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陸春華的馬車早早停在合香樓外。
兩人先是被接到山莊,山莊外足足備了十兩馬車,一旁跟著一隊黑衣人,為首男人蒙著面,眼帶殺氣。
陸春華看見林硯,當即欣喜的跑了過來:“你來啦,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方六,我爹派來幫忙運輸銀兩的。”
蒙面男人微微頷首,算作打招呼,態度很是冷漠。
林硯面無表情的開口:“出發吧。”
說罷,他縱身一躍,翻身上馬。
方映雪提著一個包裹,遞了過去,正要翻進林硯懷里。
陸春華難以置信的問:“你要和林硯騎同一匹?”
“有問題?”方映雪回頭,她不會騎馬,只能和林硯騎同一匹,畢竟是第一次騎馬,想想都有些小激動。
“那怎么行。”陸春華不樂意了。
反映雪一個白眼翻過去:“騎個馬都要管,你家怎么不住海邊啊?”
“你……”陸春華氣的面紅耳赤,怒道:“我說不行就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女子能不能懂點禮義廉恥?”
方映雪被逗笑了,無語的瞥了她一眼:“那你說要怎么辦?”
“你必須和我坐一輛馬車。”
“我們這樣有什么問題?”這次出聲的是林硯,冷冷的斜視過去,目光寒涼。
陸春華咬牙,卻堅持道:“路途遙遠,她一個女子怎么可以在外面忍受風吹日曬,我讓她和我坐一輛馬車是給足她面子。”
“行吧。”方映雪答應下來,接過包裹。
既然這位大小姐如此執著,她倒要看看還想耍什么花樣。
陸春華昂首指著中間的那輛:“這就是本小姐的馬車,進去吧。”
方映雪挑眉走了過去,鉆進去一看,別有洞天。
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里面卻奢華大氣,沒有一處不顯示著壕華。
方映雪眼睛發亮的拿起一個玉制的杯盞,馬車里面通體金色,車上的方桌是上好的檀木,最里放著一床被子,竟是由蠶絲織成。
“怎么樣?本小姐的馬車如何?恐怕這輩子都沒坐過吧?”陸春華驕傲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方映雪撇撇嘴角,沒有理會。
馬車的空間很大,兩人一人一邊,互看不順眼。
“哼。”陸春華先是冷哼一聲,鄙夷道:“如今看出自己的差距在哪兒了吧?本小姐光是一個馬車便是你這輩子都買不起的,像你這般沒見識的人,自然想不到我們之間的距離,林硯和我一樣,我們天生就比你優秀很多,你,根本配不上他。”
“是是是,您說的是。”方映雪眼角抽了抽,隨口敷衍著。
陸春華這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殺傷力,她頓時變的氣惱:“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都出自官宦世家,就算再給你幾十年也不可能達到我們的高度,能站在林硯身邊的,必須是和他一樣身份高貴之人。”
“哦。”方映雪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完了嗎?說完該我了吧?你這馬車是豪華不假,但是我不稀罕,你可有聽說過汽車?”
“什么東西?”陸春華懵了,囂張的氣焰一下凝固起來。
“那可比你這破馬車好多了,還有飛機,能在天上飛的,游艇,水里游得,哪個日行千里都不是問題,哪個都比你這好上一百倍。”方映雪說起來還有些懷念,這里沒有網絡沒有科技,若不是回不去,她真想一直待在現代。
不過古代也好,空氣清新,可以適當養老。
陸春華徹底一臉茫然,這些東西她是一個也沒聽說過。
方映雪輕蔑的笑了笑,“我說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你又是否見過萬里傳訊?只需要一個小黑盒子,兩個人無論相隔多遠都能相見。”
“不可能,你少胡扯。”陸春華這下算明白了,她分明在誆騙她。
方映雪故作夸張的捂住嘴巴:“天哪,向你這樣出身高貴的大小姐不會沒聽說過這些吧?那還真是沒見識,我們那里最土的土包子都聽過這些。”
“你……你!”陸春華憤怒的指著她的鼻子,這賤人竟然敢說幾句胡扯的話來騙人,居然還敢罵她土包子。
“你什么你,沒見識就少說話,省的在外丟人現眼。”
“你找死!”
眼看陸春華發了瘋似的撲過來,方映雪趕緊大喊林硯的名字。
剛喊出一個字,陸春華就一臉憋屈坐回原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過頭去。
方映雪撇撇嘴,轉到另一邊。
還敢在她面前炫耀,最后還不是被她治的死死的?
馬車一路顛簸不平,起初還好,走到一半方映雪就再也堅持不住,面色越發慘白。
忍住胃里的翻滾,她快速掀開車簾:“停車!快停車!”
陸春華睜開眼睛,皺起眉頭:“你又要干嘛?”
方映雪深吸口氣,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虛弱的開口:“你如果不想我吐馬車里,就喊他們停車。”
“你,你敢!”陸春華聞言,趕緊命令道:“快點停車。”
馬車一停,方映雪直接沖出去,扶著一顆大樹吐的昏天地暗。
沒想到暈車的毛病竟被帶到了這里,早知道就換騎馬了。
一直吐了好久,方映雪把早上吃的全部吐了出來,身子一虛,軟軟的癱坐在地上。
陸春華不忘在一旁嘲諷:“你這么脆弱還敢出來,還是乖乖的在家待著吧。”
林硯伸出一直手,“上來。”
方映雪抬起頭,把手搭過去,翻身一躍坐進林硯懷里。
待她休息片刻,才繼續出發。
陸春華氣憤的坐回馬車里,醋意滾滾,恨恨的撕扯著自己的手帕。
“該死的,好狠的心機,方映雪,你真該死。”
她罵的方映雪全然聽不到,感受著徐徐微風,原本難受的身子逐漸好轉。
原來騎馬這么痛快啊。
她沒忘記正事:“對了,你準備怎么查探啊?”
林硯維持著勻速:“前方就是驛站,我自有辦法。”
天色微微擦黑,一行人終于來到驛站,準備停腳歇息。
陸春華嫌棄的看著酒樓,大發脾氣:“怎么這么破舊,居然讓本小姐住這么差的酒樓,你們干什么吃的?”
林硯二人沒有理會,辦完入住,示意方映雪先在房里休息。
他走出酒樓,銀子已經安置好,旁邊只有一個方六守著。
林硯過去道:“你去管理馬匹,這里交給我。”
“恕不能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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