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間的篝火格外惹眼。
趴在一處大石后邊的窩合看著遠處縮成指頭大小的火光,松了口氣的同時,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
抬頭望了望天上月亮的位置,窩合對著身旁的族人一揮手,悄然后退到遠處的一處密林中。
“窩合,查看的怎么樣,是白崖城過來的高句麗人嗎?”
看到窩合領著人回來,匆忙趕到草河與窩合匯合到一處的瓦旦急不可耐的問道。
窩合翻了一眼瓦旦,“離得那么遠,怎么能看得那么清楚。
不過西行的商隊只有這一只,應該錯不了。”
瓦旦滿臉興奮的點點頭,“好,這就好。
杜伏可是說了,白崖城那幫人至少拉了十幾車那種醇香的烈酒。
眼看著就要到了冬日,這種烈酒可是比從唐人那虜來冷冰冰的甲胄強多了。
還是你窩合夠兄弟講情義,待永泉那邊也有白崖城來的商隊,我也會派人尋你過來的。”
窩合擺擺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上次是使了手段,在唐人水里加了巴豆,才虜獲的那么輕松。
這次他們戒備的很,根本沒機會下手,而且為了等你也錯過了時機。
咱們兩部加起來雖然有六百多的勇士,可再想跟上次一樣那么輕松是沒可能了。”
將手放在腰間的刀把上摩挲了幾下,窩合眼睛微微一瞇,“這次不殺些唐人的邊軍,怕是沒法得手。”
將目光看向瓦旦,窩合緩聲道:“若是怕了,咱們現在就回去。”
瓦旦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狹長地雙眼中滿是陰狠道:“怕?這有什么好怕的。
先前你那隊還使了手段,我那邊連手段都沒用,夜間圍上去便將一隊的唐人虜個精光。
我帶著人從永泉跑到草河來,可不是為了歡送白崖城的高句麗人的。
讓戰馬歇歇腳,以防有人跑出去,你我便領著族人摸上去。”
窩合微微頷首,“西京那幫貴人們若是問責此事,你我必須推脫不知,不能露了半分消息出去。”
瓦旦擺了擺手,“你顧慮太多了,唐人是不會問責西京得。
咱們立國已經幾十年,那些唐人把咱們怎么樣了?把北邊的契丹人又怎么樣了?
他們早沒了先前的勇武,只剩下個唬人的樣子。
何況只是兩隊的唐軍,我們又是扮做了響馬,找不到我們頭上。”
窩合無聲笑了笑,拍了拍瓦旦的肩膀,“你不喜甲胄,那便全都歸我,酒水與騾馬便全歸你。”
游奕遠處的夜哨傳來消息后,侯杰的那一隊戰兵悄然挪動到了大車后方。
左右兩團扮做商隊的戰兵,在幾堆篝火處放置了幾個草人,便隱沒于黑暗之中,列在了侯杰那隊人的兩翼,靜靜地等待著靺鞨人。
“怎么抖成了這樣,白長了這一身膘。”侯杰沒想到周口口會怕成這樣,無奈的低聲安慰道:“待會兒你老實待著便好,有大車阻擋,箭矢打不到你。”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怕了,我這是激動的。”周口口數了數身下的火把,對侯杰低聲道:“待會兒你注意著些,會有大響動。”
侯杰聽的莫名其妙,“怕就是怕,說的什么怪話。”
周口口沒理會侯杰,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探起身子打算看一看放置火藥壇子的那幾處,結果嗖的一聲從他耳邊劃過。
周口口嚇得矮身剛靠在了大車后邊,頭上就響起了一片箭矢射過來的‘嗖嗖’聲。
“老侯,你瞪著眼睛看什么呢,就沒見人摸上來?”
侯杰緊了緊手中的長槍,撇撇嘴道:“這么黑只能看個輪廓,誰知道他們會先放箭。”
周口口邊從佩囊里摸出火折子,邊郁悶地問道:“箭都射過來了,那你倒是下令打回去啊。”
“急什么,他們都是往篝火那射得箭…”說到這,侯杰拿槍桿捅了捅周口口,“你別光靠在后邊,喊幾嗓子,不然有些太假了。”
周口口目光掃了掃四周,見一隊的戰兵都架起了長槍立身于車后,就他自己一個蹲坐在后邊,砸吧砸吧嘴,中氣十足的的大喊道:“啊!疼死我了,我中箭啦,哪里來的賊人啊。”
“你喊得比常人還有力氣,這像是受傷的?”侯杰將臉皺成了一團,讓屬下悄聲一個傳一個的傳令讓左右兩翼不要誤會,便裝作中箭的模樣喊道:“啊!疼死我了,有賊人來了,快救救我。”
侯杰一帶頭,整個一隊就開啟了演戲模式,一聲比一聲叫的慘,叫的滲人。
窩合與瓦旦兩人聽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雖然覺得好似聲音大了些,密集了些,也沒見篝火處有人影亂跑亂動。
但此刻兩人腦子里已經全是即將到手的虜獲,臉上都露出猙獰的笑容。
下令再次拋射一輪后,兩人一揮手便讓麾下各自一百的族人沖殺了過去。
聽到靺鞨人嗷嗷怪叫的過來,侯杰下令噤聲后,側耳聽了一下,估摸距離只有二十多步,立刻對左右兩翼大喊道:“放箭!”
