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司機徹底傻眼了。
這位司機叫左虎，別看現在是個司機，單拉出去實力完全不弱于王磊等人，要知道當時秦澤和虞承嗣團隊交鋒過，虞承嗣手下的團隊完全不弱于秦澤的團隊。
左虎作為虞承嗣的保鏢，他跟在虞承嗣的身邊不說三十年，二十個年頭絕對是有了。
在左虎的印象中，虞承嗣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神，凡人間的任何事物都不能讓虞承嗣為之動容，不論發生什么事情，虞承嗣都是那張撲克臉。
可是在今天，想來孤傲的虞承嗣肯讓人抱著肩膀也就算了，這會兒竟然能臟話連篇，甚至還被氣的破了大防的吐沫橫飛。
虞承嗣這一系列的反常，這不禁讓左虎還是佩服這個叫做秦澤的男人。
后視鏡中，左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個秦澤。
秦澤拿著手機，將手機中的照片展示給虞嫣看。
秦澤：“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你看看這個應該是大嫂還是二嫂？”
虞嫣笑道：“大嫂。”
秦澤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同時，笑盈盈的看著前排的虞承嗣。
秦澤：“哥，你別生氣，我們沒討論你，我們討論的是另一個好哥哥。”
虞承嗣滿臉黑線：“那你特么的看我笑什么！”
秦澤：“所以你自作多情了？”
虞承嗣閉上雙眼，咬著牙，攥著拳。
秦澤眼珠子一轉就知道怎么回事兒了，既然他在暗室里看到的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是大嫂的話，那就說明那個女人是虞承嗣的初戀，并且這段時間可能出點什么問題，然后二嫂就出現了。
秦澤靠向虞嫣，賤兮兮的問：“二嫂好看不？”
虞嫣：“分跟誰比。”
秦澤沒好氣的說：“跟你比呢？”
虞嫣美眸一番，冷眼看向秦澤：“你說呢？”
秦澤眼珠子一轉：“略遜一籌！”
虞嫣笑了。
秦澤嘆了一口氣，說：“哎，那我這好哥哥的人設崩了啊。”
虞承嗣聞聲，耳朵稍稍朝后翻了一下。
不光是虞承嗣，就連前頭正在開車的左虎也不禁豎起耳朵聽向后頭的秦澤。
虞嫣聞聲，首次放下拄著她下巴的胳膊，換了個更加優雅且性感的姿勢看秦澤。
秦澤接續解釋道：“我哥這個人啊，雖然我接觸的時間段，但是不是好人我一眼還是能感覺到的，他骨子里沒有那種徹頭徹尾的壞，恰恰相反，他是個三觀非常端正且精神層次非常高的男人。”
虞嫣看了一眼前頭的虞承嗣，她沒有懷疑秦澤的話，因為虞嫣從小和虞承嗣長大的，如果要說什么是完美，虞嫣會說，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話，那一定是虞承嗣。
毫不夸張的將，虞嫣從來沒見過虞承嗣的人生有缺角過，他就像是上帝的兒子一樣，生下來就是完美，考試什么的姑且不論，哪怕是他日常講話，他都沒有停頓或者結巴過，他總是給人一種他活過一次，并且他的人生經歷過無數次的彩排才有這一版本的完美無缺。
虞承嗣皺眉，他很討厭別人評價他，這不關他說的對不對，他就是討厭這種別人分析的感覺。
更何況，秦澤說的還是對的。
秦澤惋惜的搖了搖頭：“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的，我是真的能感覺到，我哥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壞人的，他和我不一樣，他的精神層次太高了，完全不屑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的基因里存在黑暗的一面，但他的基因里完全沒有惡！”
此言一出，虞承嗣怔了一秒，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或者秦澤的話給虞承嗣帶來了某些不愉快的回憶，于是他低下頭，眸底閃過一道異樣光。
