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此時第一首席·心魔的狀態，已經完全無法阻擋莫測的意識體侵襲。
隻是試探著進入第一首席·心魔的意識之後，莫測這才發現他的意識的確已經被複蘇之戒意識體啃咬的千瘡百孔，隻剩下最後的一絲清明在苦苦支撐。
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打擊，終於讓第一首席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恐怕用不了多久，心魔的意識就將徹底渙散，然後......瘋狂自爆。
莫測則是毫不猶豫地讓符源靈蛇鑽進了第一首席剩下的那一絲理智之中。
然後，大張旗鼓地搜刮他的記憶。
沒錯，就是明著來，此時第一首席·心魔剩下的精神力量已經無法對莫測的符源靈蛇做出任何的抵抗。
這樣，也讓莫測確信，第一首席已經在自己麵前翻不起任何浪花了。
想要殺他，此時易如反掌。
第一首席的姓名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中。
.........
同時，莫測對著超體先生李彥提醒了一句：
“差不多了！”
“可以休息一下了。”
李彥聞言如獲大赦，將身體恢複成為肉身，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心魘......心魘先生，我也快到極限了。”
“符源耗盡，力氣也都用光了，感覺身體像是散架了一樣。”
說完，李彥直接躺倒在地麵上。
“話說......心魘先生，我們......我們這是幹掉了潘多拉懲罰議會的第一首席嗎？”
“我們竟然......竟然戰勝了潘多拉的第一首席？”
“嗯嗯。”莫測笑著點了點頭：“主要是靠你！”
“你的持續攻擊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可以說，是你幹掉了第一首席·心魔。”
“哈哈哈哈......”李彥頓時發出疲憊的狂笑。
“嗯嗯嗯，超體先生李彥幹掉了潘多拉第一首席·心魔，以後的話......”莫測同樣嘿嘿笑了一聲：
“潘多拉要是來尋仇，找你李彥先生一個人就夠了。”
李彥的戛然而止。
這個心魘先生，每句話裏都有套路......
幹掉潘多拉懲罰議會第一首席，當然是在在整個契約者世界聲明外顯的一件事，但是不要忘了，任何好處背後都有著同樣的弊端，這件事也不例外，那就是要背負潘多拉無休無止的報複。
李彥悻悻地喘了幾口粗氣，讓身體的疲勞消散掉一些，這才再次看了看莫測：
“心魘先生，你還在幹嘛？”
“在和第一首席·心魔說話。”莫測回答道。
“說話？”李彥頓時一個激靈：“快把他幹掉啊，咱們寫的知道有個大忌，千萬不要死於話多。”
莫測笑了著搖了搖頭：“不是......”
李彥：“？？？”
莫測眼神微瞇，操縱著符源靈蛇的同時喃喃說道：
“我在和他......商量，嗯，商量他想選哪種死法。”
“這很重要！”
李嫣滿臉不可思議：“擦......讓他選死法？”
“還和他商量？”
“誅心啊你這......”
.........
莫測此時的確在與第一首席·心魔天人交戰。
符源靈蛇正在大肆閱讀第一首席·心魔的記憶。
這是一副看似要將第一首席·心魔的剩餘價值榨幹。
“潘多拉大宗師......紫級契約者，名為......宰父白！”
“潘多拉第一人......目前潘多拉最為強大的契約者，能力是......奧法、靈語雙係契約者，能力：覆滅極光？”
“極光靈語係，覆滅是奧法一類的能力......”
“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雙係的契約者！”
.........
“哈哈哈哈......第一首席·心魔，原名是......常心魔，你果然是個氣管炎，這麼怕第五首席·蒼嵐。”
“果然......是熱泉市大戰之後，正義之眼的時光大法官·薩烏爾·安德伍德與暗影之牙暗中交易了成神之法，也就是......突破藍級歎息之門的方法是......吸收一個同類的藍級靈偶。”
“蒼嵐知道你現在的狀況，知道你在不突破藍級層次的話，就要臨近隕落，所以在戰後尋找到了一個能力為時光類的契約者，在他的幫助下閱讀到了當初暗影之牙口中所說的成神之法......”
