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學名一聽秦澤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當即也意識到秦澤殊死一搏的決心。

  事情走到這地步,黃學名也斷定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精神有問題的事實,面對秦澤這不死不休的行為,黃學名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主,要知道他從白手起家到今天腰纏萬貫,靠的不是別的,靠的就是一個狠字。

  黃學名冷聲道:“小伙子,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現在什么都有,任何人都不值得我為之搭上我這條性命,我死不起。今天的事情,算是我不對,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你看看這事兒能不能翻篇,如果能翻篇,你想要什么你盡管提。”

  這是黃學名對秦澤最后的通牒,如果秦澤繼續不知好歹,那么黃學名也做好了動用底牌的心理準備。

  秦澤冷笑:“有些話,講出口,就沒有回頭路了。”

  黃學名聞聲,重重的點了點頭:“行,小伙子,如果你有種,敢不敢讓我打個電話。”

  這是黃學名的激將法,眼下的黃學名必死無疑,不過,如果可以巧妙的利用秦澤年輕氣盛的特點,自己可以打電話聯系上自己的人的話,那么眼前這個小伙子必死無疑!

  正如黃學名所料那般,秦澤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便。”

  面對秦澤的狂妄,黃學名冷笑一下,隨即摸出手機……

  嘴上不說什么,黃學名內心想著,終歸到底是年輕氣盛,如果現在直接動手殺掉我們黃家,你小子贏得很徹底,但現在你敢讓我打電話,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剛要打電話,秦澤叫住了黃學名。

  秦澤:“等下。”

  秦澤這一聲,讓黃學名誤以為他反悔了,當心心頭咯噔的一聲,意識到事情可能壞了,方才也看過這小子的身手了,如果秦澤現在就動手,怕是兇多吉少啊……

  秦澤看著黃學名額頭上大豆似得汗珠,笑道:“這么害怕?”

  黃學名冷眼看向秦澤,并不言語。

  秦澤淡淡的說道:“你可以隨便打電話,但我的要求是,你要毫無保留的調動你所有的人脈以及資源,盡可能的讓自己死的不那么慘。你們黃家見我女人長得漂亮,講出來的那么歹毒,我不希望你們死的太過于簡單,千萬別讓我失望!”

  黃學名一聽這話,當即氣的面紅耳赤。

  這種羞辱比殺了黃學名都難受,他黃學名走到今天就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講話過。

  黃學名指著秦澤的鼻子喝道:“小子,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秦澤冷聲:“老子就是天!”

  黃學名聞聲,嘴角的肌肉瘋狂抽搐。

  “行了。”秦澤捏滅手中的煙頭,淡淡的說,“事兒上見,你抓緊時間打電話吧。”

  說罷,秦澤抱著肩膀,緩緩閉上了雙眼開始休息。

  黃學名先是撥通陳海的電話……

  第一次,被掛斷了。

  黃學名氣結,警惕了一眼那邊的秦澤,黃學名不能確定秦澤的耐心是多少,見得秦澤還是睡覺,趁此機會他再次撥通陳海的電話。

  第二次,還是被掛斷了。

  黃學名見狀,臉色直接黑了下來。

  還沒等黃學名撥通第三次電話,陳海回撥了過來……

  嗡嗡嗡

  黃學名看著震動中的電話,內心長舒一口氣,只要聯系上陳海,以目前陳海在華夏的實力再加上黃家的底蘊,他黃學名都有信心跟虞家和秦家掰掰手腕,更何況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了。

  接通電話。

  黃學名:“小陳。”

  陳海:“哥,抱歉,有點忙,什么事兒你直接說,我這邊給你安排。”

  黃學名聽到陳海這樣講,當即確認了自己在陳海面前的面子,隨即看了一眼那邊閉目養神的秦澤,冷哼了一聲,心想,小子,這次我讓你看著你的女人被人玩!