選擇扎營的地形是挑選過得,東側是烏骨水的支流,西側是大山。
而靺鞨人也如預料的那樣,輕敵之下選擇從南側大搖大擺地襲殺過來。
左右兩翼的戰兵不用看得太清,只要順著聲音或是對著前方把箭矢射出去就好。
僅僅是幾個呼吸間,前方就發出了真正的哀嚎聲。
周口口見狀,趕忙火折子抽出來,將身下準備好的火把引燃后,一根一根的向著放置好的火藥壇子扔了過去。
“你扔這個是白費力氣,火把的火光太弱,還是看不到人。哎?你準備了可燃的物料?”
侯杰原本瞇著眼睛緊緊盯著黑漆漆地前方,見火把落地后居然引出了一堆小篝火,忍不住扭頭看向周口口,“行啊,沒見你什么時候準備的呢。”
周口口沒有應聲,而是眼中滿是興奮地盯著那幾處小火堆。
二十幾步的距離并不長,已經有不少靺鞨人沖到了大車前。
但是借著火光,看到前方是一堵車墻,而且架在上邊的都是閃著寒光的長槍,全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沖過來的靺鞨,除了被一伸一縮的長槍無情地收割生命外,有了光亮之下,左右兩翼的戰兵看得更是真切,射殺起來更有準頭。
靺鞨人的哀嚎聲,比之先前大了不知多少倍,響徹了整個河谷。
窩合與瓦旦在后邊看得牙呲欲裂,原本以為唐人即便有準備,也只是一隊戰兵,沒想到整個商隊都是唐人裝扮的。
“唐人真是狡猾。”
罵了一聲后,窩合目光在掃了掃,惡狠狠道:“事已至此,沒有回頭路了。
對面就算有防備,也不到三百人,而且他們沒有戰馬。
咱們只要順著車墻的兩側沖過去,他們必敗無疑。”
瓦旦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對窩合道:“你左我右,不將這些人殺光,難解我心頭只恨。”
說罷,令人將藏在遠處的戰馬牽出來,瓦旦上馬便率先領人沖了過去。
四十步的距離,對狂奔的戰馬來說,只是幾個呼吸間的事。
當瓦旦頂著射過來的箭矢,剛跨上一處小篝火堆,眨眼間便能沖到車墻的右側時,突然身下傳來一聲巨響,并且有一股氣浪將他從馬上掀了下去。
掉下馬的瓦旦被摔得暈乎乎,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身旁又是接連幾聲巨響,讓他徹底暈死了過去。
與瓦旦一樣被直接掀下馬的雖然不多,但火藥爆炸的聲音實在太響,而且河谷還攏音,靺鞨人的戰馬全都受到了驚嚇。
紛紛立起前蹄急停下來,扭頭便往回狂奔,馬上的靺鞨人沒有防備之下,紛紛被甩了下去。
窩合領著族人雖然落在了后邊,但比瓦旦還要慘。
從戰馬上甩下來后,剛想爬起來就被前邊受驚扭頭狂奔的戰馬給踩在了腳下。
車墻后邊的東亭戍戰兵,以及左右兩團的戰兵,先是被巨響嚇得一哆嗦,隨后便被眼前的慘景驚得張大了嘴巴。
唯獨周口口,不但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一臉不滿地連連搖頭。
幾百斤的火藥,直接被炸飛的還不到二十騎,放置的還是有問題。
“使頭把旱雷的法子教給你了?”侯杰剛回過神,便想到了渡船被劈的事,又驚得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周口口。
周口口拍了拍侯杰的肩頭,很臭屁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見侯杰一副呆愣愣的樣子,周口口拍了拍大手,“別看著我了,地上還有靺鞨人呢。
再發愣,一會左右兩團的戰兵下來了,軍功可是要被分走不少的。”
侯杰扭頭看了看,聲音發顫道:“都這樣了,吊在后邊的左右兩團恐怕只能收攏戰馬,還分什么軍功。”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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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