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穿成亡國太子我直接投入敵軍懷抱 > 第213章 那件事我們說好了致死不提,論不清對錯
  三人領著侍衛往獸場走去。

  賀蘭鴉聽著裴不知在他耳邊發牢騷,句句說著太子這幾天在王帳里都做了什么,忍不住蹙眉。

  據他所知,那位的性子沒有這般沉不住氣,到了遼東避開暴君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冒死在王帳里尋釁生事?

  雖然此刻還沒見到人,但他心中已有猜想——

  裴不知定是做了什么把那人惹急了。

  他瞥了一眼賀絳腦袋上的傷,問:“怎么弄的?”

  賀絳看見他哥心里就踏實,說話也大膽了些,就算裴不知此刻能聽見他倆的對話,也還是直言不諱。

  “七哥給梅淮安下毒,梅淮安神志不清砸傷了我。”

  “......”

  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還砸傷了燕涼竹。”

  短短兩句話叫賀蘭鴉眸色微怔,賀絳的脾性容易說錯話,挨打很正常。

  可若是連不會武功的燕涼竹都被砸傷了,可想而知當時那人是處于怎樣的精神狀態下。

  待在王帳的這半個月里,怕是不好過。

  賀蘭鴉垂眼沒說話,也沒多看一眼走在他左側的人。

  “想說就說,不用憋著。”裴不知瞄了一眼身邊這位的臉色,語調硬氣,“那算他媽什么毒,又要不了人命,怎么,他一來就敢勾搭我的人,還不許我教訓教訓?”

  賀蘭鴉眸色一凝,轉頭問:“勾搭什么?”

  “背幾句佛經真當自己不諳世事了,當年跟我看春...呃,看書的人不是你?”

  裴不知瞥了一眼前面的引路侍衛,又揮手朝身后的人們擺了擺,示意都退后,這才繼續說話。

  “就是那個勾搭,他勾搭我的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

  賀蘭鴉沒說話,目不斜視往前走。

  裴不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再次開口。

  “我只答應留他性命,可沒答應要把他當祖宗敬著,總之我沒要他的命已經是忍氣吞聲了。”

  “你的人那么多,不知是哪位寵姬?”

  “王帳這些年進出的舞姬小寵是不少,可那都是旁人撒來的葉子我無聊便往掌心攏一會兒,過后就棄了,他若是往舞姬里勾搭,我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

  賀蘭鴉聽見這話多看了他一眼,問的直白:“太子勾搭的是什么人?”

  就在裴不知猶豫著不想說的時候,賀絳湊到他哥耳邊快速解釋。

  “哥,我知道!那人是個遼東醫師,梅淮安好像是對人有點兒意思,我問他他還不承認,見第一面就叫那男的把魂兒勾走了,連病著的燕涼竹都不理會,只顧跟在那個醫師屁股后面到處跑,今天下午也是說什么要去跟那男的告別,去了就沒回來,噓,這事兒不能叫裴——”

  “哎!”裴不知湊過來把手肘擱在賀絳肩膀,語氣不怎么高興,“這里就咱三個還要背著我說悄悄話,也太見外了些。”

  賀絳被打岔了才猛地閉嘴,這事兒不能說。

  畢竟裴不知本來就不待見梅淮安,這會兒要是知道梅淮安瞧上了遼東醫師,指不定要鬧出什么來呢。

  賀蘭鴉聽完賀絳的話,指尖捻著珠串按了按,抬眼朝裴不知看去。

  語氣比剛才多了些起伏——

  “既然是你的人你就看好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

  裴不知是個護短到極致的人,這輩子也沒幾個人能叫他費心維護的,宋祈樂算一個,眼前這位算一個。

  統共就這兩個。

  可在這兩個人里,他勢必會更疼處于弱勢的一方。

  誰都不能在他面前說宋祈樂半句不好,就算是賀蘭鴉也不行。

  他剛才已經忍了好幾回,但現在牽扯到宋祈樂的名聲......

  “賀蘭鴉。”

  裴不知停下腳步喊了一聲。

  被他喊住的人也跟著停步,扭頭疑惑的看過來。

  他強壓著氣性,語氣還不算太難聽。

  “我信任你才叫你知道他的存在,你明知我的脾性能留一個人在身邊有多難得,可你非但沒問過半句還隨意出言詆毀他。”

  “什么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告訴你,我的蛋殼完好無損干干凈凈,是那只蒼蠅討人厭,你拎不清嗎?”

  “......”

  這人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是賀蘭鴉始料未及的。

  畢竟他想不到這世間會有什么人能叫裴不知這般維護,連說一句都不成?

  他垂眸思索一瞬,自己確實沒有什么立場斥責王帳里的人。

  但性格使然也說不出服軟的話,只語氣冷冽的回了一句。

  “我不說他便是,你何至于動這么大的氣。”

  就跟從前與這人相處時一樣,要個臺階下。

  但似乎這回的臺階,要不來了。

  “我不至于動氣?”

  裴不知看眼前人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多年單方面維持友誼讓他十分疲憊。

  此刻心底的積怨,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他朝賀蘭鴉冷笑一聲——

  “你總是這么清高孤傲,以為自己能指點世人所有的對與錯,你此刻是在辱他還是辱我?你就是打從心眼兒里瞧不上我吧!”

  “......”

  賀絳站在一邊無措的看著這兩人,剛才還久別重逢的融洽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此刻短短幾句對話,就讓氣氛頓時降至冰點。

  他小聲勸架:“你們別站在這里斗氣,才剛見面就——”

  “我不想與他斗氣,是他故意要找不痛快!幾次三番我都忍了!”

  裴不知朝賀絳吼,只感覺自己心頭哽著一根刺難受至極。

  懷揣著滿心的憤怒和委屈,他看著眼前人憤聲質問——

  “當初要與我絕交的人是你,后來修書求合的人也是你,你輕易不跟人低頭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沒計較,你來王帳我高高興興的列陣迎你,你給我甩什么臉看?”

  “咱們相識二十年,外面的人罵我陰狠殘暴我絕不否認,可我裴七從未愧對你半分!”

  “你最難的時候我把王印借給你鎮守宗族,十萬遼軍為你死守藺城整整六個月!將士們餓的烹草宰牛,我問你要過半棵糧草嗎?”

  “為了...就與我割袍斷義,連我給你的玉牌都砸了,我就想問問你——”

  “七哥。”賀蘭鴉垂眼打斷他,嗓音有些顫,“那件事我們說好了致死不提,論不清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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