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穿成早死的炮灰原配,我怒嫁反派 > 第191章 是友軍啊
  柳城縣衙旁邊的一座宅子,一男子正在一邊賞著歌舞一邊享受著美貌婢女捏腿捶肩的服侍。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柳城縣丞喬狩義喬大人的獨子喬英哲。

  他正雅興正酣時,一小廝匆匆推門而入,“爺,馬家來人了。”

  “事情辦好了?”喬英哲頭也未抬。

  “沒有。”

  “怎么回事?”喬英哲一聽,坐直了身體,然后一揮手,將侍女們都揮退了。

  心腹小廝將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最后道,“現在人已經在押來縣衙的路上了,馬家的意思是想讓你出手。”

  喬英哲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蠢貨,懂不懂什么叫死無對癥!馬家要是果斷地將人弄死,后面的事怎么翻都翻不起浪來,現在弄得不上不下的,讓爺來收拾爛攤子?!”

  心腹小廝不說話,事就是這么一回事。

  良久,又聽喬英哲問道,“管閑事的是一群外鄉人?”

  “是的,聽說對方像是刀筆吏出身,狀紙都已經寫好了。”

  喬英哲冷哼,“多管閑事的家伙,爺這次非要讓他知道什么叫是條龍都給得給爺盤著!”

  他這口氣不算大,他雖然只是一個沒什么本事的衙內,他爹也只是柳城二把手,但架不住他有一個遼西郡都尉的舅舅,關鍵是他舅舅還寵他。

  本來呢,半個月前,前任縣令被調走,他爹很有可能接位成為柳城縣令的,但是郡守大人不知道吃錯什么藥,硬是從昌黎弄來一人任命為縣令,讓他們喬家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不過調來的那個叫賀子期的家伙還算識趣,不該管的事都一點沒管。如果他一直這么安分下去,他們喬家也不是容不下他。

  “走,去找我爹!”馬家這事還得他爹出馬才能解決,喬英哲一想到那一百頃極有可能會出金礦的土地即將屬于他,心頭就火熱極了。

  正在縣衙坐堂的喬狩義聽到兒子沒和他商量就干了這么一件大事,就心口發悶,太膽大包天了,太無法無天了!但他能怎么辦,兒子是親的,大舅子又疼他,他只能出面擺平了。

  “爹,馬家村的人快到了!不過我已經和楊婆子打好招呼了。”楊氏是衙門的一名女仵作。

  “這事我來辦,你乖乖的,別再給我惹事!”說著,喬狩義站了起來,他要去和縣令打一聲招呼,讓他稱病不出,把這案子交給他來審。

  就這樣,喬縣丞還覺得不保險,又讓人去請柳城最有名氣的狀師過來。

  衙門前廳

  薛詡把狀紙交上去之后,慢吞吞地整理衣袖,其實他的腦子在高速地思考。

  他知道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有可能審案的官員,屁股都是偏的。但是他既然敢接下這事,就有把握把它辦得漂漂亮亮的。

  他知道自己前兩次的偷溜行徑,讓人詬病,很多人不理解六少夫人為什么在那樣的前提下,還要留下他。其實別人說他他無所謂的,但是連累六少夫人就不行。

  縣衙后院

  “外面何事這么吵嚷?”正靠在躺椅上閉目送禮的賀子期睜開眼問道。

  他的長隨回道,“縣令大人,是這樣的……”

  長隨將外頭發生的事大概地講了一下。

  賀子期聽完,哼笑一聲,這案子里面有貓膩呢。

  “賀大人在嗎?”門外傳來喬狩義的聲音。

  賀子期示意長隨開門,等喬狩義進來后,才問道,“喬大人有事嗎?”

  “是這樣的,外面來了樁農村人的官司,吵吵嚷嚷的。偏賀大人這些日子一直身體不適,下官覺得應該是水土不服的原因。這個病不能急,需要好好將養,不宜操勞過度。”

  賀子期心中嘿了一聲,從昌黎到柳城,不過是三百多里,竟然也能扯上水土不服?

  賀子期很清楚喬狩義的意思,不就是想讓他回避下面的那個案子嘛。

  “所以?”

  “大人好好休息,外面那樁小案子,就讓下官替您分憂吧?”

  賀子期目前還不想和他正面對上,正想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就看到主簿拿著一張狀紙過來了,“賀大人、喬大人,剛有人遞了一張狀紙上來。”

  喬獰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賀大人,您先過目。”不管自己如何想架空縣令的權力,明面上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說完之后,他瞥了主簿一眼,他是真傻還是故意的?

  賀子期將狀紙接過,隨意地瀏覽著,咋一看內容,他心里一樂,喬猝義這回碰到了硬茬子了。這狀紙上的語言簡潔又犀利,敘述直擊重點,僅憑這份狀紙就能看出此刀筆吏非等閑之輩。

  內容他只隨意地掃了一遍,他習慣性地看向左下方的署名,當他看到第一個署名薛廣賢,沒多大感覺,但看到第二個署名呂明志時,目光就凝住了。

  賀子期抓著狀紙,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他等的那人,這狀紙他都不能視而不見,萬一是呢?

