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
“！！！”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江云啟，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歪了歪頭，很是懵逼且迷茫地道：“你剛剛說是誰的來著？”
江云啟唇角的弧度更加上揚。
他平靜地道：“上古魔神熒月。”
沉淵：“？？？”
“！！！”
他張大了嘴，眸中滿是不可思議：“怎么可能……”
說完，他像是堅定了什么似的。
他認真地看著江云啟。
仿佛江云啟是什么傻子似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魔神熒月。”
江云啟：“……”
他癟了癟嘴。
怎么不相信人呢？
他何時騙過人了？
想到這里，江云啟轉過頭，看向了殷無緒。
殷無緒立刻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周身屬于魔神熒月的氣息同他自己的魔息一同噴涌出來。
原本淡金色的氣息，里面多出了紫金色的氣息。
兩股強大的魔息交織在一起。
讓沉淵徹底呆滯住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兩道交織在一起沖天而起的魔息。
“這……”
“這這……”
他怎么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身子細細地打著顫，眸子里面滿是畏懼，震撼，迷茫的情緒……
真的是魔神熒月的氣息，真的是從殷無緒身上出現的……
殷無緒漠然地盯著他道：“沉淵，你還覺得你能夠煉制裴瀟御嗎？”
沉淵：“……”
他眸子依然震撼地瞪大。
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若是殷無緒化神期的魔息，他可以不假思索地說出來可以。
但是，上古魔神熒月的魔息……
他能煉制的話還需要去和仙主合作嗎？
直接鏟平修真界，帶著魔族人一統三界了……
而且，以他的修為，若是敢去煉制上古魔神熒月的氣息，會被反噬的。
后果很慘，說不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灰飛煙滅……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
他回過了神，盯著殷無緒。
沉聲道：“你為什么會救我？”
殷無緒怎么可能救他。
殷無緒就應該看著他被反噬，看著他魂飛魄散。
但是，為什么會找上他？
幫他？
殷無緒看沉淵的眼神里面多了幾分嫌棄。
他冷冷地道：“我說了，合作。”
殷無緒的話語很冷。
江云啟立刻就察覺到了，殷無緒的厭蠢癥犯了。
也不由得嫌棄地看了一眼沉淵。
不都說了很多次了嗎？
合作，讓仙主身敗名裂，怎么就不開竅呢……
識海中的天道輕輕嗤笑了一聲：“沒想到有朝一日，19018號系統回嫌棄別人蠢。”
江云啟：“？？？”
干……
這話是什么意思？！
天道輕哼了一聲，毫不留情道：“字面上的意思。”
江云啟：“……”
呵呵……
沉淵抿了抿唇，那雙淡紅色眸子也多了幾分深邃。
他冷冷地開口道：“你是想要幫我將裴瀟御煉制成為魔傀？”
殷無緒漠然地點了點頭：“很難理解嗎？”
沉淵再度沉默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殷無緒。
自然是不難理解的，畢竟，仙主和裴瀟御那兩父子，是真真切切算計，傷害到了殷無緒的。
而他，雖然也是有所計劃，但是沒有真正傷害到殷無緒。
除了……
那魔蠱。
等等……
沉淵的眸子驟然瞪大。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
殷無緒給他下死靈蠱，該不會是報復他之前給他下魔蠱吧……
若是江云啟知道了沉淵在想什么。
說不定會恍然大悟。
并且堅定地告訴他：“是的。”
將裴瀟御煉制成為魔傀，堪比殺了仙主和裴瀟御，甚至比殺掉他們更加讓他們難受。
想到這里，沉淵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若是將裴瀟御煉制成為魔傀，是我的還是你的……”
沉淵眨了眨巴眼睛，眼巴巴地盯著殷無緒。
江云啟不由得挑了挑眉。
好家伙，這還要從殷無緒的口中榨干點東西啊。
不過，真的將裴瀟御煉制成魔傀之后，殷無緒多半就不會管裴瀟御了。
畢竟，真正對他有仇的是仙主，原書中的男主裴瀟御，現在壓根就成長不起來了……
殷無緒冷冷地看著沉淵道：“若是無事安排，就是你的。”
沉淵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他燦然一笑：“好的。”
“我愿意為魔神大人赴湯蹈火。”
江云啟的嘴角再度一抽。
這沉淵真是……
突然，沉淵又試探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殷無緒：“魔神大人，如果，我是說如果啊……”
“如果我有了魔傀裴瀟御，又將封印在仙殿冰淵的魔王解救出來，然后攻入修真界了。”
“魔神大人你會阻止我嗎？”
沉淵的呼吸都快停滯了。
他緊張地盯著殷無緒，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
畢竟，攻入修真界，是他一直以來都在追求的事情。
然而，殷無緒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沉淵：“？？？”
江云啟也懵逼了：“？？？”
其實，沉淵問出來的這件事，也是他想知道的。
但是，殷無緒應該是不會的吧……
江云啟有些不確定。
亦是緊張兮兮的看著殷無緒。
卻不想，殷無緒什么也沒說，只是保持著沉默……
沉淵懵逼了，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另一旁的江云啟。
眸子里面滿是迷茫。
江云啟接收到沉淵的眼神，也有些懵逼。
看他也沒用啊，他也不知道啊……
默默地轉移開了目光。
沉淵：“……”
殷無緒冷冷地看著他：“若是無事，便回去吧。”
話音落下，一把紫金色的匕首便出現在了沉淵的面前。
“這把匕首，會幫你煉制裴瀟御。”
沉淵順從地將那把匕首收進了手中。
上面屬于魔神熒月的氣息不斷閃爍跳躍。
他的眸中滿是貪婪和膜拜……
這可是魔神熒月的東西啊。
“魔神大人，你為何會有魔神熒月的東西？”
這是他腦子里面想的東西，但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嘴皮子禿嚕，居然把心里想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他頓時愣住了。
緊接著，僵硬地抬起頭看向殷無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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