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享受不想付出的,請到閻王殿享受去。”
此時,米飯蒸好了,她幫著桃兒盛飯,先出鍋的自己和桃兒一人一碗,讓陸景衍去換了暗二過來吃,誰叫他一路都沒干活。
“不用,姑娘,屬下不餓,你們先吃吧。”暗二哪敢先于主子吃飯,連忙拒絕。
徐亦清知道他是怕陸景衍,于是朝陸景衍瞪了一眼,陸景衍心慌慌的,等回過神時,自己已經來到暗二面前了。
暗二有些尷尬,主子拿著自己的蒿子,也不說讓自己去吃飯,幾個意思,這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一會兒,陸景衍回過神,耳尖紅紅的,“你去吃飯,吃完換青竹。”
“主子這樣不好吧,要不還是您……”
“推讓什么,讓你去就去,廢話真多。”陸景衍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自己拿著蒿子劃了起來。
暗二不敢耽擱,趕緊到后面的竹筏上,端起碗筷就吃了起來,匆匆刨完兩碗飯,噎的直翻白眼,他又焦急的直垂胸口。
“等等,那不能喝。”徐亦清剛洗好碗,一轉頭就看見暗二又想捧水喝。
暗二被嚇的手一抖,水就灑了。
“姑娘為何?”
“這水必須煮開了喝,大災之后必有大疫。”
“疫情怎么來的,人和動物的尸體大量泡在水里,時間長了就會產生病毒,人喝了這種不干凈的水源,自然也會染上這種病毒。”
吳天銘撫了撫胡須,“姑娘說的沒錯,現在我們必須小心謹慎,有條件的情況下,水還是燒開了喝。”
”關鍵我們沒有柴火,根本沒條件煮開水喝。”曲紅苕惆悵的說。
“就是,就你懂的多,顯擺什么?”姜琴不屑的說。
徐亦清才不會因為這就改變主意,反正這水肯定不能喝,至于柴火的問題,后面再想。
也就支撐2-3天,忍一忍唄,“要是你們誰喝了河水就必須自己單獨劃一條竹筏,還得跟我們保持距離。”
“為什么。”陳斐弱弱的問,其實剛剛她口渴的厲害,偷偷喝了河水。
“因為你很可能會是病原體,我們這些人可經不起折騰。”
陳斐眼睛亂飄,徐亦清也沒當回事,以為是她擔心沒水喝,六神無主。
就這樣,大家陸續都吃過了米飯。
前面暗衛在劃稿子,后面徐亦清在冥思苦想,主要沒柴火真是個事。
剛剛是因為拿爐子的時候,順便把旁邊的小半口袋碳也拿來了。
但是可能不夠用,今日所有人煮個飯燒個水就用了一小半。
“景衍,到云澤還要多久。”
“大概要1天吧。”
“你看這些碳夠嗎?”
陸景衍皺著眉,想了想,應該不夠,他疲憊的閉了閉眼。
突然,徐亦清看見河面上飄著不少枯木枝,她連忙心喜的把他們撈起來,然后放在竹筏上。
“把這些晾晾,興許到時候能用。”
徐亦文也興致勃勃的跟著弄,好費勁的撈起來一支很粗的樹枝,“姐,你看,我這支怎么樣。”
徐亦清拿過來摸摸,“不錯哎,感覺只是外面淋濕了,里面還是干的。”
“嗯。”徐亦文心喜的放下樹枝,繼續他的尋木之旅。
竹筏上也怪無聊的,徐亦清也就由著他,不過還是提醒他要用繩子捆住自己,真遇難,至少能靠著竹筏自救。
徐亦文應了一聲,照做后,繼續撈木頭。
有他積極的撈,徐亦清倒是扔下手中的棍子躲清閑了。
很快竹筏塞到再也承受不住了,徐亦清才叫聽。
桃兒很有眼色的幫他捏捏肩,又過來幫自己捏捏手臂。
“桃兒,今日累著了,你躺下歇會。”
“那怎么行,哪有主子干活,丫鬟休息的。”
“沒事,生死關頭,命最重要,沒有身份之說。”
“去吧。”桃兒到底熬不過她,被她三言兩語就勸好了。
吳天銘一家,王鎖匠,曲紅苕都撈了不少木頭,只是有些女人還是不動,覺得反正有人撈,就懶得動彈。
“紅苕姐,你現在就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趕到一個竹筏上,把那個竹筏上的姑娘挪過去。”
“好的。”
曲紅苕不顧那些女人的咒罵埋怨,堅持把人送走,把那邊的姑娘們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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