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忙嗎？不忙的話，祁伯伯說晚上大家一起吃飯。”
常寧幾乎是轉述，把祁老說的話轉述給洛商司。
告訴他，不是她要聯系他，而是她確實沒有辦法才聯系他，希望不要因此而影響了他工作。
生疏的話語，按部就班，沒有感情也沒有溫度，要論心狠，常寧的心狠是排得上號的。
洛商司聽著這一瞬變化的話語，沒出聲了。
會議室里的氣息再次靜下來，靜的剛松懈一會的眾高管心又提起來，膽戰心驚。
車里氣息亦是安靜，尤其隨著常寧打電話，祁老不再出聲，秦正國亦沒有出聲。
現在洛商司沒回應，車子的安靜便無聲蔓延，把這里包裹。
常寧眉頭微蹙，拿下手機看屏幕，通話中，電話沒有斷線。
那是信號不好嗎？
她一點都沒再聽見他聲音。
想著，常寧把手機拿回耳邊，出聲：“在嗎？”
這一聲比之剛剛有了點溫度，因為有了在乎。
盡管這在乎只是在確定他在不在，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
洛商司張唇：“待會看。”
說完，他掛了電話。
“嘟嘟嘟......”
忙音傳來，極快的。
常寧聽見他說的話還沒來得及反應，忙音便落進耳里，常寧怔了下，然后拿下手機。
他應該在忙。
常寧看時間，五點十六分，想了想，常寧對祁老說：“祁伯伯，他在忙，現在還不確定什么時候忙完。”
雖然她沒問洛商司在不在匯城，但洛商司最后一句話清楚的告訴了她答案。
他在匯城的。
所以，他能不能來，就看他待會能不能忙完。
車里就是這么小的空間，常寧剛對洛商司說的話清晰的落進大家耳里，包括祁老。
祁老呵呵的笑，說道：“沒事的，商司忙祁伯伯知道，不要影響他，讓他忙他自己的。”
剛剛常寧和洛商司說的話不多，但讓人一聽便聽出了隱隱的不對，兩人似乎有點鬧矛盾。
不過，這樣的事即便心中知道也不會問，不會說出來。
人夫妻間的事，少插手。
常寧點頭：“好。”
車里的氣息逐漸恢復，秦正國出聲，說起其他的事，很快的，大家聊起來，之前的安靜是一點都不見了。
此時，會議室。
洛商司拿下手機，放回之前的位置。
他拿過茶杯，在眾高管的注視中垂眸喝茶，一身的氣息極為沉靜，不知不覺的讓人緊張。
眾高管看著洛商司這看不出半絲心思的臉，大氣都不敢喘。
剛剛他們那么吵，洛總都沒有出聲，現在他們特別的忐忑。
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洛商司喝了口茶水，喉間微微的干澀稍稍消退，他放下茶杯，抬眸，看著坐在兩邊等著他出聲的高管，張唇：“繼續。”
眾高管：“......”
車子在五點半的時候抵達用餐的地點，大家下車，秘書走在稍前一點給大家帶路，進餐廳，然后和服務員一起領著大家去包廂。
祁正右依舊沒有出現，只有常寧和祁老，秦正國，以及來匯城的木雕老師傅。
這樣的時候，常寧心里覺得特別的放心，有一種這才是工作的感覺。
有祁正右和洛商司在，怎么都感覺不像是在工作，而是來這里玩的。
不過，常寧下車時，看了下餐廳的牌匾，記下，然后上樓到幾樓，她也記下，包括進包廂前，她亦看了眼包廂的門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