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可是派人來過？”殷無緒緩緩開口道。
茹娘微微一愣，驚慌地看著殷無緒，解釋道：“殷道友，天地為鑒，我并沒有泄露出殷道友的信息。”
意識到茹娘誤會了，殷無緒緩緩搖了搖頭：“茹娘誤會了，我來并非為此。”
聞言，茹娘瞬間松了一口氣。
要了命了，險些得罪一個大佬……
江云啟將茹娘的情緒變化都收入眼中，不由得勾唇笑了起來，主動開口道：“茹樓主，我們是意外得知仙主派人來過，特地來詢問一下，并非是要追責。”
茹娘的目光在江云啟和殷無緒身上游離了一番，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我明白了。”
“二位是想給仙主一個……”
茹娘說到這里便噤了聲，那目光卻滿是尋求地看向江云啟。
江云啟挑了挑眉，沒想到這茹娘出乎意料的聰明。
這樣倒是省了很多事。
他笑著點了點頭：“正是。”
茹娘輕笑了兩聲：“明白了。”
“仙主確實派人來詢問過殷道友，想請殷道友加入圍攻上古秘境之列。”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笑吟吟地看著茹娘：“那茹樓主是如何回應的呢？”
聽到這話，茹娘頓時輕咳了兩聲，眸子里面滿是商人的精明。
她也如實相告，捻帕淺笑道：“茹娘可不敢得罪仙殿，只是回仙殿的會盡量通知。”
江云啟唇角的笑意更濃。
他就知道。
商人，對于強大的客戶，可不敢得罪，就算做不到，也會盡量委婉。
突然，茹娘的眼睛骨碌碌地轉溜了一圈。
聲音壓低了些許，神秘兮兮的：“兩位準備怎么做？”
江云啟看了一眼殷無緒，繼續笑道：“自然是，如他們所愿了。”
茹娘微微一愣：“江道友的意思是……”
她沒有說完后半句話。
江云啟很自然地接了下來，他朝著茹娘禮貌地頷了頷首，眸子里面亮晶晶的。
“還望茹樓主回仙殿，我們應邀。”
茹娘倒吸了一口涼氣。
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殷無緒。
殷無緒面色淡然，眼眸中，倒映出來的，是江云啟那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
并沒有看茹娘，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說出了兩個字：“勞煩。”
說到這一步，茹娘自然也明白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殷無緒和江云啟二人，鄭重地點了點頭：“茹娘明白，兩位放心。”
茹娘答應得這么爽快，倒是讓江云啟有些意外了。
這一行，未免太順利了些。
他眨了眨巴眼睛，清澈的眸子里面有些詫異。
想了想，還是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茹樓主，你就不怕幫我們會平添些麻煩？”
他好奇地盯著正端著杯盞抿茶的茹娘。
茹娘抿茶的動作一頓。
她抬起頭，眼眸流轉，眼底帶笑。
她搖了搖頭，笑吟吟地看著殷無緒：“實不相瞞，我從看到殷道友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殷道友日后定有大作為。”
茹娘的目光又落在了江云啟身上，補充了一句道：“我鎮守歲歡樓，也算是閱人無數，見過這么多人，我只覺得殷道友與眾不同。”
這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這，就是最好的回答。
江云啟張了張嘴，看茹娘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的欽佩。
該說不說，這看人的水準，是真的挺牛逼的！
殷無緒面色如常，微微垂下頭：“茹樓主言重了。”
茹娘笑著搖了搖頭：“不，還望殷道友日后飛黃騰達了，別忘了我歲歡樓。”
這一次，殷無緒倒是沒有推辭了，他輕聲道：“自然。”
茹娘笑得更加開懷了。
一口抿盡了杯中茶水，又極盡優雅地給江云啟殷無緒的杯盞續上。
江云啟眼睛亮亮的，面上波瀾不驚的喝茶，實際上在心里狂call天道：“天道天道你在嗎？”
一直在窺屏旁觀的天道，腦門上緩緩出現了兩個問號：“？？？”
淡漠地道：“19018號系統，有什么事？”
江云啟莫名興奮：“你剛剛看到沒，我好帥啊。”
天道：“？？？”
“……”
他的嘴角猛地一個抽搐：“看到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19018號系統改性了呢。”
江云啟唇角的笑意更濃，確實，剛才那些話，換做他平時，可是說不出來呢。
看著江云啟這么激動，天道的嘴角更加抽搐了。
“19018號系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一句話。”
江云啟眼睛亮亮的，期待天道的后半句話：“什么話？”
“帥不過三秒。”
江云啟：“？？？”
好一盆冷水。
江云啟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天道，有些時候，你其實可以不用把話說完的……”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天道的眉頭便挑了起來：“我不。”
江云啟：“……”
打擾了。
喝完茶，就在江云啟覺得完事，準備離開的時候。
識海中的天道說話了。
天道的嘴角狠狠抽搐：“19018號系統，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一件事情？”
江云啟有些迷茫：“啊？什么事情？”
天道：“……”
天道深深吸了一口氣：“19018號系統，你來歲歡樓，是為了什么？”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是為了用這個身份加入圍攻上古秘境啊。”
天道再度無語了。
“所以，19018號系統，你為什么要用這個身份呢？”
他緊緊地盯著江云啟，很好奇江云啟的腦子，什么時候才能開竅。
江云啟更迷茫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天道，還得是你啊。”
天道無語望天。
不是，這個系統，太蠢了……
江云啟有些尷尬地輕咳了兩聲。
忘記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之所以想和殷無緒用歲歡樓隱藏大佬的身份出現，就是為了給仙主再沉重的一擊。
這一擊，比殷無緒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更加沉重。
用歲歡樓的身份，是讓仙主徹底明白，他被殷無緒擺了一套。
至于，怎么把這個‘擺了一套’最大化，當然還有疊加的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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