  其不知,黃學名認為陳海是熱情,實則是因為陳海實在沒有心思跟黃學名閑扯,琢磨著趕緊問出來黃學名到底要做什么,不管怎么事兒第一時間給他打發了,免得打擾陳海項目的進度。

  黃學名:“這事兒挺麻煩,你得帶人來一次迪拜。”

  陳海:“哥,我一身項目在身,走不開啊,啥事兒啊,非得我去啊?”

  黃學名沉聲道:“這事兒真的得你親自出面。”

  頓了一下。

  陳海試探性的問:“是黃懷那事兒不?”

  黃學名:“嗯,現在人找上門了,不肯罷休。”

  陳海嘆了一口氣,好言相勸:“哥,我跟你說過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黃懷那性格真的應該管管了,就像這種事情,黃懷出多少次事兒了,頭幾次給人家好姑娘肚子搞大了,然后還不娶人家,現在弄得人家大姑娘都嫁不出去了……”

  “行了!”黃學名聽不下去,冷聲打斷陳海的后文,“現在事情都到這節骨眼了,你就別提之前的事情了,你還是趕緊過來吧!”

  陳海嘆了一口氣:“過不去!”

  黃學名一聽這話,眼珠子瞪了個溜圓:“你說什么!?”

  陳海耐著性子說:“哥,我現在手里全是項目,我走了,整個城市的項目都得停!”

  黃學名喝道:“陳海!你外甥馬上就要被人弄死了,你手里的項目放一放能咋的?還有!陳海你記住了,之前你們陳家就是給秦家當狗的,如果這些年別人沒少說你們閑話,如果不是我……”

  陳海又是嘆了一口氣,這也是讓陳海感到無奈的,從打陳海從秦澤那邊接手所有項目以來,這個黃學名揪著之前的事情不放,有事兒沒事兒都會給他打電話,有事兒倒也好,沒事兒也會打電話,就怕攀不上陳海這條大船。

  陳海輕聲道:“哥,我實話跟你講吧,我能有今天全是靠我那個弟弟,我那弟弟對我不錯,我不能辜負我那弟弟對我的期望,我真走不開!”

  黃學名吼道:“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外甥死唄!”

  陳海好言相勸:“不是,現在黃懷不是沒給人家女方怎么樣么,人家找上門的話,你跟人家好好說說,道個歉,本身就是咱們不對,人家也不能多說什么,就是個態度問題而已。”

  “你放屁!”黃學名面紅耳赤的罵道,“事情走到這節骨眼了,你特么讓老子跟他道歉?”

  陳海不理解的說:“不是,我是真不明白,黃懷又沒把別人怎么樣,而且現在黃懷胳膊都廢了,你們究竟做了什么能讓人家上門趕盡殺絕呢?”

  黃學名:“行,行行行,你小子現在能行了,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是吧?”

  陳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哎……”

  多余的陳海沒說,不過,陳海可不傻,他一想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別的事情黃學名不說,別說自己現在項目眾多,哪怕沒有項目也不能趟這渾水。

  因為掛著一層親戚的緣故,陳海看在家里老父親的面子上真不好多說什么過分的話,但黃家行事風格他多少還是了解的,就這事兒多半是黃家人不占理。

  黃學名罵道:“不爭氣,陳家兩代人給秦家當狗,你這是奴隸性格根深蒂固,哪怕翻身了也是一個膽小怕事忘恩負義的小人!”

  陳海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脾氣:“哥,你說這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黃學名氣呼呼的說:“難道我說錯了?”

  電話另一頭,陳海氣的滿臉鐵青,但盡管再生氣,陳海還是冷靜的,眼下項目太多,沒時間跟黃學名計較,而且這事兒鬧大了也不好,反而給秦澤添麻煩。

  眼不見心不煩,一氣之下,陳海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嘟

  手機信號斷線聲。

  黃學名氣的渾身直哆嗦,他沒想到陳海如今竟然是這幅靠不住的德行。

  艾冉警惕一眼那邊的秦澤,小聲對黃學名說:“老公,要不咱們給他們打電話吧……”

  話音未落,黃學名眼睛一瞪,喝道:“閉嘴!”

