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初戀歸來女神竟成了我的頂頭上司 > 第683章 紅顏禍水
  秦澤沒再多說什么。

  現在的秦澤確實是記不住之前的事情了,但不代表秦澤傻,從當前這個狀況來看,他多少還是能察覺到些什么的。

  不過,秦澤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不太靠譜的男人。

  沈京兵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半晌。

  沈京兵抬頭,臉上再次浮現他開心的笑容。

  沈京兵說:“兄弟,你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不知怎地,秦澤卻從沈京兵臉上看到了一股釋然,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他就好像是在告訴秦澤,不管你記不記得曾經的事情,但不論怎樣,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這是秦澤從沈京兵的神情上捕捉到的信息。

  沈京兵起身,去灶臺那邊。

  灶臺的鐵鍋里有米粥和燉的蔬菜,雖然灶臺上的顏色不干不凈的,但揭開鍋蓋的時候米粥的香氣四溢。

  這是在城市中嗅不到的味道,雖然城市中的食物味道更好,但它們的味道太過于激烈,似乎在追求著一種極致,但鄉村的味道就不然,它們是一種溫和親切與自然。

  沈京兵盛了米粥和蔬菜端給秦澤。

  沈京兵輕聲道:“老大,先吃點飯。”

  秦澤看了一眼飯菜,并未拿起筷子。

  沈京兵一臉狐疑:“怎么了?”

  秦澤:“整點肉唄?”

  沈京兵聞聲,怔了一秒,隨即噗呲一笑。

  “不是。”沈京兵沒好氣的笑道,“老大你……行,我這就去給你整點肉。”

  說著,沈京兵起身就要朝門外走。

  秦澤喊住了他:“這話不是對你說的。”

  沈京兵聞聲,駐足,回身,奇怪的看著秦澤。

  而秦澤卻把目光投向那邊抱著肩膀的白虎。

  白虎沒說什么,想到秦澤這小子身份不凡,便妥協了。

  白虎:“我去給你搞肉。”

  沈京兵一臉不解的看著秦澤,不知道秦澤這么做的意圖。

  秦澤笑道:“等下。”

  白虎駐足。

  秦澤將目光投向那邊的鉛筆和紙張。

  秦澤笑道:“能麻煩你把我的名字寫在那上面嗎?”

  白虎怔了一秒,他也差距到秦澤的要求有些奇怪,但思考了一會兒倒也沒覺得把秦澤的名字寫在紙上會出什么大問題,于是便照做了。

  將“馬清”兩個字寫在紙上。

  秦澤笑道:“不用給我,放在那里就好,謝謝。”

  白虎依舊照做:“沒別的事兒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別的事兒了的話,我這邊去給你搞肉了。

  秦澤笑著點頭。

  白虎離去。

  白虎走后,秦澤就看向沈京兵。

  秦澤:“你是老外。”

  沈京兵點了點頭。

  秦澤:“所以,你會中文嗎?”

  沈京兵:“當然。”

  秦澤:“我叫什么?”

  沈京兵:“馬青。”

  說出口時,沈京兵有些蹩腳,似乎并不習慣這個秦澤這個新名字。

  秦澤:“我們認識多久了?”

  沈京兵笑道:“好些年了。”

  秦澤:“會寫我的名字么?”

  聞聲,沈京兵怔住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笑盈盈的秦澤,這一刻他才知道秦澤為什么會要白虎把他的名字寫在紙上。

  沈京兵:“我……”

  秦澤笑道:“你剛才說你會中文。”

  沈京兵沒了話。

  秦澤:“你說我叫馬清,那你告訴我這個‘qing’是哪個‘qing’。”

  沈京兵回頭看向身后那張紙,可是距離有些遠,他并不能看清上面寫著的字。

  沈京兵猶豫了一下,沉聲道:“青草的青。”

  聞聲,秦澤笑了。

  秦澤用鼻子怒了怒那邊的紙張,淡淡的說道:“你去看看答案。”

  沈京兵見得秦澤臉上的笑容,當即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他的名字的正確寫法,可是讓沈京兵不明白的是,他秦澤是如何斷定自己一定說錯了他名字的寫法呢?他怎么能確定白虎寫在紙上的馬‘qing’的‘qing’不是‘青草’的‘青’呢?

