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江云啟都快絕望了。
看著那條極細的金線，雙唇微張，直接咬了下去。
那金線瞬間斷掉了。
江云啟：“！！！”
天道：“？？？”
殷無緒：“……”
江云啟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有些新奇道：“天道，沒想到，我的牙齒居然比靈力還要厲害。”
天道沉默了，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
江云啟欣喜地看向殷無緒，等著殷無緒夸夸。
卻不想，殷無緒的面色甚是慘白，唇角都溢出了一絲血跡，似乎受了重傷。
江云啟頓時慌了：“無緒大哥，你怎么了？”
殷無緒搖了搖頭：“無事。”
“別管我，我調會息。”
江云啟驟然噤聲，連呼吸聲都變得微弱。
天道這時候在識海中幽幽地道：“19018號系統，殷無緒這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啊。”
江云啟聞言，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解除靈魂契約，他沒有一點兒事，而殷無緒變成了這幅模樣。
一看就知道，那人是替他抗了……
殷無緒闔上了眸子，周身的氣息甚是紊亂，臉色慘白。
為了不打擾殷無緒，江云啟只能躲在了岸邊，看著殷無緒身下那漸漸變得多了血滴。
心如刀絞。
天道：“？？？”
“！！！”
“19018號系統，你不能對殷無緒有這樣的感情。”天道冷冰冰地道。
江云啟平靜地道：“這種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你明知道，我是不會聽的。”
江云啟攤開了自己的雙手，看了看。
明明什么都沒有，但是，他和殷無緒之間的羈絆確實是消失了。
但是……
為什么，他并沒有一點兒的高興，反而是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天道冷冷地道：“19018號系統，不要怪天道沒有提醒過你，你現在這樣是很危險的。”
江云啟收回了攤開的手，垂在身側，繼續望向被懸吊在半空中的殷無緒。
并沒有理會天道的話，而是詢問道：“接下來，是什么劇情。”
天道看著江云啟這副模樣，頓時怒了。
“19018號系統，你究竟有沒有在聽天道說話？”
江云啟面無表情，只是自視識海，看著漂浮在自己識海中的小光球。
聲音也有些冷漠：“天道，你和我在一起待了這么久了，你還不了解我這個人嗎？”
“不對，你不是不了解我，而是你不了解人。”
“有一句話。”
“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江云啟平靜地吐出這一句話，識海中的天道頓時沉默了。
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江云啟，雖然不知道人類的這些復雜的感情，但是他也知道，對于人類來說，有些東西，確實是無法控制的。
不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19018號系統，這句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不是形容愛人之間的嗎？”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是嗎？”
江云啟在腦子里面思索了一下。
好像……是哦……
但是他緊接著道：“沒事的，我和無緒大哥也可以用。”
天道：“？？？”
“為什么？”
“難道你們兩個人是愛人？”
江云啟的眼睛亮亮的：“不是。”
“我們是兄弟，但是比愛人更加親密。”
天道：“？？？”
看江云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江云啟并沒有搭理天道。
而是繼續問了一遍，剛才問的問題。
“接下來的劇情，是什么？”
天道翻了個白眼道：“19018號系統，不是看過原書嗎？”
江云啟：“……”
不可置信地道：“過了那么久了，我怎么會記得？”
算算來修真界，也好久了吧。
天道：“……”
“別解釋了，就是19018號系統太蠢。”
江云啟垂在身側的拳頭攥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決定不搭理天道。
眸子看著殷無緒，里面滿是心疼和憐惜。
“快，你是天道，不就是來協助我的嗎，這些小問題你都不告訴我，我怎么完成任務？”
天道還想說什么。
江云啟不給天道說話的機會，繼續接著道：“所以說，如果你不告訴我，不解答，那么我沒有成功完成任務，就是你的責任，與我無關。”
江云啟說完這句話，瞬間覺得自己有一點像是一個無賴。
但是，氣勢不能輸……
昂首挺胸。
天道氣的咬牙切齒，好一會兒，才從齒縫里面擠出來了一個字：“行……”
他長出了一口氣道：“原書劇情中，沉淵并沒有和仙主合盟。”
“仙主取了殷無緒的仙根仙骨之后，便將殷無緒丟到了上古秘境里面的深淵中，讓他自生自滅。”
“這就是原書劇情。”
江云啟皺了皺眉：“那現在沉淵和仙主結為同盟，這段劇情，定然會改變的，不是嗎？”
“畢竟，沉淵可是想要帶走殷無緒煉制成一個魔傀。”
卻不想，天道慢悠悠地開口道：“不。”
“這是重要劇情，不會逆轉，不會更改。”
江云啟滿腦子都是黑人問號：“？？？”
“啊？？？”
天道冷冷的繼續開口道：“19018號系統等著瞧就好了，小細節或許會有變化，過程或許會有變化，但是最后的結局，是不會有變化的。”
江云啟沉默了一會兒。
腦子里面下意識地蹦出來了兩個字：不信。
但第二日，仙主和沉淵再次來到水牢的時候，他信了。
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仙主和沉淵。
那兩人絲毫不避諱殷無緒還在場，便開始商議。
仙主看著殷無緒身下池子里面的血水，聲音很是低沉：“沉淵，修真界的那幫老東西，不親眼看到我除掉殷無緒，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我仙主的威嚴，也會受到質疑和挑釁。”
沉淵冷冷地看著仙主，冷哼了一聲，里面滿是殺意：“所以，你是想過河拆橋嗎？”
“你可別忘了，你那廢材兒子，要想活命，還需要我。”
沉淵的聲音極冷。
仙主沉默了一會兒：“不是，我們或許可以演一場戲。”
“我能夠保全我仙主的威嚴，你也可以順利地得到殷無緒。”
沉淵輕嗤了一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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