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陳家十輛繁冗的出行,謝湛和陳寶珠二人只安排了兩輛馬車出行,可謂輕車從簡。
可以說,陳嘉燁一行人剛到普賢寺山腳下沒多久,謝湛陳寶珠他們也到了。
“寶珠,雨太大了,咱們先在山下歇個腳,等雨稍微小一點再上去吧。”謝湛建議。
陳寶珠看了一下雨勢,知道這個時候確實不好上山,便點了點頭。
陳瑜和陳謹負責警戒,在這里看到謝湛和陳寶珠,吃了一驚。
“你們怎么來了?”陳謹看向謝湛的目光有懷疑。
謝湛還沒說話,陳寶珠當下就嗆起人來了,“你這什么眼神?我們不能來這里嗎?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和大哥出現在這里,要干什么勾當?”
陳謹被陳寶珠的話嗆得臉都脹紅了。
“寶珠!”謝湛不等同地喊了她一聲,陳寶珠閉嘴后,他才轉向陳家兄弟,“寶珠想來普賢寺燒香還愿,我就陪她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見大哥和小弟。”
陳瑜示意陳謹不要亂說話,沉聲道,“我們在此有要事,回去再與你細說。”
謝湛點了點頭。
陳寶珠則有些不滿。
謝湛看了看,指著最外面的一間屋子道,“大哥,我和寶珠去最外面那間屋子吧,讓她把衣服鞋子換一換,等雨停了,我們就上山。如果你這邊有什么事,也可以吩咐我。”
陳瑜點頭,“行,你們先去把身上被打濕的衣服換下吧。”
“大哥,要不要把謝湛和寶珠也到了這里的消息和咱爹說一聲?”陳謹問。
陳瑜想了想,搖頭,“還是別了吧。”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拿下薛先生。寶珠要來普賢寺還愿的事,他之前隱約聽妻子提到過一兩嘴,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冒雨前來而已。
“不過派人看著點他們。”
……
陳海和陳城是陳氏一族的族人,這會兩人正守著一處出口。
就在這時,有兩道人影朝他們這邊走來,因為大雨,加上對方披著蓑衣,看不清人。
“誰?”陳海和陳城喝道。
“自己人!”
走近了,陳海和陳城才發現是楊杰、胡軍兩位同伴提著一個蓋著油布的籃子走來。
當下兩人放松了警惕,“是你們啊。”
楊杰回道,“當然是我們,不然你以為這么大的雨,誰想出來。”
胡軍也跟著道,“想不到你們還挺負責的啊。”
“嗨,沒辦法,大家都一樣。對了,你們帶什么好吃的來了?”
“籃子里的東西是我倆的,你們就別惦記了。大公子讓我們來接替你倆的,你們先去換身干爽的衣服,吃口招呼的不好嗎?這里我們來守就行。”
“行,那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陳海和陳城一邊往回走,一邊聊天。
陳海:“陳城,楊杰胡軍他們有一起來嗎?”
陳城:“今天出來的人太多了,記不清了。但我應該有吧?不然他們從哪里冒出來的?”
砰!說著話的兩人沒注意身后,被人從背后襲擊,人立即倒下了。緊接著,被拖至邊上的隱秘處藏了起來。
……
謝湛和陳寶珠剛進屋沒多久,又有馬車駛入主街。
兩人在屋里都聽到動靜了,陳寶珠納悶,怎么還有人來?她以為這種雨天,像她這么執著來上香的人已經很少了。
“我出去看看。”
謝湛出去后,好一會沒進來。
陳寶珠在里面換掉被雨水打濕的衣服鞋子,還有濕掉的發尾也要擦干。但她留意到丈夫就在外面,似乎和誰在交談,但因為雨聲的干擾,她聽得不太真切。
屋外,給陸西華趕車的馬夫,一直不遠不近地尾隨著大小姐陸翡的馬車,當他看到大小姐的馬車停下時,也跟著停了下來。
陸西華瞇著眼,隔著一簾簾的雨幕,看著在屋檐下交談甚歡的一對男女,他認出了男子的身份正是陳家的女婿謝湛。
陸西華的視力很好,隔著老遠,他都能看到陸翡笑顏如花的嬌俏模樣。
陸西華暗暗地道,這賤人竟然戀上有婦之夫?大雨天的出來私會?