虞嫣看向秦澤，她在判斷秦澤的話是不是圈套、搞怪、或者是刻意恭維，但都不是，虞嫣能看出來秦澤講出來的都是心底的話。
可虞嫣并不認同，虞承嗣就是最危險的敵人，他對金錢和權力有著異于常人的渴望，并且為了得到這些，他陰險、狡詐、有勇有謀、不折手段。
虞嫣不明白，不明白秦澤為什么會這樣評價虞承嗣。
秦澤搖了搖頭，惋惜道：“精神層次越高的人對感情越專一，因為善于處理內心的欲望，不會把找備胎、和誰玩、玩過誰等等這種膚淺的價值觀當作得意的談資，他們更愿意跟某個特別的人共擔風雨。精神層次高的人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女人們身上，他們會用時間做正經事，人與人之間的層次就是從這里拉開的。”
秦澤一席話，讓虞承嗣感覺到了危機感，似乎多年隱藏在心底的秘密要被揭露了一樣。
他看起來有些緊張，雙肩為顫抖。
一旁的司機聽完秦澤的話，回憶起這些年的虞承嗣，左虎也察覺到了虞承嗣的不對勁。
印象中曾經的虞承嗣不是這個樣子的，雖說那時候的虞承嗣也不是很好接觸，但也僅僅局限于表面罷了，他就是典型的那種外冷內熱，嘴上說的盡是絕情的話，但出手的卻盡顯溫柔。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虞承嗣變成了一眼殺人不眨眼、做事不擇手段的真正的冷血怪物。
忽然！
秦澤伸手拍了拍前頭左虎的肩膀。
秦澤：“嘿。”
左虎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秦澤，沒說話。
秦澤：“怎么稱呼？”
左虎看了一眼身邊的虞承嗣，還是沒說話。
虞承嗣輕聲：“不聊我女友就行。”
左虎將目光回到秦澤臉上，他用一種沉穩的聲音告訴秦澤：“左虎。”
秦澤：“平時你們有假期么？”
左虎又看了一眼虞承嗣，而這時候的虞承嗣已經偏頭看向窗外了。
見得虞承嗣沒有特別的表示，左虎這才回答道：“我老大平時很忙，他都沒時間休息，我們自然不能休息了。”
秦澤點了點頭，贊賞道：“情商真高，不像王磊他們。”
左虎見得秦澤將他和王磊等人進行比較，左虎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畢竟是一幫老外，能講明白中文就算很厲害了，對他們還能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呢？
秦澤笑道：“你認識王磊他們吧？”
左虎：“王磊是誰？不認識。”
秦澤：“你剛才笑了。”
左虎：“所以你自作多情了？”
秦澤聞聲，一怔。
虞承嗣偏頭看了一眼秦澤，英俊的臉龐上露出古怪的笑意。
秦澤爽朗的大笑，伸手不停的拍左虎的肩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虎被拍的肩膀生疼，他也沒想到這個秦澤力氣竟然這么大，看來當時他能摟著老大的肩膀是因為老大脫不開身。
秦澤：“左虎，我有點喜歡你了。”
左虎笑了笑，沒接茬，依舊認真的開車。
秦澤又問：“你們團建過么？”
左虎：“有意義么？”
秦澤：“團建吧咱們。”
左虎：“……”
虞承嗣：“……”
左虎倒還好，只是覺得這個聊天跳躍性有點大，反應最大的最激烈的就是虞承嗣，他滿眼不可思議的看向秦澤，他完全不知道這秦澤究竟打什么鬼主意。
虞承嗣：“你又要做什么？”
秦澤：“一起去唄？”
虞承嗣：“犯得著么？”
秦澤：“主要咱倆這關系彈性太大了，上限親兄弟，下線生死仇敵，萬一我們在迪拜那句話沒聊明白，談崩了，決一死戰的時候你手里不得有點人手么？”
虞承嗣：“？？？”
虞承嗣：“考慮的這么周全么？”
秦澤笑道：“當然。”
接著，秦澤拍了拍左虎的肩膀：“兄弟，一起去吧，給你們團隊都帶上。”
左虎又一次看向虞承嗣，征求一下虞承嗣的意見。
虞承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意思是讓左虎自己做決斷。
左虎想了想，覺得秦澤說的倒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真就是在迪拜動起手了……
