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梨的背影消失不見,二人才轉身離開。
只見圣子許溫澤走進一條暗道,空氣中還隱隱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里面零星關押著幾個人,一見他出現,開始大喊冤枉。
他并不予理會,徑直往最深處走去,男人靠著墻角,臉色發白,嘴唇干裂,見有人來了。
也只是看他一眼后,將眼睛閉上,“我沒有解藥。”
要是江梨在這,一定能認出這男人就是密謀殺害主教那人。
許溫澤對著墻角的男人道:“想活嗎?”
聽到這話他眼里迸發出光彩。
圣子也不急,就憑這人謀劃多年,機關算盡引得主教體內靈力暴動,再下劇毒,毒害他。
他對妻子如此情深,卻沒有直接自盡。
最后還給自己留了一條生路,他便知曉這人并不想死,求生欲很強。
好一會兒,他嘶啞的聲音響起:“圣子能放過一個殺害了主教的人?”
他唇角勾起微笑,張口道“你覺得呢。”
隨即那人便跪下,“我愿奉圣子為主,做圣子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劍,如背誓言魂飛魄散。”
當即兩人腳下泛起金光,誓成。
“兩日后,來玉華殿找我,右護法。”
男人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連向他磕頭,多謝圣子。
“參見主教。”
只見床上躺著那人,面色晦暗,嘴唇發紫,身上纏繞著死氣。
“我傳位于溫澤,朧月你以后便好好輔佐他吧。”
“是,教主。”她暗道,就知道這老東西偏心,不過這圣女的身份對她來說,也可有可無。
“朧月你退下吧。”
“溫澤,臨仙樓中有一玉笛,是我偶然從仙人洞府中得來的,那玉笛并非凡物。
我用盡方法也沒能讓它認主,只好先將它鎮壓起來了,千萬不要被旁人奪了去。
我猜測里面有成仙的契機。”
“是,主教。”
這玉笛已經認阿梨為主,只要她愿意,他愿為他的神明奉上一切。
主教躺在床上神色不明,他這輩子作惡多端,要死了才總算做了件好事。
他看著許溫澤離去的背影,他知道這孩子恨他。
他閉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當年。
他當時,對他母親一見傾心,得知她道侶死了,她獨身帶著一個兒子,他便動了心思。
不顧她的反抗,強行占有,為了溫澤她與他虛與委蛇,后來她還是離開了。
從那以后他的脾氣變得越發暴躁,開始以虐殺女修為樂。
這就是壞事做的太多的報應吧。
人之將死,才幡然醒悟,他的眼角劃過一滴清淚,消失在被褥中不見蹤影。
祝朧月回到自己房間,她環視一周后,便坐上法器,毫不留戀的離開圣天城,向滄溟海方向飛去。
她站在海邊,海浪在不斷的拍擊著巨石,她的衣袂隨風飄起,縱身一躍跳進了海中。
她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下半身慢慢被魚尾所替代,銀白色的魚尾,在水中劃過,泛起一道冷光。
隨著她不斷的深入,前方出現一座宮殿
慢慢的他的同族開始出現,他們紛紛低頭向她行禮。
銀白色魚尾最為尊貴,象征著鮫人族中的皇族。
一淺青色魚尾的美婦人,感受到她的氣息,迎了出來:
“寶貝女兒你回來了啊,讓娘好好看看,都長瘦了。”
祝朧月斟酌一番后,開口道:“我要分化了。”
她母親眼睛開始發亮,“這可是好事啊,乖女兒出去一趟遇到心儀男子了?”
“不是,我遇到心儀的女子了。”
因為她從小被當成女兒養大,成年后除了他,所有的鮫人都開始分化性別。
父母著急之下就做了一個決定,就讓她去陸地看看,能否遇見心動之人。
她第一次上岸就遇見了,一個死去的人類女子,她便幻化成她的模樣
稀里糊涂就成了圣天教的圣女。
還記得當時見季清蕭的場景,因為她傷了他的師弟,他便把劍架上了她的脖子。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心跳加快,她便認為,這就是父母所說的讓她心動的男子吧。
但是她心動了,也一直沒能夠分化,她一直以為是自己還不夠愛季清蕭。
后來見到柳清婉覬覦季清蕭,還在夢中做著那檔子事,她才忍不住的憤怒。
她的東西怎能讓別人肖想。
直到她見到了江梨,那一瞬間她才明白了什么是心動。
她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分化的跡象。
她離開后,她便一刻也不停息的趕往滄溟海。
每一個鮫人,都要經過圣池的洗禮才能夠分化,圣池會讓鮫人變得更加強大,幸運者還能覺醒鮫人一族天賦。
她踏進圣池,池水開始沖擊她的身體,似乎聽見了骨頭斷裂生長的聲音。
她的面容開始發生改變,頭發褪去黑色變成銀白,五官輪廓開始變得深邃。
喉結長出,銀白色的魚尾更加強勁有力。
只見他睜開雙眼,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中仿佛蘊藏著大海。
健碩是身軀藏在圣池下方,隱隱露出八塊腹肌,充滿著爆發力。
他覺醒的天賦是破妄,一切虛妄的事物在他眼中都無處遁形。
一男性鮫人發出大笑,“不愧是我兒,血脈返祖,居然覺醒了上古天賦破妄。”
“父親。”他拱手道。
眾鮫人紛紛前來祝賀。
只有他母親幽怨的看著他,養了幾百年的女兒,突然變成了兒子。
江梨此時已經順利抵達長生宗了。
天水閣總部就在長生宗,三年一度的大型珍寶拍賣會就在這里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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