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仙界的季南天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太陽穴。
他褪去了年幼時的模樣。
也不再是人人都在叫的小胖子,五官俊美像古希臘神話中雕刻出來的臉龐,眼底是無盡的冷漠。
此刻他的眼中才多了些不一樣的神采。
多少年了啊,不管他用怎樣的方法沈清梨也始終不曾入他的夢來。
這一次他終于見到她了,不論再過多少年,她仍舊是他記憶中那個如同驕陽一般的少女。
死亡不是終點,被遺忘才是,她永遠都活在他的心中,是他不可觸碰的存在。
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季家家主的季南天眼角落下一滴晶瑩的眼淚。
年少時的他,不明白什么是愛。
他一直以為自己和沈清梨是最好的朋友。
他在她成親時那么難過,還放言要娶她,讓沈家與季家聯姻。
成親那日在深夜里,他偷偷溜出季府,就是為了讓沈清梨跟他走,他覺得他這么做都是為了沈清梨好。
是因為兩人從小深厚的感情。
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感情,是他對她的愛。
直到隨著歲月的增長,他才開始懂得什么是愛情。
那顆名為愛的種子,悄然無聲間在他心里面長成了參天大樹,牢牢的扎根在他心中。
他再也沒有辦法愛上任何一個人。
年少不得之物,終將困其一生。
他也不知道他在年幼時是從哪一刻開始喜歡上沈清梨的。
或許是因為她是在眾多世家公子嘲笑他的時候,遞給了他一方手絹。
安慰他別哭了,哭起來更丑了。
或許是在他被世家公子打的時候,每次都會沖出來幫他,教他反抗。
反抗那些打他的人,反抗他父母對他的逼迫。
見到他因為被季家無休止逼迫修煉,造成的一身傷痕,她是第一次告訴他要好好愛自己的人。
沒有什么比他自己的身體更加的重要。
季南天還記得初次見面的場景。
那是她的生辰。
沈清梨眾星捧月的站在沈家的族人當中。
就像一只驕傲的鳳凰,明媚張揚。
面對來慶生的人,年近七歲的她處理的頭頭是道。
當時季家是其余四大家族排斥的對象。
他躲在父母的身后,偷偷的看著沈清梨,他也羨慕那個被萬千寵愛的女孩。
或許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喜歡上她了,只是他自己并沒有意識到。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南天哭著哭著就笑了。
后來他使計謀,與沈清梨認識后。
他總是惹她生氣,挑戰她的耐心,也總是被揍。
可是他卻樂此不疲。
現在想起來,他覺得自己那時候太幼稚了。
這就是他少年時,吸引沈清梨關注的方法,不會表達自己的愛。
可是就是因為年少時不懂事,他才錯過了,唯一一次向沈清梨表明心意的機會。
現在他再也沒有辦法訴說自己的愛意了。
聽他訴說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當時沈清梨成親那日,他看到有人打架去湊熱鬧,遇上了她。
她問他:“季南天,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想想。
他當時一口就否決了,還說不喜歡他那樣兇巴巴的女生,他喜歡溫柔的女生。
他醒悟的太晚了,來不及表達的愛意讓他抱憾終生。
他又拿出了當時沈清梨給他的留音石。
與江梨當所說的話差別不大,讓季南天別難過了。
讓他等他,她會回來找他的。
他這一等就等了一輩子。
好半天他才從自己悲傷的情感中抽出身來。
他還是那個威嚴無比,俊美無濤的季家家主,只有哄紅著沾著水汽的眼睛暴露了他方才痛苦一場的事實。
他眼中一片堅定。
他要為沈清梨報仇,即便當時她沒有告訴他真相。
憑借著這些年的調查,他東拼西湊出一些線索,矛頭直指那位高高在上的星華帝君。
他這些年也作了不少的布局。
季清蕭就是他手中的棋子,而他是執棋人。
這邊,江梨站還原地愣愣的,直到慧空叫了她的名字,她伸著的手才放下了。
紫藤蘿的花瓣從她手心傾瀉而下。
“佛子是有什么事情嗎?”
“這些花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開始枯萎掉落了?那位前輩呢?”
柳清婉三步并作兩步,趕緊上前走到了江梨的面前。
她嫉妒她能得到仙人的賞識。
可是她也不差,她身后也有人,不知比這個沒有后臺的仙人好了不知多少。
能從十八層地獄中被大人挑中她的道運已經夠好了。
等飛升后,她要江梨好看。
不過她注定是等不到這一天的到來了。
柳清婉陰陽怪氣的說道:“江長老和那位前輩在屋內做什么呢?”
江梨壓根就懶得搭理她。
直接忽略了她的話,回答佛子慧空的問題:“那位前輩塵緣已了,去投胎轉世了,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虛假的,離開了他的力量支撐自然也就要消散了。”
慧空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愧是仙界的人,力量如此的強大,居然能以假亂真。”
“是嗎?”
柳清婉見江梨不理她,她也完全氣餒。
她手里握著被她碾碎的紫藤蘿花瓣,上面還沾著紫色的汁液。
她舉起手說道:“你看江長老,這花明明就是真的,再怎么逼真,這些汁液總不可能造假吧。”
還沒等江梨回復她。
這些落到地上的紫藤蘿花瓣就開始消散了。
柳清婉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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