  帶著疑惑,沈京兵來到陽臺邊,拿起紙,看到答案之后沈京兵不由得一怔,一臉疑惑的看著秦澤。

  沈京兵想了想,辯解道:“他可能寫錯了吧?”

  秦澤笑道:“是他最先告訴我我的名字叫馬清的,你覺得他能寫錯?”

  沈京兵:“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因為我……”

  秦澤笑著打斷沈京兵的后文:“你剛才說我們認識多久來著?”

  沈京兵啞口無言。

  秦澤笑盈盈的看著沈京兵,輕描淡寫的說道:“有些事情我確實是想不起來了,但我并不是傻。”

  沈京兵見勢,釋然的笑了。

  他看了一眼房梁上那細微的光亮,那并不屬于這片群山,那是城市中的先進科技,它可以監視這里一切的情況。

  沈京兵想著,自己不是不為柳先生做努力,但秦澤這個男人……相信監控另一邊的白虎也看到了,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

  秦澤見到沈京兵在看房梁,于是也看了一眼,或許是因為角度的問題,他并沒有看到房梁上的光亮,但從沈京兵的目光來看,那里應該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對此,秦澤沒有說什么。

  秦澤有很多問題想去了解,但從當前的情勢來看,似乎有些人不想讓他了解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樣一來,事情就不能太著急,這將是一場持久戰,更多的事情需要慢慢去摸索。

  這時候,白虎端著一碗肉推門而進。

  從他那宛若吃了屎一樣難受的表情來看,似乎他已經了解到方才屋內發生的情況了,盡管這事兒怪不得沈京兵,但這事兒總得有人背黑鍋,于是他還是瞪了一眼沈京兵,重重的將那碗肉墩在桌子上。

  沈京兵無辜的攤開雙手:“你也看到了,我是在盡力……”

  白虎呵斥道:“閉嘴!”

  沈京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不做聲了。

  白虎看向那邊的秦澤:“這是你要的肉。”

  秦澤對白虎點了點頭,臉上自始至終都是掛著禮貌的笑容。

  白虎走了。

  臨近推門時,他又瞪了一眼沈京兵,好似在勸告沈京兵不要多嘴。

  秦澤吃著飯菜,淡淡的說道:“隨便聊些什么吧。”

  沈京兵:“聊什么?”

  秦澤淡淡的說道;“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沈京兵低頭沉思了起來。

  沈京兵嘟囔著:“確實有好多想聊的,但你忽然這么問,我還是真就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聊比較好,選擇空間太多了。”

  秦澤沒說話,頗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不太靠譜的男人。

  “誒?”沈京兵想起來一個有意思的想聊,于是就問,“對了,你真的不餓?”

  “沒覺得。”秦澤緊接著就反問,“難道我應該餓么?”

  “那當然!”沈京兵夸張的看著秦澤,“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秦澤笑道:“多久?”

  沈京兵:“你……”

  剛要張嘴說,白虎那張吃了屎的臉就浮現在沈京兵的腦海中,于是就沒了下文。

  秦澤輕描淡寫的說:“我都知道我失憶了,我昏迷多長時間還重要么?”

  “也是。”沈京兵說道,“一年。”

  秦澤聞聲,吃飯的咀嚼動作頓住了。

  很明顯,秦澤也覺得自己昏迷的時間有些太長了。

  短暫的意外之后,秦澤繼續咀嚼嘴里的事物,漫不經心的說:“一年的話,確實是應該餓。”

  沈京兵沒說話,想著那個柳先生給秦澤服用草藥的事兒,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但從它能讓秦澤一年不用進食的角度來看,確實是很厲害。至于……失憶的事情,沈京兵并不認為那是草藥的副作用。

  秦澤吃著飯,笑盈盈的看著沈京兵:“所以,誰救了我。”

  這次,沈京兵學機靈了。

  沈京兵:“為什么要說救呢?”