  很顯然,雖然那是一張強有力的底牌,但黃學名似乎不到關鍵時刻并不想動用!

  黃學名越想越氣,于是拿起手機撥通陳海父親陳九的電話。

  不像是陳海,陳九的電話一次就被撥通了。

  電話剛接通,沒等陳九說話,黃學名就換上一副笑臉開心的問好:“老姑夫好久不見啊,近來身體可好?”

  陳九笑道:“托你福,身體硬朗的很吶!”

  黃學名笑道:“老姑夫啊,您可是萬星集團的會長,也不知道您忙不忙,我一直不敢打擾您,只能打個電話問候問候。”

  陳九哈哈大笑:“不忙啦,現在我到歲數了,可不是之前的萬星集團的會長嘍。”

  “哦?”黃學名怔了一秒,很明顯,黃學名還真就不知道這事兒,隨即問道,“那現在萬星集團的會長是……”

  陳九笑道:“我那個不成氣候的兒子唄。”

  黃學名一聽這話,倒抽一口涼氣。

  黃學名疑惑的問:“我記得之前陳海不是出去單干了么,怎么又……”

  提到陳海,陳九就生氣,他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不提這事兒,以前陳海是個很聽話的孩子,自從接觸了那臭小子……算了,算了,不提他不提他,說說你吧,你這次給我電話是什么事兒?不會就找我閑聊吧?”

  黃學名看了一眼那邊正在閉目養神的秦澤,隨即沉聲道:“遇到了點小麻煩,給陳海打電話,陳海不管,還給我一頓臭罵。”

  陳九:“什么?!有這事兒!?”

  黃學名:“當然!”

  陳九:“行,我給他打電話。”

  黃學名笑道:“老姑夫,有您做主就行!”

  就這樣,兩人掛斷了電話。

  黃學名和陳九的電話被一旁的黃懷和艾冉收入耳底,當提及陳海竟然是萬星集團的會長時,兩人同時一驚,要知道之前傳聞陳海和萬星集團鬧了不小的矛盾,所以出來單干了,沒想到竟然還是萬星集團的會長,那么現在的陳海可是手眼通天啊!

  于是,艾冉和黃懷這母子倆對視了一眼,心里底氣足了不少,再看向那邊秦澤的時候,母子倆的目光再次歹毒了起來……

  掛斷電話后的五分鐘里,遠在華夏的陳九立即給陳海撥通了一次電話。

  陳海還在開會,他現在做的是秦澤交給他的超一線城市開發項目。

  會議剛開到一半,陳海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會議桌上的人都是各大行業的巨頭,當他們看到陳海的手機震動起來之后,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陳海臉色行事。

  陳海以為又是黃學名,正準備掛斷電話時,才發現原來是父親。

  用腳指頭一想,就知道因為什么,一定是黃學名給自己那老父親打電話了,所以父親這通電話打過來是問責來了。

  陳海皺著眉頭,一臉愁容。

  在座的所有人見得陳海皺起眉頭,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會議室里的安靜的落針可聞。

  陳海看著手機屏幕上“父親”二字,糾結著要不要接通電話的問題。

  半晌。

  陳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個……”

  抬起頭,這時候陳海才發現,所有都用一種惶恐的目光看著他。

  陳海一臉歉意的說:“抱歉,家事,能稍微等等我么?”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應聲附和:“陳總忙,陳總時間之前,我們都不著急,等您忙完我們在開會,都一樣都一樣。”

  瞬間,會議室里的氛圍立即融洽了起來,和睦的像是在開公司的慶功宴。

  陳海拿著手機,一臉歉意的走出會議室。

  來到無人的安全通道,關上安全通道的大鐵門。

  陳海接通電話:“爸,是我。”

  陳九沉聲:“黃學名要你幫忙,你沒幫?”

