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單子,可不多見啊,他們當然不會讓肥水留到他人田,爭先恐后搶了起來。
“這單子,我家接了!”
“這么多的紅藍花,在場人一時半會誰能拿出來?只有我趙家有這本事今日誰也不能和我爭。”
“趙老板說笑了,你家……”
方映雪看著眾人爭執不休,氣定神閑喝著茶。
這做生意,自然是要擇優合作,她現在坐山觀虎斗即可。
另一頭,林硯快馬加鞭趕到基地,才知道出了何事——有人沖入基地,打砸放火,基地損失慘重。
他到時,基地一片狼藉還未收拾,
負責人愁得上火,一見林硯就雙膝跪地,只覺得自己無顏見他了:“屬下看守基地不力,請主子責罰。”
“對方來勢洶洶,你又有何辦法?”這并非是他的過錯,林硯賞罰分明,并不打算責罰他,“起來吧。”
“多謝主子。”
負責人抹了抹額角的冷汗,起來后將白日情形事無巨細說了遍——今日下午他獨自在附近巡邏,一時不防竟被人用麻袋罩住,被拳腳相加。
他雙眼一黑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工廠就成了如今情形。
“屬下后來問過其他護衛,他們說那群人有面紗蒙面,訓練有素,不搶東西只是砸,恐怕不是尋常土匪,倒像……”
負責人的腰幾乎彎到了地上:“像是誰家手下的兵。”
“誰家的兵……”這幾字滾過林硯的舌尖,他扯了扯嘴角,周身氣息陰冷如狂風怒號。
“路七,去查!”
“是。”
這么大大的陣仗,就算再謹慎,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肖洛邴還以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一腳踩在椅上,洋洋自得:“這件事你們辦的漂亮,回頭小爺重重有賞!”
“多謝公子。”
雖說是害人不利己的事,可只要林硯不痛快,肖洛邴就痛快了,仰天大笑:“林硯恐怕死都猜不到是小爺所為!”
不過此地不宜久留,肖洛邴如牛飲水灌了半壺茶,招手示意手下:“咱們現在就回京。”
可他一出客棧門,就傻眼了。
門口不知何時多了群騎高馬帶刀劍的黑衣人,將客棧圍得水泄不通,為首之人正是林硯。
這、這怎么會?
肖洛邴眼珠子高高凸起,險些驚掉下巴。
“肖公子。”林硯居高臨下看著他,皮笑肉不笑,“這是要去哪?做了壞事,還想一走了之?”
他竟然查到了!肖洛邴不可置信。
不,他絕不能承認,否則哪里有好果子吃?肖洛邴一橫心,一臉迷茫的搖頭:“我不知林公子這是何意,我不過是外出游玩,途經此地罷了。”
林硯冷笑一聲,有頭無腦的蠢貨。
他若不是證據確鑿,怎會來逮人,還敢裝傻?
林硯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馬鞭,破空聲讓人不寒而栗,肖洛邴瑟縮著退了半步,下一瞬馬鞭兜頭甩下。
“啊!”
肖洛邴的慘叫聲劃破天際。
不等林硯吩咐,其余人一擁而上,慘叫聲頓時連成一片。
“啊——”
“林硯,你敢打我,我要回去稟告我父母!”
“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林硯!!”
林硯看著肖洛邴被打的滿地打滾,嗤笑:“不必勞煩肖公子了,我會親自稟告皇上。”
終于出夠惡氣,路七讓人將肖洛邴和他的人五花大綁,轉頭稟告:“主子,怎么帶他們回京?”
肖洛邴已被打的滿身青紫,灰頭土臉的。
察覺林硯的目光掃來,他身體發顫,又怕又恨。
“我們的馬不夠,不好委屈肖公子和我們同騎一匹。”林硯收回目光,語中竟含笑意,“就請他們跑回去吧。”
顧士哲提前在南門迎接。
他聽見如雷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翹首看去,只見黃沙滾滾卷起,一隊人馬轉瞬到眼前。
定睛一看,顧士哲破聲大喊:“林硯,你怎么能如此待肖公子?”
并非他大驚小怪。
——那肖洛邴,竟然是綁在馬后連跑帶拖回來的!
這一路肖洛邴跑丟了半條命,馬一停就死尸般癱軟在地,顧士哲急忙過去查看。
“放心,人死不了。”林硯心里有數,把馬鞭丟給手下。
確認肖洛邴并無生命之憂,顧士哲松了一口氣:“可你也不能如此啊,這下不是得罪了肖家?”
林硯嘴角掛著冷意:“我怕他們?”
“是,林公子天不怕地不怕,是我怕。”顧士哲頭疼不已,不想林硯眸光一閃,突然扭頭問他。
“你不問我為何不怕?”
顧士哲還當他有后招,萬分期待的問:“為何?”
“因為我有方姑娘相助。”林硯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語氣輕快,“往后也不必再在暗中圖謀。”
“什么意思?”顧士哲先是迷茫。
他摸著頭腦,看著林硯高深莫測的笑容,忽然福至心靈:“你和方姑娘……不會好事將近了?”
林硯笑而不語。
“那好啊!”顧士哲高興拍手,轉念一想又迷茫,“不過這和你暗中籌謀有何關系?”
“家有賢妻,自然不用我再親力親為。”林硯語焉不詳,嘴角噙著笑意,“我先回府一趟,你稍后追上。”
“駕!”
身后顧士哲的聲音被風吹得稀碎:“哎!林公子,你不先進宮面圣嗎……林硯!”
林硯置若罔聞,自顧自策馬遠去。
“吁!”
馬蹄踏上青磚,顧湘出來查看情況,面色一喜:“咦,林公子來了,可要進來喝杯茶?”
“不必了。”林硯勒緊韁繩,“你姐姐呢?”
“方姐姐出門買東西了。”顧湘脆生生答,“你若是有急事,我現在出門去尋她?”
“不必了。”林硯抬手示意她止步,“我只是過來問問,今日談生意,你們主子可有受什么委屈?”
“沒有。”一提到此事,顧湘眉飛色舞,手腳并用的描述,“那群人一開始氣勢洶洶,最后反而叫方姐姐說的啞口無言……”
隨著她一字一句,林硯眼中的笑意越發濃郁。
是他杞人憂天了。
以她的本事,處理這等場面輕而易舉。
他莫名與有榮焉,滿心自豪的聽顧湘說完,直到顧士哲前來尋他,才帶著一群人進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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