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依一到家門口就醒過來。
車子到了家門口,非要蘇一飛背她。
蘇一飛不背,她就撅著嘴說,以前蘇樂安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都要背自己的。
蘇一飛懶得和她站在門口東拉西扯,彎腰上讓她上來,然后背著她往主院走。
到了家里,他將人丟在沙發上面,將手里提著的一大堆吃食放在桌子上,轉身去了書房。
羅天依一回到家,就滿血復活了,非要蘇兆軒和蘭亭還有小黑子嘗嘗自己帶回來的吃食。
等小黑子吃好了,就追著小黑子滿院子的跑,拽著它的尾巴抖金豆子,抖得滿院子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
然后她坐在金子堆里面數金子玩。
整得蘇兆軒主院的大門都不敢打開,生怕其他人看到了,無中生有一些事情出來。
但是這主院大門不開也不行呀,這二房和三房的人,隨時都要過來找他說事情。
你這關著門,反倒還讓他們心生懷疑了。
后來蘇兆軒想了想,讓羅天依把金子弄到蘇一飛的書房去玩。
書房那地方,一般沒有人敢擅自進去,讓她在里面玩,最安全。
結果,蘇一飛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在自己書房,坐在金字堆里數金子羅天依。
畢竟財神嘛,整天沒事干,不就是坐著數金子嘛。
蘇樂安那邊下了課,在辦公室里面休息,穆院長帶著穆溪就過來了。
穆院長直接開門見山的對蘇樂安說,穆溪中午過來送資料的時候,站在門口聽到了他們兄妹的話。
聽說蘇一飛要給蘇樂安找個身手好一些的助手。
穆院長便帶著穆溪過來,讓穆溪毛遂自薦。
其實蘇樂安還是挺喜歡穆溪這個人的,做事情麻利不拖沓,交代給她做的事情也非常的細心。
為人也比較謙虛不張揚。
就是學歷不是太高,醫專畢業的。
但是聽說人很好學,醫術也還不錯,提提學歷,多加培養的話,是個不錯的苗子。
蘇樂安點頭答應了,說這事她要給研究院和總軍區那邊申請一下。
穆院長非常感激蘇樂安,穆溪要是跟著蘇樂安話,進步肯定會非常快的。
只要蘇樂安點頭同意,總軍區和研究院那邊,穆院長也會去疏通關系的。
助理的事情,也就那么定下來了。
南城軍區那邊,也制定好了過去接人的時間。
定在五月十五,在海上領海線邊界進行交換。
顧云霆本來想趁著這空隙到蘇市是把蘇樂安接回來的,但是誰知道,這接近端午前后,雨水太多。
某地突然強降雨,發了洪災,他只有帶隊先去抗洪。
等洪水退去,回來后,隔天就要整裝出發,接人去了。
蘇樂安待在蘇市處理藥廠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回南市,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顧云霆。
顧云霆那心里拔涼拔涼的,更加篤定了,蘇樂安心里根本就沒有他,也不愛他。
正在蘇市的蘇樂安心里同樣是拔涼拔涼的,那么長時間了,顧云霆沒有打一個電話到醫院去找她,連信都沒有一封。
看來的確是得到了,就開始冷落,不在乎了。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那眼淚都要流干了,也寒心了,想著回去干干脆脆的把婚離了。
*
島國。
蘇千春得知要提前回國了,而且這次護送隊的領隊是顧云霆,她那心里興奮到快要起飛了。
她想著,這次和顧云霆見面,是個可以接近他,制造輿論的好機會,她一定要把握住這次的機會。
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一下船就能讓顧云霆和蘇樂安那鄉巴佬離婚。
心中計劃得倒是好好的,但是到了交換日的那一天,她只差爬著上的船。
蘇千春尋思著,這回國的時間,也是一天一天的推進了,她報復久野大一郎的計劃,也是時候實施了。
回國的前幾天,她對久野大一郎,那是使盡了全身的解數討好人家,她的本意是想讓久野大一郎放松警惕。
但是誰知道,久野大一郎假意附和她,實則心里在冷笑,看著她整天賣力的在自己身上表演,人家就當看猴戲。
一直到五月十四的這天晚上,她一如既往的像往常一樣賣力。
結束之后,她主動的倒了青酒給久野大一郎,和他碰杯喝酒,表示自己對他的不舍。
蘇千春一直陪著久野大一郎一起喝,一是想打消久野大一郎的疑心,二是覺得笨蛋才會將藥滴到酒里面。
她計劃把久野大一郎灌醉,然后將藥直接滴進他的嘴里毒死他。
久野大一郎也非常的配合她,喝了幾杯之后便倒在了榻榻米上呼呼大睡。
蘇千春一臉陰毒的看著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的久野大一郎,心想,這么多年的屈辱,就快要結束了。
她雙手顫抖的從包包里面將藥液拿出來,擰開瓶蓋,將久野大一郎的嘴唇扒開,把藥倒進他的嘴里。
因為手太抖了,不小心還撒到了他的臉上。
將藥倒完以后,她將藥瓶收到包包里面,靜靜的坐在久野大一郎的身邊等著。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久野大一郎突然抽搐了幾下,然后頭一歪,安靜了下來。
蘇千春看著久野大一郎沒有了動靜,伸出顫抖的手,放到他的鼻子下面,試探他的鼻息。
發現久野大一郎沒氣了,嚇得她坐在地上連連向后退。
大概幾分鐘以后,她反應過來,自己不就是想讓久野大一郎死嗎?