  陳海言簡意賅的說:“他說我們是秦家的狗,我當然不能幫!”

  陳九罵道:“難道他說的不對嗎!如果不是秦家,我們陳家早就餓死了!”

  陳海又是嘆了一口氣,這是陳海從小到大父親都掛在嘴邊的話,他都聽過無數遍了,以至于聽到麻木。

  陳海柔聲道:“爸,黃家那幫人什么情況你比我清楚,就黃家出事兒,誰敢幫?”

  陳九冷聲道:“兩碼事兒,你出個面,幫不幫再說!你現在連面都不出,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好歹是個親戚!”

  陳海身心俱疲:“爸,我現在手里老了項目了,我現在離開,這城市所有工程全都得停!”

  陳海這話一出,立即就能聽到電話另一頭的陳九氣的猛咳不止!

  陳海擔心陳九父親身子骨,當即耐著性子說:“行行行,我去,我去還不行么。”

  好大一會兒,陳九這才回過來一口氣。

  陳九苦口婆心的說道:“孩子啊,你爸現在這身子骨你也看到了,這是一天不如一天啊。你媽死的就早,我也不能陪你一輩子,你直到現在都沒有個對象,你說你讓我怎么能放下來心啊,不管黃家人怎么樣,好歹是個親戚,我不在的時候你還能有個照應。”

  陳海嘆了一口氣,輕聲道:“行了,我去一趟就是了。”

  掛斷電話,陳海凝重的看著父親的電話號碼許久許久。

  回過神來,陳海撥通了秦澤電話。

  ……

  醫院這邊,秦澤抱著肩膀還在閉目養神。

  這時候,里懷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秦澤摸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秦澤:“老哥。”

  陳海苦笑一聲:“弟,你在哪兒呢?”

  秦澤:“玩呢唄。”

  秦澤說的很隨意,隱瞞了很多信息。

  陳海醞釀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我……”

  秦澤:“哥,你有事就說,沒事兒,咱倆之間沒那么多講究。”

  陳海沉了一口氣,說:“項目的事兒能不能暫時停一停?”

  秦澤:“嗯。”

  陳海解釋道:“實不相瞞,我有個哥哥,出了點事兒,我本身不想去的,但家里老父親打過來電話了,實在不好推脫……”

  秦澤打斷陳海的后文:“哥。”

  陳海:“嗯?”

  秦澤輕聲:“你到了再說吧。”

  陳海一聽秦澤同意了,當即松了一口氣。

  陳海:“謝謝。”

  二話不說,陳海直接掛斷了電話。

  哪怕是細心的陳海,這時候也忽略了秦澤言語中的細節,值得注意的是,秦澤說的是“你到了再說吧”,這說明了等陳海到了黃學名這里時,秦澤也會在!

  掛斷電話,秦澤收起手機,抱著肩膀,繼續閉目養神。

  陳海這邊,在得到秦澤的同意之后,他立即安排飛機以最快的速度飛往迪拜。

  四個小時,四個小時之后陳海將抵達迪拜。

  在這四個小時的時間里,秦澤始終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動不動。

  沈京兵則是趴在對面的大樓上,架著一步狙擊槍時刻觀察著醫院周圍的動向,只要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沈京兵將會當場進行射殺。

  史珍香則是吃著薯片,監控著所有錄像。

  艾瑪則是在樓下的廣場上,靠在車上,捧著一本字典津津有味的看。

  在豪車的機蓋上,放著一副黑色的皮手套,皮手套上還有血跡。

  ……

  ……

  四個小時后。

  ……

  ……

  空無一人的廣場上出現兩道身影,一道是虞嫣,另一道則是秦澤琳。

  醫院對側大樓上,沈京兵通過狙擊步上的瞄準鏡發現了虞嫣和秦澤琳。

  沈京兵:“有意思的來了。”

  史珍香通過無線電說:“嫂子和秦澤琳來了,注意一下,over!”