“你和蒼嵐這才意識到讓你突破藍級的鑰匙......就是我。”
“然後，才有後麵的事情......糊弄我去班卡羅爾市做監察署長，看似是委以重任，其實正是為了更好地監視我，以及......你們從正義之眼的那個法官口中得知了我的情緒執念是欺詐，而南方行省局勢複雜，那個工作環境正是讓我說謊求生的最佳場所......”
“這樣，我就能快速提升等級了。”
“這正是你們想要看到的。”
“嗬嗬嗬......隻是你們不知道，我早就識破了你們的陰謀。”
.........
“潘多拉.......天空之城，真是太宏偉了啊。”
“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城市。”
“這個城市，的確就是曆史上精靈建造的，用於關押並監視艾耶爾庫拉島上的鐵民，隻不過在漫長的曆史中，鐵民掌握了契約的力量......”
“這些，潘多拉的曆史中都有記錄啊。”
.........
“鐵神......隻是被遺棄了的信仰而已，在潘多拉的曆史記錄中，隻有像你這樣的高層人士才有權利知曉......鐵神，是一群無法理解的，高智慧生命體。”
“隻是，鐵神被精靈打敗了，這才有了鐵民被囚禁於艾耶爾庫拉島上的後續......諾，對於這些，潘多拉的曆史中竟然都沒有詳細的記載，隻有一些模糊的記錄啊。”
“我暈，原來第一首席·心魔，你是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精靈的啊！”
“精靈一族被囚禁在......一處秘境之內？禁忌之海，果然，正是那個地方......精靈的家園。”
“隻是，沒人能去那個地方！即便是紫級的潘多拉大宗師都不行，那裏是符源的荒漠，沒有人能夠進入那裏後，還能麵對精靈的圍攻。”
“那個秘境......就是在當初長生神戰勝精靈，並重新奪回羅迪尼亞大陸控製權後，精靈們退守到了禁忌之海上......哦，那個時候的禁忌之海還是一片大陸，隻是麵積要比羅迪尼亞小得多。”
“為了阻止長生神以及八大主教的進攻，精靈族長選擇了自爆，讓......整個西大陸變成了一處秘境，也就是所謂的符源荒漠。”
“禁忌之海形成，即便是長生神進入其中，實力也會被壓製，所以......精靈一族活了下來。”
“這些都是遙遠的曆史了......”
.........
“潘多拉懲罰議會的確岌岌可危！”
“智慧議會......不止一位紫級契約者，也就是大宗師，竟然......有三位之多，除了大宗師還有兩個。”
“薩默菲爾德·唐，以及另外的一位，顏洛。”
“他們......當然不在乎你第一首席·心魔的死活，或者說，更盼著你隕落。”
“這樣的話，懲罰議會將在短期內再無能挑戰歎息之門之人，這樣的話，懲罰議會在智慧議會麵前再無反抗之力。”
“他們智慧議會想要吞並其他三個議會。”
“好野心啊......”
.........
莫測就這樣，將第一首席·心魔記憶中有價值的線索全部收集。
隻是，他此時的意識已經被複蘇之戒的副作用破壞了大半，這樣莫測感覺有些可惜。
第一首席心魔早就發現了他讀取自己的記憶，用他僅存的理智放聲大吼：
“莫測......”
“本首席不甘啊！”
“本首席就算死了，也......也一定饒你不過。”
“懲罰議會......蒼嵐定然會為我報仇，定然會！”
“哈哈哈哈......莫測，你的死期不久了。”
“到時候，我們一起在鐵神的麵前相遇！”
“到時候......你沒有了這個複蘇之戒，本首席將隨意揉捏你。”
.........
第一首席的確已經臨近瘋狂，連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鬼話都說了出來，可見已經是心態崩潰。
他接受不了就這樣被莫測幹掉！
明明......他有著等級上壓倒的力量，眼看著莫測隻能在自己手中四處逃竄，哪想到莫測竟然留有這樣的後手。
瞬息之間，原本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變成了獵人，並要了他的命，這讓他如何甘心？
他幾乎已經放棄了抵抗複蘇之戒的副作用，任由瘋狂的念頭侵蝕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卻讓自己此時不顧一切地對莫測發泄。
他，已經感受到了絕望。
見他即將瘋狂，莫測的符源靈蛇這才幻化出他的本人的意識體形態，與第一首席·心魔的最後意識遙遙相視。
“嗬嗬嗬......”
