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傳來的重物撞擊聲響起,院子外頭的陳喜聽著心里滿是擔憂。
嫂子不會出事了吧?
這個念頭一起,陳喜再也安耐不住,直接翻墻進了院子。
他得確定嫂子安然無恙才行!
陳喜身手敏捷,并沒有驚動房間里的林惜阮,他暗自松了一口氣,卻在月光的照射下,看到一旁的絲瓜架上,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見他望過來,那雙眼睛的主人還歪了歪腦袋,似是在思考他在干什么。
不等陳喜有所反應,那肉嘟嘟的小圓球“撲棱”一聲展開翅膀,朝著屋檐下敞開的窗子飛去,一邊飛,嘴里還一邊發出急促的叫聲。
安靜的夜晚,那叫聲尖銳而急促,一聲比一聲高,格外的刺耳。
陳喜眼睜睜的看著那小肉球飛進了屋里,緊接著便在窗臺邊不斷的蹦跶,一雙翅膀張開,呈現出防御狀態。
林惜阮第一次見到聰聰露出這樣的姿態,不由得朝著院子瞧了瞧,黑乎乎的夜晚,她只覺得院子里像是藏著野獸,隨時準備沖過來把她吞吃入腹。
“聰聰,怎么了?”林惜阮壓低聲音,渾身的神經都跟著緊繃起來。
聰聰急促的叫聲不曾停止,朝著院子里一個勁兒的尖聲鳴叫。
聲音尖銳刺耳,林惜阮就算再遲鈍,也聽得出來聰聰這是在和她報警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院子里有人!
看著敞開的窗戶,林惜阮不顧腿上的疼痛一把把窗戶關上,警惕的盯著院子,不錯過院子里的任何風吹草動。
周遭黑的嚇人,林惜阮坐在床上,雙手環膝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著,眼神警惕的望著黑乎乎的四周,一顆心砰砰直跳,黑夜里,聰聰因為長久的沒有聽到響動,漸漸的安靜下來,它飛到林惜阮跟前,用小小的腦袋輕輕蹭林惜阮的手背,昂著小腦袋,似是在安慰她。
林惜阮心里一暖,抬手撫上聰聰的羽毛,羽毛柔順光滑,摸著手感很好。
聰聰乖巧的陪著林惜阮,一人一鳥在黑暗中互相慰藉。
看著聰聰,林惜阮不由得想起姜寒煜,他真的不管她,也不回家!大晚上的留她一個人在家里!如果真的進了壞人,她遇到危險姜寒煜是不是也不在意?
林惜阮越想越覺得委屈,別的男人能做女人的依靠,姜寒煜倒是好,時時刻刻的提防她,生怕她惦記他這點房子和地。
她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他還要懷疑她和何年慶不清不楚,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如今更是不回家,留她一個人在這小院子里。
“臭男人,又小心眼又雙標!自己交朋友喝酒徹夜不歸,還跑來責問我為啥不回家!”
被聰聰這么一嚇,林惜阮一夜都沒敢合眼,直到天快蒙蒙亮,她借著微亮的光朝院子里張望發現沒人后,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東西,你嚇死我了!”林惜阮低頭剛想控訴昨天晚上被聰聰嚇得一夜未眠,就看到小家伙已經靠在她腳邊,睡的小翅膀張開,癱成了一坨小餅。
她頓覺這小東西可愛又無語,嚇了自己一晚上,它自己倒是睡了個昏天暗地!
林惜阮嘆口氣,小心把聰聰挪到了床邊的紙盒子里,她這才躺下睡一會。
——
氣勢恢宏的別墅里,裝修古典雅致,彰顯著主人審美!
蜿蜒的螺旋樓梯一直蔓延到二樓,二樓的主臥室里,姜寒煜睜著眼睛,怎么都睡不著。
他頂著一雙黑眼圈,翻來覆去,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都是林惜阮或嗔或笑或吵或鬧的模樣,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媳婦平時晚上關燈都害怕,他就丟她一個人在家她會不會害怕的睡不著!
想到這,姜寒煜徹底沒睡意了,快速穿了衣服下樓,剛準備喝點水,就聽到了開門聲。
他一怔,家里的鑰匙只有他和奶奶景隸三人有!
大清早的,難道是姜景隸?
想到昨天晚上那貨兒,幸災樂禍的勁兒,姜寒煜的臉頓時就冷了!
看到人他的表情才緩了下來,但沒來得及反應,手里的水就被奶奶快步走過來奪走了,“煜兒啊,你怎么大早上就喝冷水啊?”聲音里滿是責怪。
“一個人就是不行!瞧瞧你,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燒點熱水喝!”奶奶一邊數落著孫子,一邊把冰水倒了,打開煤氣灶燒開水。
姜寒煜滿臉的無奈,“奶奶~你怎么來了?”
奶奶笑呵呵的道:“奶奶年紀大了覺少!起得早,聽說我大孫子回來了,特意來看一看!”
奶奶一邊說著,一邊朝樓上張望,滿臉堆笑的道:“我孫媳婦呢?你們想吃什么?奶奶給你們做!”
姜寒煜沒想到奶奶會提起林惜阮,當下一僵,抿著唇搖了搖頭,“她沒回來……”
奶奶不解,“我孫媳婦沒回來,你咋回來了?”
姜寒煜……
見自家孫子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奶奶忙假裝一本正經的道:“奶奶的意思是說,阮阮沒跟著回來,你自己回家住,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姜寒煜就覺得奶奶不對勁!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
他不著痕跡的看向別墅門口,果然看到門口一個影子。
“陳喜這家伙,嘴越來越松了!”姜寒煜小聲說了一句,奶奶沒聽清,湊上來道:“小兩口有啥過不去的?好生生的吵架做什么?阮阮是女孩子家,作為男人,你得讓著阮阮才是!”
奶奶板著臉教訓起姜寒煜來,姜寒煜嘴硬道:“又不是我要跟她吵架,是她非要和我吵架不可!”
看他還倔,奶奶對著姜寒煜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我孫媳婦通情達理,為人又心善,懂得還多,絕對不是不講理的人!她就算真和你吵架,那也一定是你的不對!”
這是真是他奶奶?歪到誰家?!
姜寒煜被堵的啞口無言,不等他分辨,奶奶又道:“你呀,趕緊去給阮阮道個歉服個軟,要是讓我孫媳婦跑咯,看我不教訓你!”
姜寒煜被催的頭疼,捏著眉心,就是不愿服軟,“問題不大,過兩天等她氣消了就沒事了!”
他嘴上說的不在意,心里卻有點憋屈,還有點束手無策。
從前在商場上,不論是公司里的那些老狐貍,還是對手公司,他都能輕松搞定,下手毫不手軟,唯獨面對這個小女人,真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啥也做不了。
那種無力感,脫力自己掌控的感覺,很不好!
看著自家孫子嘴硬的模樣,奶奶是干著急,“你呀!平時腦子聰明,辦事也不讓人操心,咋一到這感情上,就成了根木頭!難怪景隸總是說,你感情遲鈍了!”
姜寒煜蹙眉,這小子居然敢背后告他黑狀!
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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