這會兒他死人一個了,自己怕什么?
想到這里,她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久野大一郎,你這個畜生,我終于把你給弄死了。”
說完,赤身裸體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準備重重的一腳踩在久野大一郎的胸口上。
沒想到,剛把腳伸出去,就被久野大一郎一把給抓住腳踝,將她拉倒在地上。
蘇千春被摔得滿眼冒金星,一時半會都沒有回過神來。
回過神后,雙眼剛剛能看見光線,就被捏住了脖子,久野大一郎冰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就你這蠢貨,還想要害死我?
連自己手中的藥,什么時候被人換了都不知道。
還整天像個跳梁小丑似的,在我面前上躥下跳的,殊不知你那點心思,在我面前早就已經無處遁形了。
我真為久野家感到不幸,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豬腦子?”
蘇千春聽到久野大一郎的話,一臉的頹敗,看來自己又要死一回,從頭再來一次了。
但意外的是,久野大一郎這次并沒有讓她死,只是把她往死里狠狠的打了一頓。
被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還被打斷了兩根肋骨,腿也被打得一瘸一拐的。
蘇千春硬是赤身裸體的,被丟出久野大一郎的住處。
被丟出去之后,她在地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才緩緩的撐起身體,在旁邊的垃圾堆里面撿了一小塊破布遮在自己面前,一瘸一拐的住處走。
因為第二天要回國了,外派學習語言的同事們都非常的興奮,七八年了,終于要回國了。
大家大半夜的都沒睡,激動的坐在二樓同事的房間,一起吃飯喝酒,算是對這個國家的告別儀式了。
蘇千春走進院子后躲躲藏藏的,生怕被人看到。
但還是倒霉的被對面二樓,坐在窗子邊眼尖的同事看到了,他趕緊招呼大家,“快看,那是不是蘇千春?”
大家聽到坐在窗邊同事的話,蜂擁到窗戶邊上往外看。
“可不就是她嗎?”
“這蘇千春咋那么不要臉呀?
這大半夜的,衣服也不穿,在這外面瞎逛,真是丟了人家蘇司令一家的臉。”
“她丟不丟臉可不關蘇司令家的事。”
“咋不關蘇司令家的事呀?這蘇千春不是蘇司令家的千金嗎?”
“天呀,你還不知道嗎?
這蘇千春壓根就不是人家蘇司令家親生的孩子,是二十年前蘇司令他們從蘇市回南城的路上撿的。
人家蘇家,在四月底的時候,就已經登報說明了。
還和她斷絕了領養關系。
而且,自始至終,蘇千春都知道自己不是蘇家的骨肉。
不僅如此,她還在初中畢業的時候,給蘇家寫了承諾書。
高中畢業之后,能獨立生存,就要將戶口遷離蘇家,大家老死都不往來的那種。
還有呀,蘇司令家還把她之前,在蘇家生活的時候,打著蘇家名號出去招搖撞騙的事情寫了幾件出來。
人家還寫了,她到了蘇家的這二十年,全家無人與她同桌吃飯。
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讓人家在她小時候,就那么排斥她。”
“天吶,真的嗎?
那這蘇千春還整天還在這耀武揚威的,以蘇家大小姐的身份自居。
動不動就是她爸爸怎么怎么的寵她,她媽媽怎么怎么的喜歡她,她哥哥怎么怎么的疼愛她,敢情全是吹牛皮的呀?”
“可不就是嗎?”
蘇千春輕手輕腳的上樓,生怕驚醒了那些同事。
但誰知道,她扭著赤裸裸的大屁股往樓梯上爬的過程,都被在對面二樓喝酒的所有同事們看了個精光。
這時有同事想戲耍一下這牛皮精,便趴在窗臺上,對著正在費力爬樓的蘇千春喊道:
“蘇千春,沒想到你還有裸奔的這個嗜好,大半夜的露個大屁股在外面爬樓,你真是不知羞恥。”
蘇千春還差一階樓梯,就爬到自己的住處了。
被身后的同事那么一吼,受了重傷的身體本就不平衡,結果一腳踩滑,嘰里咕嚕的又滾到了樓梯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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