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在椒宮里面待了很久,暴雨肆意的夜晚,似乎掩蓋了年輕帝王的傷痛。
皇宮在江盛死時就換了主人,江盛已是亡國之君,蕭野是開國皇帝。
黎明來了,年輕帝王出了椒宮,安葬了自己血親,登基成為了皇帝。并當朝改了國號,為大周。
當朝,更封賞了有功之臣。
江越為越親王,萬重山為胤親王,江庭蕭為北境親王,章長秋為熾烈侯,齊衡為烈捷侯,沈策為宰輔,張從為刑部尚書兼諫議大夫,蕭邕為二品神勇大將軍,樓昀為四大營統帥。
另廢了江盛母親獻太后為庶人,令金山寺出家。越貴妃為賢太后,錦妃為錦太妃。
當朝又頒了圣旨,封宋婉為皇后,執掌后宮,賜鳳印,賜菀云宮,更賜字,淑。
淑字,有賢良淑德,溫婉賢淑之意。
封后的圣旨是下了,可當事人還在蜀地。
江寂把國事丟給了沈策和江越,便帶著人前去蜀地接宋婉。
沈策道:“新朝這么多事,這小子竟然一點不管,讓我這個老頭子來處理,我都這把老骨頭了,他是嫌我活得久了!”
江越笑著道:“阿野就是這個性子,您要讓他每日關在御書房批折子,他肯定待不住,他適合在原野,肆意奔騰。”
“你就寵他吧!”沈策把堆積如山的折子推給江越,“那這些都給你批哦,快入秋了,天冷,我先回府吃口熱湯。”
江越:“...”
江寂快馬疾奔,終于在十日之后到達了蜀地,宋婉居住的地方。
柳居的門大開著,宋馳正在門口踢蹴鞠。
小小的人兒發現有人來,便抬頭看了一眼,誰知竟是江寂。他立馬跑下了石梯,高興得蹦跳起來,“大魔王!你終于來啦!”
江寂把他抱起來,掂了掂他的身子,“胖了,吃什么了?”
宋馳笑著道:“阿姐每天都給我吃好吃的,祖母也是。”
“你小子有福。”江寂有些醋意地挑了挑眉,又問道:“你阿姐呢?”
“阿姐有身孕七月了,身子笨重,在屋里呢。”宋馳看向江寂,問得直白,“你想阿姐啦?”
江寂把他放下來,“那不能跟你說。”
宋馳人小鬼大,“咦,還不好意思了。”
夜色墨黑,皇帝到此,宋家人自然出來迎接,跪拜。
元氏領著眾人行禮,而江寂的目光一直落在宋婉身上。
她穿著一條錦藍色襦裙,跪下時腹部也高高隆起,發髻梳得溫婉,身子還是那般瘦弱單薄,讓人格外憐愛。
江寂上前扶元氏,“祖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眾人也跟著起身,元氏道:“陛下千里奔襲,想必十分勞累,府中飯菜已經備好,陛下先行用膳。”
江寂點了點頭,走在前方,他的身份不比從前,眾人也不敢隨意與他說話,就連宋城在他面前都一直低著頭,顯然他已經不是他岳丈,他也不是他小婿。
江寂現在是君,而他是臣。
江寂落座下來,眾人不敢與他同桌,都坐到另外一桌去。張角和喜兒扶著宋婉進了正堂,江寂見她,立馬去扶,張角便識相地收了手,站到一邊候著。
江寂握著宋婉的手,有千言萬語想與她說,但這會兒人多,他只能收著,只一個勁兒給宋婉夾菜。
宋婉也只埋頭吃飯,有元氏在,他們都得守著規矩。
飯后,張角引著江寂去洗漱。
江寂剛剛踏進屋子,便退了出來,“這不是婉婉的寢屋,這是主臥房。”
張角干笑著道:“陛下,元老太君說,皇后娘娘身子重,怕您不知分寸,所...所以讓您先住主臥房。”
“不知分寸?何意?”江寂質問。
張角道:“自,自然是字面意思,怕您和皇后娘娘小別勝新婚,一時不知分寸,沒忍住,傷著龍裔...”
江寂:“...”
他胸口深深起伏,“朕看起來這么禽獸,婉婉身孕七月,朕就是再怎么,怎么...也會忍住的!”
張角笑著道:“是是是,陛下您忍功極好,陛下您棒棒的。”
江寂:“...”
*
宋婉剛剛上榻準備寢睡,便見窗牖處人影晃動。
她直接上前打開窗牖,見江寂正拿匕首準備把窗牖撬開。
兩人目光對視,江寂身子僵在原地,“你怎么知道是朕?”
宋婉轉身往回走,“除了你還有誰。”
江寂從窗牖翻身進來,把窗牖緊扣。他上前抱住宋婉,“朕好想你。”
宋婉轉身看他,靠在他懷中,“六郎,你總算來接我了。”
她每天在這個地方提心吊膽,就怕下一刻聽見江寂戰死的消息。她無法接受以后沒有他的日子,甚至都無法想象,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的事實。
江寂把她打橫抱起來,走向床榻。懷孕后的宋婉還是很輕,他輕輕一抱就能抱起。
江寂俯身看她,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朕惜命著呢,你肚子里有朕的孩子,朕就是還剩下最后一口氣,也要來見你。”
宋婉淚眼婆娑,是喜悅,也是感激上天庇佑,讓他大勝稱帝。
江寂吻干她眼角的眼淚,“有沒有想朕?”
宋婉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不敢想。”
江寂眸中含笑,低頭吻住她,兩人半年沒見,克制在心里的思念,如泄了洪水的柵欄,奔流激涌。
江寂的情愫很烈很烈,可他吻宋婉時卻很輕很輕,生怕把宋婉給碰壞了。
他眷戀纏綿地吻住宋婉的唇舌,身體發熱得似烈焰在炙烤。
他的吻逐漸往下,待剝開宋婉薄薄的衣衫時,他呼吸一窒,“身子沒胖,這兒倒是胖了不少。”
宋婉臉頰緋紅,不敢與江寂對視。滾燙地吻逐漸往下,燙得宋婉都以為江寂身體著了火。
江寂吻著宋婉隆起的腹部,“孩子乖不乖?”
宋婉道:“挺乖的。”
江寂去聽里面的動靜,腹中的孩子似有感應似的,踢了宋婉兩下。
江寂驚奇道:“孩子在動。”
宋婉道:“孩子每日都要踢我好幾下,腳還挺重,踢得我挺疼的。”
江寂去吻她的眼簾,“婉婉辛苦。”
他褪下了衣衫,抓過宋婉的手往他下身帶。
宋婉又羞又惱,“你欺負孕婦。”
江寂吻住宋婉耳郭,“嗯,就是專門欺負小孕婦。還是做禽獸好,本王就是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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