  秦澤淡淡的說道:“我身上有很多傷疤。”

  沈京兵:“不能說。”

  秦澤:“所以你默認了。”

  沈京兵:“你自己猜沒問題,但別讓我講,擔責任,挨一頓胖揍,犯不上的事兒。”

  秦澤笑了:“所以,你打不過他。”

  “不是。”沈京兵有些急了,“你能不能別這么追著我問,這會給我造成很大的精神壓力的。”

  秦澤笑道:“那聊點別的。我不問,你自己隨便聊。”

  沈京兵點了點頭,這樣一來他的壓力確實是小了不少。

  不過,說到沈京兵自己可隨便聊的話……他倒也有很多好奇的想去問問秦澤。

  “誒?”沈京兵一臉驚奇的看著秦澤,“你真的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

  秦澤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沈京兵:“你確定?”

  沈京兵問的謹慎,看似是不相信秦澤,實際上更像是在確認什么,這似乎對沈京兵而言非常重要。

  秦澤:“我確定。”

  沈京兵:“哦。”

  聽到秦澤這樣的答復,沈京兵的腰板瞬間直溜了起來,他昂首挺胸,用眼皮看著秦澤,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起來像極了那種人傻錢多的暴發戶。

  沈京兵:“小老弟,實在的跟你講,我是你大哥。”

  秦澤:“……”

  沈京兵自豪的說:“叫我老大,讓我聽聽。”

  秦澤:“……”

  面對如此拙劣的演技,一時間秦澤也不知道說何是好。

  秦澤:“首先你得確定我不會恢復記憶,如果我恢復記憶了,那你可老遭罪了。”

  沈京兵:“……”

  沈京兵底氣不足。

  “不是。”沈京兵的氣勢瞬間削減大半,“不是,你這樣聊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秦澤:“所以呢?”

  沈京兵抱著秦澤的肩膀,沒好氣的說道:“這事兒先放一放。”

  秦澤點了點頭:“聊點別的?”

  沈京兵:“可以啊。”

  秦澤:“所以,你想讓我恢復記憶么?”

  提到這個問題,沈京兵沉默了許久。

  秦澤沒有打擾沈京兵,現在的他有大把的時間給沈京兵去思考。

  沈京兵抬起頭,一臉無所謂的說:“都行。”

  秦澤:“我換個方式問,我恢復記憶的話,受益人是誰,誰需要我恢復記憶?如果我忘記過去的話,受益人又是誰,他們為什么不想讓我記得過去?”

  沈京兵:“老大,你這么聊,這聊天強度就上來了。”

  秦澤點了點頭:“那到此為止。”

  “不過……”沈京兵一臉慵懶的說道,“對我個人而言的話,你恢復不恢復記憶對我來說都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秦澤吃著飯菜,沒好氣的笑道:“這話講的,好像你看開了一樣。”

  沈京兵點了點頭:“確實看開了。”

  秦澤頗有興趣的問:“怎么說?”

  沈京兵一臉無所謂的說:“你能不能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都不影響你是我老大的事實,至于別人怎么看,跟我沒什么關系,也沒影響到我。”

  聽到沈京兵這樣講,秦澤忽然有些感動。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莫名的感動。

  要知道,哪怕你不懂面相學,但你只要看到沈京兵這張臉,你都會認為沈京兵就是典型的小人之相,這樣不靠譜的人,講出來重情重義的話,其沖擊力完全不亞于一個患有智障的男人,忽然有一天思想覺醒,研發出來了常溫超導體的沖擊力。

  秦澤不知道的是,向來精打細算的沈京兵倒也不覺得秦澤無法恢復曾經的記憶是一件壞事,至少通過秦沁伊這層關系,他秦澤是沈京兵的義父這件事情就不成立了,算是就此翻篇。

  讓沈京兵略顯惋惜的是,他打入敵軍內部孤身一人殺了那么多敵人的事兒也因為秦澤的失憶而隨之翻篇。

  各有得失,無所謂了,沈京兵倒也沒有在乎那么多。

  倒是秦澤,他有點受不得沈京兵這般的真誠,因為他記不住之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讓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對自己這般。

  秦澤:“我記不住之前的事情了,你這樣會讓我壓力很大。”

  沈京兵看了一眼秦澤,沒好氣的說道:“有壓力就對了。”

  秦澤:“如果我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那些事情能翻篇嗎?”

