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江扶月伸出手,替他整理衣襟。
秦歸雀垂著視線,看那涂了蔻丹的玉指在他胸前擺弄。
那手指忽地頓住,隨即在他詫異的眸光中,江扶月拽著他的衣襟踮腳,嘴唇輕輕觸過他的喉結,
她聲音微倦,像是溫情后的撒嬌,撩在秦歸雀心上。
“阿雀,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呀。”
溫熱的氣息吞吐在秦歸雀脖頸處。
陣陣發癢,亦發燙。
秦歸雀方要壓下唇,江扶月卻是輕推了下,從秦歸雀懷中退了出來。
她燦然笑道:“今日月色真美,也看夠了,回吧。”
說著便瀟灑轉身,朝樓內走去。
秦歸雀抬眸,漆黑的雙瞳望著她的背影,薄唇抿緊。
直到那背影消失,他才抬手撫上脖子,隨即闔上眼,感受著微涼的風。
片刻后,方才平靜下來,跟了上去。
*
江扶月走沒幾步,腦子就亂成了一鍋粥。
要死了要死了,美色誤人,才待幾天就咬成一團了,再待下去,豈不是娃都造出來了!
這時代也還沒有那個套……
“啊呸。”
江扶月一拍腦門,想什么呢。
她又暗嘆。
感情秦歸雀不要錢不要權,要的是美人啊!
那不然她招贅?
也不知道秦歸雀給不給人當贅婿,原本她也想著,等改了姓氏當了君家家主,她也是要招贅的。
雖說跟秦歸雀不是很熟,但他生得好武功好身子也挺好……
“啊呸。”
又想歪了。
江扶月又咬了咬牙,一定是她上一世母胎單身了二十六年害的!
不,一定是作者的人設設定有問題,這本書里的角色或多或少都是戀愛腦!
即使心里抓狂,江扶月依舊維持著面上的平靜。
不能叫秦歸雀看出來她是第一次,再丟了她當小姐的架子。
江扶月也是能裝,一直到睡覺了,才放下包袱,裹緊被子縮在被褥里瘋狂尷尬。
冬雪和南風小心翼翼合上門,從屋里出來。
南風像做賊一般掃過各個屋頂,沒見著秦歸雀才松了口氣。
“秦少俠去睡了。”
冬雪道:“白少俠去沐浴了。”
二人說完齊齊走到院子的藤架下,對視時皆松垮了肩膀。
南風:“小姐跟秦少俠,怎么辦啊。”
怎么就突然親昵起來了,還在樓上待了那么久。
她們這做貼身奴婢的,以后該做什么態度對待秦少俠啊。
冬雪默了默,“其實,也不防事,小姐如今退了婚了,往后又是要自己做家主的人,定然是要招贅的,三夫四婿的也正常。”
院墻后正等白鶴卿出來的秦歸雀:……
南風道:“那白少俠呢?他也是嗎?”
冬雪:“……是吧?小姐待白少俠也挺好的,小姐總說白少俠乖呢。”
秦歸雀緩緩捏碎了手里的石頭。
冬雪:“總之,不管小姐做什么,咱們支持就是,如今咱們小姐可是自由身,只要小姐高興,沒什么不能做的!”
南風用力點頭,“對,沒了沈家主,小姐還能擁有一片大樹林呢!”
兩個丫鬟一拍即合,拋卻了憂慮去睡覺。
只有院墻后的秦歸雀,整個人都被委屈、氣惱、陰郁籠罩住了。
*
次日清晨,江扶月是頂著一臉紅暈醒的。
腦海中仿佛還流轉著天旋地轉的畫面。
漫天星辰似變得極近,男子壓抑的呼吸,黑如曜石的眸子好像都在放大。
“小姐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江扶月猛地一驚。
“嗯、啊,等、再躺會。”她有些支支吾吾道。
隨即抬手,絕望得擋住了眼睛。
要死了,為什么還會做夢啊?!!
原本睡一覺就會過去的事,好像頃刻間,所有的感覺都被放大了。
讓她今日還怎么面對秦歸雀啊!
但很快,她的別扭便被興奮消去。
南風又推了門進來道:“小姐,年閣主來了,說是伏少俠他們跟到藏貨的島了!”
江扶月迅速坐了起來,“跟到了?!”
南風連忙點頭,“伏少俠也來了,如今都在會客廳等小姐。”
江扶月趕忙起來洗漱。
走出門的時候,便見小白依舊站在廊下守著,見她出來,恭順喚道:“小姐。”
江扶月點了點頭。
又不由看向別處,便見秦歸雀正抱胸站在院門口,且正看著自己。
也就是說,他留意到了自己在找他。
果然,視線相對時,秦歸雀忽地勾了勾唇,學著小白的口吻道:“小姐。”
南風和冬雪都緊低著頭。
白鶴卿詫異,秦歸雀竟也這么乖順了?
江扶月莫名覺得這一聲“小姐”叫得分外好聽。
她“嗯”了聲,鎮靜朝外走去。
“去會客廳。”
路過秦歸雀時,她腳步微頓,還是關切得問了句,“吃飯了嗎?”
南風迅速看向冬雪。
你看!小姐這寵溺的語氣,不就是對待心愛的面首嗎?!
冬雪卻是嚴肅。
糟糕,她們是不是服侍秦少俠不到位?
秦歸雀默了默,忽地應道:“未曾。”
“南風,你讓廚房備膳,請年閣主等人一道進食。”
南風應了“是”,趕忙去辦,
江扶月這才滿意往前走,去會客廳。
她真貼心,她這么寵,一點也不始亂終棄。
左右美人計都用了,再別半途而廢了。
說不定她能養成個忠犬贅婿,那她的宏圖霸業就有了人身保障,她也不用為玉佩的事擔驚受怕。
思及此,江扶月更是挺起胸膛,身姿傲然。
秦歸雀看著江扶月傲嬌的背影,略微出神。
他忽地想起昨夜里,江扶月的那句。
“那以后,我還可以待你好嗎?”
又驟然失笑。
冬雪被那笑容晃了眼,心生感慨。
秦少俠是真的愛慘了小姐吧,小姐不過同他說句話便高興成這樣,難怪每日一百二十兩不要要三百文。
白鶴卿疑惑得瞥了眼前頭幾人。
又想也不想得跟了上去。
*
海運走私,在扶水郡是常見的事情。
為了躲避海運司查船,通常這些人都會將貨先卸在某個孤島。
之后再扮作漁民,假借漁船從其他海岸躲過水師巡檢的水路,去將貨一趟趟運回來。
伏正青道:“那仇烏十分謹慎,船繞了一圈甩了所有視線內的船才往卸貨地去。不過昨日里,他們的漁船起了爭執,中途丟了個人下海,被我們的人救了,現在人還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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