  “勤能補拙,遇到你們這一群變態,我能咋辦呢?”金洪鐘示弱了一句,語氣幽怨。

  趙天樂則道:“金將軍你別扯犢子,我懷疑你進的不是正經的培訓班,你到底在干啥啊?”

  “我總感覺你才是婊里婊氣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很久之前,手術的水平就頗為不錯了啊,不可能這么久完全沒有長進。”

  “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趙天樂對金洪鐘的了解比較多一些,因此這么追問。

  吳邪也就看向了金洪鐘,并且在琢磨趙天樂的話。

  金洪鐘就沒好氣道:“欸,樂哥,你這話是人話嗎?你覺得我現在很菜是嗎?”

  “大哥,我現在才博士一年級,不是博士三年級,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們這樣進展迅速。”

  金洪鐘在為自己鳴不平,自己的水平,雖然說比起吳邪和趙天樂這兩個變、態稍微有點差距,但是說實話,目前包括張教授以及孟棠教授的學生們,包括他的博士在讀的師兄們,一共接近二十個人。

  真正比自己厲害的也就是一個博士三年級的師兄,其他還有幾個博士二年級的師兄以及博士三年級的師兄,也只能在旁邊看著。

  甚至就連去年同濟醫院手外科新招的那個博士畢業的醫師,現在考過了主治醫師,單論技術,不比科研和文章的話,金洪鐘也不虛他。

  趙天樂和吳邪現在的狀態是什么,那是能登堂入室了,登堂入室代表著可以放給外面的人看了。

  前兩輪的表現,號稱天賦很高的三十多歲的青年醫師,也就一兩個登堂入室的技能。

  而他們比自己大了多少歲去了,所以吳邪和趙天樂的這句話,他就不愛聽。

  “老子今年才二十八!”金洪鐘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提醒一句。

  “不是你們的兄弟不如人,是我的兄弟不是人啊!你們曉得吧。”

  但即便是金洪鐘這么情真意切,趙天樂還是不信:“反正在我看來,你就是婊里婊氣的。”

  “不過算了,咱們也不講這個了,你就算憋大招,我也不會嫉妒你,你這個狗籃子。”

  “聊正事啊。”

  “蟹哥,你們主任,有被叫去問過話嗎?這恩州到底發生了什么啊,一起惡性的解剖案件,怎么搞得人人自危似的。”趙天樂這么問吳邪。

  因為有些事情,在他的視野里是盲區,他壓根就不懂為何自己的主任曾海,要那么莫名其妙地給自己講一那么一段話。

  他只知道李聰剖了器械商,至于為什么,他是不知道的,也是不配被曾海主任告知的。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已經來了恩市!”吳邪還是打算不把那件事給透露出來。

  不過,金洪鐘這會兒就嘚瑟了起來:“問我啊,你問我啊,我知道。”

  趙天樂就看向了金洪鐘。

  金洪鐘就雙肘外撐著提前做防御姿勢:“欸,但我就是不說,我就是不告訴你。”

  然后趙天樂上手了,金洪鐘側身抵擋:“你打我我也不說。”

  兩分鐘后,金洪鐘重新坐了起來,面色正式:“關于這件事,我就只能透露一點。”

  “那就是恩州這邊打算打造一個軍區療養院的,但是現在,這個項目很大可能要黃了。”

  “雖然恩州的領導把所有的事情都秘而不宣,一直在壓著些什么,但是這樣的結局是注定了的。而且。”

  金洪鐘還看向了趙天樂:“樂哥如果你機緣好的話,你可能成為受益者,因為本來這個療養院就是在恩市和宜市之間搖擺,宜市同樣是旅游城市,且靠江宜居。”

  “多的我不能講了。”

  聽到金洪鐘這話,吳邪心里咯噔了一下。

  按照金洪鐘這樣的說法,那豈不是自己的那個什么課題還有文章,都黃了?

  果然還是靠別人靠不住,還得靠自己啊。

  正說著,酒先上來了,三個人自覺的一個人拿了一瓶,擰開之后,就開始往杯子倒滿,正好一杯,三兩左右。

  但幾個人都沒著急著喝。

  趙天樂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但是又覺得這件事的級別太高,而且與軍區有關的話,那么保密性肯定更高,他就不便再深入地打聽。

  接著把話題轉移:“蟹哥,你對那個中南醫院的廖長忠怎么看?”

  “用眼睛看,還能怎么看?”吳邪翻了翻白眼。

  同時觀察趙天樂的表情變化,這趙天樂不會覺得這個廖長忠,才碩士一年級,就不該拿到這么好的成績吧?

  “不是,我就是覺得有點太過于離譜。”

  “碩士一年級,才剛接觸到專科,就能夠有這么深的造詣,那再過幾年,他豈不是要飛上天啊?”

  “滿打滿算,就算是從他本科畢業算,到現在也不過是半年時間。”

  “按照這樣的進度,他在博士畢業的時候,估計就能吊著我們鄂省手外科的周曉檸教授打了吧?”

  “蟹哥你當年最巔峰的時候,也沒這么刺眼睛啊?”趙天樂這么講。

  吳邪參加研究生技能大賽時,那時候參賽者就只有碩士和博士,而且,那一屆參加比賽的碩士和博士里面,也沒有能拿得出來登堂入室級別技能的,所以吳邪拿到了mvp,且帶著金洪鐘一起拿了團隊的二等獎。

  要是現在這個廖長忠這么闖的話,那吳邪在他面前也就是弟弟啊。

  金洪鐘聞言就說:“有可能是家學,從本科的時候就開始接觸類似的訓練了。再加上天賦好的話,也說得過去。”

  “姓廖嘛,你們可以聯想一下。”金洪鐘剛從孟棠那里回來,所以知道的事情稍微多一點。

  趙天樂恍然大悟:“那就行,提前接觸過,有一定的時間線,那么就不算是怪胎了。”

  “MD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現在新生代的師弟們,都妖孽得不成樣子了。”

  既然有一個預期來保底的話,趙天樂也就放心了。

  金洪鐘聽到這話卻不可置否,反問了一句:“樂哥,你確定,這樣子就不算怪胎了?”

  金洪鐘朝著吳邪的方向努了努嘴。

  “這個逼,此刻一言不發,要么就是恢復了記憶,要么,就是妖孽得不成樣子的那個人。”金洪鐘提醒趙天樂,要記得吳邪這個逼。

  不要僅僅只看吳邪的年紀啊,要看吳邪是從什么時候重頭開始的。

  不管是吳邪恢復了記憶,還是吳邪重頭開始,這么短時間能夠擁有兩個‘登堂入室’技能,那都是匪夷所思,用妖孽得不成樣子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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