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沒有找到小沙貓的身影。
只見他一本正經地道：“多謝，若是日后有緣再見，必將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江云啟不由得瞇了瞇眼睛。
好家伙......
他突然懂了什么。
這就是迦葉的道，這也是迦葉的因果，今日種下因，未來結出果。
他抬起頭看殷無緒，果然看到殷無緒面色平靜淡然，似乎并不意外迦葉的舉動。
迦葉緩了一會站了起來，有了那小沙貓的水之后。
迦葉的體格甚至能夠跟上同為修真者的江云啟了。
江云啟再度嘴角一抽。
他神色復雜，時不時看一眼迦葉。
這是繼殷無緒之后，他第二次在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氣運的差距。
這就是天道的寵兒啊。
“這大漠，有多遠？”江云啟突然想起了這么一個嚴肅的問題。
四周都是被陽光照射的有些發紅的黃沙，一眼望過去什么都沒有，只有無數低矮的小沙丘。
殷無緒還沒說話，迦葉便一臉嚴肅認真地道：“四萬公里。”
江云啟的嘴角一個抽抽。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地球的周長好像也才四萬公里。
所以，走出大漠，就相當于是環地球一周了？
江云啟忍不住開口道：“能御劍飛行嗎？”
突然，比起走路，他更喜歡借用交通工具。
然而，殷無緒輕輕看了他一眼：“要想入佛門，必須，徒步走出大漠。”
江云啟：“？？？”
徒步走出大漠？
猶記得在黃石村時，看到的幾個走入大漠的光頭。
他們的修為不高，其中還有凡人，身上只有一個簡單的包裹。
就這么要徒步走出大漠？
是他們瘋了，還是江云啟出現幻聽了。
但是，殷無緒開口，那必定是說的真的。
所以，靠著幾口干糧，橫穿四萬公里的大漠......
哪怕是運氣好，全程沒有遇到危險，沒有妖獸橫行，都是極其艱難的。
更別說，這大漠還危機四伏。
江云啟吞咽了一口唾沫。
“有多少人......成功了？”他略有些遲疑地開口詢問道。
回答他的，是迦葉，迦葉的眸子里面滿是崇拜和向往。
“佛門弟子一共有四萬人。”
江云啟再度沉默了。
那其實人還是蠻多的。
至少有四萬個人走出去了......
迦葉想到了什么，突然苦笑了一聲：“難于登天啊......”
“每年走入大漠的人，有人估算過，約莫有百萬人。”
江云啟：“......”
“？？？”
“！！！”
每年有百萬人進入大漠，那么十年就是千萬人。
佛門存在了那么久，入了佛門之后便會或者真佛的庇佑，壽命并不是凡人能比的。
就算是道行不高的老僧，也能活個千年。
所以，一千年，佛門才只有四萬人？
江云啟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復雜。
他看了一眼這滿地的黃沙。
突然有一個猜測，這黃沙之下，該不會埋葬的都是森森白骨吧。
江云啟突然很好奇，扭頭看向迦葉：“你不怕死在這里嗎？”
迦葉愣了愣，緊接著笑了笑。
“也怕，但是為了朝圣我佛，我毫無畏懼。”
江云啟：“！！！”
好家伙。
迦葉的這個想法，他真的很佩服。
迦葉緩緩地道：“在沙漠中生長的人，都是受了佛的庇佑，我們都是佛的子民。”
突然，江云啟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一個綠綠的東西。
就在他以為眼花了，準備仔細看的時候。
徹底驚住了。
那居然是，一大片......
“綠洲！”江云啟驚呼了出來。
正在他興奮地想要告訴殷無緒和迦葉的時候。
對上迦葉疑惑不解的小眼神。
迦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綠洲在哪？”
江云啟頓時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迦葉：“你看不到嗎？”
說著，他指了指綠洲的方向：“就在那里。”
翠綠的樹木，草地，還有一個小的湖泊。
迦葉又看了好幾遍。
還是搖頭道：“沒有啊。”
江云啟求救地看向了殷無緒。
殷無緒的手指微微一繞，一道靈光就鉆入了迦葉的腦子里。
迦葉再看過去時，亦是一喜道：“看到了。”
江云啟卻渾身冰冷僵硬。
迦葉看不到，那就說明，佛不讓他看到。
也就說明，那里很危險。
迦葉開心地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江云啟面色有些難看，他想要告訴迦葉不對勁。
但是殷無緒卻在這時候開口道：“好。”
江云啟：“？？？”
扭頭看向殷無緒。
殷無緒面色淡然。
只是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他的識海中響了起來：“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句話，江云啟本來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了下去。
沒有什么會比殷無緒的這句話更有安全感了。
“是危險嗎？”
“嗯。”殷無緒輕輕嗯了一聲。
江云啟瞬間跟緊了殷無緒和迦葉。
殷無緒能看到，是因為他牛逼，江云啟能看到，是因為他是獵物。
被真佛庇佑的迦葉看不到......
不過，又轉念一想。
有殷無緒和迦葉在，他怕什么？
然而，沒過一會，江云啟就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想哭道：“可以不過去嗎？”
他走近了才發現，那片綠洲上除去翠綠的樹木和草地，就只有無數開放著的，火紅艷麗的花......
只看了一眼便讓人覺得渾身發毛。
殷無緒平靜地道：“死局中往往也有生路。”
“不破不立。”
殷無緒這兩句，讓江云啟明白了他的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危險的境地，才會顯現出生的那一條路。
若是像迦葉那樣，直接避開危險，那么就能順利走出大漠。
但是無法尋到裟羅真佛的圓寂塔。
江云啟想到這里，突然有些愧疚地看向了迦葉。
要不是他和殷無緒，他本來可以不用這么冒險的。
卻不想，天道這時候冰冷地開口了：“19018號系統，有一句俗話說得好。”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迦葉的氣運很好，但是19018號系統不要忘記了。”
“這個時候遇到殷無緒和19018號系統，也是迦葉的氣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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