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我當時練氣,怎么可能打下你這個化神。”
秦淵推了他一下,風流子哈哈大笑的又摟了上來:“但當時我確實是下來了。”
“啊…然后你下來趁我睡著,給我灌酒?”
“哈哈…你還記得這事。”
“廢話,才兩年。”
“對,兩年了…”風流子給自己灌了口酒,語氣不在意的又問了句:
“那小淵淵,你以后還會記得今天嗎?”
晚風吹的很清涼,連帶著吹走醉意,秦淵心臟莫名漏了一拍。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直接告訴風流子,你只是假死,大劫后會重新活過來,但……她不能說。
她死死的捏著拳頭,指甲入肉,想用痛意讓自己保持住清醒:“會…”
“哈哈,那就行。”風流子笑著,他注意到前者捏拳的動作,非常自然的把她手牽了過來,不讓握。
“二師兄…”
夜晚與酒總會讓人非常感性,秦淵感受到掌心不屬于自己的溫度,慢慢紅了眼眶。
“怎么了?”
“你…一點都不怕嗎?”
“嗯?”
“三祭…會死的……”
“噗…”風流子笑了,如剛見面那般笑的放肆:“這有什么可怕的,連不死族都會死。”
“再說我活挺長時間了,物種睡了個遍,寶物富可敵國,能享受的都享受完了,死也就死了,沒什么可怕、可遺憾的。”
話語還是那般不正經,也沒因為秦淵實際年齡小,就踩剎車。
正如他天性同道心,我自風流,唯我獨我!
“二師兄,這是我能聽的嗎?”秦淵快速眨了幾下眼,隱去快要落下的淚水。
“哎!小淵淵,你可不能學曲歌(大師姐蘇澄)那丫頭,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人不得無趣死。”
風流子笑嘻嘻的拱了拱秦淵,后者主動送了送手中的酒壇:“碰一個。”
“好…”
夜色包裹著兩人,在不知幾時,某白毛又華麗麗喝多了,但這次她并沒有像以前一樣睡去,大腦反而異常清醒。
“小淵淵我送你回去…”
“別…我們四處走走吧。”秦淵眉眼低垂著。
風流子可以說是上善對自己最好的人之一,有求必應不說,還見不得自己受半點欺負。
當時自己和男主周戮打了一架,他二話不說就殺到浩渺,現在自己卻要騙他……
“行…”
他們漫步在不死魔的營地,風吹的很慢,歲月不曾卻永遠靜好。
風流子轉頭去看她的側臉,其實…我還是有點遺憾的……比如沒看到小淵淵以后能獨擋一面,比如沒看到上善眾人圓滿。
有些話說出來矯情,也會讓人不好受,還是不說了吧,更何況也不像自己的性格。
他無聲的笑了笑,最后只剩下灑脫……
·
“哎…嗝,你們今天都聽見咱家七將軍,宴會結束后,跟大人說什么了吧?叫她半夜找她玩?”
那時的幾個士兵靠在欄桿上喝的伶仃大醉,說話更加口無遮攔。
“玩什么大半夜的。”
“裝傻?是不是裝傻,七將軍她會什么?不就是合歡嗎?她可是大戰在即,不想應對策略,只想獻身的主,我當初真是瞎了眼,跟這么一個貪生怕死的將軍。”
“不說這個,喝酒,喝酒。”
女魔們撞著酒壇:“對了,那血魔王有夠丑的,不過家伙挺大,也怪不得咱將軍主動獻身,我記得血魔是不是都是從內臟玩?那合歡是……”
“啪!”
飛來的酒壇狠狠砸在說話人后背上,她剛要罵街,轉頭就對上那雙赤眸。
“大人…”
“聊挺開心?”秦淵毫不掩飾外漏的殺意,濃烈的血腥味從衣裳彌漫而出。
本來她現在心情就不好,靠同風流子散心麻痹自己,結果你又讓我撞見亂嚼舌根?
她看了另外幾名女魔一眼,對方立馬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
“大人,我……”
“喝多了,剛才說的都是胡話”幾個字還沒出口,秦淵用腳從地上顛起個酒壇,轉手又砸在她的頭頂。
“醒酒了嗎?”
酒水打濕了衣服,眼見借口被拆穿,女魔晃了晃腦袋:“大人,醒酒了。”
“把你剛才說的那些惡心話,當著我面再說一遍。”
“大人,這……”
“我讓你說。”
女魔抿著嘴唇,那話背后說說就行,怎么能當面說,這要是讓她告到大將軍哪里,自己不就完了嗎。
“呵…現在知道三思而后行?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了?”秦淵冷笑,抬腳直接踹在她的胸口,將她從欄桿踢了下去。
“你……”
酒勁上來,女魔也來分火氣,敬你你是大人,不敬你你是個屁啊。
她快速的站起身,剛想動手秦淵就跟上來,掐住她的脖子:“不服?”
“不服!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戚情她自己干的惡心事,還不讓人說了!”
女魔用力的掙扎著,眼睛不知是因為窒息還是情緒所致,眼眶微紅:
“你知道其他將士都怎么說我們嗎?說我們留著婊子血(剎芯魔血脈)將軍更是人盡可妻!如果當初要知道她這樣,我選狗也不選她做將軍!”
秦淵無名火氣更盛,慢慢收緊了手指:“
閉嘴!她這樣是為了誰?她就愿意獻身?動動你那狗腦子想一想,上古期被祈悲洗禮后,你們不死魔還有什么?”
淡淡血霧在她掌心擴散,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女魔的生機:
“別告訴我你們能打,血魔王有小黃泉道力,你們對上只有死!你們將軍,也就是你口中人盡可妻的婊子戚情,為了能讓你們活著,主動獻身和血魔王求和。”
“你以為她獻身獻的很爽?你知道血魔王怎么對她的嗎?將她整個胸膛都撕開,捏她的心臟,折斷她的骨頭,把她腸子打上結,最后還想把她整個人從里面穿開!”
“來,你告訴我這樣獻身爽嗎?換你你要不要!”
女魔的脖子快被秦淵捏斷,她感知不到自己的不死魔心。
強烈的死意籠罩著她,可這時她依然在想:怎么可能?戚情會這么作踐自己?
秦淵丟垃圾般將她甩到一邊,并沒有直接殺了她,因為她答應過戚情不和小孩計較。
但……
這不代表她和戚情一樣,聽見就當沒聽,她看向旁邊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女魔:
“這天下誰都可以罵戚情,但唯獨你們不可以,我話就放這了,信與不信是你們的事。”
“但誰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話,三祭過后,不死魔七變六,連自己將軍都能侮辱的垃圾,我秦厭晚不需要!”
“都聽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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