  提到秦澤能否恢復曾經記憶的事情,沈京兵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這是個復雜的事情,聽天由命了,反正這事兒不歸我管。”

  秦澤點了點頭。

  相對于沈京兵的真誠,他更習慣于沈京兵對自己這般無所謂的態度,因為這樣一來自己不會虧欠他太多,不然的話,秦澤真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來回應沈京兵的真誠。

  秦澤放下碗筷:“吃飽了。”

  沈京兵笑道:“反正你也不咋餓。”

  秦澤起身:“出去轉轉。”

  沈京兵笑道:“行。”

  ……

  ……

  秦澤弄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件,失去記憶前,自己和誰發生了戰斗,沒答應,被人救下來了,是誰,不知道;

  第二件,自己失憶了,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不記得了,能確定的是,那個救自己的人才自己的藥中調配了一些可以讓人忘記之前事情的毒性成分,至于這個救命恩人為什么這樣做,有待考察;

  第三件,自己有了新的身份,叫馬清。

  秦澤看著紙張寫著的“馬清”兩個字,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qing’是‘清水’的清。

  走出破舊的小房子,秦澤就能看到庭院,跟房子一樣破舊的庭院,不過這并不會給秦澤一種寒酸的感覺,倒是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在庭院中,秦澤有一次看到那個身形健碩的男人,似乎這個人非常喜歡抱著肩膀,不論什么時候他都是抱著肩膀的姿態。

  秦澤知道,這個人一定跟自己的救命恩人有關系,通過他一定能知道究竟是誰救了自己,以及為什么要救自己的原因。

  白虎沒說話,只是瞪著沈京兵。

  白虎:“你留下。”

  沈京兵看向秦澤。

  秦澤沒好氣的笑道:“跟你說話呢。”

  沈京兵:“啊?”

  白虎:“馬清,你自己先去熟悉熟悉環境吧。”

  細節的是,白虎在跟秦澤說話的時候,不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透著一股溫柔,夸張點講……說是恭敬也并不為過,似乎秦澤身上有讓白虎忌憚的東西。

  秦澤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只不過走的時候卻給沈京兵一道“你自求多福”的目光。

  等秦澤走遠,白虎沉聲道:“沈京兵,你的話有點多了。”

  沈京兵冷笑,淡淡的說道:“屋內有監控,你也看到了,這聊天強度很大,我很難做。”

  白虎:“你這樣的話,你信不信我給你打成啞巴?”

  “啊?”沈京兵夸張的看著白虎,“不是,大哥,你邏輯弄錯了吧?如果你不想讓秦澤知道太多東西,你們到藥下猛點啊,讓他起來直接變成傻β不就完了嗎,你給打成啞巴有什么用?”

  白虎啞口無言。

  不過,白虎看沈京兵更是不過眼了。

  白虎:“你跟他別的沒學好,嘴巴倒是碎的很。”

  沈京兵:“得講理吧?”

