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賀蘭鴉接回皇宮的第三天。
梅淮安有一項很重要的事已經準備好久了,總算在心底說服自己,開始正式實施。
其實按照他和賀蘭鴉的想法,就算一輩子沒有深入交流也沒什么,不會影響感情,依舊離不開彼此。
但他覺得,不能委屈了他家哥哥。
人生在世總要把所有新奇的事情都試一遍,否則會有遺憾。
這件事他沒跟賀蘭鴉商量,只是拿出了四條金鏈子固定在床腳。
這種事.....
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回宮的第四天晚上,他把宋祈樂給的藥放在一杯茶水里,喂給了賀蘭鴉。
當一向清冷圣潔的人雙頰彌漫出緋紅熱欲時,梅淮安正把鎖鏈扣在佛子白皙的四肢上。
賀蘭鴉感受到手腕冰涼,忍不住皺眉看人:“你....做什么鎖我?”
不鎖也不會反抗的,他早有獻身的準備。
梅淮安俯身去抓了條明黃色腰帶,系在躺著的人眼前,“你不要說話,也不許動,讓我來。”
“不必鎖著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賀蘭鴉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臉,嗓音幾不可聞,“....我可以配合你。”
梅淮安沉默片刻,指尖在躺著的人胸口點了點:“就是怕你配合我,所以,我來吧。”
萬一這禿驢一個激動策馬奔騰起來,那就難受了。
“......”
賀蘭鴉在這瞬間沒聽明白,也可以說是不敢相信。
他以為侵占欲毫不掩飾的人,會想要他。
其實這種事沒什么好商量上下的,都是男人,隨性而為即可,相愛的人也談不上吃虧。
更沒有誰在下就代表誰沒有尊嚴,誰被男人搞了對不起列祖列宗這樣的說法。
他們只是兩個男人相愛了,渴望撫摸貼近,探索感知戀人的每一寸而已。
至于誰是被感知的,不重要。
也不會因為床上這點事就被另一方當成柔弱的,冠以女性化標志或稱呼。
被對方完全感知到的梅淮安,不適皺眉,偏頭咬了賀蘭鴉的肩。
賀蘭鴉這會兒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少年身上。
隨著對方的動作而顫栗,這是他們靈魂相觸的瞬間。
這一夜——
在互相深愛的前提下,他們徹底擁有了彼此。
......
天亮了。
梅淮安睡醒時還是趴著的睡姿,畢竟事后滋味兒并不太舒服。
但事中的感覺還好,沒他想的那么難受。
重點是賀蘭鴉很開心,雖然老禿驢不說,但老禿驢昨夜抱著他親了又親。
他扭頭看正往床邊走過來的人,沒忍住吐槽一句,“操,你那玩意兒怎么長的....你吃虎鞭長大的?”
“.....這叫什么話。”賀蘭鴉聽的臉熱。
他伸手把衣裳放在旁邊,又順勢摸摸小皇帝的臉頰,“起來吃飯了,待會兒我送你去御書房。”
“我昨夜剛受了摧殘就不能歇歇嗎?你有沒有良心!”梅淮安把臉往床榻里面扭,嗓音悶在枕頭里,“我不去,我還要再睡會兒。”
“去御書房睡吧,你睡覺我做事。”賀蘭鴉把被子扯開,攬著分明已經沒了睡意的人起來,“少帝得勤政,不可廢公。”
進到御書房做做樣子給旁人看就行了,事務他來處理。
“這還像句人話。”梅淮安看著對方寵到要幫他穿衣服的動作,忍不住抬手伸過去,“小鴉子,伺候朕更衣吧。”
“?”
賀蘭鴉聽成了小鴨子,突然被逗笑了。
笑的胸口悶震,他懷里的人就也跟著胸膛晃。
梅淮安用手肘輕懟他,“笑屁啊,快穿!”
“是。”賀蘭鴉給他穿外衫,系腰帶的時候低頭在少年后頸吻了一下,“淮安真好。”
“說明白點兒。”
“我喜歡你。”
“......”