“常心魔，你還沒感受到痛苦嗎？”
莫測笑了一聲，問道。
第一首席·常心魔聞言錯愕。
莫測好心滴提醒了一句：“白癡，如果不是我符源靈蛇的意識在保護著你這最後一絲靈魂，你早就被複蘇之戒的副作用弄瘋了。”
“沒錯，是我在護著你啊。”
第一首席·心魔最後的一絲靈魂猛然醒悟：“原來......你......”
“莫測！你好歹毒的心思！”
莫測的意識體化形不為所動，淡然地說道：
“能力是侵入他人的意識，擾亂他們的思維與情緒，你的能力的確是心魘一類的。”
“你的情緒執念......就是絕望，就是你現在感受到的絕望，你通過操縱別人的意識，擾亂別人的情緒，而讓別人感受到絕望，就是你的情緒執念。”
“擦......你這麼惡毒的情緒執念，難道不應該是廢契約者嗎？哦，對了，低級的時候隻看代價的，潘多拉並不考察情緒執念。”
“沒錯，你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們也......終於談到你的代價了。”
“你的代價竟然是......哈哈哈哈，懺悔！是為自己給別人帶來的絕望而懺悔！你每次使用能力戰鬥之後，都要進行一段為為期不短的懺悔！”
“嗯......就是那種類似自我的檢討！哈哈哈，你這代價真是有意思！”
“藍級巔峰啊，支付代價的時間的確是長了些，以至於你現在還沒發現，你的代價已經來了。”
第一首席·心魔此時已經想明白了莫測要幹什麼，瘋狂衝著莫測的意識體化形衝來，用它最後一絲靈魂所幻化的身軀不斷對著莫測意識體撕咬，仿佛這樣能發泄心中的憤怒。
“莫測......你這混蛋！”
“你假裝在讀取我的記憶，其實卻是......卻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你讓你外麵那個同夥停止了對我身體的攻擊，就是為了保住我一條命......你，你用個意識幫我抵擋複蘇之戒的副作用，是為了延緩我的瘋狂，不讓我自爆！”
“在複蘇之戒的副作用下，你讓我無暇理會自己的契約代價，就這樣等著本首席的代價發作......”
“你不想要我瘋狂，不想要我自爆，你要的是......讓我變成靈偶！”
“沒錯！”莫測厲聲承認：“就是讓你變成靈偶！”
“你應該感恩！第一首席·常心魔！別忘了，上次咱們在坤瑟斯宮你自爆，給你留一副全屍!”
“你和蒼嵐針對我，是為了讓我變成靈偶，成為你突破歎息之門的藥引......但是你別忘了，同為心魘類契約者的我，同樣需要你這個現成的藍級靈偶——突破歎息之門！”
“你變成靈偶，才對我最有用！”
“你們想讓我成為藥引，那麼......嗬嗬嗬，第一首席·常心魔，你想不到吧。”
莫測冷聲說道：
“現在，卻成為了我的藥引！”
第一首席·心魔的最後一絲靈魂瞪大了眼睛。
這是他當真沒想到的事情。
是啊......同為心魘類的契約者，他需要同類作為突破藍級歎息之門，莫測，同樣也需要他！
第一首席·心魔變成靈偶，才是莫測最希望看到的。
雖然他現在隻是綠級，但是，提前準備突破歎息之門藍級靈偶，豈不美哉？
所以，莫測其實根本就不想讓第一首席因為複蘇之戒的副作用而瘋狂自爆，隻是利用複蘇之戒的副作用削弱心魔的意識強度。
莫測等的......就是他的代價發作。
此時，常心魔的意識體，就算能夠控製身體，卻也已經逃不過莫測對他的意識控製。
他無法逃跑，也無法操縱身體進行祈禱，從而支付代價......
契約者無法支付代價，或者死，或者變成靈偶。
莫測在賭這最後一刻！
.........
莫測不再說話了。
而第一首席·心魔此時已經感受到代價給他帶來的痛苦。
這樣他幾近渙散的靈魂再次感受到了絕望。
莫測甚至將複蘇之戒放回了“壓縮空間”之中，免得其產生的副作用繼續作用，將第一首席·心魔引向瘋狂的哪條路徑。
“我......不甘啊！”
“我竟然......這幅下場。”
“我......”
第一首席心魔的最後一絲靈魂，在無法支付代價的情況下終於到了極限。
殘存的意識體溘然破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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