  白虎冷聲道:“講理?如果講理有用的話,你也不至于被宋昊殺。”

  一句話直接讓沈京兵臉色變成紫色。

  沈京兵從未對白虎有任何敵意,但白虎拿這個說事兒的話,無疑是逼著沈京兵動真火。

  白虎敏銳的捕捉到沈京兵眸底閃過的狠色,面對沈京兵的怒火,白虎非但不以為然,相反卻表現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白虎譏諷道:“你不會覺得你的行為很悲壯吧?那戴著面具的宋昊的實力不過是尿素撐起來的,廢物一個,卻能給你逼到去跟家拼命的地步,可笑至極。”

  沈京兵:“你特么……”

  沈京兵還是冷靜了下來,哪怕白虎說的再過分,但沈京兵有一點他是你知道的,那就是他和那個身穿馬面裙的柳先生救了自己一命,從這事兒來看,自己有必要壓壓火。

  但讓沈京兵忽略的是,問題跟本就不在這里,哪怕沈京兵不動手,這個白虎也會出手教訓沈京兵。

  靠在庭院圍欄上的白虎起身,抱著肩膀的手也緩緩放了下來……

  白虎:“小子,你那偷雞摸狗的小把戲上不了臺面。”

  沈京兵見狀,當即警惕了起來。

  白虎:“讓我來告訴告訴你什么是真正的讓人絕望的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那換命似得戰斗方式根本行不通。”

  說罷,白虎身形一閃,瞬間來到沈京兵身前。

  沈京兵見勢,整個人都蒙在了原地,因為白虎的速度已經不能用夸張來形容了。

  咚

  白虎一拳掏在沈京兵的小腹中。

  沈京兵瞪圓了雙眼,感受著前所未有的痛,他滿眼不可置信。

  與以往交手的對手不同,白虎的力量固然強悍,但卻更多的是貫穿力,他的拳頭并沒有給自己轟飛,他的力量更加直接且有效,讓你實實在在的吃滿他的力量,你沒有任何卸力的空間。

  僅僅一拳,讓沈京兵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他與白虎之間那不可逾越的硬實力差距,甚至沈京兵都能感覺到這個白虎壓根就沒有用全力,僅僅這點力氣哪怕是換做秦澤也會敗下陣來。

  沈京兵跪在地上,痛苦的捂著小腹,整個人沒了心氣。

  “哥。”沈京兵痛苦的說,“我什么都沒說,你上來就打我啊?”

  白虎冷笑:“我就想揍你,怎么?”

  沈京兵:“哥,我服了還不行么,我承認我這點偷雞摸狗的小把戲上不了臺面,您說啥就是啥還不行么,犯得著上來就毒打嗎?”

  白虎罵道:“你特么就不能有點骨氣?”

  沈京兵:“哥,我要是有骨氣的人,我犯得著偷雞摸狗么?”

  白虎:“你……”

  白虎氣結。

  白虎接到的任務是適當性的提升一下沈京兵的實力,但讓白虎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沈京兵竟然這般爛泥扶不上墻。

  然而,白虎沒有意識到的是,他壓根就不是當老師的料子,他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拳,卻直接給沈京兵的心氣打沒了。

  都說適當的壓力可以讓人進步,但前提是這個壓力是“適當”,白虎這一拳有點用力過猛了。

  沈京兵:“咱們就到此為止吧,以后您說啥就是啥,您拳頭硬,您渾身是理。”

  白虎氣不過,當場就給沈京兵拎起來一頓毒打,毒打這個不爭氣的家伙。

  沈京兵一邊叫痛一邊罵道:“不是,我不打還不行啊。”

  白虎罵道:“廢物!沒有用的東西!”

  沈京兵:“我都承認了,你還打我啊?”

  ……

  ……

  秦澤走出庭院,順著小路走著。

  他發現自己住的地方并不是鄉村,它是建設在陡峭的山峰上的小平房,不像是平原的村子具有很強的集體性,秦澤需要走一段路才能看到一戶人家,家家戶戶的房子建設在山峰邊上顯得格外牽強,但卻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美感。

  秦澤很喜歡這種感覺,物質上或許貧瘠了些,但精神是豐富的。

  村子里的人似乎都人是秦澤,看到秦澤就稱呼他“馬清”。

  秦澤感受著大家的熱情,受寵若驚的朝年長的大爺大媽們點頭示意。除此之外,秦澤倒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表示,他也不知道該對他們說什么,也不會說什么。

