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聞聞,你身上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她邊說邊湊近他,小鼻子使勁地嗅著。

  他洗過澡了,因而他身上除了沐浴露的香味之外,并沒有別的味道,更別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了。

  她的這個舉動,讓容肆有些無奈,“笨蛋。”

  蘇酒抬起眸子,氣呼呼地瞪他,“你才笨呢!你還沒有告訴我,今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勾搭了別的女生,所以一回來就洗澡?”

  照她看電視劇得來的經驗,那些沾花惹草之后的渣男就是一回來就馬上洗澡,生怕被聞到身上有香水味,然后被抓包。

  想到這個,蘇酒的心里突然酸溜溜的,好像打翻了一瓶醋,特別不是滋味。

  眼看著小丫頭的情緒好像突然就低落了下來,看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怨念,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容肆更加窘迫,遲疑著開口,“我去了健身房。”

  蘇酒很是意外,“健身房?”

  “嗯。”容肆認真點頭。

  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撒謊的跡象,蘇酒接著問:“那我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去健身房,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為什么不說?”

  “……”這問題倒是把他給問住了。

  他可以說,他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么?

  就在這時,容肆的目光落在她襯衫的領口上,眼尖地發現了被領口遮擋著的一個草莓印,他眸色驀地加深,耳根跟著發熱。

  薄唇抿著,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

  “說呀,去健身房干什么?而且一去就是一天!”蘇酒繼續質問。

  面對著她那張氣鼓鼓的小臉,還有她的質問,容肆招架不住,只好說:“發|泄。”

  蘇酒,“……?”

  她沒聽錯嗎?

  發|泄?

  莫名的,蘇酒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快,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可還是隨口問:“你、你怎么了?”

  “沒事。”容肆的眼神躲閃了下,垂眸看向別處,沉聲說:“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怕我會睡不著。”

  昨晚,他就因為太過興奮激動,一整晚沒睡。

  可今天一點兒都不覺得累,整個人還是很亢奮。

  聽到他這么說,蘇酒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小反派昨天八成就是裝的,然后因為對她做了放肆的事,整個人沒辦法平靜,所以睡不著?

  而且,正因為這樣,他今天不好意思跟她見面,所以一直躲著她吧?

  她突然有點想笑,該說小反派是臭不要臉呢,還是該說他純情呢?

  昨天的事,確實是個臭不要臉的人才能做得出來。而今天的事,不要臉的人才不會這么做。

  看到容肆的神色愈發窘迫,蘇酒狡黠一笑,故意湊近他一些,放輕聲音問:“哥哥,為什么會睡不著?可以告訴我嗎?”

  她忽然靠近,那雙清澈的大眼睛里此時正倒映著他的影子,容肆的眸子又是微微閃爍了下。

  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喉嚨滾動了下,心虛道:“或許,水土不服。”

  “是嗎?哥哥,你確定是因為水土不服導致的睡不著?還是,是因為做了壞事才導致的心神不定?”

  蘇酒笑得更加狡黠,每當這個時候,她的眼睛總會完成月牙,眼里光芒璀璨,像是閃爍著無數星星。

  容肆不由得看得有些出神,但是當想到她剛才說的“壞事”,他連忙回過神,菲薄的唇動了動,又卡殼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這么的不會說話。

  他只能強裝鎮定,“什么壞事?”

  “這是你自己做的,你怎么還問我?”蘇酒故意說著。

  “……”

  “怎么了,難道你不想承認,還是想不起來了?”蘇酒一只手抵著自己的下巴,做思索的模樣,“唔,或許是我記錯了,昨天做壞事的人,也許不是你,是韓司野也不一定!”

  “……”容肆的眼神頓時暗了幾分。

  他不喜歡從她嘴里聽到其他男生的名字。

  蘇酒知道自己這么說肯定會有效果,不過既然他還沒承認,就說明自己還刺激得不夠,于是繼續說:“要不,我現在就去找他問問好了。”

  說完就要轉身,還沒走出一步,容肆就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

  蘇酒猝不及防,一下就撞入他的懷里,額頭磕到他尖削的下巴,有點兒疼,她倒吸一口涼氣,連忙伸手捂住。

  她抬起眸子怨念地瞪他,“容肆!有話好好說,不許動手動腳!”

  容肆也覺得自己剛才沒控制好力道,可他并沒有松開她的手,而是抬起另一只手,輕輕的替她揉了一下撞疼的前額。

  他的手指溫暖,好像有著某種魅力,被他觸碰到之后,額頭的地方一下就不疼了。

  揉完后,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一貫平和的語氣里,此時帶著一絲罕見的霸道意味,“不準去找他。”

  蘇酒,“……!!”

  他是不是被厲莫寒傳染了,怎么有霸總內味了?

  她撅起嘴,不服氣地說:“你說不準就不準呀?你是我的誰,憑什么管我?”

  “就是不準。”

  “給我個理由!”蘇酒不卑不亢地仰著小臉跟他對視,繼續追問。

  容肆深深地看著她,悄然地握緊了她的小手,而后,說出了一句讓他自己都覺得厚顏無恥的話。

  “因為,你昨天親了我,要對我負責。”所以,怎么還能去找別的男人?

  什……什么?

  小反派居然說,要她對他負責?

  蘇酒愣了好幾秒,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她立馬反駁,“我……我什么時候親你了?分明是你——”

  話到嘴邊,沒好意思說出來,蘇酒的小臉刷的紅了。

  容肆的耳朵也紅透了,卻仍舊維持著表面上的冷靜,挑眉道:“我怎么了?”

  “你……”蘇酒窘迫了起來,忿然地開口,“你自己做了什么,難道心里沒點數嗎?”

  “我昨天喝醉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看著她因為錯愕而睜大的眼睛,容肆的眼底不經意間染上了一絲笑意,“只記得,你親了我。”

  蘇酒,“……!”

  好家伙,這是顛倒黑白,反咬一口?

  小反派變了,真的變了。誰能告訴她,之前那個無比純情善良的好崽崽去哪兒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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