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見江寂縱馬去截陳阿四,男人提刀跨馬,雄姿英發,仿佛戰場上的戰神,所向披靡,氣勢令人畏懼。
動物的本能就是畏懼強大,江寂騎著追風靠近陳阿四的隊伍時,陳阿四的馬匹開始不安地嘶鳴,甚至停了下來,馬蹄在原地不安地駐足。
陳阿四看著前方堵住他們去路的人,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攔我?”
“江某拙荊說你叫陳阿四,是個倒賣絲織品的走商,生意做的不大,并非金陵豪紳。你速速打開第三輛馬車,拿出里面的東西讓江某查看。”
陳阿四冷嗤一聲,“你算什么狗東西,你叫我拿我就拿?”
江寂拿出金牌,“狗東西?本王乃裕昌王,現令你拿出第三輛馬車里的東西!”
陳阿四嚇得雙腿一軟,翻身下馬跪在地上,雙手作揖道:“裕昌王爺爺,草民多有冒犯,冒犯,還請您勿怪,草民...草民那馬車里裝的都是衣物,沒什么...沒什么好看的。”
“既是衣物,打開讓本王看看又何妨?”江寂見他遮遮掩掩的,心里更是確定,那馬車里裝的都是金子。
“這...這里面裝的都是草民賤內的衣物,晦氣東西,草民怕...怕臟了王爺您的眼睛。”
江寂道:“本王就愛看晦氣東西能臟了本王眼的,要臟不了的,本王還沒興趣看看。”
陳阿四咬了咬牙,只得命兩個小廝,打開第三輛馬車,抬出一個箱子來。
江寂道:“全部給本王拿出來。”
陳阿四道:“裕昌王爺爺,不...不必了吧?”
江寂面色一冷,雙眸深而沉,傾身看著陳阿四,“本王說全部,就必須是全部。”
陳阿四看著江寂瘆人的臉色,忙道:“是,是,草民命下人全部拿出來。”
陳阿四看向那兩個抬箱子的小廝,“把馬車里的箱子全部抬出來。”
江寂翻身下馬,手里拿著馬鞭走近那四個箱子,江寂讓那兩個小廝打開箱子,那兩個小廝看了陳阿四一眼,陳阿四給他們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小廝瞬間撲向江寂。
江寂身子未退,手中的馬鞭甩向一個小廝的臉頰,啪的一聲,馬鞭直接撕裂了那人的臉頰。
小廝吃痛地捂臉,另一個小廝已經向江寂撲了過來,江寂個子高,右手按住那人的頭,大力一扭,那人直接轉了個圈,摔在地上。
陳阿四此時又向江寂沖過來,江寂一個飛旋踢直接把人撂倒在地。
那被馬鞭打爛臉的小廝一拳又向江寂面門揍來,江寂右手直接握住他的拳頭,用力一捏,只聽得骨骼嘎吱作響,小廝痛得哇哇大叫,身子跪在了地上。
江寂放開了他,轉而看向陳阿四,“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王起殺心!”
陳阿四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跡,跪著身子磕頭道;“裕昌王爺爺饒命,饒命,草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江寂語氣冷若寒霜,“打開箱子!”
“是,是。”陳阿四跪走至箱子前,拿著鑰匙一個個打開箱子,那四個箱子一打開,金燦燦的黃金元寶,就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箱子里。
江寂冷聲問道:“這些金子哪里來的?”
陳阿四道:“裕昌王爺爺,這都是草民這些年的積蓄。”
江寂一腳向他踹過去,“放你娘的狗屁!說實話!”
陳阿四又被踹倒在地上,一時都起不來身。
他捂著胸口道:“說...草民立馬說。
這金子,是...是草民賣高價藥賺的,草民聽到風聲,說官府打算秋后算賬懲治趁時疫賣高價藥的藥商,草民...怕死,想著舉家搬遷,逃過此難。”
江寂道:“你不是倒賣絲織品的走商么?怎么又做起了藥商?”
“四個月前,草民與好友在牡丹苑吃酒,無意間聽到幾個藥商聚在一起,商量囤積麻黃、桔梗、佛手這幾味藥材之事。
他們說不出五個月,這幾味藥材的價格定會瘋漲,草民聽此,有樣學樣,去蜀地那兒囤了八百斤的藥材,這次時疫一來,便狠賺了一筆。”
江寂冷哼一聲,“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兒?幾個藥商有賺大錢的路子,會在牡丹苑這種人多口雜的地方商量,讓這賺錢的路子讓別人有機會聽去?讓別人分他們的錢?”
陳阿四眸底有些慌張,沒想到這個風流浪蕩的紈绔,這么不好糊弄。
江寂蹲下身子,右手掐住陳阿四的脖頸,“給本王說實話,否則,本王今早就讓你去見閻王!”
“說,草民說。”陳阿四道:“是...是楊別鶴!
他告訴草民,金陵深秋會有時疫爆發,他要草民去蜀地囤藥。
剛開始草民并不信他說金陵會有時疫爆發,然而他態度強硬,也不證明給草民看,拿著刀子就橫在草民脖子上說,要么按照他說的做,要么就去死。
草民怕死,便按照他說的做了。
蜀地也剛好盛產藥材,草民在購買絲織品之際,也順帶囤了他說的那幾味藥。
他說事成后,他要分八成,草民根本不是他對手,只能無奈同意。”
“楊別鶴是誰?”江寂面色嚴肅,“家住何方?”
陳阿四道:“草民不知,草民曾問過他,他一字不說,只讓草民按照他的命令做事。
對了,他每次出現都會戴一張白色無臉面具,說話時語氣陰沉沉的,讓人瘆得慌。”
江寂道:“他的身高、身形、大概年歲。”
陳阿四回憶,努力想了想,“身高比您矮一個頭,身形偏瘦,年歲...年歲大約弱冠至而立之年,還有,他左手虎口上有條刀疤。”
江寂起身道:“你的家眷可以走,你得留下。”
“裕昌王爺爺,你,你就饒了草民吧!這...這金子,都,都給您!”
江寂覆手而立,垂眸看著他,“金子本王拿來充軍需,你嘛,也得跟本王走一趟!”
“別呀,別啊,求裕昌王爺爺了,您放過草民吧,草民就是貪財了點,傷天害理的事是一回也沒干過呀!”
“你賣高價藥,若不是朝廷能拿得出錢來,只怕百姓就只能等死了!這還不算傷天害理么?”
江寂拿繩子綁住了陳阿四,他的至親下馬車來求江寂。
江寂冷著臉道:“陳阿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爾等速速離開金陵,若你們都想吃牢飯,本王將你們統統關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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