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春閨玉暖 > 第90章 感謝
  宋城進了正屋,連忙叫下人給江寂倒茶。

  江寂道:“受不起,大人日后要高官厚祿,本王不過一介散王,哪有資格喝您府上的茶。”

  宋城心中忐忑萬分,沒想到江寂會帶著大夫來府中醫治宋婉,瞧他模樣,恨不得殺人泄恨,心里定是在乎宋婉。

  宋婉又是何時搭上江寂的?

  明明兩人只照過一面。

  宋城道:“王爺說笑了,下官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卿。”

  “你也知道你的官兒小,卻也舍不得丟了官帽。大人這生父做的,倒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宋城道:“王爺,夜闖宮門乃大罪,王爺不是不知....”

  “夠了!你哪來的臉皮說這話!”江寂拍案而起,若不是宋城為官還尚公正嚴明,他恐怕早就拿馬鞭抽人了。

  宋城見江寂如此生怒,出聲道:“王爺恕罪。”

  “大人向本王恕什么罪?大人可沒有對不起本王的地方,大人對不起誰,自己心知肚明。”

  宋城道:“婉婉向來懂事,今夜下官的決定,她會理解的。”

  江寂冷笑出聲,“好一個會理解,若她尋常不懂事,大人恐怕連個正眼都不會給她。可笑,她還是府中的嫡長女,竟活得連個庶女都不如。”

  宋城待宋婉一向可有可無的,他不喜歡她的生母驕傲自矜,自然連帶著也不會喜歡她。

  他近來稍稍看重宋婉,也是因為元氏的緣故,但打心眼兒里還是不喜的。

  不喜自然就不會寵愛掛心,所以宋婉的生死于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

  “婉婉生死有命,若她命薄,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別無他法。”

  “好一個別無他法!婉婉一口一個父親的叫你,你豈配父親這兩個字!”

  江寂現下殺了宋城的心都有。

  正屋里氣氛壓抑,站在屋內的奴仆大氣都不敢出。臥房內的氣氛倒是要稍好一些。

  月修竹坐在床邊給宋婉診脈,稍許,他讓云卿和喜兒褪去宋婉衣衫。

  喜兒道:“月大夫,我們姑娘尚未出閣,您要看了她的身子,這如何使得?”

  月修竹道:“在我眼中,除去阿昀外,其他的都是五臟六腑,周身穴位。將她衣裙褪了,我要施針,再這么燒下去,估摸著救回來了也會成個傻子。”

  喜兒立馬褪了宋婉的衣衫,只留下個肚兜。

  云卿將宋婉扶起來,脊背朝向月修竹。

  月修竹施針很快,堪稱穩準狠,統共下了十二針,沒一會兒宋婉鬢間就開始冒熱汗。

  喜兒高興道:“有效果了,月大夫真是神仙,觀世音菩薩。”

  月修竹道:“溫水,帕子浸濕,擦身散熱更快。”

  喜兒立馬去廚房打熱水,回到房間后,宋婉燒得通紅的臉已經褪下了些。

  喜兒拿著溫熱的帕子給宋婉擦拭身體,來來回回擦了足足半刻鐘。

  月修竹在兩刻鐘后才取了銀針,宋婉已經只是有些低燒。他走至窗邊拿著毛筆寫了個方子,讓云卿去抓藥。

  “這藥不是拿來熬的,燒些熱水,放在浴桶里,待會兒宋姑娘會醒,到時讓她在浴桶里泡上兩刻鐘。”

  云卿拿過方子,“是。”

  元氏拄著拐杖進了屋中,見宋婉已經好了些,立即給月修竹道謝,“多謝大夫救我孫女。”

  月修竹立馬將她扶起來,“老夫人不必言謝,為醫者行醫救人是應該的。現下宋姑娘已經脫險,待明日體熱全部退下去之后,一定要好生休養一段時間。

  她的敏癥太過兇猛,定傷了她一些元氣,尋常給她熬些雞湯補補,或者用東阿阿膠燉些湯品也可。”

  元氏滿臉感激,“老身記下了,多謝大夫。”

  月修竹繼續道:“她身上的紅疹泡過藥浴之后自然會消,老夫人不必擔心。夜深了,我便先跟著王爺回府了。”

  元氏將月修竹送出了臥房,正屋內,江寂正坐在椅子上,臉色還極為陰沉,顯然怒氣未消。

  宋城已經不在屋內,估摸著被江寂冷嘲熱諷自己羞臊回屋去了。

  江寂見月修竹和元氏出來,立馬站起了身子。

  元氏對著江寂道:“今夜真是要多謝王爺了,老身這廂有禮。”

  “木蘭夫人快快請起,本王不過是舉手之勞。”江寂立馬去扶住元氏。

  江寂覺得,幸好宋婉還有這個祖母疼愛,要不然日子可要難過了。

  爹不疼,尤其還有一個刻薄厭憎她的后母。

  生病了也不叫人醫治,恐怕日常吃得也不會好。

  難怪她生得這般瘦弱,想必之前定是吃了不少苦。

  元氏道:“待婉婉痊愈了,老身定叫她親自上門拜謝王爺,王爺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元氏話到此處,江寂可真是歡喜得不行,元氏要給他金銀珠寶作為謝禮他絕對不會要的,可要是讓宋婉親自上門拜謝他,他絕對會要。

  他可巴不得宋婉最好點頭答應嫁給他,他好迎娶她過門。

  江寂假客氣道:“不必不必,本王救宋姑娘只是小事。”

  元氏道:“也好,婉婉還未出閣,去王爺府中拜謝難免要遭些口舌,那老身就代替婉婉向王爺致謝了。”

  江寂嘴角抽了抽。

  元氏又要屈身向江寂行禮。

  江寂立馬扶住她,“老夫人不必了,夜深了,老夫人腿腳不好,還是先回屋中歇息吧。”

  “也好。”

  元氏讓云卿送江寂和月修竹出了府中,她則留在了宋婉臥房內照看宋婉。

  她坐在床邊,與喜兒道:“姑娘與裕昌王何時這么熟悉?能讓他堂堂王爺之尊,親自帶著大夫來府中給姑娘醫治?”

  喜兒嚇得跪身下來,埋著頭道:“奴婢....奴婢是瞎打誤撞,想著姑娘與王爺議過親,他認識姑娘,萬一王爺肯出手相救,或許姑娘就有命活了!”

  “胡言亂語!你這丫頭尋常看著純真老實,竟也學會扯謊了!你老實說,姑娘是不是與裕昌王相熟?”

  喜兒一向怕元氏,見元氏言語如此嚴厲,不敢再說謊,“姑娘是與王爺相熟,但是老夫人,您要相信姑娘,姑娘與王爺相處,絕對是有分寸的。

  姑娘也說過,她再也不見王爺了。”

  元氏道:“姑娘與裕昌王往來多久了?”

  喜兒道:“有...有四五個月了。”

  “混賬!裕昌王輕浮浪蕩,又豈是良配?”元氏氣得雙手拍腿,如今宋婉還昏迷著,只能將氣怒發在自己身上。

  喜兒把身子埋得更低,嚇得已經有了哭腔,“姑娘也說再也不見王爺,估計是不會再和王爺往來了,這次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去請的王爺。

  但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是大人他不愿意救姑娘,奴婢才出此下策,奴婢不想眼睜睜看著姑娘被活生生燒死啊。”

  元氏嘆口氣,“我知道你護主,姑娘與裕昌王的事你不許說出去,一定要把嘴捂實了,待姑娘醒了,我再與她好好說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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