而陸西華臆想中打情罵俏的兩人,卻是這樣的:
“陸西華還跟在后面嗎?”陸翡緊張地問。
謝湛:“沒有,他沒有跟上,但是他應該能看到我們這邊。”
“他會動手嗎?”
“會的。”謝湛接著說道,“來,雨大,我送你到旁邊的屋子去。”
從陸西華的角度,看到謝湛和陸翡共撐著一把傘,漸漸左移,最后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們顯然是進屋了。
馬夫問,“大公子,咱們還跟上去嗎?”
陸西華兩眼放光,“跟上去,抓住這對廝混的狗男女!”捉奸!必須捉奸!他要讓她在阿爹面前丟盡臉面,看她以后還怎么有臉來挑他的毛病?
心腹小廝勸阻他,“等等,大公子,俗話說,抓賊拿贓,捉奸拿雙。再說現在這個天色還早,他們應該不會發生什么。咱們現在沖進去只會打草驚蛇,不如這里先派人守著,然后您先回家將老爺請來。”
“這樣一來,最后不管大小姐沒有與那謝湛茍且,只要揭發她與有婦之夫的私情,老爺必然震怒。”
陸西華想了想,覺得心腹小廝說的有道理。只是要如何保證他回去請人的這段時間里他們不會離開呢?
他這個煩惱很快就被心腹小廝解決了。
“大公子,普賢寺山腳下這條街奴才知道,它在街頭和街尾都有大門的,我們只要將門給鎖上,再來捉奸不就行了嗎?”
陸西華算了一下,這里離陸府也不是很遠,來回半個多時辰,頂多一時辰,足夠了。而且這段時間里他們也不一定會發現外面被上了鎖。
“就這么辦!”
于是陸西華拿出鎖馬車的鐵鎖。
鎖主街街頭大門的時候,很順利。
當他鎖主街街尾大門的時候,在他完全落鎖后,被人發現了。
對方大喝,“你在干什么?!”
“陸西華,是你?!”
主街中段
陳嘉燁和陳嘉煜兄弟二人抱上干凈的衣服和鞋履,又將頭發擦干,喝了一盞熱茶之后,來到隔壁的門口。
“薛先生,我是陳嘉燁,多年不見,還請出來一敘。”
陳嘉燁等人沒注意,正是主街中段,他們視線盲區,隨著街尾大喝聲響起,一股狼煙徐徐升起,另外還有一方紅布迎風招展。
街尾那邊的動靜,引起了陳嘉燁等人的注意,“發生什么事了?”
轟隆隆——轟隆隆——
一陣轟鳴聲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頓時大驚失色。
“不好,是山洪!快跑!”
說話的人聲音顫抖,神色驚懼。
謝湛反應最迅速,他在第一時間拖著陳寶珠朝屋后的山上奔去,同時沖陸翡喊道,“快跑!”
陸翡悶頭跟上。
謝湛從楊杰胡軍守著的出口離開,這處離他們最近,也是除了主街兩道大門外最寬敞的出口了。他的人出來后,像是不經意間觸動了什么,邊上一截木頭滾動而下,直接將出口給完全堵住了。
不遠處的山上,一隊人馬退到了山洪波及不到的安全處。
謝桅靠在一棵松樹上,饒有興味地看著山腳下被山洪肆虐沖刷的地面,這都是他帶人勞動了幾天的成果呢。
親兵問謝桅,“少將軍,我們要下去救人嗎?”族長還在下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躲過這一劫。
謝桅伸了伸懶腰,“不去。”
謝湛讓他辦的事他辦了,他可沒讓自己再去救他。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謝湛要是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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