  艾瑪瞥了一眼那邊的迎面走來的虞嫣和秦澤琳,淡淡的說道:“她們很能打,能保護了自己,不用擔心。”

  沈京兵扶著耳邊的無線電,開玩笑的說:“史珍香的意思是說,讓咱們保護好自己,天知道那兩個女人會不會對我們出手。”

  這時候,虞嫣走到艾瑪身前頓了一腳。

  虞嫣瞄了一眼艾瑪那雙放在機蓋上的帶有血跡的皮手套:“手套不錯。”

  艾瑪點了點頭。

  秦澤琳看了一眼艾瑪耳朵上的無線電。

  秦澤琳笑道:“給我一個唄!”

  似乎早有準備,艾瑪直接摸出兩個無線電遞給秦澤琳。

  秦澤琳帶上無線電,笑道:“謝了,姐們兒。”

  艾瑪沒說話,低頭繼續看字典。

  秦澤琳手扶無線電:“喂喂喂,聽得到嗎,over!”

  史珍香:“聽得到,over!”

  沈京兵:“收到,over!”

  虞嫣也帶上無線電,淡淡的問:“人員配置多少?”

  史珍香介紹道:“我負責監控,艾瑪姐負責與敵人正面交鋒,兵哥負責遠程狙殺。”

  虞嫣和秦澤琳踩著高跟鞋走進醫院大樓。

  虞嫣:“他在多少層?”

  史珍香:“12層。”

  兩人走進電梯,按下數字12。

  虞嫣:“設備不錯,電梯里都有信號,你設計的?”

  史珍香笑道:“嘿嘿,不才,確實是我設計的。”

  虞嫣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

  隨即,虞嫣壞笑一下:“剛才你們聊什么了?”

  史珍香:“剛才?”

  虞嫣:“就是剛看到我們的時候。”

  史珍香:“沒聊什么啊……”

  一時間,史珍香還真就沒覺得沒什么特別的。

  沈京兵一聽這話,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當即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太妙。

  虞嫣淡淡的說道:“沈京兵沒說什么嗎?”

  史珍香:“兵哥嗎?”

  虞嫣:“沒說我壞話?”

  沈京兵急聲:“嫂子,你說啥呢,就您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當面說您壞話啊。”

  虞嫣冷笑:“當面不敢,背后就敢唄?”

  沈京兵:“嫂子,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我了。”

  虞嫣:“艾瑪。”

  艾瑪:“嗯。”

  虞嫣:“沈京兵當時說什么了?”

  艾瑪:“我說的是你們很強不需要我們擔心,沈京兵說的是,就因為你們很強,所以我們才需要擔心我們的安危,大致意思就是……”

  說到這里,無線電里傳來艾瑪翻越字典的聲音,最后在某頁聽了下來。

  艾瑪繼續說道:“大致的意思就是說你敵我不分!”

  沈京兵一聽這話,臉色都黑了。

  沈京兵:“嫂嫂嫂嫂子……我……”

  虞嫣冷笑:“黃家的事兒處理完,你給我做陪練,我們切磋切磋。”

  沈京兵:“誒,嫂子,別啊……”

  叮

  12層到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虞嫣和秦澤琳來到黃懷所在的病房,當兩位大美女推門而進的時候,黃家一家三口怔了一秒。

  秦澤抬眼看了一眼虞嫣和秦澤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秦澤:“你們來就是給我添麻煩。”

  虞嫣淡淡的問:“孩子被我哥帶走了。”

  秦澤點了點頭:“嗯。”

  虞嫣好奇的問了一嘴:“我們這邊就有三個人員配置?”

  秦澤:“嗯,三個就夠了。”

  那邊的黃學名一聽這話,怔了一秒,隨即冷笑一下。

  黃學名沒想到守在這里的只有三個人,雖然知道這三個人實力非同一般,但說到底也僅僅是三個人而已,這讓黃學名更有信心了些許。

  虞嫣又問:“王磊和矯厚根呢?”