  大概在一個月前,他接到恩師張獻給他寄來的信,信中提起了呂明志呂頌梨秦家等人。恩師在信中重點提了呂明志,托付他方便的話,就近照拂一下他們。

  他是張獻一手發掘并培養起來的,恩師對他恩重如山,這也是恩師第一次和他開口。

  偏偏那時,正逢柳城縣令同僚坑了,工作上出了大漏子,被押解回長安了。

  他接到上頭的調令,讓他主政柳城。如此一來,他離平州是越來越遠了。有負張大人所托,他還是覺得很遺憾很愧疚。

  前幾天,他又收到了一封來自恩師從長安寄給他的信。這信還是他尚在昌黎的家人收到后給他送來的。恩師在信中說了他目前在京中的景況,又提及呂家對他的幫助,信末再次遺囑他,如果呂家兄妹或者秦家有麻煩時,他能幫一定要伸手幫一把。

  現在,呂明志他們顯然是遇到了麻煩,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況且,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第一把火還沒燒起來呢。既如此,那第一把火,就從這開始吧。燃起!

  喬狩義察覺到了賀子期的異樣,心中就是一緊,“賀大人——”

  喬狩義話還沒說完,就見賀子期對他笑道,“這次的案子由我來審吧,我來柳城也有小半個月了,說起來,也沒哪個人因為水土不服歇那么久的。而且我乃柳城縣令,柳城終歸是我的責任,總不能一直躲懶,把所有事都丟給你。”說著,他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一席話,四兩撥千金,將喬狩義先前的話堵了個嚴嚴實實。

  不好的預感成真,喬狩義心一沉,但又無可奈何,接下來的事,只能隨機應變了。

  呂頌梨這邊,他們將就著安頓下來,就有人來回報,說縣令大人升堂了。

  呂頌梨當時就笑了,她賭對了。

  秦珩和秦昭都有些驚訝,老百姓們不是說,這位新的縣令大人最近不是一直稱病不出的嗎?

  秦晟就瞅她啊,“梨梨,你笑什么?”

  “孟云和他表妹齊貞娘的事應該能順利地解決的。”

  秦晟:“真的?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正在升堂嗎?媳婦兒就知道結果了?

  呂頌梨扔給他一個本子。

  秦晟身手很好,長臂順著本子的弧度一撈,就接住了,打開一看,里面每一頁都是人名,人名冊?媳婦兒啥時候弄的?

  在進入幽州之后,每到一個地方,呂頌梨就留意當地的官員,甚至有意地讓人收集這些人的信息。這個任務,呂頌梨交給了偵察隊。

  其實這方面的信息,呂頌梨一直在在收集,只是在兗州和冀州時,他們要應付各種意外和危險,還要收購藥材,偵察隊也很忙,收集到的消息比較零散。

  這個花名冊是她經過對初始內容的判斷篩選之后,整理出來的,后面她會慢慢收集更多的官員以及補充更多的信息上去。

  秦晟再認真一看,發現每一頁的人名下面,還有他們目前的官職以及生平介紹,以及相關的性格分析等等。其中一頁,賀子期的名字被畫了一個圈圈起來了。

  “看出什么了嗎?”呂頌梨問。

  秦晟想了想,道,“這個賀子期是我們的友軍?”

  呂頌梨朝他豎起大拇指,“聰明!”

  她覺得秦晟能猜出來不奇怪,上次她爹給她寫的那封信,秦晟也看了。

  她爹在信末叮嚀她,強龍難押地頭蛇,說如果她被人欺負了,這會沒人撐腰的時候要忍一忍,她可以將欺負她的人的名字記在小本本上。

  等他來了,再一并和那些人算賬!

  如果她實在等不了,能處理的就讓秦晟幫她悄瞇瞇處理了。

  不能處理的,就將人拖到昌黎,說她張世叔寫過信去那邊打點過了,在那里,她也是有后臺的人。

  信看完之后,然后好巧不巧,現柳城縣令賀子期就是從昌黎調任過來的,而且上任后,一直稱病不出。

  呂頌梨當時就有了這方面的猜測,于是就讓小弟呂明志去給薛詡幫忙,試上那么一試。

  “梨梨,你說我能不能針對現有的武將,也做一個這樣的人名冊?”秦晟問。

  “當然可以。”他真的很聰明,而且擅于學習。

  “之前我是不是說過,他只要是個人,就會有問題,有了問題,我們就能解決他。我們通過收集他的資料,然后不斷地去分析他,肯定能找到他的問題所在。”

  看著這本冊子,聽著她說的話,以前模糊的念頭,憑著直覺所做的決定,那種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滯澀感,在此刻都通透了,通達了。

  “梨梨,你這種缺胳膊的字,能不能教我?”

  這本冊子,她用的是簡體字,秦晟看起來也是連蒙帶猜的。

  在秦晟看來,這些字就是缺胳膊斷腿的,但他覺得用來記錄這樣的信息是非常好的,萬一遺失了,也不至于全部的勞動成果都被別人白得了去。

  而且秦晟發現,這些字的胳膊和腿似乎不是隨便缺的?

  呂頌梨:……這是什么破形容詞?但凡簡體字能說話,這會肯定會哭。

  “梨梨?”

  “行,我教你。”呂頌梨暗中磨了磨牙。

  從此之后,秦晟開始收集武將的信息。后來每逢兩軍對戰時,秦晟為對方主將量身定制的作戰方案,常常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其中,又以定制的誘敵之策最為出眾,鮮有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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