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聽言點頭同意，但也感到十分愧疚，還在不久前他還在質問張亦，自己無法想象對方那時候究竟是用什么心情來回答自己的問題，更加無法想象張家和汪家究竟是怎么樣的存在，就連如此強大的張起靈和張亦，也只不過是延續家族的棋子，光想到這一點就讓人毛骨悚然。
胖子見狀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讓他不要多想，隨后喊上其他幾個人去吃東西，倒是黑瞎子看到了一本有意思的記載，朝胖子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隨后神色不明的朝著張起靈走了過去，雖然很不想打擾他們，但有一點還是有證明一下的，于是搭上他的肩膀問：“啞巴，瞎子問你個問題，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在哪里不？”
張起靈拍開黑瞎子的手，雖然不知道他發什么瘋，但是還是回答了句：“柏林。”隨后繼續給張亦喂食，見人的臉色越發潮紅，放下碗勺用手探向額頭，他的體溫在升高，自己卻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安靜的陪在他身邊。
黑瞎子也被拍開了也不惱，只是接著問：“那再回答瞎子一個問題，小啞巴的訓練內容你知道多少？”隨后緊緊盯著張起靈，等待他的回復。
張起靈看向張亦輕聲回答：“六歲前和他一直在上一代張起靈手下訓練，六歲后就不知道了，我們一直都是分開訓練的，只有下墓的時候才會一起行動，然后到十四歲的時候，就親眼見證了他正式成為藥人，接著十五歲就一起前往德國了。”后面十七歲的時候，和他一起回到了本家，然后就被張岐山找到，緊接著被困療養院，這些事情哪怕過去了許多年，仍然歷歷在目，就像昨日發生的一樣。
黑瞎子聽到后，把手里的書籍遞給張起靈，隨后把張亦的衣服給脫了，確認一下他的紋身是什顏色，看到整個麒麟紋身都變黑了，臉色一變，直接將人抱在懷里往有蛇的地方走，張起靈見狀想將人給搶回來，卻聽見他說：“勸你看了書再和我搶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在小啞巴蘇醒前還是呆在我身邊為好。”
張起靈有些呆愣的打開書籍，隨后就見到最后一頁寫著煉制過程必須讓藥人保持清醒，否則為失敗品，緊接著有一行用紅色朱砂寫著失敗品為無意識的藥尸，但可訓練為死士或守閣尸，看完后臉色一白，他終于明白了當年張佛林為什么要把自己捉到張亦的面前了，原來是想讓他保持清醒。
另外一邊黑瞎子已經抱著張亦來到野雞脖子的前面，見這蛇不敢上前，又想到張亦的血，隨后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涂到他的手上，這些蛇才動了動，然后一口咬到沾著血的手腕上，但血腥味也引來了更多的蛇，不由苦笑到：“小啞巴，你要是再不醒，瞎可就要變成蛇糧了。”
被野雞脖子咬了一口的張亦明顯有了蘇醒的跡象，因為黑瞎子不知道要多少量的毒素，在他沒蘇醒前也不敢走，還好蛇都被血腥味吸引，沒有咬自己的欲望，不然就真的是喂蛇了，就在第三條蛇咬上來的時候，懷里的人猛地吐了一口血，周圍的蛇全被驚走了，見狀低聲喊了幾遍：“小啞巴、小啞巴？張亦、張亦。”
張亦又接著吐了一口血幽幽醒來，發現抱著自己的是黑瞎子，于是就艱難的開口問：“阿靈呢？”以張起靈的性格，自己應該在他的身邊，不應該是黑瞎子抱著的，難不成出事了，于是掙扎的想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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