  但有一點秦澤是明白的,那就是這些人根本不知道馬清的“qing”究竟是“清水的清”還是“青草的青”。

  秦澤走遍村子各個角落,利用兩個小時的時間了解了大致的情況。

  這里是一處旅游景點,山下就是“清水峽谷”,但現在沒有人,景點已經暫停營業了。

  問到為什么暫停營業的時候,這就涉及到另一件事兒,那就是m1型病毒。

  說到這可怕的病毒時,村民講起來云淡風輕的,就好像是在講述一段歷史一樣那樣客觀,事實上m1型病毒確實也影響不到這深山老林當中,村名自然而然也沒覺得這病毒有多么的可怕。

  秦澤對這個m1型病毒頗有興趣,想多問問,奈何村民也不了解。

  這時候大媽似乎看到了有意思的,秦澤明顯看到大媽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大媽就熱情的揚聲:“大雷,今兒怎么穿的這么洋氣!”

  秦澤注意到,那邊走來一位身穿藍色西裝的小伙兒,他手里還捧著一束花,一邊走著一邊頻繁的甩他的頭簾,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露出眼來短暫的看清眼前的路。

  秦澤不敢恭維大雷的審美。

  但也是從這一刻秦澤才明白,原來審美也是存在信息差的,盡管很多事情秦澤都想不起來,但秦澤依稀的記得這種殺馬特造型似乎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但在這邊看起來似乎剛剛流行不久的樣子。

  大雷:“陳嬸兒,今兒我求婚。”

  “難怪穿的這么喜慶。”陳嬸兒笑道。

  大雷要走過去的時候,忽然回頭問:“陳嬸兒,您看我這花兒,怎樣?”

  “花兒確實是不錯。”陳嬸兒沒好氣的笑道,“但問題是,柳寡婦能答應你么?大雷你這被拒絕好多次了吧?”

  “害!”大雷欣賞著手中的鮮花,神情中透著一股無賴,“答不答應,這事兒板上釘釘了,我大雷看中的女人,山里誰不得給我大雷幾分薄面啊?再說了……”

  說到這里,大雷臉上浮現賤兮兮的笑容:“再說那柳寡婦死男人這么多年了,那都快旱死了,她也需要男人滋潤滋潤不是?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從了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秦澤皺眉,他覺得惡心,那大雷狂妄的笑聲像是古代侵略戰爭,燒殺掠奪,女人淪為男人發泄的玩物。

  大雷意識到自己有些過火,收斂了笑聲。

  大雷:“走了,找柳寡婦去了。”

  陳嬸兒笑道:“好。”

  大雷掐準了時間,走到路口的時候便看到迎面走來的柳伊。

  對于大雷的事情,秦澤不想多評價什么,大雷確確實實有點讓人反胃,但說到底這事兒跟秦澤沒關系,可秦澤真正被惡心到吐的是因為那個柳伊。

  當是時,秦澤還不知道那是柳伊。

  只不過當他看到那身穿馬面裙的女人的時候,秦澤當場便怔住了,因為柳伊實在是太美了,她的美讓秦澤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哪個男人能駕馭得了這種女人。

  馬清是美好主義者,他有些接受不了柳伊這么好看的女人竟然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

  那柳伊負手前行,腳下步步生蓮。

  大雷上前,單膝跪地,將事先準備好的鮮花送過頭頂,遞到柳伊眼前。

  大雷:“柳小姐,我都跟你求多少次婚了,你就從了我吧,啊。”

  言語間,大雷可憐巴巴的看著柳伊,看似態度虔誠,實則目光不停在柳伊身上游走著,那目光中充滿了急切,似乎他有無數套男女之歡的方案,只要柳伊點個頭,這大雷勢必要這個垂涎已久的女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柳伊冷冷的看著了一眼大雷,并不言語,徑直走過。

  不過,細節的是,在柳伊即將走遠之際,她卻瞄了一眼那邊的秦澤。

  這一幕,被大雷捕捉到了。

  大雷還在欣賞著柳伊那絕美的背影,思想騷動不已,身子上如同千萬只螞蟻在爬,讓他坐立難安,一身蠻勁無處發泄。

  大雷揚聲:“柳小姐,我不會死心的,你差不多就行了。”

