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眼睛都亮了起來。
像只蹦蹦噠噠的小兔子，左看一下，右看一下。
很快，就蹦跶到了一個小攤販面前。
江云啟看著那擺放滿了小話本，眼睛都挪不開了。
而攤主，是一個正閉著眼睛休息的華發蒼蒼老者。
見到有人來了，這才睜開了眼睛。
“道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當下最火的小冊子，都在我這里。”
江云啟已經蹲了下來，他隨手拿起了一本最近的。
頓時，指尖微微一抖，險些將話本摔到了地上。
他看著那話本上面字跡清秀地寫著的那幾個字。
只覺得呼吸都停窒了。
《仙殿圣子：乖徒哪里逃？》
仙殿圣子？
乖徒？
這些字他都認識，怎么連起來，他就不行了呢？
江云啟怔愣時，身后，也傳來了平穩不急的腳步聲。
是跟上來了殷無緒。
江云啟的心頭一悸，下意識想要將手里的話本丟出去。
手忙腳亂地拿起另外一本。
《仙殿圣子的掌心云》
江云啟：“？？？”
江云啟：“！！！”
他徹底呆滯住了，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身后的腳步聲也停住了，殷無緒周身的氣壓也有了微末的變化。
江云啟：“……”
不知為何，雙頰開始有些發燙。
他自己并不知道，此時的他兩頰就像是涂了兩團胭脂，粉粉嫩嫩的，甚是迷人。
忙不迭地將手中的話本再次給丟了出去。
放眼望去。
這一地的話本，有一大半，都是關于他和殷無緒的……
那些書名，還甚是羞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只鵪鶉。
那老者倒是有些不滿了：“這位道友，你若是不喜歡便離開，為何要丟棄之。”
江云啟的身子更加僵硬了。
好像是哦……
這么做確實有些不好，店家還在這里呢。
雖然他的行為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但是，還是他的錯。
他動了動干涸的唇，從喉嚨中艱難地溢出了三個字：“對，對不起……”
那老者見江云啟的認錯態度良好，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你不喜歡？”
江云啟：“……”
感受著身后殷無緒的存在感。
他哪兒敢說喜歡。
天道：“？？？”
他好像發現了哪里不對勁：“所以，19018號系統，要是殷無緒不在你身后，你就會說喜歡了？”
江云啟：“？？？”
他頓時聲音都拔高了幾個度：“自然不會！”
天道：“……”
良久，才平靜冷淡地道：“19018號系統，你有些過激了，天道還沒說什么呢。”
江云啟被這么一哽，險些厥過去，當即深深吸了一口氣。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
聲音僵硬地回答那老者道：“我不喜歡這樣的。”
那老者哦了一聲，緊接著，他開口道：“那真是可惜了。”
江云啟有些不解：“什么可惜了？”
老者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紙片。
江云啟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
頓時滿頭都是黑人問號。
不是，還可以這樣嗎？
那小紙片上，赫然寫著一行小字：觸碰即是買下，否則，后果自負。
江云啟的下巴都要驚掉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老者。
“你這是強買強賣，你這是強制消費！”
那老者渾濁的眼睛看了江云啟一眼。
他再度指了指那小紙片：“何來強制，我是早已告知。”
江云啟：“！！！”
臥槽！
說罷，那老者將那兩本《仙殿圣子，乖徒哪里逃？》和《仙殿圣子的掌心云》拿起來。
遞給了江云啟。
含著笑道：“道友，兩塊下品靈晶。”
江云啟瞳孔瞪得老大，看著那兩本話冊，只覺得眼睛刺痛。
這……他怎么敢接？
雖然才兩塊下品靈晶，很便宜了，對于他和殷無緒來說，完全算不了什么。
但是，這兩本書！
他是萬萬不能要的。
打定主意之后，江云啟有了一個想法。
他開口道：“不如，老人家，我直接給你兩塊下品靈晶好了。”
“這書，我也不要了。”
那老者渾濁的眼珠轉了轉。
看江云啟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看冤大頭。
但是江云啟的雙眸里面滿是真誠。
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眼看著那老者就要點頭應下了。
身后突然傳來了殷無緒淡漠清冷的聲音。
那人緩緩開口道：“既然已經買下了，為何不要？”
江云啟：“？？？”
他僵硬地側過頭去看殷無緒。
有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什……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
殷無緒那墨眸中的情緒他看不懂，但是格外深沉，就像是蘊藏著什么恐怖的東西。
但是，那人精致的唇角卻是勾勒著一抹弧度。
他定定地看著江云啟。
再度開口道：“既然買下了，又為何不要？”
江云啟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緒大哥，這……”
他正想要開口。
殷無緒便已經從他的身上挪開了視線，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兩塊下品靈晶。
放在了那老者的攤位上，與此同時，靈力席卷著那兩本話冊。
落在了江云啟的懷里。
江云啟呆滯地看著這一幕。
等反應過來時，那兩本小話冊已經到了他的懷里。
伴隨而來的，還有殷無緒的那一聲：“收好。”
他機械地低下頭，看著那話冊。
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但是，做完這一切之后，殷無緒就轉過了身，似乎不想在此處多逗留，走入了人群中。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瞬間明白了過來。
殷無緒這估計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用兩塊下品靈晶能夠解決就解決了。
其實他內心也是很不愿意，很膈應的。
不然，就不會走得那么快了……
想到這一點。
江云啟頓時松了一口氣。
但是，他若是仔細看看，便會發現。
殷無緒的耳朵，是紅色的……
江云啟連忙抱著小話冊，站起身子，跟上殷無緒的腳步。
身后是那老者滿意欣喜的聲音：“兩位道友，若是喜歡，下次再來啊。”
江云啟險些一個趔趄。
下次來個屁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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