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傷心抹淚,痛心道:“我原以為那方姑娘是個好姑娘,誰知竟做出這種事來,可憐了云旗識人不清,遭人毒手。”
莊知府背手沉思良久,發出一道冷哼:“此事我絕不會輕易姑息,定會讓那方映雪好看!”
莊洛顏聞言,連忙附和:“是啊,爹娘,必須給她點顏色看看,今日敢對哥哥下藥,說不定明日就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來。”
雖然沒能撮合二人,但只要能收拾方映雪,今日也未嘗沒有收獲。
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莊洛顏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快意。
夜里由于被冰水刺激,方映雪發了一場高燒。
林硯寸步不離的守在身旁,一夜未合眼。
天剛蒙蒙亮,林硯把手探向她的額頭,見溫度褪去了些,微微松一口氣。
方映雪緊閉雙眼,面色慘白,唇瓣沒有一絲血色,安靜的躺在這里,脆弱的惹人心疼。
林硯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龐,心底忍不住有些動容。
比起她此刻虛弱的模樣,他更想看到她平時活蹦亂跳的樣子。
次日清晨。
方映雪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床邊憔悴的男人,頓時茫然的愣在原地,她緩緩動了動手指,林硯立刻睜開眼睛。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聽著林硯緊張的嗓音,方映雪還覺得有些不切實際,若不是身體上的虛弱,她還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夢。
“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煮點粥,如果不舒服告訴我,我去把大夫找來。”林硯替她掖好被子,然后站起身。
“林硯。”方映雪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林硯轉過身,擔憂的問:“怎么了?”
“你……昨晚照顧我一夜嗎?”方映雪心里五味雜陳,昨晚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心情異常復雜。
林硯不甚在意的開口:“這些不重要。”
“謝謝你。”這三個字她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不過除了謝謝,她現在也做不了什么。
“你若真想謝我,那就以身相許吧?”林硯勾起唇角,故作輕松的問。
方映雪沉默半響,緩緩開口:“我欠你一個恩情,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粥。”
林硯走出房間,聽到合香樓外一片嘈雜。
只見一群訓練有素的官兵魚貫而入,將林硯團團圍住:“知府有令,特派我們捉拿方映雪歸案,任何人不得有違!”
林硯定定的站在門口的位置,沒有要動的打算:“我看誰敢?”
方映雪如今正是虛弱的時候,一來一回的折騰,身子定會落下病根。
今日有他在一天,任何人都不能動她。
為首的官兵把令牌亮出:“這是知府的命令,如有違令者,一并拿下。”
“那便來試試。”
“上!”官兵見他如此囂張,當即一聲令下,眾人立刻拔劍一擁而上。
林硯身子一側,輕松的搶過其中一人的劍,混入其中。
刀劍相撞,林硯游刃有余,官兵很快躺倒一片。
林硯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自行回去稟報,今日任何人都不能帶她走。”
“呵,當真好大的膽子啊!”
莊知府大步流星,憤怒的沖進合香樓,很快又跑進來一群官兵,拔劍擋在林硯面前。
林硯不動聲色的抬起頭:“莊知府如此大動干戈,不知方映雪所犯何事?”
“哼,你休要裝傻,方映雪給我兒下藥,妄想嫁入我知府,還動手傷人,如此惡劣之人,自然要帶回衙門好好審問!”莊知府憤怒的一甩衣袖,面色不善:“你當真要攔?”
林硯忍不住嗤笑:“莊知府真是老糊涂了。”
“你是什么意思?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莊知府危險的瞇起眼睛。
林硯不卑不亢,直視過去:“自然是字面意思,你與其在這里做無用功,倒不如回去好好查查,究竟是方映雪給你兒下藥,還是莊洛顏設計給兩人下藥。”
“什么!”莊知府一愣,有些錯愕,頓時否認:“洛顏性子純善,你就算想維護,也沒必要說出這種胡話吧?洛顏是云旗的妹妹,哪怕再任性,都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是嗎?那莊知府不如隨意到酒樓去問,是不是我說的這些。”
“你休要胡言。”莊知府氣的吹胡子瞪眼,“就算真是你說的這些,今日方映雪也必須到衙門走一趟,若是查明真相,我自會放她離開。”
林硯將劍橫在門前,眼神冷漠:“我也說了,今日誰也不可能帶她走!”
莊知府剛來時見識到他的武功,不禁有些忌憚。
可他不可能就此放過方映雪,于是冷哼道:“你若是執意如此,方映雪大逆不道,毒蝎心腸,竟敢下藥傷人,理應處罰,來人,立即將這合香樓查封!”
“慢著。”方映雪只披著一件長袍,艱難的從屋里出來。
林硯攙扶住她,語帶不滿:“你怎么出來了?此事我能處理。”
“沒事。”方映雪虛弱的搖搖頭,看向莊知府,雖然聲音很低,卻極其堅定:“你就這么認定此事是我所為?可有證據?”
“證據?你想要什么證據?”
“我只問您一件事,若是此事乃您女兒莊洛顏所為,是否也會同樣的處罰?”
“那當然,本知府從不偏袒。”莊知府信誓旦旦道。
“好,那您為何不再好好問清楚,此事究竟如何呢?若是最后真是我做的,你要打要罰,我心甘情愿,可您有真正調查過嗎?”方映雪定定的看著他,語氣篤定。
莊知府直覺哪里不對,難不成真的另有隱情?
他微微一愣,快速回府,直奔莊洛顏的院子。
“你再好好說說,那日究竟發生了什么?”
莊洛顏不疑有他,信聲回答:“那日方映雪偷偷摸進我哥房間,給我哥下藥……”
“你確定是她摸進云旗房間?”莊知府聽到這里,徹底心涼,這與他今日在酒樓那里問的完全不同,洛顏當真在說謊。
“對,就是她自己……”莊洛顏眼神閃了閃。
莊知府頓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放肆!洛顏,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莊洛顏驚在原地,爹爹怎么會知道。
她急忙辯解:“本來就是方映雪想勾引我哥哥,就算我說的哪里不對,都改變不了她勾引我哥的事實,她就是個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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