  說這話的時候,大雷言語間帶著一股調戲味,就好像是在暗示柳伊也不是什么正經女人,怕是她也早就旱成沙漠,需要他這個大漢來灌溉滋潤。

  柳伊依舊不語。

  但柳伊偷瞄一眼秦澤的舉動,卻讓大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

  陳嬸兒見得秦澤目瞪口呆的看著柳伊,當即感嘆道:“漂亮吧?她叫柳伊。”

  秦澤點了點頭:“你確定她是寡婦?”

  秦澤惦記的是這件事兒,完美主義的他有些接受不了這種天使般的女人被凡人褻瀆。

  陳嬸兒:“當然,全村子的人都知道,這事兒還有假?”

  秦澤:“我只是不敢想象什么樣的男人能娶得了她。”

  秦澤有些失落,他覺得內心完美的童話故事被骯臟的男女之歡毀滅了。

  陳嬸兒搖頭嘆息的說:“好看的女人都這樣,克夫。這柳寡婦確實是俊俏的過分了,難怪這大雷成天惦記著。”

  秦澤沒說話,但打心底里對這個叫做柳伊的女人沒什么好印象,因為她并沒有當場嚴肅的拒絕大雷的追求,這種吊著男人胃口的女人最讓人討厭了。

  這大雷能如此肆無忌憚的用目光侵略柳伊,完全是因為這柳伊不作為的態度,哪怕有一天柳伊被大雷侵犯了,這柳伊也不能稱為嚴格的受害者。

  秦澤心中的童話徹底破滅了。

  他覺得這很可惜,像是柳伊這么好看的女人不應該活成這個樣子,就因為她的美,她應該被世人敬仰。

  秦澤不再看她。

  好看的女人,看一眼是尊重,是對美的尊重,繼續盯著看,這并不禮貌。

  但,柳伊卻看了一眼他一眼。

  陳嬸兒見得大雷黑著臉走來,當即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太妙。

  陳嬸兒:“馬清啊,你惹麻煩了。”

  秦澤并不這樣認為。

  陳嬸兒好言相勸:“這大雷是村長的兒子,一會兒你讓著他點。”

  說著,大雷走近秦澤,而這時的陳嬸兒也不在多嘴,她臉上寫滿了擔憂,不是擔心秦澤的安危,而是擔心自己告誡秦澤的話被大雷聽到,畢竟誰也不想惹火燒身不是。

  大雷走到秦澤面前,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穿不起西服的土鱉。

  秦澤并不怯場,神情默然的看著大雷,想著這傻β不會認為他自己這身裝束真的很時尚吧?

  大雷甩了甩頭簾,漏出一只眼去看秦澤:“你叫馬清?”

  秦澤:“有事?”

  大雷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大雷:“你以后注意點!”

  秦澤:“我需要注意什么?”

  大雷:“你小子挺牛β啊?”

  秦澤:“我沒說。”

  “行。”大雷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小子有種,咱們走著瞧!”

  說完這話,大雷轉身就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秦澤。

  陳嬸兒:“馬清啊馬清,你剛來村子,有些規矩你不懂,但我讓你讓著大雷點,你怎么就不聽呢?”

  馬清一臉迷茫的看著陳嬸兒:“規矩?什么規矩?”

  陳嬸兒焦急的說:“那是村長的兒子!柳寡婦的長相你也看到了,按道理追求者不會少的,但為什么只有大雷一個人敢追求柳寡婦,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秦澤沒說話,似乎他還是有邏輯理解不了。

  陳嬸兒急的直拍手:“說好聽的,這是給大雷面子,但大家都明白,一旦得罪了大雷,那么那一家子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秦澤:“我也沒說什么。”

  秦澤還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大雷。

  陳嬸兒沒好氣的說道:“態度啊!態度啊!態度懂不懂?人家大雷說什么就是什么就完了,誰在大雷面前不得裝孫子啊?”

