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個天空都暗淡了下來，強大的靈氣讓四周的空間都變得扭曲。
江云啟不由得有些吃驚。
微微張大了嘴。
“沒想到啊……”
殷無緒聽到那人的話，低垂下頭，盯著那人道：“沒想到什么？”
江云啟也抬起頭看向殷無緒。
眨了眨巴眼睛道：“沒有想到，陀沙和尚和仙主還是有點實力的。”
“雖然他們是二人合力。”
江云啟說完，嘿嘿一笑，兩顆小虎牙露在外面，特別可愛。
殷無緒的目光微微一沉。
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江云啟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以及那人嫣紅誘人，若隱若現的舌尖。
完全沒有注意聽，江云啟在說什么。
反而是識海中的天道翻了個白眼，無語道：“19018號系統，你是覺得尊者境的人有多弱？”
兩個尊者境是很逆天了好吧……
江云啟更無辜了，他眨了眨巴眼睛，幽幽道：“天道，你這就不懂了，我不是看不起尊者境，我是單純的看不上仙主和陀沙和尚。”
天道：“……”
一時竟然無話可說。
憋了半天，唇瓣動了動，終究只出來兩個字：“好吧……”
那兩道尊者靈力融合在一起。
猛地撞向了結界。
“轟隆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
就連江云啟也有些緊張。
但是和別人不一樣，他是在擔心結界真的出現了裂縫……
但下一刻，他的心就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只見那道強大到可以毀滅整個修真大陸的靈力狠狠地撞擊在那結界上。
那結界，依然宛如一灘水。
不，準備來說應該是像是一灘沼澤。
那靈力落在結界上，沒有起一點兒的波瀾，緩緩地往下沉。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江云啟眼底浮現出些許笑意，長舒出一口氣。
而其他人，則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活像是見了鬼似的。
全場鴉雀無聲，寂靜得仿佛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就連仙主和陀沙和尚都愣住了。
江云啟看著仙主的臉，很清晰明了地看到了那人臉上的畏懼……和膽寒。
陀沙和尚的眉頭緊緊蹙起，顯然也是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上清宗宗主。
他的手微微顫抖，指著那紋絲不動的結界，聲音也有些結巴。
“這……這這這……”
他這了半天都這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但是喚回了不少人的心神，齊刷刷地看向了上清宗宗主。
只見上清宗宗主吞咽了一口唾沫，說出了一句極其喪氣的話：“這……我們還能贏嗎？”
他唇角的弧度有些上揚，但是不是笑，而是無奈和苦澀。
仙主的呼吸亦是一滯。
緊接著臉色鐵青。
該死……
他廢了這么大的勁，組織了這么多人，總不可能還沒進去就打道回府了。
要是這樣，他仙主的臉面往哪兒擱？！
但是……
不置可否的是，他確實怕了，確實想退縮了……
江云啟挑了挑眉，察覺到仙主的意圖之后，立刻看向了殷無緒。
而殷無緒，已經側頭看向了身后的沉淵。
沉淵接收到殷無緒的眼神，頓時明白了殷無緒的意思。
當即了然地點了點頭。
見他們二人這樣，江云啟有些困惑地歪了歪頭。
下一刻，沉淵在萬籟俱寂的時候輕嗤了一聲。
這一聲輕嗤此時此刻格外刺耳。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沉淵身上。
仙主的臉色很是不好：“沉淵魔王，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嘲笑意味極其明顯的笑聲，讓所有修真者的臉色黑了下來。
卻不想，沉淵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慵懶不屑地看了一眼仙主和陀沙和尚。
那眼神，將他們二人從頭頂看到了腳尖。
滿是打量和審視。
是一個侮辱性極強的小眼神。
頓時，仙主更怒了，垂在身側的手攥得很緊，很用力才克制住不一把將沉淵拍死的沖動。
身側的陀沙和尚看沉淵的眼神，也極其冰冷，難以想象，一尊真佛的眼神里竟然有幾分殺意……
仙主聲音極其冰冷，也在壓抑著什么：“沉淵魔王，你是在看不起我修真界嗎？”
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無論是修真者還是魔修，都變得緊張起來。
江云啟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就不明白仙主的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了。
之前不是那么忌憚無緒大哥和魔族的嗎？
識海中的天道倒是看得明白，他輕嗤了一聲：“19018號系統，你看不出來嗎，攻入不了上古秘境，那就來一場仙魔大戰唄。”
“仙主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才不管會死多少人，會造成多大的危害，他只在乎，此行會不會讓他仙主的威嚴有所損害。”
天道越說，語氣越是不屑和輕視。
江云啟也有些無語。
雖然聽上去很毀三觀，但是這番話要是形容仙主，那還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這就和他們此行的目的偏移了……
江云啟皺起眉頭。
轉過頭看向了沉淵，不知他該如何回應。
只見沉淵唇角輕視的弧度愈發上揚，到最后變成了徹底的看不起。
他微微張大了眼睛，故作詫異地道：“咦？居然被發現了……”
仙主沒有想到沉淵會這么不給他面子。
要是說之前是想挑事，那現在就是真的生氣了。
江云啟也沒想到沉淵會這么剛。
不禁在心里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沉淵身側的陰黎和盅蚴面上也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很是興奮，仿佛殷無緒一聲令下，就要率領數萬大軍沖上去。
身后的魔軍亦是如此……
而修真者們的臉上，大多數是克制，隱忍，還有忌憚和退縮……
這么一對比，反差實在有些明顯了。
沉淵挑釁完了之后，還給了殷無緒一個求夸夸的小眼神，像極了一只小狗子。
江云啟：“……”
剛才還感覺沉淵挺帥的，現在……
emmmmm，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但緊接著，他的目光也挪到了殷無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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