  秦澤:“有其他安排。”

  值得注意的是,秦澤說的是“有其他安排”卻并沒有具體安排是什么。

  虞嫣看了一眼秦澤,沒有多問什么。

  之后,虞嫣看了一眼那邊躺在病床上黃懷以及他的父母。

  虞嫣冷笑:“你們研究好了怎么玩我了么?”

  黃學名雙眼一瞇,沉聲道:“我沒找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了。”

  虞嫣拽過來一把椅子坐在秦澤身邊,乖巧又帥氣的挽住了秦澤的胳膊。

  虞嫣問秦澤:“我在這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秦澤:“填什么麻煩?”

  虞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邊黃家一家三口:“萬一我遭到不測,被人玩了呢?”

  秦澤冷笑一聲,沒說話。

  這就是最好的解釋,秦澤有這個信心,只要他坐在這里,哪怕人員配置只有三個人,他也有絕對的實力保護虞嫣周全,更何況按照虞嫣的實力,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虞嫣和秦澤琳剛進病房沒幾分鐘,三人的無線電中便傳來史珍香的聲音。

  史珍香:“老哥下飛機了,目測還有五分抵達醫院,over!”

  秦澤抬頭看向黃學名,笑道:“陳海現在已經下機了,還有五分鐘就到。”

  黃學名一聽這話,臉上立即浮現得意的笑容,整個人的精氣神也變得好多了,腰板也直溜了不少,看得出來陳海確實是給黃學名壯不少膽子。

  至于艾冉和黃懷母子倆一聽陳海這么快就下飛機了,母子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類似一種“得救”了的笑容。

  黃學名沉聲道:“小子,你可知道現在的陳海在華夏是什么地位?”

  秦澤一臉冷漠:“什么地位?”

  黃學名問:“你可知道之前名震華夏的超一線城市改造計劃?”

  秦澤:“不知道。”

  黃學名冷哼一聲,說:“告訴你怕是嚇破你的膽子,陳海有一個弟弟,他這個弟弟手段通天,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滅掉了南宮家族!”

  秦澤冷笑一聲,沒說話。

  滅掉南宮家族的事兒,秦澤都不把它當作一碼事兒,但讓秦澤沒想到的是,這事兒到了黃學名嘴里就變的這么威風。

  “笑?”黃學名沉聲道,“你是年輕人,怕是你不知道南宮家族在華夏的統治地位吧?就這么跟你說吧,南宮家族還在的時候,他們家族就是華夏房地產行業的龍頭,南宮家族不在,你要明白這對于華夏房地產行業會造成何等的沖擊。”

  秦澤:“哦,是么。”

  黃學名見得秦澤的反應如此冷淡,當即氣不過。

  于是,黃學名繼續為秦澤做科普:“說多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明白的是,如果南宮家族沒了,華夏房地產業的全面崩盤會對國民經濟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就在這樣的背景之下,陳海的弟弟出巨資打造超一線城市的計劃,只要陳海在的城市,那么這座城市就是將來華夏的超一線城市,陳海的弟弟就是擁有這么龐大的資金鏈把南宮家族名下所擁有的樓盤縮水貶值!”

  秦澤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他完全不在乎黃學名所說的內容,他只在乎陳海什么時候會來。

  黃學名指著秦澤的鼻子,威脅道:“小子,你就等死吧,現在只要我弟弟的一句話,整個華夏將在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這時候,無線電里再次傳來史珍香的聲音。

  史珍香:“老哥已經出現在廣場,over!”

  ……

  廣場上。

  陳海焦急的朝醫院快步走去,不經意的一眼,陳海看到了艾瑪。

  陳海怔了一秒,腳下的步子慢了幾分。

  陳海走到艾瑪身旁,停了下來。

  艾瑪看了一眼陳海,又摸出一枚無線電交給陳海。

  陳海不明所以,但他知道艾瑪是個少言寡語的女人,于是便接下無線電,并且待在耳朵上。

  陳海問艾瑪:“你怎么在這?”