  秦澤:“這是法治社會么?”

  陳嬸兒:“當然是。”

  秦澤:“如果是法治社會,我沒有犯法,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不是么?”

  陳嬸兒:“你這孩子……可那是大雷啊,那是村長的兒子啊,誰不知道這村子就屬村長一家獨大啊!”

  秦澤:“所以,這不是法治社會,這是人治社會,我需要向權威低頭是么?”

  陳嬸兒:“……”

  啞口無言。

  陳嬸兒:“你這孩子,怎么不領情呢。”

  秦澤輕聲道:“抱歉,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我是真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大雷。”

  秦澤叫大雷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顯得蹩腳,對于秦澤而言,大雷就是一個引不起他注意的小角色,想記住大雷的名字對于秦澤而言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陳嬸兒:“那柳寡婦看了你一眼。”

  秦澤:“什么時候?”

  陳嬸兒:“就剛才,當時你看別處了。”

  秦澤:“然后呢?”

  陳嬸兒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孩子真笨,人家大雷盯著柳寡婦多久了,柳寡婦從來沒正眼看過大雷,這會兒柳寡婦唯獨看你一眼,大雷這心里能過意得去么?”

  秦澤:“所以他不應該在柳寡婦身上努力么?”

  陳嬸兒:“紅顏禍水懂不懂?”

  嗡

  秦澤頭頂一暈,險些沒站住。

  陳嬸兒趕忙扶住秦澤:“馬清,你怎么了?”

  秦澤皺著眉頭:“沒事,有些頭痛。”

  不知道為什么,當秦澤聽到“紅顏禍水”這幾個字的時候,這字眼好似觸碰到秦澤大腦中某種封印一樣讓秦澤頭痛無比。

  秦澤能斷定,剛才的感覺一定是自己要想起來什么重要的信息,但似乎因為外界的力量干預,自己沒能想起來,那頭痛就是外界干預的力量表現形式。

  陳嬸兒見得滿頭大汗的馬清,擔憂的問:“你是不是沒休息好啊?”

  秦澤點了點頭:“可能是。”

  陳嬸兒好言相勸:“你回去早些休息吧,大雷的事情也說不上什么大事兒,回頭你跟人好好賠個不是,管著你是不是有錯,你給人一個好態度,這事兒就翻篇了。”

  秦澤不是那種油鹽不進的人,他當然知道這是陳嬸兒的好意。

  秦澤點了點頭:“行,給你添麻煩了陳嬸兒。”

  陳嬸兒一聽這話就笑了,至少馬清的態度讓陳嬸兒看起來氣馬清并沒有把她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陳嬸兒:“以后看見柳寡婦的時候躲著點,道謝的事情我看你也就放一放吧,那柳寡婦也不是不懂事理的女人,跟你多說一句話,怕是要給你惹麻煩。”

  秦澤一聽這話,一怔。

  秦澤轉頭看陳嬸兒:“道謝?”

  “柳寡婦救了你啊。”陳嬸兒一臉驚奇的看著馬清,她不覺得馬清會不知道這件事兒,“當時柳寡婦和傻大柱在山腳下看見的你,當時你受的傷可重嘞。”

  秦澤滿眼錯愕。

  自己被救的事情本身就疑點重重,但如果說這事兒跟那個柳寡婦有關系的話……秦澤就不得不開始懷疑方才那柳寡婦故意看自己一眼也是她給自己設計的局。

  秦澤沉聲道:“陳嬸兒,您說她叫柳伊是么?”

  陳嬸兒點了點頭:“是啊。”

  柳寡婦叫柳伊的事情,陳嬸兒第一時間就告訴了馬清,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個馬清記性這般差。

  陳嬸兒輕聲道:“你一定是沒休息好,回去在休息休息吧。”

  秦澤點了點頭,道了謝,轉身離去。

  秦澤沒打算記住柳伊,但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得不記住這個身穿馬面裙的女人了!

  秦澤:“柳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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