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瀟御面帶微笑，此時被一圈人崇拜地圍在中間，甚是意氣風發。
腦子里面浮現出殷無緒之前說過的話。
他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無需大哥，你的打算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殷無緒唇角帶笑，但是眸子里面并無笑意，而是漫無邊際的冰冷和殺意。
江云啟的嘴角頓時揚了起來。
有些興奮地看著裴瀟御。
當時殷無緒站在高臺上，泄露出魔息，導致千夫所指。
這一次，該輪到裴瀟御了。
很快，高臺之上出現了好幾個白胡子飄飄的老者，仔細一看，都是各大宗門的長老們。
此時，為首的一人走了出來。
聲音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
他嚴肅認真地道：“抽簽大比立刻開始，此抽簽公平公正，不可私自更換抽簽條，不可他人代替參加……”
江云啟聽著，腦門上緩緩地彈出三個問號。
“不是，這有點兒像考前通知啊……”
江云啟一不小心就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說出來之后他就后悔了。
臥槽……
這里可是修真界。
他呆滯地抬起頭看殷無緒。
果然，殷無緒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雙墨眸里面看不出情緒，但是江云啟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殷無緒悠悠開口道：“考前通知？是什么？”
江云啟：“……”
他的嘴角微微輕輕一抽。
總不可能說是他所在的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吧……
大腦開始高速運轉，一時想不出來一個好的解釋。
而天道，已經在他的識海里急得跳腳了。
“19018號系統，你就不能讓天道省點心嗎？！”
江云啟：“……”
此處委屈唧唧的表情包。
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甚是可憐。
那啥，嘴太快，他也沒有辦法啊……
天道：“？？？”
“！！！”
咬牙切齒道：“19018號系統，快點想個理由出來啊，還愣著干什么？”
江云啟：“……”
這不是想著呢？
他盯著殷無緒，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之前在話本里面看到的。”
天道：“……”
雖然這個理由很一般，但好歹是個理由。
殷無緒平靜地盯著他：“是嗎？”
江云啟心頭慌得一批，但面上還是果斷地點了點頭：“是的！”
正在他想要繼續補充解釋一下的時候，殷無緒已經挪開了視線，似乎并不再關注這件事情。
江云啟頓時松了一口氣。
媽媽也……嚇死他了！
天道：“……呵呵。”
明明快被嚇死的是他好吧！
此時此刻，所有人參加大比的弟子手中都出現了一個木簽。
上面刻著擂臺的號數。
江云啟看了看最近一個弟子的。
上面都沒有刻對手是誰，難怪要提前說明不能私自更換擂臺。
但是，要是真的有人想換，說和不說，又有什么區別呢？
方法總比困難多……
剛這么想著，殷無緒便輕聲開口道：“你猜的很對。”
江云啟：“？？？”
他猛地抬起頭看殷無緒，呆若木雞。
不是，他猜啥了？
不對，殷無緒怎么知道他猜啥了？
“所以，有很多人，更換對手。”
江云啟：“？？？”
“啊？”
他有些懵逼。
卻不想，殷無緒已經邁開步子，朝著裴瀟御的方向走去了。
而裴瀟御，看著自己手中的木簽，眉頭皺了起來，往四周看了看，朝著另一個地方走去了。
江云啟：“？？？”
他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剛一走到殷無緒身側，自己和殷無緒便隱身了。
對，隱身。
江云啟立刻意識到，定然是要偷偷吃瓜了。
果不其然，裴瀟御貓著腰，走近了一處閣樓。
里面赫然坐著仙主，明清兩人。
那兩人看到裴瀟御進來，當即開口道詢問道：“御兒，抽到何數？”
裴瀟御面色有些難看地將自己的木牌翻開。
上面赫然寫著一百零一四個字。
此次仙門大比，設置的擂臺不低于三千個，一百零一這個數，已經不算低了。
仙主點了點頭：“行，我這就將第一號的人給你照過來，讓他換給你。”
江云啟：“？？？”
他不可置信地聽著這句話。
不是，仙主帶頭違反規則的嗎？
江云啟抬起頭，看向了身側的殷無緒。
殷無緒對于仙主的意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江云啟頓時有些了然了一些：“無緒大哥，難道之前你也是這樣的嗎？”
殷無緒平靜地開口道：“作為未來的仙主，哪怕是圣子，也必須足夠出彩，這種大比，必須賺夠所有人的目光。”
所以，仙主才會在大比上，設計讓殷無緒泄露出魔息。
那時候的殷無緒，萬眾矚目……
忽然，想到了什么，江云啟的眼睛亮了起來：“那無緒大哥，你的意思是，今日裴瀟御換到一號擂臺之后，也是萬眾矚目是吧？”
殷無緒平靜地點了點頭。
江云啟：“明白了。”
“無緒大哥，之前你抽簽什么的，也有仙主在暗中幫助你嗎？”
殷無緒瞬間明白了江云啟的意思，轉過頭來看向他。
對上的，卻是江云啟那不停眨巴的大眼睛。
識海中的天道也忍不住嘴角抽搐：“19018號系統，該說不說，你是懂聊天的。”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
好像……
是有點不對吼……
卻不想，下一秒，殷無緒開口了。
他甚是平靜道：“從未，我永遠是最佳的那一簽。”
啊？
江云啟：“？？？”
“！！！”
腦子里面下意識浮現出來的，是和玄霜蒼墨打撲克的時候，流水的撲克，鐵打的殷無緒……
殷無緒的氣運，不是開玩笑的。
連玄霜和蒼墨都比不上。
一個小小的抽簽，自然是不在話下。
這么一想，江云啟突然能夠理解了……
同時，看向裴瀟御的眼神更加嫌棄。
所以，這么優秀逆天的仙根仙骨，在裴瀟御的體內，也都淪落到一百零一號去了？
可想而知，裴瀟御原本是有多么的廢物，這樣都救不了他。
也終于理解了，為什么都抽中了一百零一號，裴瀟御的臉色還如此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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