哎嘿。
兩個人抱在一起傻笑。
——
烙印。
某天,梅淮安去看賀絳新訓好的幾匹愛馬。
正好瞧見賀絳在給馬脖子烙印,他就湊過去問話,“敢這么烙嗎?不會感染發熱出膿什么的?”
賀絳頭也沒抬,“毛剔干凈把這塊皮用烈酒擦擦,只要燙完了不碰水,天氣熱,沒兩天就愈合結痂了。”
“那會很疼嗎?”梅淮安問。
賀絳白了一眼這個出宮瞎逛只讓他哥干活的人,不耐敷衍,“這我哪兒知道啊,它又沒跟我說。”
“哦,那就是不疼。”
“......”
時隔將近半個月,賀蘭鴉又被扣上鎖鏈了。
這回是真的疑惑不解,他問眼前提著木箱子的人,“要做什么?”
“做些早就想做的事。”
梅淮安沒有絲毫猶豫,這回沒給對方把眼睛捂上,打算叫人看他表演一手人皮燙花。
起先賀蘭鴉還是好整以暇的看著,直到對方從木箱里拿出紗布,酒水,碳甕,鐵烙板......
“淮安。”
“噓。”
“梅淮安,你要干什么?”
“別說話,把耳朵側過去,乖。”
“!!”
賀蘭鴉意識到這人是來真的,扯動著手上鎖鏈掙扎:“你要干什么?!”
“給你耳后打上我的烙印,你不想要嗎?”
梅淮安用紗布占著烈酒,給對方光潔的耳后仔細擦拭干凈,動作不急不慢。
“.....為什么會有兩根烙棍?”賀蘭鴉盯著床邊的碳甕,急了,“你要在我身上打什么都可以,不能傷了你的身。”
“行行行,兩根烙棍都是你的。”
賀蘭鴉薄唇緊抿,是緊張和動怒的模樣,“不許往你身上,烙任何東西。”
“好好好,我不烙。”梅淮安敷衍著應他。
等他仔細擦拭幾遍耳后,碳甕熱度也夠了。
當然不會像電視劇里似的把鐵棍燒成鮮紅色,那一下子戳到耳后,能把賀蘭鴉的耳朵燙熟了。
梅淮安調控的熱度,比賀絳燙馬的溫度更低一些。
這個熱度燙下去不會傷身,只是個普通會留疤的小燙傷。
鐵板上有凸出的梅花狀紋路,只需輕碰一下耳后把幾朵梅花印上去,再順著燙出來的紋路將青色墨粉涂上就行了。
這兩天梅淮安拿活豬試驗過許多次,都成功了。
御廚們卻都迷糊了。
后廚里的豬崽一身都是黑乎乎梅花印,皇上怎么沒事燙豬玩?
當然,他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心疼豬崽要受燙傷的罪,索性當場做成幾碗紅繞肉犒勞宮人。
此刻的內室里。
梅淮安按捺著激動的心把烙印緩緩靠近賀蘭鴉耳后,賀蘭鴉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盯著梅淮安的眼睛。
“我,我燙了。”
賀蘭鴉沒說話,出言阻止也沒用。
梅淮安狠了狠心,輕輕朝人耳后印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賀蘭鴉突然動了脖子!
梅淮安連撤回來都來不及,就讓幾朵梅花結結實實撞到耳后皮膚了!
“你亂動什么!疼不疼啊?我拿酒精給你降溫,靠,這么大一片.....”
賀蘭鴉額頭出了些汗,忍過第一波痛感倒也不算很疼,“既然決定要烙,那就下手狠一點,萬一沒烙好你豈不是還要來第二遍?”
哎,也對。
梅淮安點點頭,朝他笑:“言之有理。”
他不拿酒精擦拭降溫了,直接拿出青墨粉,仔細涂抹到賀蘭鴉耳后的燙傷紋路里。
“....誰教你的這個法子?”賀蘭鴉因痛感皺眉。
優美的脖頸后骨就展露在梅淮安眼前,骨相生的很漂亮。
勾引的他涂著墨粉,還要湊過去親親眼前這片頸骨,親過后才回答,“賀絳教我的呀,我根本就不懂這些。”
“......”
