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穿書八零被美強慘大佬嬌寵了無廣告彈窗 > 第二十一章 活要見人,死要見死人
    這次輪到勞伯意外了,他突然發現自己看不懂這個外甥。

    他想做什么?

    “可憐的小特魯曼,我知道你或許心中有氣,但是作為一名貴族,應該有必要的風度與涵養。”他隱晦地勸慰道。

    去他媽的風度,老子是要懟你。

    楚門對勞伯大聲:“正如我一開始所說,是我影響了胡桃小姐,讓她和我一樣對你懷著敵意——”

    “我明白,小特魯曼。”勞伯打斷他道:“我一直支持史蒂夫成為下一任男爵,但是詹姆偏愛你。關于這一點,只要是個蘭卡斯特人就知道。但現在史蒂夫失蹤,并十有八九已經遇難,我認為我們的矛盾并非不可化解,只要你愿意,羅伯茨家族依舊是你忠實的擁躉,你也可以像你父親一樣挑選一名來自洛加的羅伯茨女人作為妻子。這是我們的家事,沒有必要在外面討論……”

    不愧是老貴族,真是收放自如……楚門笑了笑。

    “蘭卡斯特的榮譽不用您操心,我未來和誰結婚也用不著勞伯舅舅費心,比起這些,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找到史蒂夫,活要見人……”

    頓了頓,他緊盯著勞伯,一字一句道:

    “死—要—見—尸。”

    這句話仿佛重重敲在勞伯心上,他身體微微顫抖了一瞬,但很快恢復正常。

    “所以……你要自己來找?又或者叫醒你的騎士?”

    不用楚門回答,院子里就傳來一陣犬吠和嘈雜的腳步聲。

    離窗戶最近的仆人扭頭看了眼,忙向眾人喊道:“是杰倫騎士,他帶著人回來了,他們好像……還帶著一個人?”

    “杰倫騎士不是去休息了嗎?”

    “帶著一個人?帶著誰?”

    “我好像看到好幾匹馬……”

    仆人頓時議論紛紛,每多說一句,勞伯的臉色就難看幾分。

    “勞伯舅舅二十年前抵達蘭卡斯特領時帶了12名忠心耿耿的扈從,因為你不是貴族,所以最多只能有這么多持劍配馬的正規扈從。二十年間,三人病逝,其余九人成家的成家,返鄉的返鄉,直到半個月前,算上他們的接替者在內共計十一人,這其中只有一個生面孔。”楚門說道。

    勞伯不動聲色地擦拭掉幾滴冷汗。

    楚門繼續。

    “今天中午有人侵入我的房間,得益于胡桃小姐出色的記憶力,盡管只見過一面——準確說只見過一個后腦勺,她就記住了那人的樣子。于是,今天下午,我委托她仔細辨別勞伯舅舅身邊的人,結果你猜怎么著?呵呵……那個人不在其中。今天下午,或說從昨天晚上開始,勞伯舅舅身邊恰好只有十個人。”

    這時走廊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似乎還有東西被拖在地上發出的聲響。

    “你是說拉里?他是馬爾斯的遠方侄子,因為偷東西被鄰鎮驅逐,我看在年邁的馬爾斯的面子上收留了他,如果這件事和他有關系,我一定不會包庇。”勞伯義正言辭道。

    “別緊張,勞伯舅舅,我這個人辦事講邏輯,”楚門笑道:“雖然他是您的扈從,但這不代表他受您的指示來陷害我……”

    言談間,杰倫騎士風塵仆仆地回來,身后的人拖著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胡桃小姐。”

    楚門拽了拽少女的袖子,后者眼眶雖仍是紅的,但情緒有所好轉。

    “鑒別一下吧。”他說。

    胡桃上前看了兩眼,“是的,今天中午從你房間離開的人就是他。”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該死的拉里,你竟然敢陷害一名貴族!”

