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殷無緒說的看好戲的地方？
正懵逼之際，殷無緒唇角的弧度愈發上揚，他平靜地道：“走吧，好戲快開場了。”
江云啟：“……”
不是，他還沉浸在雪蓮城的巨變中呢。
天道幽幽地道：“有沒有可能，19018號系統，你和殷無緒已經消失了四年多了，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畢竟，沒有了天極雪蓮，雪蓮城要想生存，既然要找其他的辦法。”
這么一想，好像是吼……
當即跟上了殷無緒的步子，看著越來越近的雪蓮城，很好奇殷無緒說的看好戲到底是什么。
不過，為什么殷無緒身在魔族，但是對修真界現在發生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啊……
察覺到江云啟的想法，天道也沉默了。
他的面色無比凝重，他緩緩地道：“19018號系統，這也是殷無緒可怕的地方。”
“殷無緒現在強大的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天道的預料了，這是很可怕的。”
“未來，有失控的可能性。”
江云啟的腦門上頓時蹦出來了三個巨大的黑人問號。
失……失控？
臥槽……
這么嚇人的？
剛一走近雪蓮城，江云啟便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目光不停地在雪蓮城中來往行走的人身上打轉。
這……
不是上清宗的長老嗎？
嗯？
這好像是九黎宗的長老……
最后，江云啟的視線一轉，落到了一群弟子身上。
全是面熟的人。
仙殿五大峰的親傳弟子都在此處。
江云啟震驚了。
這……是什么情況？
天道也懵逼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開口道：“19018號系統，你發現沒，他們好像都在往同一個地方而去。”
江云啟吞咽了一口唾沫。
發現了。
緊接著他的眼睛一亮。
很顯然，仙主是又要‘宣布’什么東西了。
形式主義很沒用，但是仙主就很喜歡形式主義。
每一次發布什么大事情，都要找一個地方，以此來顯得很隆重。
這一次選定的地方，是雪蓮城。
江云啟當即轉頭看向了殷無緒，眼中多了幾分試探。
殷無緒輕輕點了點頭：“是你想的那樣。”
江云啟當即嗤笑了一聲：“懂了。”
確實是一場好戲，說不定還要當場把沉淵叫過來呢……
不過……
江云啟突然想到了什么，眉頭微微一挑：“無緒大哥，仙主這就把魔族人歸為盟友了，就不管陀沙和尚的想法了嗎？”
要知道，那陀沙和尚可是很厭惡魔族人的，結果突然給他一個消息，要和魔族人共處了，這他怎么想？
他的道心，還能穩住嗎？
殷無緒眼底帶上了幾分戲謔，他勾唇輕笑道：“這就是另外一場好戲了。”
江云啟微微一愣，緊接著反應了過來。
相較于雪蓮城這一場，他更好奇陀沙和尚的那場好戲啊……
很快，江云啟兩人就隱匿身形，潛入了所有人都去往的一處茶樓。
剛一進去，江云啟就看到了一個辣眼睛的人。
他的嘴角猛地一個抽抽。
仙主一襲白衣，臉上還是掛著熟悉的馬賽克，端坐在高臺之上。
而四周，圍繞著高臺一周的，全都是擺好的坐席。
此時，那坐席已經快坐滿一半的人了。
都是各大宗門的高層。
看到這一幕，江云啟的腦子里面莫名浮現出了另一個場景。
那就是……戲子……
只有戲子，才在高臺之上，接收所有人的目光。
而仙主，很顯然，也確實是一個戲子。
很快，江云啟就發現了，接收邀請來此處的人，并非全都是各大宗門的高層，還有……散修。
而殷無緒也撤下了他們身上的隱身術法，自然而然地朝著散修陣營走了過去。
立刻有小廝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看著戴著面具的殷無緒和江云啟：“兩位仙長，請隨我來。”
他面上掛著討好諂媚的笑。
江云啟：“……”
仿佛來得不是會議茶館，而是吃飯的酒樓，這接待的小廝，就像是小二一樣。
不是說小二不好，但是這種場所，未免顯得仙主太過于廉價了……
天道嘴角抽抽：“所以，19108號系統，你現在在意的居然是這個？腦回路究竟是怎么長得？”
江云啟：“？？？”
他眨了眨巴眼睛。
昂……
莫名有些委屈，腦子里面蹦出來的想法他也控制不住嘛。
說不定，他是天真派呢？
天道知道他的腦子里地想法，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依天道看，應該是智障派。”
江云啟：“？？？”
一整個大無語。
家人們，誰懂啊，這個天道，誰愛要誰要好吧……
而看到江云啟又在發神的殷無緒，幽深如墨的眼底浮現出了幾抹探究的視線。
江云啟一抬頭，就對上了這么一個視線，頓時有些懵逼：“無緒大哥，怎么了？”
而天道，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再不敢吱一聲。
殷無緒淡漠地挪開了視線：“無事。”
江云啟：“？？？”
嗯？
很懵逼。
繼續打算和天道扯皮扯皮：“天道天道……”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片沉寂，天道仿佛消失了一般。
江云啟：“？？？”
嗯，什么情況？
緊接著，神經大條的江云啟此時反應了過來，身子瞬間僵硬了。
他呆滯地看著殷無緒，腦子里全是天道說的：失控失控失控……
就在這時，小廝已經領著他們二人到了散修的席位上。
他點頭哈腰地開口道：“兩位仙長請落座。”
說罷，便給江云啟二人倒上了茶，很是諂媚地退下了。
四周全都是散修，要么面上帶著面紗，要么帶著面具，一坐在那里，便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
不愧是散修……
江云啟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殷無緒，見他的視線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了，而是在打量周圍的散修，這才松了一口氣。
很快，周圍的坐席便被坐滿了。
高臺之上的仙主也悠悠地開口了：“諸位道友，此次我邀請諸位來到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知大家，這關乎著我們整個修真界的安危。”
說罷，他再度吐出了幾個字：“正是上古秘境盜藥者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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