阿九。
賀蘭鴉在心底冷哼一聲。
宮外,賀絳正給寫字的燕涼竹扇扇子,突然察覺后背隱隱生寒,扇子停了些。
燕涼竹轉頭看他,“扇累了就歇歇吧,我不太熱。”
“不,不是累了,就突然感覺周圍陰森森發冷.....”賀絳苦惱皺眉,“怪滲人的。”
燕涼竹放了筆,展臂把坐在他書桌旁邊的大高個,攬到他清瘦的小肩膀上,手掌還溫柔拍拍賀絳結實的臂膀。
像哄孩子似的,嗓音低低柔柔:“不怕,不怕,賀小絳不怕。”
“....你干嘛呢。”賀絳耳廓微紅。
燕涼竹說:“我曾聽老人說過,要是好端端的有這種感覺....反正是不好,要攬著拍拍,叫魂。”
“涼竹,你真好。”賀絳靠在身側人肩窩里蹭了蹭,美滋滋的笑。
燕涼竹就這么一手拍著他,一手寫字。
......
碳甕里還有一根烙棍呢。
賀蘭鴉看著突然開始脫衣裳的人,心底越來越涼。
“你脫衣服做什么?往我身上烙....你不必脫衣裳,淮安你不能......”
“這是我專門找京老畫的,好看嗎?”
梅淮安脫的只剩一層里衣,自說自話,拿起烙棍給眼前人看。
“你瞧,騰飛中的鴉鳥,連翅膀上的羽毛都清晰可見,漂亮吧?”
他把烙印拿出來賀蘭鴉才注意到,這只烙印是梅花那快兒的三倍大!
鴉鳥,鴉。
賀蘭鴉頓時就紅了眼,猛烈掙扎起來:“不,不!”
鎖鏈噼里啪啦晃動的厲害,聲音刺耳,連被子都被甩到床下去了。
梅淮安瞥了一眼鏈條,心說還好自己扣的緊,否則就被這人掙脫了。
“不能燙!你不能!放下,放下.....”賀蘭鴉額頭繃出青筋,已經是用了全力掙扎,他嗓音軟了些,“淮安你,你先把我解開,我們好好說。”
“當我是賀絳么,能信你的好好說?”
解開就烙不成了。
“......”
梅淮安把黑綢里衣撩起來,叼在紅唇白齒間。
他抬眼看賀蘭鴉,眸底已經染上笑意。
少年臉龐美的驚心動魄,卻讓賀蘭鴉遍體生寒!
賀蘭鴉掌心被強行掰開,塞過來一根烙印。
梅淮安的手在外攥著他的手背,往自己褪下些的褲沿邊上伸。
小腹位置。
賀蘭鴉生平第一次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睜大眼睛,“不,不.....”
說不出旁的話來。
梅淮安叼著衣擺含糊不清:“手別晃,正如你說的,要是一遍沒弄好我還得來第二遍,麻煩呢。”
“淮安....淮安......”賀蘭鴉哀聲喊他。
可是,烙棍最終還是抵到了少年身上。
緊實腹部在被灼痛的那瞬間,肌肉都在顫震痙攣。
梅淮安仰著頭瞬間就疼出了一層汗,幾個字從他齒間顫音往外蹦,“成了....嘶,真,真疼啊.....”
賀絳的馬不會說疼,但梅淮安會說疼。
賀蘭鴉死死盯著少帝腹部的燙傷,清透淚漬突然明晃晃的往下掉!
淮安能做到這一步,讓他心疼壞了。
他們之間根本就不用再弄這些東西證明什么,可小皇帝想讓他安心,也是為了讓彼此都安心。
青色的鴉鳥在少年腹部翱翔,飄零的梅花永生不落。
雙方徹底踏實的愛著,毫無保留。
........................
烙印篇,完。
ps:完結了大家記得給給五星好評,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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