    勞伯大怒著上前,卻被杰倫攔住。

    “他已經死了,勞伯老爺。”杰倫淡淡道:“我們發現時他已經被人吊死在威斯特蘭村口的樹上,距離這里七十多塞納。”

    “死了?噢該死!”勞伯重重拍了下桌子,“線索豈不是又斷了?可憐的史蒂夫……”

    “那不一定,”楚門笑笑,看了眼法瑞斯。

    “艾加會指引我們找到真相,沒人可以逃脫。”

    教士長的面皮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楚門完全照搬了他的原話。

    “所以你想怎么做?”他極不情愿地問。

    平心而論,他依舊認為楚門的是惡魔,并且愈發篤定。

    只是與楚門帶來的挫敗感而言,他的狂熱和篤信弱了一籌,加上事情無可挽回,他現在只能妥協,可整個蘭卡斯特領的人在他看來都成了幫兇。

    他們是被惡魔蠱惑,無藥可救的人。

    作為一名堅定的信徒,虔誠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為偏執……而偏執,與極端只有一線之隔。

    所以法瑞斯相信,隨著自己一行人離開,這里勢必遭到惡魔的屠戮,但那是這些人自找的。

    現在他只想早點結束這件事,回加德夫修道院,然后修復和胡桃的關系。

    “可以用獵犬追蹤么?”楚門指了指那半根愚人椒。

    “又或者你們用‘訓誡之犬’追蹤?”

    法瑞斯搖搖頭。

    “它的能量太濃郁,已經污染了整個男爵府周圍的空氣,加上被人送來前遮掩了氣息,‘訓誡之犬’無法查探它的來源。至于獵犬,惡魔之血強烈的刺激會讓狗的鼻子崩潰,不僅派不上用場,我還建議最近半個月內將男爵府的獵犬全部遷出去。”

    “所以說……刺激氣味來自惡魔之血?”楚門追問。

    “是這樣。”

    “那好辦。”

    他從盒子里取出那半根愚人椒。

    “從一開始我就在看這玩意兒了,它長得像田壟上的‘愚人椒’,就是個頭大了不止一圈。”

    “你認識它?”法瑞斯又突然警覺。

    這次不用楚門回答,一名仆人就看不下去了。

    “喂,你在懷疑什么?男爵領周邊的哪塊田野我們少爺沒去過,別說他看出來,我都能看出來那像愚人椒,所以我也是惡魔嗎?我看你就是針對我們少爺!”

    他的話引起一陣哄笑。

    這原本是仆人們用來背地里譏笑楚門的話,現在卻派上了特殊用場。

    法瑞斯訕訕笑了笑,不再言語。

    “你瞧這一塊。”楚門指著斷茬處,“這兒就像被哪個家伙咬了一口,里面和愚人椒完全一樣,絲狀網絡結構與汁液毫無關系。”

    他用指甲摳了摳斷茬處硬化的風干物,后者立刻脫落,只剩下鏤空的絲狀結構。

    “你們說它‘惡魔之血’氣息濃郁,那么‘惡魔之血’到底是汁液還是絲狀結構?據我所知愚人椒的汁液是無色無味的,倒是絲絮氣味獨特,炎季時經常被灰杉領的小孩串成串掛在脖子上手上驅蚊,而這兩者基本沒什么關聯。”

    胡桃立即領會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可以分離?”

    “是的,愚人椒可以,所以試試唄。”楚門提議。

    胡桃點點頭,分別提取了一小部分絲絮和硬化的汁液,掏出瓶瓶罐罐開始檢驗。

    一旦進入實驗狀態,她就變得心無旁騖起來,這對圍觀人士而言也是一種享受,也讓這群人愈發覺得法瑞斯是個混蛋。

    這么專業的女士,憑什么不相信她?

    半個小時后,胡桃得出結論,愚人椒的絲狀結構與惡魔之血完全無關!所有的氣息都來自于汁液!

    “所以又可以把狗牽出來了。”

    楚門拍拍手,不著痕跡地掃了勞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