左虎：“好。”
……
……
虞嫣家。
虞承嗣走進大門，看了一眼這奢華的裝修。
虞承嗣淡淡的說道：“記得你有潔癖。”
虞嫣將一雙新的拖鞋丟到虞承嗣腳下：“所以你得注意點。”
虞承嗣換上拖鞋：“書房在哪兒？”
虞嫣高冷的抱著肩膀，用鼻子給虞承嗣指了個方向：“那邊。”
虞承嗣直徑走向書房，并且丟下來一句話：“沒有大事兒，別打擾我。”
話音剛落就是虞承嗣關門的聲音，整個過程盡顯高效和冷傲。
秦澤奇怪的看向書房：“他去書房做什么？有事兒奧？”
虞嫣淡淡的解釋道：“他就這樣，喜歡在書房里看書，哪怕我和他生活在一個房子里也很少見到他，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在書房。”
秦澤豎起大拇指：“精神層次高的人確實不一樣奧。”
這個時間秦澤琳和秦沁伊都在家，秦澤琳帶著秦沁伊去訓練了。
虞嫣和秦澤閑來無事，秦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虞嫣則是坐在秦澤身旁審閱文件，她是個高效的女人，看文件的時候她可以完全屏蔽電視機的聲音。
虞嫣：“對了。”
秦澤嚼著棗仁派：“嗯？”
虞嫣：“今天你聊虞承嗣是個好人的事兒……”
“哦。”秦澤心不在焉的說，“認真的，不是玩笑。”
虞嫣：“就因為他精神層次高？”
秦澤：“差不多吧，但也不能以點蓋全。”
虞嫣：“有其他證據？”
秦澤點了點頭，隨即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今天你也看到了，他想要虞家和秦家的產業，但提到那個初戀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相對于秦家和虞家的產業，他更重視那個女人。”
虞嫣：“這么看，他的行為卻是很反常。”
秦澤：“他初戀叫什么？”
虞嫣想了想，輕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叫葉羽恩。”
秦澤：“這個葉羽恩你了解多少？”
虞嫣鋼筆抵在唇間思索了一番，回憶道：“了解不多，但小時候我經常能看到葉羽恩，他們應該是青梅，一直到大學。”
秦澤兩眼一瞇，他覺得奇怪的點來了。
秦澤：“怎么分手的？”
虞嫣搖了搖頭：“不知道。”
秦澤：“這里面有事兒。”
虞嫣不關注虞承嗣的事情，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秦澤身上了，哪怕是在家聽到虞承嗣的事情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不過，經過秦澤這么一說，虞嫣倒也覺得這里面古怪的很。
秦澤又問：“二嫂子是怎么回事兒？”
虞嫣：“她叫諸葛書瑜，我就知道她和虞承嗣是娃娃親。”
秦澤：“你見過么？”
虞嫣：“見過一次，年頭太久，模樣記不住了，不過再見到能想起來。”
秦澤沒好氣的笑道：“娃娃親都有事兒。”
虞嫣有趣的看向秦澤，很少見秦澤說出這么絕對的話。
秦澤嚼著棗仁派：“我們就是娃娃親。”
虞嫣美眸一瞇：“你是說虞承嗣和諸葛書瑜之間的婚約也有事兒？”
秦澤：“我看懸。”
接著，秦澤又問：“葉羽恩現在你還能看見么？”
虞嫣：“十年前消失了。”
秦澤點了點頭：“嗯，葉羽恩在江城。”
虞嫣：“嗯？你怎么斷定她在江城？”
秦澤：“虞承嗣可不想去迪拜，聊到葉羽恩后虞承嗣才肯答應跟我們走的，如果葉羽恩不在江城，不然你以為虞承嗣為什么要跟我們去迪拜？”
虞嫣：“怕我們追查？”
秦澤：“我覺得應該是這樣。”
說到這里，這話題就算是結束了，在這個即將去迪拜旅游的節骨眼上，這種事情不適合深聊，聊到這個位置是最好的。
看電視的時候自然需要撿來一件事兒嚼舌頭，所謂的問題就是拿什么事兒嚼舌頭罷了。
不過，三言兩語的聊完，秦澤察覺到這里面并不簡單，似乎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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