  陳海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的,盡管艾瑪也會恭敬的叫他一聲老哥,但他依舊不能確定自己有能力從艾瑪嘴里問出他想要的答案。

  艾瑪還算是給面子,看了一眼陳海,冷漠的說:“執行任務。”

  陳海看了一眼艾瑪冷漠的樣子,覺得不好多問什么,只能走向醫院。

  陳海走進電梯,撥通了黃學名的電話。

  陳海:“喂,幾樓?”

  黃學名:“12樓。”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陳海直接掛斷電話,現在的陳海只想趕緊處理掉這件事情,然后回國做生意。

  一路來到病房,推門而進。

  左腳剛買進病房,陳海便怔住了,他沒想到秦澤竟然在這里,而且不光是秦澤,還有虞嫣以及秦澤琳都在,結合剛才在樓下看到了艾瑪,陳海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秦澤抱著肩膀,閉幕眼神,似乎沒有跟陳海打招呼的意思。

  虞嫣看了一眼陳海,雖然沒說話,但如果你真的對虞嫣有一定了解的話,虞嫣這個態度已經算是跟你打過招呼了。

  秦澤琳則是看著陳海大大咧咧的一笑。

  陳海當然知道秦澤還不想過早暴露身份的意思,于是忐忑不安的走進屋子。

  黃家一家三口一看陳海來了,當即樂開了花。

  黃懷當即不爭氣的哭了出來:“二舅啊,她們好狠心,把你外甥的胳膊廢了。”

  艾冉上前抓住陳海的雙手,淚如雨下:“小陳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相對于艾冉和黃懷,黃學名則是穩重多了,他上前,沉聲:“小陳,你可算來了。”

  陳海勉為其難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秦澤等人,沒輕易說話。

  黃學名一看陳海都來了,當即站了出來,他冷眼看向秦澤,冷聲道:“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弟弟陳海,目前是萬星集團的會長以及超一線城市改造計劃的總負責人!”

  秦澤緩緩睜開雙眼,淡淡的說道:“嗯。”

  黃學名看向陳海,沉聲道:“弟,就是這小子揚言要滅掉我黃家的。”

  陳海再次看了一眼秦澤,見得秦澤一臉冷漠,當即意識到,怕是秦澤真的動殺心了。

  平日里的秦澤什么樣,陳海比任何人都清楚,看似笑面虎的秦澤,當他收起笑容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那些冒著傻氣的模樣都是他偽裝,秦澤身體里流著的絕對是黑色的血。

  他,才是絕頂狠人!

  見到黃學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陳海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陳海冷聲:“我要知道事情經過!”

  黃學名一看陳海的臉色,當即知道陳海這算是徹底生氣了,別的不害怕,就害怕陳海不生氣,只要陳海生氣,陳海背后支持的那個弟弟就會出手,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很好解決!

  黃學名趕忙說道:“事情確實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兒子看上了她的女人,但當時我兒子也不知道這女人名花有主了啊,況且我們也沒把他女人怎么樣,這女人直接廢了我兒子的雙臂,這會兒有找上門來揚言滅掉我全家!”

  黃學名冷聲道:“你們什么都沒說,人家就能廢掉黃懷兩條胳膊?”

  黃學名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心虛。

  醞釀了一下,黃學名強詞奪理的說:“是,孩子小,不懂事兒,說了點過分的話,說什么要玩他女人來著,但現在都是法治社會,這種話不能信的,這女人直接就廢掉我兒子的胳膊,這分明就是找事兒!”

  秦澤始終一言不發。

  陳海看著秦澤,聽完黃學名的陳述之后,心中對這件事大概有了個定論,簡而言之就是,虞嫣沒被怎么樣,就因為黃懷嘴里說了些不干凈的話,直接遭到滅頂之災!

