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歸雀可不會在意,他壓根就不聽人家說話。
冬雪看那包裹在桌邊搖搖欲墜的樣子,頓時失笑。
“說的也是。”
君扶月躺在床上,也是有些感慨。
過去她得嫁沈贏舟的時候,那是一點不敢叫自己與旁的男子扯上關系,否則就會叫人說道。
如今她自己當家做主了,便是在大街上與秦歸雀拉扯,旁人也只會說道秦歸雀。
談起她,多是,“就怕這君家再被吃一次絕戶。”
對,因為君家被吃過一次,所以才總有人想再從她身上占便宜,總有人想給她后院塞人。
不過她真沒有廣納后院的想法。交待秦歸雀一個,就叫她分不出心了,再別提秦歸雀好歹和她息息相關,換旁人,她怕是睡覺都要怕被割了腦袋。
秦歸雀干干凈凈進屋時,才懵了腦袋。
他送走了冬雪,就站在外間緊皺眉頭。
陪夜?是睡冬雪鋪過的小床上?還是打地鋪?
君扶月聽見關門聲,側臥過身,透過珠簾便見著站在外頭的挺拔身姿,于是道:“你在外頭愣著做什么,過來。”
那聲音叫秦歸雀尾椎骨都有些發麻,卻又勾著他去了里間。
一陣暖香撲面而來,又將他包裹。
他霎時心跳如擂,紅了耳朵。
君扶月沒想到這人可以這么呆,正常男子不應該都撲上來了。
“躺過來,快點,凍死了。”
秦歸雀腦子嗡得一聲,真的睡床上?
他死憋住那句想脫口而出的“不用”,走到床邊。
躺下時,手落在腹部,一動不動得看著上方。
君扶月:“……。”
她扯了扯被子,蓋住秦歸雀,靠近時,能清楚聽到紊亂的呼吸聲。
君扶月好笑躺下,“自己蓋。”
秦歸雀忙拉了被褥,又怕扯過了,翻身越過手,將君扶月那半邊蓋好。
等再躺下時,便被君扶月拉過手臂抱在懷里。
“你真是,叫一下動一下的……”
觸手的溫香軟玉,他抿了抿唇,跟著轉過身,試探得伸手環住君扶月。
君扶月順勢貼近他。
“原本想著,主事宴后,我們先定個親,等來年春末夏初那會,天氣正好,定的嫁衣也能做好,再成親,倒沒想到你正好要出遠門。”
說著話,秦歸雀也放松了許多。
他緊抱著君扶月,“那會我就回來了。”
“嗯。”君扶月應了聲,又撐著他的胸膛,仰頭……
夜色寂寥。
霧色漸漸彌漫,找尋著世間的每一處角落,再將其氤氳。
被浸濕的葉片無處可逃。
葉脈間,水露一點點沉積。
最后不堪重負、似流水般從葉尖落下,砸進霧中,發出沁潤聲響。
良久,歸于寂靜。
屋內相擁的人兒,皆是滿面紅暈。
冬雪本就沒睡,果然等到了小姐叫水。
君扶月趕了秦歸雀去洗手漱口,又自己洗了下身和手,才縮回床里。
她用被褥捂著腦袋,蜷縮成一團,只覺余蘊難消。
直到被秦歸雀環住。
耳畔傳來男子滿足的聲音,“小姐。”
君扶月回過身,又貼近他懷里,“睡了,明日還要趕路,”
默了下,小聲道:“你別多想,我現在不好有孕,還得尋好用的方子。”
她也不是矯情到該脫早脫了,該做的都做了,還非要忍著最后一步。
主要是這時代沒有那要緊的東西,真不方便。
她如今正值事業上升期,怎么都不可能給自己造出個孩子來,因此興頭上愣是忍住了,委屈得讓秦歸雀換個法子尋歡愉。
秦歸雀倒沒有多想,只應道“好。”
又問,“小姐可有不適?”
君扶月臉唰得爆紅,不適倒沒有,就是有些羞恥。
但主動權還是要握住的,還要挽回方才床第間因撒嬌出現的失態,這會點了點頭,努力冷靜道:“嗯……你做得很好,很解乏。”
秦歸雀:“……。”
他低笑出聲,“那就好,我再努力。”
說話間,二人便都沉沉睡下。
許是心安,秦歸雀也意外睡得香沉。
好在到點時,他還是習慣性睜開眼,看了下懷里的女子,不由泛起笑意。
次日。
君扶月睡醒時,才想起秦歸雀昨晚是跟自己一道睡的。
她有些犯困得坐起身,看向外間的桌子。
消失的包裹,顯然秦歸雀離開了。
嘆了聲,她又要躺下。
才發現跟阿雀睡覺的樂趣,人就走了,早知道她早些把人拉進屋了。
余光忽地瞥到一點玄色。
君扶月轉過頭,便見枕邊多了塊玉石。
這不是秦歸雀總拿手里刻的那塊嗎?早前這廝還只是刻石,說是真氣外溢,刻石這樣的精細活可以幫他練控制真氣的能力。
她撿起石頭,便見上頭進來刻著兩列名字【君扶月】【秦歸雀】。
君扶月好笑,這是早早給他們兩立碑了?
按著秦歸雀的性子,估摸著是想提醒她別給他忘了。
君扶月這會清醒了些,她便喊了冬雪進來伺候,然后將石頭放在了梳妝臺上,在心中暗道:“一路平安。”
梳洗的時候,南風進來道:“小姐,知春說,昨日蘇小姐擋著秦少俠說了些不知所謂的話。”
君扶月擰眉,“什么話?”
南風干脆叫了知春進來說。
知春說完就道:“不過秦少俠根本就沒聽蘇小姐說什么,直接走了。”
君扶月默了會,又無所謂道:“隨她去吧。”
她也不清楚二人的救命之恩是個什么過往。但恩是蘇織柔的,她不會再去阻止蘇織柔說清恩情,至于結果如何全看秦歸雀。
當初是因著蘇織柔,她被魏南曜丟進山林才有了她遇見秦歸雀的事,所以她不覺得對不起蘇織柔。
她真愧對和抱歉的也只是秦歸雀而已,這個坎,也總要邁過去。
知春幾個丫鬟有些訝異,但想著秦少俠眼里只有小姐,確實也不必要防著人,因此就都松了口氣。
吃過早膳后,君扶月就去看昨日里一些藩商送來的貨品,看有沒有好的,可以合作進貨的。
薛城正好過來,對君扶月道:“小姐,我這里有袋豆子是一對藩外兄妹給的,我在碼頭這些年都沒見過聽過,想給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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