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穿成亡國太子我直接投入敵軍懷抱 > 第267章 我做事有我的分寸,你少操心能叫你自己舒坦些
  賀蘭鴉皺眉看著眼前人,開口打破對方的期待神色。

  “你跟我待在馬車里吧,來人一定是夏二,他極擅長耍陰招,賀絳在他手上也曾吃過虧....”

  梅淮安笑了一聲,壓著脾氣說:“他是沖我來的你不叫我出去?怎么,我就該躲你馬車里當個縮頭龜?”

  “梅淮安,你理智些。”賀蘭鴉緩了些語氣哄勸他,“此刻你在明他在暗,你直接沖出去除了被包圍沒有別的可能。”

  明牙洞一旦形成伏擊陣,入陣非死即傷,不是那么好突圍的。

  雖然眼前人眸色已經不耐,但他必須得把人攔下。

  “哦,那你說我該怎么辦,你叫賀絳領人去沖明牙洞,我藏在馬車里給他加油鼓勁兒?”

  “我只是叫你冷靜些,你與夏博巒有死仇也無需急在一時,我希望你是安全的。”賀蘭鴉嗓音端正。

  “賀蘭鴉,收收你長兄為父的架勢少來說教我。”梅淮安語氣帶了幾分火藥味兒,冷眼看人,“我可不像賀絳一樣奉你為神明。”

  這話的意思是——

  他誰都不信,只信自己。

  “更何況....”梅淮安戲謔勾唇,“該管的時候不管,現在突然如此珍重的保護我,我有些受寵若驚。”

  “......”

  什么是該管的時候?

  比如他被夏博巒拿鞭子當狗抽的時候,比如他寫了遺書含著淚往遼東去的時候。

  能管不都是沒管么,現在倒開始關懷愛護了。

  梅淮安不稀罕這種遲來的關懷,他最難的時候沒指望任何人,現在有還手的力氣就更不需要誰擋在他身前。

  從知道賀蘭鴉的隱瞞開始,這人就不再是他的倚仗。

  在他這里沒有‘原諒’這個詞匯,任何人失去他的信任就永遠都彌補不回來。

  沒錯。

  梅淮安永遠不會再信任賀蘭鴉。

  那些肢體接觸只是肆意滿足他自己的欲望罷了,捫心自問,他對賀蘭鴉的‘喜歡’十分淺薄。

  說看重這個人也確實看重,但充其量就是一位他成功時不可或缺的見證者而已。

  那些欣賞和喜愛沒什么獨特的,看見猴子會鉆火圈兒他也一樣欣賞。

  梅淮安想得到對方只是要拾回尊嚴的一種執念,又或許——

  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賀蘭鴉!

  如果在兵敗那一夜,賀蘭鴉沒站在城墻上光彩照人的俯視他。

  如果在收留的時候,賀蘭鴉沒清淡的說一句你只是我要奪的安定符。

  如果在除夕夜,賀蘭鴉沒騎在馬上風光霽月的巡視營區,隨便掃一眼他這個落魄太子。

  如果在比武擂臺上,賀蘭鴉沒眼睜睜看著賀絳當時安排人欺負他,說走就走,像個看完猴戲就散場的賓客。

  還有他要離開行宮時騎在馬上的含淚回眸,都沒換來對方一句留下吧,裴不知與我交好多年,總會給我個面子放過你。

  以及他再次狼狽的躺在獸血里,那人干干凈凈站在欄桿外。

  ——如果沒有這些高下立見的瞬間,梅淮安會‘喜歡’賀蘭鴉?

  真就未必。

  只是這些瞬間催化著,叫生性高傲的人心底一次次生出強烈逆反心!

  梅淮安懶得去想誰喜不喜歡誰,他只要得到這個人就夠了。

  正如賀蘭鴉要做什么事也不會在意他的感受,至今還有許多無法言說的秘密瞞著他!

  所以此刻他要去找夏博巒拼一場,就別用關懷備至的口吻來阻止!

  “想叫我成事就不要管束我,我做事有我的分寸,你少操心能叫你自己舒坦些。”

  “賀蘭鴉,你不矛盾么。”

  一邊死勁兒把我往外推,一邊還要舍不下的把我擋在你身后。

  我都替你矛盾。

  “......”賀蘭鴉看著他,眸色幽冷。

  燕涼竹垂著眼只當自己聾了,早知道這兩人會吵成這樣他就不跟進來了。

  說的這些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話,怎么就莫名其妙吵起來了?

  燕涼竹聽不懂,也不敢問。

  馬車里沉寂片刻,賀蘭鴉抬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妥協了。

  “說吧,明牙洞你想怎么打。”

  “那你全聽我的,不許攔著。”

  “......”

  “嗯。”

  隨著賀蘭鴉點頭應允,梅淮安猛地一掌拍在地圖上冷笑出聲——

  “我要叫夏博巒也嘗嘗被當猴耍的滋味兒!”

  擅長耍陰招?

  那就比比誰更陰!

  ——

  臨近正午之前,賀絳騎在馬上猛一揮手:“出發!”

  身后約有兩萬兵將趕著馬車或步行,隊伍開始緩緩朝明牙洞進發。

  只是剛走出去不過百米,佛君的馬車前兩個侍衛突然打了起來!

  一向好脾氣的寒翅此刻氣的臉紅脖子粗,手里的劍都出鞘了,嘴里罵著鷹爪——

  “你個冷臉冰山怪,沒你這么冤枉人的!那蓮蓬分明是你沒檢查就給佛君吃用,你反倒來說我的不是!”

  鷹爪抱著劍,騎在馬上看他:“......”

  周圍近侍們都是他倆的手下,此刻的表情無異于看見賀將軍不穿衣裳裸奔一圈的狀態。

  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手足無措連勸架都不敢。

  寒翅把韁繩甩的欻欻響,拎劍指著鷹爪又罵:“我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就算佛君罷我的職,我這口惡氣也要出!”

  鷹爪抬手撓了撓被劍柄蹭癢了的側臉,抿唇:“......”

  寒翅心底翻了個白眼,硬著頭皮繼續完成吵架任務。

  又連著罵了好幾句,身邊的侍衛們才偷偷往馬車方向看,隨后小心翼翼的來勸架。

  寒翅不理會他們,察覺時機差不多了就猛地拽起韁繩——

  直直沖著鷹爪的馬撞過去!

  鷹爪連劍都沒出鞘,扯起韁繩就往旁邊躲。

  兩人身邊全都是排列整齊的侍衛馬隊,這么一動彈就開始馬撞馬,場面瞬間就亂成一團!

  馬匹嘶鳴聲,身影勸架攔馬胡亂跑動的,眾人七嘴八舌勸架的....種種聲音都混雜在一起。

  直到片刻后,馬車里才傳來一聲冷冽嗓音——

  “放肆,儲君殿下面前也敢如此失禮?”

  外面混亂的場面瞬間就安靜了,鷹爪跟寒翅同時翻身下馬,齊齊朝馬車方向單膝跪地。

  “佛君恕罪,屬下知錯!”

  馬車里的人又說:“不可饒恕,罰你們領三千兵留在東岸林中,把這些日子全營拋下的污物都清理干凈,不許偷懶。”

  “....是。”寒翅兩人同時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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