  這很附和虞嫣和秦澤的行事作風。

  虞嫣和秦澤之間的感情,不好解釋,那種深入骨髓的愛,以至于形成了一種病態,別說你圖謀不軌了,哪怕你意音對方,對方都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

  但話說回來,黃家有錯是跑不了的,但就因為幾句話,直接殺黃家全家……這事兒不好弄,別的不說,自己作為黃家的親戚,求個情是應該的。

  問題就是,秦澤和虞嫣給不給這個面子是了!

  給面子,虞嫣白遭到黃懷言辭的羞辱;不給面子,這些年陳家為秦家做牛做馬的很難有個說法。

  陳海看著秦澤,嘴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隱約之中,陳海似乎知道秦澤是什么態度了。

  黃學名一看陳海來了之后,秦澤忽然就不說話了,當即認為秦澤是害怕了。

  黃學名上前,冷聲道:“小子,說話啊!”

  秦澤不語。

  黃學名冷聲道:“小子,是不是沒想到陳海是我的弟弟吧?現在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黃學名的弟弟是什么人!”

  秦澤依舊不語。

  陳海一臉艱難,他在猶豫著要不要給黃家求情的事情,現在這個階段,好在的是自己父親不知道,如果自己父親知道,肯定會找到秦家,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收場。

  怎么辦?

  黃學名用手指不停的挫秦澤的腦門:“你小子剛才不是挺牛嗶的么?怎么?現在看到陳海本人知道害怕了?”

  看著秦澤沒有任何反應,漸漸的,黃學名膽子大了起來……

  黃學名猙獰的看著傾國傾城的虞嫣,想到這個卑鄙的女人毀掉自己兒子的雙臂,自己絕對不能輕饒了她。

  黃學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跟隨著黃學名巴掌的力量,秦澤的頭隨之一甩,隨即便定格在那個被扇嘴巴子的瞬間。

  黃學名朝秦澤吐了一口痰:“草泥馬的,你不是挺牛嗶的么,說話!怎么不說話了!這次知道自己狗勾八不是了?嗯?草泥馬的,剛才你那股牛嗶勁兒呢?”

  一旁的陳海見狀,當即傻了眼。

  緩緩的,秦澤轉過頭來,他看向陳海,笑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陳海聞聲,瞳孔一震。

  這點道理,陳海是不是明白,對于黃家是什么德行,他心里自然有精準的答案。

  陳海本人也非常討厭這種,他為秦家做事的時候黃家陰陽怪氣,逢年過節家庭聚會的時候,他們總習慣性將快樂建立在自己頭上,借著開玩笑的名義不斷的羞辱自己;而自己揚名立萬之后,黃家忽然換了一副嘴臉,滿嘴都是讓人感到惡心的殷勤的好話。

  這種親戚,只會借著你的名頭在外面惹是生非,除了不停的敗壞你的名聲之外,別無他用!

  黃學名見得給秦澤一巴掌他都沒有作為,當即膽子更大了起來……

  黃學名將目光落在秦澤身邊的虞嫣身上,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次,秦澤終于動了,伸手猛地抓住黃學名的手腕。

  咯吱

  黃學名倒抽一口涼氣。

  黃學名一臉猙獰:“小子,你敢動我?”

  秦澤依舊保持沉默,手上一松,這算是放過黃學名的手腕。

  黃學名揉著自己手腕,憤恨的罵道:“小子,這事兒咱們沒完,你們不是挺牛嗶的么,這次我就親眼讓你看看,我和黃懷我們爺倆怎么一起玩你女人的!”

  此言一出,一旁的陳海聽不下去了。

  但見,陳海臉色大變,原本的糾結煙消云散,轉而代之的則是一臉戾氣。

  陳海猛地上前,掄圓了膀子,一巴掌扇在黃學名老臉上。

  黃學名沒有準備,這一巴掌打的實誠,他眼前一黑,直接坐在地上,好大一會兒才能睜開雙眼,這時候發現自己的左臉腫的老高!

  陳海:“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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