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穿書:攻略反派做護身符后 > 第184章 被宿命困住了
  君扶月回憶起書里的江瑾臨。

  他包容著蘇織柔的一切,總是扮演著溫柔受傷男二的角色,除了蘇織柔,他好像沒有特別在意的人和東西。

  可瞧瞧蘇織柔那清瘦的模樣。

  一點也不像是被江瑾臨呵護的樣子。

  她是真好奇,她眼前這位大哥,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想要錢、要權、名還是其他什么?

  江瑾臨聽到君扶月的問話,沉默了一會。

  他輕扯了下唇角,語氣頗有些隨意得應道:“我也想知道我想要什么。”

  君扶月被他的答案弄得怔愣住。

  一時無言。

  江瑾臨垂著視線,叫人看不清神情。

  良久,他抬眸笑看君扶月,帶了些疑惑的樣子。

  “阿月為何要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如今雖是喚我一聲大哥,可我心里明白,你我姓分兩家,干系淺了許多,且生意場上的事,我也叫手下人特地避開了與你的交集,你又為何要在意我的想法?”

  那笑容一如既往得溫和,唇角的弧度,眉眼的彎度,都叫人想到“如沐春風”四字。

  君扶月頭次覺得,她好像可以透過眼前的笑容,看到笑容之下,男子神色的漠然。

  像是一個不知悲喜,只是扮演著人類應有表情的人偶。

  已經炎熱的天,君扶月背部卻有些寒涼。

  她緩緩道:“只是好奇,你是我的大哥,當年是你把我接到江家,也是你屢屢在祖父祖母面前庇護我,給我找書院讀書,給我安排衣食住行,到底是有血緣關系在……”

  江瑾臨溫聲道:“那些,只是長兄該做的事,是我必須要做的事,無關想與不想。”

  君扶月感覺江瑾臨說的是真話,真正符合他內心想法的話。

  其實眼前的男子從未在意過她這個妹妹,甚至其他人。

  他只是扮演著角色,扮演大哥,演著面對妹妹時的喜怒哀。

  君扶月問:“那蘇織柔呢?大哥是真的心悅蘇織柔嗎?還是想借著蘇織柔得到些什么?”

  江瑾臨凝視著君扶月,目色平和。

  他輕嘆了聲,問君扶月,“你信宿命嗎?”

  君扶月愣神,她不由想到謝誠摯那晚也跟她說過一樣的話。

  “世上有天命,所有人的命一開始都被定下了。”

  她錯愕道:“你也信教了?”

  “嗯?”江瑾臨疑惑看她,“信教?”

  君扶月擰眉,她思慮了下,還是說了謝誠摯說過的話,只是省去了謝桑辭的部分。

  江瑾臨聽完,輕笑了聲。

  “還有這樣有趣的地方?我也有些好奇了。不過古之圣人,常論天命,所謂天命之謂性,人的天性稟賦都是天命定下的,人要成就自己,只能按著天命教化自身,又有言說五十而知天命,謝誠摯的歲數,也快到知天命的時候了,天命論算不上教派。”

  君扶月見江瑾臨竟是不知道此事,驚訝問道:“那你為何也提起宿命?”

  難得的,二人會出現閑聊的時候。

  許是湖心亭的風分外柔和,也許是君扶月早已放下了過去,可以心平氣和得同江瑾臨說話。

  總之,從君扶月七歲回到江家,認了江瑾臨這個大哥開始,到這一日,足足過去十年的時候,他們是第一次坐在一處像尋常兄妹一般閑聊。

  江瑾臨像是玩笑般彎眼道:“因為我確實叫宿命困住了。”

  見君扶月神色凝滯,江瑾臨嘆道:“很玄乎?”

  君扶月默了下,她想起自己腦海里的小說,想起她突然恢復的上一世記憶,想起秦歸雀那不合常理的內力,以及這個違背了她所知的天文地理、生物科學等事物發展規律的世界……

  其實也沒有比她經歷更玄乎、更難以置信的事情了。

  于是她搖了搖頭,“不算玄乎,你沒理由偏袒蘇織柔這事,就已經足夠玄乎了。”

  她問:“所以你說的被宿命困住,是怎么一個困住法?”

  江瑾臨愣了下,就像是他的玩笑被人當真一樣,他突然失笑,笑聲清朗。

  隨即真就答道:“很難形容,那是摸得著的宿命,它能叫你逢人三分笑,叫你哭哭不出,叫你好讀書、厭流汗,叫你飲食喜清淡、厭油膩,就像是上天塑造了一個你,然后你變成了你……”

  他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表情,“是不是很難聽懂?總之我自小順應天命,順從自己,倒也沒什么值得奇特的,直到我遇見蘇織柔,”

  他笑,“蘇織柔是我遇著的最大的宿命,凌駕于我的性命之上,如果這會子你朝她刺上一劍,我一定會擋在她的跟前。”

  君扶月看著眼前男子漫不經心的模樣,有些恍惚。

  腦子里的書頁似乎在快速得翻閱,停在江瑾臨的故事情節上,永遠都帶著“溫和”、“君子”、“含笑”幾個詞上。

  那是屬于江瑾臨的人設標簽。

  如果,這個世界是本書,所有人都是書中人,會不會有人困在了既定的人設中,既天命。

  他們此刻的所思所想,到底是他們自己在想,還是人設使得他們在想。

  君扶月有瞬間的恐懼。

  她看著江瑾臨。

  聽江瑾臨道:“我知道你為何想明白我想要什么,是因為紹白還是江家人,你怕我連累他,害了他,

  但你其實并不需要在意這些,”

  他輕笑起身,“若有一日你覺得我不該活著了,就殺了蘇織柔,說不得我會跟著殉葬,”

  像是認真得囑咐,他又添了句,“若真有那一日,你可以試試。”

  君扶月只覺得腦中好像傳來“轟”得一聲響。

  半晌才歸于平靜。

  她問道:“既然她是你的死穴,你又為何要告訴我?為何要告訴我這樣的事?”

  江瑾臨好笑道:“那你會信我說的話嗎?”

  君扶月擰眉。

  若她腦子里沒有一本書,她可能就不信了,可她自己的經歷就是最大的玄學。

  江瑾臨也沒想著讓君扶月點頭,他漫不經心道:“許是因著你方才問我在想什么,說起來,我活了這么些年,從未有人問過我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便是連我自己,都甚少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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