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障的中心區域,有一個混合火、風、水、土、光明、黑暗多元素混亂的黑色旋渦不斷旋轉著。
這東西剎克司很熟悉,那是世界壁壘。
作為多次轟開世界壁壘的存在,剎克司對眼前的屏障還是有一些見解的。
如果他猜得沒錯,之前的大戰,將附近區域的深淵世界轟碎湮滅,這才導致了世界壁壘的現化。
出現這種現象,是深淵世界在下意識的主動保護自身。
至于修復破碎的空間,還得由深淵主宰去配合修補。
看到眼前的世界壁壘,剎克司的內心是竊喜的。
因為這意味著深淵主宰還沒關注到這里,出現在這里的深淵魔眼可能還存在著。
至于深淵主宰為什么沒有修復這里,剎克司雖然有疑惑,但沒有去細想。
因為在他看來,深淵主宰那種強大恐怖的存在,多半是在沉睡,在自己的神國中追逐更遠大的目標。
“只要踏入那個元素混亂的旋渦,我就能進入那個被打碎的世界。”
“深淵魔眼就在眼前,那個主動為自己化種的女人,很快就會蘇醒了。”
“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孩子,也會成功出生。”
“……”
站在元素混亂的旋渦前,剎克司在內心里不斷堅定自己的信念。
血脈詛咒分身是半神的實力,他的直覺告訴剎克司,旋渦內的世界無比的危險。
在妻兒和死亡恐懼之間,剎克司在不斷掙扎。
最終,剎克司面色平靜,眼神堅定的踏入了混亂旋渦中。
……
破碎空間,深淵魔眼之上。
兩大強者之間的角力,一直都存在著,一直都在相互拉扯抗爭。
桑達多爾原身是半神第五階段,凝聚神格的超級強者。
可惜的是他的神格不完美,無法讓其凝聚身軀,不能踏入第六階段,沖擊真正的神境。
現在,他的不完整神格和神格中的神國全部被獻祭,變化成了如今的深淵魔眼。
美德騎士桑達多爾的實力雖然還只是半神第一階段,但他站在深淵魔眼上,就有無窮無盡的神力可用。
這才是他敢拉災厄領主貝黑摩迪成為替代品的底氣。
美德騎士桑達多爾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深淵魔眼吞噬掉半神第四階段的貝黑摩迪。
第四階段,已經凝聚了神國,只要獻祭掉神國,就能誕生出一個新的深淵魔眼。
雖然那樣的深淵魔眼底蘊會有些不足,但已經有資格成為美德騎士的替代品了。
只要貝黑摩迪被成功獻祭,桑達多爾再用騎士之心承載原本就屬于自己的神力。
那樣一來,他立馬就能來個實力大躍進,重新衍化新的神國,凝聚新的神職和神格,直接進入半神第六階段。
無數年來的計劃,正在一步一步推進著。
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用資源一點一點堆積出來的貝黑摩迪,桑達多爾有種自豪感。
看著半神第四境的災厄領主正在一點一點靠近深淵魔眼的最核心處,桑達多爾就像是在欣賞一幅傳世佳作一樣,喜不自禁。
“摩迪,你能體會我現在的感受嗎?”
“那是一種自己用手一點一點推進計劃,將目標一級一級實現的高級歡愉感,他脫離了身體和靈魂的愉悅。”
在桑達多爾的認知中,愉悅的等級分四級。
滿足食欲飽暖的吃喝拉撒睡,算是第一級,它帶給人的歡愉程度最低。
其次是飽暖后淫欲,來自性和愛的滿足,算是第二級來自身體的極限歡愉。
然后,是來自對藝術、信仰、精神追求……這些能給靈魂帶來歸屬、滿足、凈化、升華的高級歡悅。
最后第四級,就是桑達多爾現在體會到的愉悅,那種花費無盡心思,跨越無數年的等待和謀劃,一朝得逞帶來的無法描述的滿足和自豪。
“哼,感謝你的分享!”
很顯然,這是反話,這是無力抗爭的無奈和嘲諷。
相反的,美德騎士桑達多爾現在有多愉悅,貝黑摩迪現在就有多痛苦和悔恨。
“早知道有這么一天,我就……我就……”
貝黑摩迪說不出后面的話,他發現無論他如何反抗,他都逃不出桑達多爾的手掌心。
因為一開始,貝黑摩迪就處在陰謀的最中心。
他走到哪,桑達多爾的陰謀就會跟到哪。
除非他提前看清楚陰謀,以絕大的勇氣,主動走向死亡,才能破開這個局。
可惜已經晚了!
在被深淵魔眼籠罩后,貝黑摩迪連自我獻祭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這是在破碎空間,這里是深淵世界的本源區域,這里被世界壁壘隔絕。
就算是神明,也無法抵達這里。
因為這個破碎空間,準確的來說,連空間坐標都沒有。
“貝黑摩迪,放棄抵抗吧!”
“主動成為替代品,等我收納深淵魔眼,破入第六階段,重新成為深淵主宰之時,我承諾會放過你那些后人。”
“你應該清楚,對于那時的我來說,你庇佑的那些人,對我而言,只是螻蟻和爬蟲。”
“放過他們,只在我一念之間!”
這是實話,只要計劃順利,桑達多爾進入第六階段,那他在這個神明不顯的時代,他就是不敗的存在。
第六階段,那就是現目前的戰力天花板。
“狗屁,你的承諾,一文不值,毫無意義!”
“可笑,一個陰謀家的承諾,誰會去相信?”
作為深淵世界的資深災厄領主,貝黑摩迪可不傻,也看得清楚局勢。
別看他現在被深淵魔眼牽制,在一點一點靠近深淵魔眼核心處的祭臺,但是,只要貝黑摩迪舍得下血本,獻祭掉神國內的生靈和信仰,他就還能和桑達多爾拖延很長一段時間。
有一段時間作為延遲,這對貝黑摩迪這種多年沉浮的存在來說,就存在希望。
理論來說,只要貝黑摩迪不死,的確就存在希望。
雖然希望很渺茫,也不知道來自何方,但貝黑摩迪愿意等,愿意慢慢熬著,期待抓住那理論中的救命稻草。
而桑達多爾剛剛的勸說,其實就是想掐滅貝黑摩迪心中的希望。
用貝黑摩迪的后人來威脅,不僅下作,其實也沒有任何意義。
貝黑摩迪存在了這么多年,如果存在著后裔,子孫后代都不知道多少代了。
血脈也肯定早就稀薄了,他才不會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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